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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武九州

第七章 破墻而出

甲武九州 歲在乙丑 3088 2017-06-01 10:03:30

    眼看著圍在我身周的隱月城的族人距離我越來越近,我想著的,不過是盡快的離開這里。

  于是,我拽住了一只正向我伸來的手臂,就這么將那人當(dāng)作木棒一樣掄起,對著身周就是一頓橫掃。

  這些人本以為如此境地下,我本就是個手到擒來的貨,哪想到在如此多人的環(huán)伺之下,我竟然還有奮起反抗的勇氣,頓時陷入了一陣慌亂。

  確切的說,我這早已超脫了奮起的界限,進(jìn)入了暴起的模式。暴起,后后續(xù)的多是殺人。但我顯然沒有殺人的打算,所以,在將那人當(dāng)作人棍一通橫掃之后,我便趁著這一陣的慌亂,雙腳點著幾個人的肩上、頭上,向著人群外沖去。

  隱月城,本就是異能者的居所,而此刻有資格站在這隱月閣上的,大多是城中的好手。所以,雖然讓我趁著那剎那的慌亂,逃出了人群的圍攻。但卻也在第一時間里守在了第九層唯一的那個出口,堵住了我逃離的路線。

  而在將出口堵死后,這些人便再次向我圍來,將我向那墻壁逼去。

  有了之前的經(jīng)歷,這些個異能者們并沒有像之前那般的冒進(jìn),而是開始有序的集結(jié)在了一起,各個身上泛起了異能所獨有的光亮,打算借著異能,將我捉拿。

  而隱月城的大長老,此刻也站在人群的后面,舉起了手中的拐杖,拐杖上一顆銀色的光球上半空,隨時準(zhǔn)備釋放出來。

  我右手握著短刃,悄無聲息的向后刺去。那里本是空空如野,但是就在我的短刃刺出后,一道金光自那里綻放,浮現(xiàn)出一道金色的身影。

  身影渾身金色,仿佛寺廟里上了金漆的塑像,正是那黃金禿頭。他出現(xiàn)在這個位置,顯然是打著趁機偷襲的打算。

  短刃刺空,卻沒有刺空。因為黃金禿頭就在短刃之前。所以,黃金禿頭只能再次泛起一道金光,像望月山頂那不知進(jìn)行了多少次的躲閃那樣,再次發(fā)動瞬間移動進(jìn)行躲閃。

  這樣的場景,在那望月山頂時,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多次。所以,我便不可能讓它再多發(fā)生一次。

  于是,我握著短刃的手猛得向前一推一送,短刃像是飛箭一般,速度陡然提升了數(shù)倍,當(dāng)它再次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牢牢地釘在了那堵墻上,直沒入柄。而在那刀刃下,正有一道鮮紅正在向下淌著。

  而黃金禿頭捂著小腹,正紅著雙眼,在不遠(yuǎn)處緊緊的盯著我。身上的金光漸漸收殮,卻沒再次閃起。

  一擊將黃金禿頭傷在刀下,我大步邁出,卻沒有趁機向黃金禿頭追擊,而是向著釘在墻上的短刃跑去。

  其他人看我向墻的方向跑去,雖然那里無門無窗,卻也不愿讓我跑的太過輕松歡愉。于是,在我的腳邊身后,響起了一道道的炸響。那是,異能擊中地面的聲音。

  身上纏繞著一圈圈的藤蔓,身后是一聲聲如驚雷般的炸響。我就像是叢林里的野獸,逃避著獵人狂猛的追殺。

  第九層雖大,但就算是繞著跑一圈,也不過是幾步之間。于是,在小跑幾步之后,我便快要撞上墻了。

  常有人說,不撞南墻不回頭,以此來形容某些人的固執(zhí)。

  倉促間,我也不知道面前的這堵墻是不是在南邊,但我還是選擇撞了上去。

  我向墻撞去,不是因為我固執(zhí)而執(zhí)拗。而是因為,在那墻上有著一個刀柄。

  我的身子就朝著那刀柄撞去,頓時,無數(shù)如蛛網(wǎng)的裂縫自刀柄處向著墻面蔓延開來。

  我并沒有停留,又是一掌拍向刀柄。頓時,墻面塌陷了下去,就像是塌陷的路面。

  路面塌陷,下面或許是數(shù)米的深坑。墻面塌陷,外面便是數(shù)十米的高空。

  墻面塌陷的那一刻,隱月城的族人終于察覺到了我的意圖。只是他們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想要依靠血肉之軀,硬生生的在墻上開出個洞來,而且竟然就要成功了。

  如果墻上有了個洞,那么先前九層的出口就堵的完全沒有意義。為了不讓之前的行為變得毫無意義。就不能讓那個塌陷真的破成一個洞。

  而最先出手阻攔的,是大長老。之前他一直站在那里,即便是黃金禿頭被我一刀傷了,也沒有出手。所以,他拐杖上的那顆光球便一直那么懸浮著。所以,當(dāng)他想出手阻攔的時候,那光球便毫無滯礙的向著拐杖所指的方向飛去。

