“哦,原來是三位先生,我剛才還差人通知你們,我們已經(jīng)找到進(jìn)入的方法了。不想,三位已經(jīng)捷足先登了?!崩险咚坪踉凇敖葑阆鹊恰鄙瞎室馔狭藗€長音。
“尹堡主過譽了,我們也是托了他人之福,僥幸早了堡主一步而已?!碧炖菐е窃幃惖男β暎瑢⑸虬辆频搅吮娙说囊暰€中。
“咦,你是‘暗月’?”尹鵬望著一身黑色的風(fēng)衣式長袍的的沈傲君,在他臉上的面具盯了一會,突然問道,語氣低沉,顯然想到了什么。
“你就是尹鵬?”沈傲君反問道。語氣同樣的低沉,同樣的森冷,同樣的帶著一絲肅殺之氣。
“好,好,好。”尹鵬不怒反笑,“多少年了,已經(jīng)多少年沒有人敢這么對我直呼其名了。果然英雄出少年,難怪敢殺我天鷹堡二十六人?!?p> “哼,你趁夜偷襲了‘凌家莊’的營地,不也沒留一個活口,大家彼此彼此。”沈傲君雖然不知道對方這二十六人到底是怎么來的,不過也無所謂。一路行來,自己確實沒少拔掉天鷹堡在沿途安排的暗哨。
“爹,何須與他多言,敢犯我天鷹堡的威嚴(yán),殺了便是?!币i的身后,尹青翔的身邊的一個高大男子突然開口。高大的身材,一雙鷹眼與尹鵬出奇的相似。
見尹鵬沒有反對,鷹眼男子越過尹鵬的身邊,望著沈傲君說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暗月’還是明月。我只要你記住,殺你的人叫尹振翔。就是本少爺我。”
尹振翔一臉的高傲,絲毫沒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尹青翔的嘴角彎起了一絲詭異的弧度。
“給你最后一個機(jī)會,進(jìn)行‘獸武’鎧化吧,不然你沒有任何的機(jī)會?!吧虬辆碾p眼透過面具的眼洞,綻放出攝人的光芒。一股寒氣以沈傲君為中心,向著四周擴(kuò)散。
三個夜魔早已經(jīng)退在了一旁,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等待著欣賞即將要上演的好戲。而天鷹堡的弟子更是散了開來,為即將開戰(zhàn)的兩人騰出了空間的同時,也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包圍圈,將沈傲君圍在了當(dāng)中。
感受到了沈傲君身上的殺氣,尹振翔面色一凝,顯然感覺到了對方似乎并不在開玩笑。一道金光閃過,一身威武的黃色晶甲覆蓋了他全身。雖然感覺到對方的強(qiáng)大,但是尹振翔依舊拉不下那個面子,真的依照對方所說的那般,進(jìn)行“獸武”鎧化。
對決一拼實力,二講氣勢,三輪謀略。尹振翔覺得,若是他真的按對方說的進(jìn)行“獸武”鎧化,那么他在氣勢上,就已經(jīng)處于弱勢。那么這場對決,還未開始,他就已經(jīng)輸了一半了。
“狂妄的小子,我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上。”尹振翔叫囂著,揮舞著“天鷹堡”制式的長戟,向著沈傲君沖去。
“小子,你不是很狂嗎?”整個山洞中充斥著尹振翔那囂張至極的笑聲。
只見,尹振翔長戟揮舞如風(fēng),密集的戟影更是形成了一道黑色的巨網(wǎng),向著中間的黑影籠罩過去。而在巨網(wǎng)當(dāng)中,一道身影不斷的躲避著,與那一道道寒光擦身而過,仿佛隨時都可能被長戟斬中一般。
巨網(wǎng)漸漸收攏,那唯一的網(wǎng)口漸漸的縮小??粗W(wǎng)口縮小,對方即將要被巨網(wǎng)吞沒的時候,尹振翔的叫囂聲更甚,“我以為你有多了不起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在本少爺看來,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輕松”
尹青翔望著尹振翔的背影,嘴角那一抹的弧度更是深了幾分。尹鵬望著眼前的兩道身影,眉頭微微的皺起。
“是嗎?”一個聲音從尹振翔的背后傳來,一陣刺痛從腹部傳來,尹振翔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的巨網(wǎng)中,早已經(jīng)不見了任何的身影。低頭一看,只見一個布滿了黑色的晶體的手,正從自己的小腹里伸了出來。
一臉的震驚的回頭,想要看清楚身后發(fā)出聲音的人的樣子。卻看見一個布著黑色的弦月與黑色的火焰的面具正湊到自己的跟前?;鹧嬷械哪莻€“暗”字,似乎在隨著那圖案黑炎在晃動,似乎在嘲笑著什么。
“你敢!”尹鵬發(fā)現(xiàn)不對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只能看著沈傲君的右手結(jié)上了一層黑色的晶鎧,如同一把利刃一般,穿過尹振翔的后背,透體而出。
