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天地而生,從混沌中來.......‘道’,是天地變化之根本,‘道’是萬物盈虛之交替......‘道’既為一,又成萬.......‘道’有三千,‘道’、‘道’不同......”“鼎”的話語沈傲君知而難明。
“你可知道,你心中‘道’是什么?什么又是你的‘道’?”看著沈傲君疑惑不解的模樣,“鼎”反問道。
“我的‘道’?我的‘道’又是什么呢?”在沈傲君一陣的失神,在“鼎”的話語中,陷入了再次的空明的境界中。
“鼎”所化的星云中,一個個玄奧的星圖不斷的飛出,圍繞著沈傲君一陣的旋轉(zhuǎn),最終從沈傲君的眉心處,隱沒在沈傲君的體內(nèi),烙印在了沈傲君的腦海中。
沈傲君閉著雙眼,只覺得腦海中浮現(xiàn)無盡的星空。星光湛湛,不斷的變幻。望著腦海里的星圖的變幻,沈傲君突然有種明悟。手中不斷的打出各種印決,“天乾勢”、“地坤勢”、“離火勢”、“坎水勢”、“震雷勢”、“巽風(fēng)勢”、“艮山勢”、“兌澤勢”接連被打了出來,八種手印,八種威勢,圍繞在沈傲君的身體周不斷的交替。
“乾坤八法”本就是“道”的八種表現(xiàn),代表著八種“道”的可能。在八法輪轉(zhuǎn)中,沈傲君心中的那點靈光越來越盛。
“‘道’是什么?‘道’不可聞,‘道’不可語。我的‘道’又是什么?我的‘道’在我手中,在我心中,我身即是‘道’,‘道’是什么又有何關(guān)系呢。”沈傲君感悟著心中的那道靈光,心中有種釋然的解脫感。
就在沈傲君放下心中的那道枷鎖的時候,全身一陣光芒大盛,無數(shù)的星圖從他的身體內(nèi)沖飛而出,圍繞著他的身體不斷的旋轉(zhuǎn)。一個個玄奧的圖案變幻不斷,就如同“道之壁”一般。
沈傲君依舊混蒙不知,絲毫不清楚自己身周的變化。
可是在“道之壁”,圍繞著他參悟的人卻是看得一清二楚。這才有了如今“道之壁”下,萬人觀摩沈傲君身周的星圖,靜聲參悟的場景。
天地間,本就有些人得天獨厚,深受上天的眷顧,確實讓人既羨慕又嫉妒。
“‘道’是什么?”懵懵懂懂中,“鼎”那蒼老的聲音再次在沈傲君的心中響起。
“‘道’是天地,‘道’是乾坤,‘道’是你、是我,‘道’即是‘道’?!鄙虬辆Z氣淡然,卻說出了心中的那份感悟。
“你的‘道’又是什么?”“鼎”不置可否,繼續(xù)問道。
“‘道’恒變,‘道’恒不變。若硬要說我的‘道’是什么?那我的‘道’就是‘變’,隨我而變,隨我不變?!鄙虬辆Z氣堅定,對“鼎”回答道。
“孩子,時候差不多了,你也該離去了?!彪S著“鼎”蒼老的聲音的消失,沈傲君只覺得天地一陣的旋轉(zhuǎn),睜開眼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身邊圍滿了人,全都用一種癡癡的眼光看著自己。頓時渾身寒毛炸起。
“年輕人,你終于醒了?!蔽逦婚L老笑嘻嘻的面容映入沈傲君的眼簾。
“諸位長老怎么都來了?”沈傲君很是不解,來到桃源已有些時間了,卻從未見過有哪位長老在這里出現(xiàn)過。
“你可知道你已經(jīng)入定多久了?已經(jīng)整整三日,三日來諸位長老可是一直守在這里?!绷枳忧溟_口說道。
沈傲君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在懵懵懂懂之間,竟然已經(jīng)過了整整三天。更令沈傲君驚訝的是,五位長老竟然也跟著呆了三日,這份關(guān)心,頓時讓沈傲君心中一陣的感動。
“小子謝過各位長老了?!鄙虬辆龑χ逦婚L老一個躬身,身子彎成了九十度。。
“客氣了,說來也是托了小兄弟的福,這三日我們也是獲益良,。怎敢再受小兄弟如此大禮。”木長老笑呵呵的說道。
正如他說所的那般,這三日來,通過沈傲君身上的變化,讓他們以及桃源一族對于“道之壁”上的理解,大大的邁出了一步,對于自己先前無法明白的關(guān)鍵,也是由衷豁然開朗的感覺。雖然還不敢說完全通透,可是與先前相比,無疑是巨大的進步。畢竟像沈傲君這般的機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前輩言重了?!鄙虬辆f道。
“好了,既然你已經(jīng)醒了,我們幾個老頭子也該回去了。你們繼續(xù)參詳吧。好了,散了,散了?!蔽逦婚L老的身影慢慢的消失了,而其他人或離去,或在“道之壁”下坐好,繼續(xù)他們的參悟生活。
“這三天你到底怎么了?。俊绷枳忧鋯柕?。在“道之壁”下過了三日,沈傲君決定先回去休息,鞏固這些日子來的所得。凌子卿自然也跟著他離去。
沈傲君將“鼎”的存在,與在那個神奇的世界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給了凌子卿。頓時引得凌子卿的驚嘆不斷。