  拐杖直指我的背心,所以那光球便砸在了我的背心。光球就像是一個裝滿了水的氣球炸裂開來。里面狂暴的能量,就像是那水一樣,盡數(shù)四散飛濺。

  而我,也被這股狂暴的力量炸得再也無法保持身形,向前飛去。

  我的前面是我在墻上砸出的塌陷,于是我被炸飛的身子砸在了那塌陷中,那墻轟的一聲,最終再也承受不住,炸開了一道口子。而我,也從那口子中飛了出去。

  他人多是破窗而出,或是破門而出。而我,在沒有什么選擇的余地下,就這么破墻而去了。雖然,在逃離的我時候,受了大長老硬生生的一擊。

  墻外,是那鋪著青瓦的雨檐。我順著雨檐的坡度一路滾了下去,直至檐口處,方才用雙手抓住檐口,使得自己不至于從這九層高樓掉落下去。

  就在我抓住檐口的時候,那破開的墻洞里陸續(xù)有身影鉆了出來。他們縱躍于那青瓦雨檐上,向著我的方向追來。

  終于從那封閉的第九層中逃了出來,又怎能輕易的再被抓回去。雖然背上被大長老擊中的地方傳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卻依然沒有對我的動作造成多大的影響?;蛘哒f,生死之間,這傷算不得什么。

  雙手借由檐口輕輕一蕩,我就像蕩秋千一般,蕩到了第八層的雨檐上。就這樣,我一層層自那隱月閣上落到了地面。

  在經(jīng)歷了不知道多少的狙擊之后,我成功的逃出了隱月城。

  我也因為謀害隱約城大祭司的罪名,成為了“紅榜”上有名的重犯。而因為小世界的絕密性,這緣由自然不能宣諸紙上。因此,我的罪名也是空前的昭著。

  無論我的罪名到底如何,此時此刻我已經(jīng)深陷于小世界內(nèi),面對著永無休止的追殺。

  在不斷的追殺中,我被逼入了小世界的深處。我知道只要再往深處去,便是那傳說中的異度空間。因為,最近這段時間,我的身周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一些與現(xiàn)世差異明顯的物種了。

  小世界的兩端連接著現(xiàn)世與異度空間,就像是一條紐帶。也因此,小世界里的大多物種都來自于現(xiàn)世或者異度空間。

  可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那些本該陌生的物種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時候,我的心中卻是浮現(xiàn)出莫名的熟悉感。而在我的腦海里,更是浮現(xiàn)出與之相關(guān)的一切。仿佛,這些物種天生便與我極為親近一般。

  回想之前大祭司曾提及被封印在異度空間的九州大地,猜想著這些我熟悉的物種是否便來自于那九州。我的心中便會興奮的戰(zhàn)栗起來。

  因為,這便代表著,我極有可能便來自于那九州。

  想到這里,我恨不得便沖入小世界的最深處,去追尋那消失的九州,解開屬于自己的秘密。

  但是,我并沒有向著異度空間的方向而去。而是折返了方向,向著來時之處而去。

  隱約城最近的防守明顯要比往日里嚴(yán)上了許多。往來于城中城外的人們,都必須經(jīng)過那如梳子般的關(guān)卡的道道排查。這也使得進(jìn)出城門的時間,比之以往要多耗費上了許多。

  曾有人說,時間便是金錢。面對著那似乎永無休止的等待,進(jìn)出城門的人們,早已經(jīng)是牢騷滿腹。

  但,即便是在這么不耐煩的情緒里,這些人也沒有宣諸于口。因為,無論是出城還是進(jìn)城的人們都很清楚,隱約城會如此戒嚴(yán)的原因,是為了緝拿那個謀害大祭司的兇徒。

  大祭司,在城中有著怎樣的地位。即便是不屬于隱約城一族的人,也是十分的清楚。所以,盡管對這樣的樞密的排查十分的不滿。也只能將那怨憤,通過對那兇徒的謾罵聲里,宣泄出些許。

  只是,如果讓他們知道,那個被他們罵得十惡不赦,豬狗不如的兇徒。此刻,正老老實實的站在那還算有序的隊伍里,準(zhǔn)備接受入城的排查的話,會不會驚恐的將那些惡毒的話語吞咽回去?

  還是趁機憑借著那些形形色色的異能,將那兇徒當(dāng)場格殺,好使得著這戒嚴(yán)的禁令就此煙消云散。

  混跡在人群里的我。自然不會為了試探出個答案,而掀開臉上特制的面具,將自己的行蹤公布于眾。

  所以,即便那些惡毒的咒罵就清晰的在我耳邊響起。我依然就這么隨著人流,一點點的向前移動著,有些木然。

   設(shè)在城門的關(guān)卡很多,但是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嚴(yán)苛。因為,隱約城中的人們都很清楚,從最近傳回來的消息來看,那個謀害大祭司的兇徒早已經(jīng)被逼入了小世界的深處。想來,再給他十個膽子,也決計不敢回返。就算回返,也絕不會生出進(jìn)城的打算。

  因為,實在是說不通。因為說不通,所以便很無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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