“尹堡主,不要嚇我,我很膽小。”沈傲君望著正要飛撲而來的尹鵬,右手不由的一個使勁,似乎真的受到了驚嚇一般。尹振翔只感到小腹再次傳來一陣劇痛,手中的長戟已經(jīng)拿捏不住,哐當(dāng)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在場的所有的天鷹堡的弟子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生生的咽下了一口唾沫的同時,手更是不自覺的往著自己的小腹處摸去。似乎那被人以手掌刺穿小腹的不是尹振翔,而是他們自己。
“小子,放開我兒子,不然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币i望著尹振翔腳下越聚越多的血水,再也無法控制的對著沈傲君大聲的咆哮道。看著自己最為疼愛的二兒子,一臉的蒼白,上下顎不住的發(fā)出咯咯的聲響,顯然正在忍受著極大的疼痛。尹鵬一臉的心痛。
“你是想要誰死無葬身之地???”一道洪亮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就在剛才尹鵬走出來的那個山洞中,身材健碩,一臉的霸氣的凌烈從里面走了出來。身后跟著的赫然正是蕭仁劍和其他的凌家莊的弟子。
“撲通?!币宦?,只見沈傲君將手掌從尹振翔的身體累拔了出來,早已經(jīng)忍受不住那手掌抽離的劇痛的尹振翔,陷入了深度昏迷,轟然倒在了光滑的地面上。
沈傲君閃到凌烈的身后,先前孤身一人,四周都是敵意的目光的時候。沈傲君需要不斷的利用任何可以利用到的手段,來創(chuàng)造有利于自己的環(huán)境,與對方周旋。
如今,有凌烈與凌家莊的弟子在這里,已經(jīng)再也沒了以尹振翔為要挾的必要了。若不是情勢所迫,沈傲君也不屑于這種擄人要挾的行徑。
在凌烈耳邊一陣的輕語,將這里的大致情況,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給了凌烈。當(dāng)然,也包括了凌子卿如何掉落山崖,落入海中漩渦的事情。
“尹鵬,我女兒呢!”凌烈虎目生威,望著正一臉悲切的蹲在尹振翔的身前的尹鵬,大聲的吼道。顯然因為女兒凌子卿的緣故,昔日的這個霸王,即將再次綻放昔日的鋒芒。
“找女兒,有本事去山崖下慢慢尋找?!币i顯然也因為尹振翔的重傷,語氣中充滿了火藥味。
“如此,就沒任何繼續(xù)說下去的必要了?!绷枇艺f著,手中赫然出現(xiàn)了一桿粗大的長槍,全身霸氣節(jié)節(jié)攀升,一步步向著場中的尹鵬的方向走去。
“三位先生,若是能替老夫擒下那小子,天鷹堡上下感激銘記?!币i將地上的尹振鵬交給了身后的天鷹堡的弟子,對著三個身穿夜魔說道,自己則迎著凌烈的方向行去。
“傑傑,小子,看來真如你所說的那般,我們永遠(yuǎn)沒有任何合作的機(jī)會了?!碧炖窃幮χ蛑虬辆呷?,血虎、狂梟緊隨其后,呈犄角之勢,向著沈傲君合圍而去。
很快的天鷹堡與凌家莊的弟子沖擊在了一起。這兩個曾經(jīng)爭奪東海的霸主地位的老對手,再次走上了對立一面。凌家莊的弟子在蕭仁劍的帶領(lǐng)下,而天鷹堡的弟子則是在尹青翔的帶領(lǐng)下,向著對方疾沖而來。
雙方的弟子已經(jīng)廝殺在了一起,長槍與長戟碰撞間,激起了陣陣的槍影戟芒,向著四下激蕩。而在最中間的位置,一臉的霸氣的凌烈,和一臉陰沉的尹鵬,則緊緊的盯著對方,沒有言語,唯有外放的氣勢,正在做著激烈的碰撞。
“不好意思,我從來有過與你們合作的打算?!鄙虬辆苯右孕袆踊卮鹆颂炖堑膯栴}。身上黑光浮現(xiàn),一件黑色的晶鎧瞬間套在了沈傲君的身上。
從天狼身上感覺到了一股隱含不放的氣息,使得沈傲君不得不謹(jǐn)慎對待。而且,以沈傲君一直以來對“夜魔”的了解,沈傲君知道,眼前的三個人絕對與以前所遇到的“夜魔”,有著本質(zhì)的不同。從這三人身上的氣息來看,就算在詭異的“夜魔”的組織內(nèi),應(yīng)該也是屬于高手。而為首的天狼,更是有著不低的地位。
武者的感覺很重要。不僅僅是對武道的感覺,還包括了對環(huán)境的感覺,對危險的事物的感覺。顯然沈傲君從眼前的三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沈傲君率先發(fā)動,化成一道黑影,向著血虎疾沖而去。身子前傾著,鼻子幾乎貼在了地面上。若是等著對方動手,那自己就真的沒有機(jī)會了。唯有搶先出手,打亂對方合圍的節(jié)奏,方能看到一線生機(jī)。
黑色的長袍唯一沒有被包裹在黑色的晶甲下的衣擺,在沈傲君高速前沖所帶起的強(qiáng)大的風(fēng)壓中,獵獵而舞。一記手刀,拖著一道黑色的火焰,向著血虎的腰腹位置削去。
血虎嘿嘿一笑,一把血紅色的寬厚大刀,從他那黑色的斗篷下伸了出來,血紅的刀刃,帶著血紅的刀氣,向著幾乎貼地沖來的沈傲君,橫掃而去,準(zhǔn)備將沈傲君直接一剖兩半。
只見,沈傲君手掌對著地面拍出,就在血虎那血紅大刀即將砍在沈傲君的鼻子的時候。沈傲君的身體突然向上生生的拔起了一個高度,生生貼著血紅的刀面而過。手中橫起一肘,將血虎撞了出去。
沈傲君的動作一氣呵成,在別人的眼中,一身黑亮的沈傲君,就像是一只滑溜的泥鰍般,直接從刀面上游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