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的出現(xiàn),給人以震撼。奇怪的神秘兵刃,加上沈傲君這個充滿了神奇的人,所有人都在期待著接下來會有著怎樣的神奇的事情的發(fā)生。就連站在沈傲君對面的牧之鷹,也不由的多了一絲的期待。
沒有任何的言語,牧之鷹左手平舉,從那鷹頭護(hù)手中,發(fā)出了一道金色光柱,“龍鷹箭”向著沈傲君射去。
金色光箭在空中不斷的凝實,從原本的手臂粗細(xì),變成了最后的兩指大小?!褒堹椉斌w積縮小了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可威力何止提升了三倍。牧之鷹不愧為“萬獸山莊”最后的幸存者,其對“獸武”的應(yīng)用,豈是一般江湖人士所能比擬的。
三年前在那血狼谷,被沈傲君一招震暈。這些年來,心中除了對那個覆滅“萬獸山莊”的神秘組織“夜魔”的恨之外,在顛沛流離之余,打敗沈傲君,一雪當(dāng)年之恥,成了讓他不斷提升自己的第二動力。牧之鷹本就為雪恥而來,一出手就是最正統(tǒng)的“獸武”戰(zhàn)技。
面對那威力極強的“龍鷹炮”,沈傲君巍然不動。右手握著“邪”,向著“龍鷹箭”迎去,那夸張的刃身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拍子,就像是拍蚊子一般,將光箭拍飛。只聽見“噗”的一聲脆響,在不遠(yuǎn)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個雞蛋大小的孔洞。
一招未果,牧之鷹并沒有現(xiàn)出任何的沮喪。在他看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若是沈傲君連自己的一招都接不下,那么自己千里迢迢前來,就顯得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身形疾走,牧之鷹在空中留下了三道身影,三道身影分三個方向,向著沈傲君各自發(fā)射出一道“龍鷹箭”。
三道光箭打著旋子,箭尾拖著長長的青色氣流,在空中不斷的變換著方向。看得出,牧之鷹在“射術(shù)”上有著極高的造詣,將其與“獸武”合而為一,威力更是提高了數(shù)倍。
沈傲君腳下閃著藍(lán)色的電蛇,每踏出一步,身形也跟著消失,同時出現(xiàn)在數(shù)米之外。
在“桃園”的兩年,兩年悟道使得沈傲君對乾坤八法又有了新的認(rèn)識,于是成就了這“天地游”。
借著“天地游”,沈傲君一步踏前,竟在一閃而過,如同一道迅雷劃過天際。成功的突破兩側(cè)的“龍鷹箭”,向著中間的“龍鷹箭”劈去。
“嘭”的一聲炸響,沈傲君將光箭拍落的瞬間,光箭也在牧之鷹的控制下陡然爆炸。強烈的爆炸氣流,瞬間將沈傲君震退。
背心生疼,沈傲君暗呼不好。連忙運氣于背,一層光質(zhì)的龜甲瞬間浮現(xiàn)。只見原本被沈傲君越過的兩道光箭,此刻正撞在龜甲上,爆炸開來,頓時將沈傲君震飛。
沈傲君在空中一個翻身,穩(wěn)穩(wěn)的落地。雖然在龍龜獸的強大的防御下,沈傲君并未受到任何的傷害。可是,不得不承認(rèn),此時沈傲君確實并不好受。如此近距離的承受了三次爆炸,此刻沈傲君只感覺體內(nèi)氣血一陣的翻涌。
原來,一切都在牧之鷹的計算之中。包括沈傲君越過兩箭,打算強行突破,牧之鷹也是了然于胸。以一箭為誘餌,在對方以為得逞而放松的瞬間,將光箭引爆。而此時,控制另外兩道光箭回返,進(jìn)行一次偷襲。
“九曜滅絕陣”,正是這招的名字,最高境界可以達(dá)到九箭齊發(fā),威力足可驚天動地。牧之鷹相信,剛才若是換了另一個人,此刻早已橫尸當(dāng)場了。
完美的布局,精準(zhǔn)的控制。牧之鷹早已經(jīng)不是三年前那個高高在上的紈绔貴公子了。三年的顛沛流離,亡命江湖,讓牧之鷹成長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不打算給沈傲君以機會,牧之鷹再次疾走,此刻不再只是三道身影,三道光箭,而是四道身影四道光箭。自前后左右四個方向,向著沈傲君圍殺而去。
沈傲君身后雙翅一展,沖天而起。四道光箭緊隨其后,也是瞬間改變了其軌跡,向著升空的沈傲君追去。
雙翅一拍,沈傲君的身形在空中一折,向著牧之鷹撲去。禍水東引,沈傲君很少嫁禍于人,不過諷刺的是,沈傲君兩次引禍,全都是與“萬獸山莊”有關(guān)。上一次,是將黑水巖蛇引至“萬獸山莊”,卻不想見證了“萬獸山莊”的覆滅。
牧之鷹面色一變,不是因為沈傲君的應(yīng)變而手足無措,而是因為沈傲君此舉,讓他想起了那晚沈傲君將那黑水巖蛇引來“萬獸山莊”的情景。
雙眼滿是怒火,牧之鷹右手平舉,又是一道“龍鷹箭”向著沈傲君而去。“九曜滅絕”才出四箭,還有五箭未出。而牧之鷹到底能出到幾箭?誰也不知道。
