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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武九州

第九章 游俠小院

甲武九州 歲在乙丑 3100 2016-10-31 21:11:21

  “和尚,給我看看!”燕羽纖將手遞到了了貧和尚的面前,臉上笑瞇瞇的說道。

  “什么?”了貧和尚看也不看燕羽纖,依舊自顧自的清酌著小酒。沒人的時候,了貧和尚完全不顧自己僧侶的身份,酒肉戒條該破還是照破不誤。

  “當(dāng)然是那游俠會的總會長令牌咯。”對于了貧和尚的無視,燕羽纖十分不滿,但是也不好直接搶,只得與這無良和尚繼續(xù)周旋。

  雖然在燕羽纖的心中,那面令牌其實(shí)與她身上攜帶的大量的令牌沒有兩樣,但是依舊架不住那份新鮮感。

  “拿去?!绷素毢蜕姓f話間便從懷中掏出了個令牌,拋給了燕羽纖。

  “看起來也沒什么特別的嘛,還給你?!毖嘤鹄w看了小會,便失去了興趣,再次拋還給了了貧和尚。

  一塊傳承了無數(shù)年,代表著游俠會總會長身份的令牌,就這么被兩人拋來拋去。不知此刻慕容谷若是在此,心中會是如何感想。

  “和尚,你說那獸王怎么就這么輕易將這東西給你了呢?”燕羽纖突然問道。

  “如今游俠會威信大失,若是夜魔再繼續(xù)掌握這令牌,勢必要承擔(dān)城中百姓的所有怒火。雖然一切的罪魁禍?zhǔn)妆揪褪撬麄儭5谴藭r交出令牌,便是要告訴所有人,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其實(shí)都是游俠會的意思,并非他們的本意。以此來減少些麻煩。”了貧和尚解釋道。

  “那和尚我們不是幫了他們一把?”燕羽纖細(xì)想了一下,有些不忿。

  “其實(shí),若不是我們,他們也有辦法從這件事里摘出來。”沈傲君看著一臉不忿的燕羽纖,笑呵呵的說道:“夜魔突然向游俠會發(fā)難,必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雖然我們不知道他們有著怎樣的算計(jì)。但是,夜魔既然大費(fèi)周章去控制了游俠會。我們破壞掉他們的安排便好了。見招拆招,也未為不可?!?p>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做?”燕羽纖繼續(xù)問道。

  “既然見招拆招,那就得要好好查查,夜魔抓了那么些選手,到底想干什么?我總覺得,不會緊緊是想要給游俠會施加壓力那么簡單?!鄙虬辆碱^微皺,一時也想不明白。

  沈傲君與了貧和尚等四人,結(jié)伴來到了游俠會的門口。雖然之前圍堵在門外的百姓最終還是被勸散了回家。但是經(jīng)過這么一鬧,原本若市的門廳,顯得冷清清。除了偶爾進(jìn)出其間的三三兩兩,少了許多的生氣。

  人少反倒讓四人方便了許多,輕車熟路的我來到了一處柜臺前,剛要開口,卻見柜臺里面坐著一個花白老頭,正閉著眼睛打著瞌睡。

  四人剛要換個柜臺,卻見老頭突然伸了個懶腰,口中打著哈欠,看了眼前的幾人一會。也不待四人開口,徑直說道:“你們是想來見會長單位吧,跟我來吧?!?p>  四人面面相覷,跟在老頭的身后,向著游俠會內(nèi)院方向走去。

  后來他們才知道,原來老頭也姓慕容,單名一個勝字。是前會長慕容遷的族弟,也就是當(dāng)今游俠會總會長慕容谷的族叔。這幾天一直待在游俠會里,便是要等了貧和尚的到來。

  在慕容勝的引領(lǐng)下,四人很快單位穿過了重重樓閣,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小院中。

  小院內(nèi)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是在院中栽種著一棵青松。青松蒼郁挺拔,顯然生長了不少單位年頭。

  進(jìn)入這個院落后,慕容勝便獨(dú)自離去了,將四人留在了這里。

  看著小院一會,四人便向著院中唯一的一座竹屋行去。沈傲君剛要敲響住屋的小門,卻聽到屋內(nèi)傳來一道聲音:“進(jìn)來吧,門沒鎖?!?p>  將門推開,一股淡淡的藥香便撲面而來。只見屋內(nèi)陳設(shè)簡單,除了基本的竹質(zhì)桌椅、床榻之外,便只有一個的小小的火爐。

