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益面前,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所以,原本分屬幾個不同勢力,相互間隱隱透著股敵意的幾人聯手了。而他們所要對付的,便是原本與他們一起的沈傲君與了貧和尚。而之前的那些所謂約定,也就被當成了空口白牙的廢話,不知道扔到了哪里。
“阿彌陀佛,沈小子看來今天是沒辦法善了了?!绷素毢蜕幸粋€閃身來到了沈傲君的身邊。即便面對這么些人,他依舊是那幅笑吟吟的模樣。
“和尚,你又什么時候善良過?”或許是自己道破了來歷的緣故,此時的沈傲君的身上多出了一絲輕松與灑脫。
“也是,也是。說不得和尚今天也要破破戒了?!绷素毢蜕信c沈傲君兩人的聲音很是平和,卻處處透著股殺氣。
“別廢話了,趕緊動手!”豹紋女永遠是最沒有耐性的那個。只見她雙手向著空中一劃,一道弧形光刃就這么憑空出現,然后劃過天際,向著沈傲君與了貧和尚的方向飛去。
隨著豹紋女的出手,其他人也就沒有再繼續(xù)等待的理由。于是,異能者們紛紛發(fā)動了自己最為強大的異能。而像黑袍人與無面人這樣的近戰(zhàn)高手,則向著沈傲君與了貧和尚撲去。
沈傲君與了貧和尚面對著這些強者的攻擊,并不慌張,反而相視一笑。也不見他們有什么動作,只是向著身后的那個岔道退了一步。
然而,就這么一步,兩道身影就這么憑空得消失了。就像是兩道青煙,隨風而散,無影無蹤。
“這是怎么回事?”
兩人突然消失,所有的攻擊都落在兩人空處??粗莻€黑洞洞的岔道口,幾人完全不明白,以他們的實力,就算留不住這兩人,也不可能會是像現在這樣,只是在一步之間,便失去了兩人的蹤影。
“還愣著干什么?追??!”黑袍人說話間就要向著兩人退去的岔道口沖去。他不相信就這么一會的功夫,那兩人還能逃出多遠。
看著黑袍人就要鉆進那岔道口,其余人也趕緊追了過去。這個時候,分秒必爭。遲了一步,損失的可能就是極大的利益。
“哈哈......”
就在這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從四周響起,使得原本要追上去的幾人瞬間停下了腳步。因為,這聲音來自于沈傲君。但這聲音卻不是來自于先前他們消失的那個岔道。這聲音就像是無處不在,讓人難以確認其真實的所在。
“姓沈的,不要裝神弄鬼的。我們可不是那些無知婦孺,這種手段對我們可沒有用。”豹紋女對著四周大聲的喊道。
“阿彌陀佛,諸位施主,念在相識一場,小僧這里有幾句話奉勸各位??嗪o涯,回頭是岸。這八陣圖,近的容易,出去難,莫要耽誤了大好青春,不若歸去。善哉、善哉?!边@次,四周響起的是了貧和尚的聲音。
“大家先別追了,這里真的有古怪。”小胡子說著,將手中的那副光圖重新投影在了半空。只見那光圖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不停的變換著模樣。而那八條路線,也隨著不停的變換著。而唯一不變的是,那線路一直保持著八條,不多不少。
而此時,就在這些變換不停的其中某一條線路上,沈傲君正與了貧和尚一前一后走在其間。只是,走在前面的沈傲君每一次踏出的腳步都格外的用力,然后,在堅硬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個個淺淺的腳印,顯得格外的謹慎。
而走在沈傲君后面的了貧和尚更是亦步亦趨,每一步都極其精準的踏在沈傲君留下的腳印上,不敢有絲毫的行差踏錯。
“沈小子,這八陣圖真的那么可怕嗎?”了貧和尚的這個問題很是不以為然。但是從他一絲不茍的踏著沈傲君的腳印前行的模樣,便知道他不過是悶了想找個話題來聊聊罷了。
“你看看后面?!鄙虬辆卮鸬?。
了貧和尚聞言往身后看了一眼。這才發(fā)現,之前自己踏著的腳印,竟然開始逐漸的變淡,而稍遠點的地方,已經看不到任何的腳印了。
眼前的這一幕,頓時讓了貧和尚的光亮腦殼上冒出了冷汗。心想,這八陣圖果然不愧這神鬼之名。嘴里卻是不停的催促起沈傲君來:“我說沈小子,要是我們再慢點,是不是就連我們也會被擦掉啊?”