前有一箭狙擊,后有四箭圍堵。引禍不成,沈傲君反陷窘境。觀戰(zhàn)的三個少女頓時驚呼連連,任誰都看得出,此時的牧之鷹已是殺機畢現(xiàn)。
腳步急踏,沈傲君的身形在空中不斷的消失,出現(xiàn),仿佛穿越了空間一般。但饒是如此,身后那五道光箭依拖著長長的青色風(fēng)尾,如影隨形。
“放棄吧?!澳林椪f道,臉色平靜似乎對自己的五道光箭極為的有信心。
“三年的時間,讓你變強了許多?!鄙虬辆粩嗟亩汩W,回應(yīng)著牧之鷹,“不過,這還不夠?!?p> 說話間,沈傲君猛的一個踏步,拉開了與光箭之間的距離。手中的“邪”如同扇子一般的疾揮,整個刃身更是以刃脊為中心,不斷的旋轉(zhuǎn)。空氣在“邪”那詭異的形體的帶動下,在沈傲君的四周布下了一層層強烈的氣流。
“東風(fēng)惡。”沈傲君輕喝一聲,手中的“邪”突然的向著重新鎖定目標(biāo),急速沖來的五道光箭劈去。
沈傲君揮刃如風(fēng),澎湃的真氣更是引得四周的氣流凝聚在“邪”之上?;饕坏例埦盹L(fēng)狀的氣流,向著五道光箭席卷而去。
“砰砰”的一陣清脆的破碎聲,鷹公子的五道光箭在激起的氣流中,破碎開來。而風(fēng)龍卷卻是依舊趨勢不減向著牧之鷹沖去。
五箭的“九耀滅絕“被破,牧之鷹臉色一變。面對迎面而來的龍卷,牧之鷹避無可避。奮起全身的功力,雙掌隱隱浮現(xiàn)一道龍形氣勁,雙掌合一,一只巨大的龍鷹獸向著龍卷迎去。
“獸王決·血戰(zhàn)天下?!蹦林椛砩霞t光泛起,渲染半片天空。龍鷹獸如有實質(zhì),龍吟鷹嘯化成一道光箭與龍卷撞在了一起。
“東風(fēng)惡?!本驮陔p方僵持住的時候,沈傲君高喝一聲,手中的“邪”刃再次斬下。
那龍卷氣流,化虛為實,凝實成了一柄布滿了氣流的“邪”狀風(fēng)刃。
風(fēng)刃隨著“邪”斬落,與邪重合在一起,瞬間綻放出一陣璀璨的光芒,向著牧之鷹斬去。
風(fēng)刃劈落,直接將那牧之鷹的龍鷹獸劈落成了點點碎塊。而牧之鷹的身形更是直接的被震飛而去,面容慘白,嘴角溢血。身上的鎧化瞬間崩碎,斜斜的裂紋布滿全身,就像是一個滿是裂痕的雞蛋。
而沈傲君也不好受,強行運起還未完全掌握的“東風(fēng)惡”,頓時引起了體內(nèi)真氣的震蕩。而牧之鷹那崩碎的“獸王決”真氣,疾射出的氣勁,更是直接將沈傲君那一身的白袍割出了無數(shù)細(xì)小的裂痕。不過在沈傲君的控制下,瞬間全都復(fù)原。
牧之鷹強忍著體內(nèi)的劇痛,站了起來。而沈傲君卻依舊瀟灑翩然。
“你敗了?!?p> 北方大地,一片的蒼茫。時值深秋,高大的喬木,成片的闊葉林間堆積滿了無數(shù)的枯枝敗葉。而在這片清冷的天地間,依舊有著許多的落葉在飄舞不斷。
在樹林的一端,十?dāng)?shù)個身穿皮甲的男子正在林間奔馳,步履均勻,身形流暢,顯然都是高手。帶頭的男子約有四十上下,面容剛毅,身材健碩,一頭黑色的短發(fā)甚是爽利。身上的皮甲滿是斑駁的痕跡,一股殺伐之氣不經(jīng)意間在其全身流轉(zhuǎn)。一雙眼睛滿是煞氣,透著一股攝人的魄力。
北方蒼茫本屬“圣劍山”的勢力范圍,可是今日突然出現(xiàn)這么一群高手,不知是否有什么變故發(fā)生?
極速奔馳中,帶頭的男子突然止住了身形。緊隨其后的十?dāng)?shù)個男子也在帶頭的男子的示意下,全都停住了腳步,動作整齊劃一,顯然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高手。
男子為何突然止步?是已經(jīng)達(dá)到了他們的目的地?還是其他?
“這位朋友,‘圣劍山’所屬‘十八劍衛(wèi)’,有要務(wù)在身,還請朋友讓路,劍一在此先行謝過。”男子拱手說道,望著眼前的身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男子身負(fù)重任,不愿意節(jié)外生枝。
一個俊朗的男子矗立在這樹林間,一襲白衣隨風(fēng)翩然而舞,與蕭索的落葉相互映襯,男子仿佛與這片天地溶為了一體,成了一副美麗的詩畫。
“如此美景,錯過豈非可惜。諸位奔波勞頓,何不在此休息片刻,欣賞下這難得的景致呢?”白衣男子伸手接住一片正在往下飄落的枯葉,用手細(xì)細(xì)的撫摸著上面的脈絡(luò),露出一臉和煦的微笑,正是沈傲君。
此時此刻,沈傲君為何會出現(xiàn)在千里之外的北地?
來者不善,在這白衣男子出現(xiàn)的那一刻,劍一就知道對方恐怕就是沖著己方而來。當(dāng)下因為身負(fù)重任,劍一不得不亮明身份,希望借此讓對方顧及退走,卻不想對方似乎絲毫不為所動。
“朋友,如此說來,你是不打算讓路咯?”身為“圣劍山”的“十八劍衛(wèi)”的首領(lǐng),劍一本就有著自己的驕傲。而剩余的十七個劍衛(wèi)更是極有默契的將沈傲君圍在了中間。
“你們回去吧,前面的路不好走。”對于十八劍衛(wèi)悄然將自己圍在中間,沈傲君全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