  火爐旁蹲坐著一個中年男子,手中拿著一根木條,小心翼翼的撥弄著爐中的柴火。還時不時的看看火爐上燒著的藥缽。

  看著爐火的正是慕容谷,而那淡淡的藥香,便是來自他眼前的這個小藥缽。

  “你們來了?!蹦饺莨纫廊欢⒅鵂t火,卻顯然早以知道四人的到來。

  “慕容老會長情況如何?”沈傲君看了一眼小屋中唯一的床榻上。一道身影正躺在那里,想來應(yīng)該便是傷重昏迷的慕容遷無疑。

  “有勞少俠掛心,家父雖然昏迷不醒,卻已好了許多?!蹦饺莨葘χ虬辆娜寺冻隽艘粋€微笑。

  “小子略懂些岐黃之術(shù),不知可否讓小子看看老會長?”沈傲君看著慕容谷問道。

  “那就有勞少俠了。”說著,慕容谷便站起了身子,將沈傲君引領(lǐng)到了床前。床前放著一張竹椅,顯然是之前慕容谷經(jīng)常坐在床前。

  沈傲君坐在了椅子上,伸手搭在了慕容遷的脈門上。對著慕容谷微微一點(diǎn)頭,便將雙眼閉上,似乎想要集中精神探聽慕容遷的脈率。

  慕容谷見沒自己什么時,再加上火爐上還燒著藥湯,便回身再次蹲在了火爐旁。小心翼翼地控制著爐火,生怕火燒的太旺,燒焦了藥汁。

  “當(dāng)日得大師相助,慕容在此謝過。”一邊看著爐火,慕容谷微微抬頭對著了貧和尚幾人微微一笑,示意幾人先坐下。完全一副病榻前孝子的模樣,絲毫沒有一會之長的架子。

  “阿彌陀佛,邪魔為禍,出家人責(zé)無旁貸,失主無需介懷?!睅兹穗S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了貧和尚說道:“夜魔向來無寶不落,此次向貴會出手,卻不知所為如何?”

  “說來慚愧,慕容雖恬為一會之長,卻要受奸邪擺布,實(shí)在愧對列祖列宗?!蹦饺莨让嫔萜?,滿是愧色。

  從慕容谷的話中,了貧和尚將游俠會這段時間里的境況有了一些了解。

  原來這段時間,夜魔以協(xié)作辦案為由。強(qiáng)行控制了游俠會,并將慕容谷軟禁在了這處小院。隨同慕容谷被帶到這里的,還有傷重昏迷的慕容遷。

  小院四周雖無嚴(yán)密的看守,卻因慕容遷的緣故,慕容谷不曾離開寸步。就算是會中子弟前來控訴夜魔的種種惡行,他也不敢有絲毫表態(tài)。

  “慕容前輩的傷勢暫時穩(wěn)定,但因傷己肺腑,故而一直未醒。待我開些方子,雖不保證藥到病除,但對調(diào)神理經(jīng)有些功效?!绷素毢蜕信c慕容谷的對話間,沈傲君已經(jīng)睜開眼睛,拿起桌上的紙筆,低頭寫了起來。

  將手中新寫的方子遞給了慕容谷,沈傲君對著了貧和尚問道:“該問的也問過了。天色不早,我們也該回了?!?p>  了貧和尚起身對著慕容谷合什一禮:“如此,小僧就不叨擾慕容施主了。阿彌陀佛?!?p>  劍三千與燕羽纖見了貧和尚已經(jīng)起身,也跟著了貧和尚對著慕容谷抱拳告辭。

  “慕容心念家父傷情,多有擔(dān)待,招呼不周的地方,還望幾位不要見怪?!蹦饺萜鹕?,雙手環(huán)抱身前,對著了貧和尚幾人深深的彎下了身子。

  離開游俠會的時候,已經(jīng)日近黃昏??戳丝刺焐?,了貧和尚對著沈傲君笑嘻嘻說道:“沈小子,天色不早了,不如找個地方小酌幾杯如何?”

  也不待沈傲君回答,燕羽纖先是插了進(jìn)來:“和尚都什么時候了,還惦記著你的酒肉。今日從慕容谷處沒有絲毫收獲,你怎么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 ?p>  “擔(dān)心?”了貧和尚一臉疑惑的看著燕羽纖。顯然不知道燕羽纖所謂的擔(dān)心是為了何事。

  “如今那游俠會的令牌可在你身上,要是無法查清那失蹤案,到時候那個獸王要該找你麻煩了。”燕羽纖說道。

  “找我麻煩?找我什么麻煩?”了貧和尚依舊一臉的疑惑。

  “你逼得人家把令牌交了出來,回頭人家總不能放過你吧?!毖嘤鹄w翻了一個白眼,一副你很白癡的模樣。

  “那有什么關(guān)系,到時候把令牌還了便是?!绷素毢蜕幸桓痹瓉砣绱耍€以為多大的事呢的表情,直接將燕羽纖的白眼,還了回去。

  “???”燕羽纖沒想到了貧和尚竟是這樣的答案,微微一怔。

  “出家人六根清凈,五蘊(yùn)皆空。一塊小小的令牌,又何須記掛,燕小丫頭,和尚喝酒去了?!绷素毢蜕辛艚o燕羽纖的,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燕羽纖看著了貧和尚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思索了一下,臉上浮起一抹微笑,便向著了貧和尚離去的方向追去:“臭和尚,別走著么快,等等我。”

  世人碌碌,多為生活。生活自然逃脫不了名利二字。而這二字,世間又有幾人能夠看透。

  游俠會的總會長令,代表著整個游俠會最為崇高的地位,是總會長身份的象征。手握此令,就相當(dāng)于擁有了在游俠會的最高話語權(quán)。不然,夜魔怎能僅憑一塊令牌,便控制了整個游俠會如此長的時間。

  但是,世人只是著眼在這塊令牌的象征意義上,卻忽略了一點(diǎn)。那便是這令牌終究也只是游俠會總會長的象征。

  死物怎比活人。慕容谷依然還是游俠戶的總會長。這塊令牌無論在誰的手上,依然無法改變這個事實(shí)。這便是為何夜魔手握令牌,卻依然將慕容谷控制在手中的原因。

  名利最是迷人眼,幾人癡狂幾人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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