“你的‘道’就是變與不變?那什么變?什么不變?到底是變?還是不變???”拗口的話,就是說話的凌子卿也忍不住抓狂。
凌子卿的話語,瞬間提醒了沈傲君。確實,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感悟了自己的“道”,接下來自己要做的,就是如何將自己的“道”具化了。
路,很長?!暗馈?,依舊在前方。
在沈傲君若有所思中,兩人回到了那個屬于兩人的小樹屋。當(dāng)然,小樹屋中不再只有一張大床,早已經(jīng)被替換成了兩張小床。而原本樹屋之中,也被隔出了兩個單獨的房間。
清晨的聲聲鳥鳴,喚醒了桃源的生機。凌子卿一覺醒來,簡單的收拾著小樹屋。
“你醒啦,啊?你?”凌子卿聽到耳邊的開門聲,知道沈傲君經(jīng)醒來,轉(zhuǎn)過身子正好問好,卻被眼前的場景驚得愣在了當(dāng)場。
一襲的潔白的衣袍,突顯著沈傲君高大修長的身材。原本束在腦后的半長黑發(fā),如今柔順的散落在肩頭。整齊的發(fā)梢,與額前飄逸的流海,顯然曾經(jīng)過一番精心的修整。一道劍眉橫在額前,一雙眼睛瞇成了月牙形,配上那一臉百年難得一見的笑容,讓人有種可以融化一切的感覺??墒钱?dāng)凌子卿看到沈傲君那月牙狀的眼縫中,不自覺的流轉(zhuǎn)著的熟悉的憂愁,凌子慕知道這依然還是原先的那個沈傲君。
昨日回到樹屋,沈傲君回想著凌子卿的話。不斷的思索著,在思索中,沈傲君再次入定。
“變”是什么?變就是不同的變化。可是不同的變化真的就是“變”了嗎?“不變”又是怎樣?是控制著不變化,還是不受控制的變化?控制?對,控制。沈傲君似乎抓住了什么。
淡淡的月光照在沈傲君的身上,沈傲君心中一陣的空靈。沈傲君不斷的控制著體內(nèi)的能量,不斷的流轉(zhuǎn)全身。
首先沈傲君開始嘗試著控制體內(nèi)的能量,不斷的在“星決”、“圖騰獸”、“獸武”之間切換,漸漸的沈傲君似乎找到了一絲的竅門。原本需要一定的切換時間的三種迥然不同能量,漸漸的開始隨心所欲了起來。
雖然期間依然需要一定的切換時間,可是卻沒有任何的窒息感,已經(jīng)漸漸的開始圓潤如意起來。若要想要做到真正的毫無阻滯,沈傲君知道,這需要的不僅僅是時間。
“這就是‘變’了嗎?”沈傲君不斷的問自己。這樣的程度他知道還不夠,在本身真氣與“圖騰獸”之間的切換,本就是鎧化的基礎(chǔ)。
“什么是‘不變’?”沈傲君依舊不斷的問著自己。
“‘變’是不是就是隨心所欲?那‘不變’是不是也能隨心所欲!”沈傲君靈光乍現(xiàn)。開始了新一輪的嘗試。身上蕩漾著一陣陣的黑色光芒,一圈一圈的從沈傲君的頭頂處不斷的向下滾動。
變化出現(xiàn),黑光開始變淡,漸漸的變成了紫色,紫色的光圈沒有持續(xù)太久,有漸漸的轉(zhuǎn)化成了藍色,藍色又變成了青色,青色又變成了綠色,綠色緊接著變成了黃色、黃色又再變成橙色,橙色又變成了紅色,紅色又變成了白色。最終,九種眼色不斷的交替,圍繞著沈傲君不斷的交替。
在光圈顏色的變化中,沈傲君身上慢慢的結(jié)出了一層黑色的水晶,一套黑色的晶甲出現(xiàn)在了沈傲君的身上。光圈眼色輪轉(zhuǎn)不斷,黑色的晶甲竟然也跟著光圈的顏色,在紅橙黃綠青藍紫黑白各種顏色中變化不斷。
變化不僅僅止于此,黑色的晶甲上多出了無數(shù)的細羽鳥紋。一個巨大的鳥頭出現(xiàn)在了沈傲君的胸甲中心位置,一對翅膀伸張開來,沈傲君瞬間完成了“獸武”鎧化。而鎧化后的“獸武”也隨著光圈顏色的變化,不斷的變幻著顏色。沈傲君的身體,就像是裹在了一個不斷的變幻的光團之中。
“鎧化”晶甲的變化,“獸武”的變化,沈傲君雖然閉著雙眼,卻依然了然于胸。
“這樣就是隨心所欲了嗎?”沈傲君依舊不斷的問著自己。
“不夠,這還不是真正的隨心所欲,這還不是真正的‘變’?!边@是沈傲君給出的回答。確實,顏色的變化,依舊流于表面,真正的本質(zhì)依然沒有改變。
解除鎧化,沈傲君雙手印決一結(jié),身上的黑袍無聲無息的破裂開來,化成一片片黑色的碎片,四散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沈傲君****著身子,沐浴在了淡淡的月光中,靜靜的體悟著剛才的一切變化。
“你這是怎么啦?”這是凌子卿看到沈傲君那一身的白衣時的第一句話。
“不行哦。”沈傲君眉宇間現(xiàn)出了一絲的懊惱,說話間,一陣浮光閃動,身上的白衣瞬間變成了紅色,“這樣呢?”
凌子卿的雙眼瞪得大大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