這個“擦”字,了貧和尚形容的極為貼切。因為那腳印消失的模樣,真的很像是有人正在拿著一塊布,正在慢慢的抹除。
“這陣圖我也是頭次遇見,其中玄妙,卻是匪夷所思。若是放在以前,倒是可以施展乾坤八法試試看。但是如今......”說道這里,沈傲君也不禁露出一絲苦笑。身體莫名的多出了一道封印,不僅將他的記憶封存了許久。更是將他一身的實力,壓制到了最低的極限。
“放心,等回到九州,我們自然會有辦法破了這鬼封印。”了貧和尚說道。
“放心,這陣圖我暫時破不了。但是若只是要走出去,卻也不是沒有辦法。”沈傲君說道:“所謂萬變不離其宗,這陣法之道,總歸脫不了奇門遁甲,陰陽五行。只要我們小心些,總歸是能找到生門的?!?p> “什么?”了貧和尚幾乎快要跳腳,“找生門?難道我們不是一直在向著生門的方向走嗎?”
“沈小子,和尚還有大把的青春等著去揮霍呢。你可悠著點,可別真在這里困上個十年八載的。到時候,我可跟你沒完?!?p> 于是,通道里不停的響起了了貧和尚煩人的催促聲。而沈傲君卻是極為難得的不受任何的影響,依舊以著堅定的步伐,在地上留下一個個淺淺的腳印,留個和尚去踩踏。
而另一邊,失去了沈傲君與了貧和尚的六人,正陷于一個兩難的尷尬局面。他們很想去追上去,但是一看到小胡子手中的那副光圖,以一種極其復雜的方式變化著,心中便一陣的沒底??扇羰蔷痛送巳?,可誰也不甘心就此空手而回。
“怎么辦?”豹紋女向著黑袍人問道。對于他們兩人來說,其他人本就不值得信任。
“走吧。”黑袍人淡淡的說道。要知道,當初就是他費勁心機,也要逼迫著黃櫻出來找尋九州故地。而今他卻第一個選擇離開,確實出人意表。
“等等。”看著黑袍人與那豹紋女真的就要轉身離開,黃櫻卻是攔在了兩人的身前:“我爺爺呢?”
黃櫻當初之所以會答應了前來找尋九州故地,正是黑袍人以她失蹤的爺爺,隱月一族的大祭司做要挾,方才逼迫她就范的。黃櫻自然不可能就這么任由著兩人不聲不響的離去。
“老爺子的事,你還是先別管了?!焙谂廴说幕亓艘痪洌鸵^續(xù)向前。卻還是被黃櫻攔住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今天這事不說清楚,你們誰也別想走?!秉S櫻雖然年幼,但畢竟身具高位。再加上事關她爺爺的生死安危,一旦執(zhí)拗起來,也是不管不顧的。而且,少女的心中很是清楚。如果今天讓這些人走了。那么在想找到他們便難如登天了。
“小丫頭,別以為我們真不敢收拾你!”豹紋女越過黑袍人,冷聲的呵斥道:“把我們逼急了,你也討不了好?!?p> “呵呵,雖然不知道你們之前有著怎樣的協定。但是既然一同來了,就當同進同退。過河拆橋,未免下作了些?!毙『有σ饕鞯脑谝慌源钪挕?p> 黑袍人冷冷的朝著小胡子這邊望來,身上的氣勢陡然提升。用一種很是陰沉的聲音說道:“素聞王子之名,卻未有機會討教?!?p> 黑袍人說著便向那王子沖去,身上黑漆升騰,化作了身上一件黑色的鎧甲。只見他舉起那鏟刀,對著那小胡子就這么當頭劈去。
就在鏟刀斬落之時,卻見一道銀光從斜側立插了進來,掌心托著一顆銀色的光球,向著鏟刀迎去。正是那無面人。
鏟刀斬在銀色光球上,鋒銳的刀鋒直接江那銀球斬成粉碎。但銀球里包含的能量,也將黑袍人直接震得向后退去。
黑袍人既然已經動手,豹紋女自然沒有繼續(xù)閑著的理由。只見她雙手在空中連續(xù)撫弄,在她的身前便出現了六道光刃。她雙掌向前一推,這些光刃便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通道內飛去。
小胡子反應極快,向著豹紋女方向一個跨步躍出,雙手對著身前大地空氣一抹,便是一陣寒霧升起。寒霧之中,一片晶瑩的冰墻瞬間樹立了起來。
豹紋女的光刃落在了冰墻上,發(fā)出了一陣陣劈劈啪啪的聲響,飛濺起一蓬蓬的冰晶,就像是空中開出了一朵朵的藍色小花。
光刃被冰墻崩飛出去,卻又在豹紋女的操控下,再次朝著冰墻飛去。于是,又是一陣刀劈斧鑿的聲音響起。
而那冰墻之后,小胡子雙手撐在冰墻之上,雙手掌心隱隱冒著藍色的寒氣。在這寒氣之下,這冰墻任由豹紋女的光刃怎么劈鑿,竟不見絲毫奔潰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