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震顫中,看著那道藍光在元首的身前匯聚成了一扇光門小門??雌饋恚褪悄巧仁T的縮小版。
元首整了整并不見散亂的頭發(fā),消失在了光門后。
大陸上的一切,都在緊張而有序的進行著。
軍工廠新造的裝甲車,已經(jīng)可以批量生產(chǎn)了出來。由于摒棄了那些高精度的電子芯片。所以整個生產(chǎn)過程要比想象中,簡單了許多。所以,也快了許多。
所以,僅僅只是半個月的時間,便已經(jīng)有運輸艦開始了裝載工作。
而諜報處的那幾個智客,也將運輸艦的安全防御體統(tǒng),重新更新了一遍。以防止再次出現(xiàn)如戰(zhàn)艦般的情況。
各地的軍隊擯棄了所有高精度的電子設備,僅僅只是裝備了強力的武器后,便隨著那些裝甲車,一道登陸運輸艦。
九州與大陸間,隔絕著一片廣闊的海域。九州封印之前,這片海域間橫亙著一層堅硬的壁壘,無論是九州,還是大陸都無法逾越。
而今,一切都將不再是障礙。再遼闊的海域,也無法阻擋人類擴張的步伐。更何況,在強大的動力系統(tǒng)的推進下,運輸艦僅僅只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便已經(jīng)可以眺望九州。
原地待命。
所有的運輸艦就如懸浮于半空的那些戰(zhàn)艦一樣,選擇了停在了這片海域里。
但與空中戰(zhàn)艦不同的是,一艘小艇從運輸艦上分離了出來,拖著一條長長的水流,朝著九州方向極速而去。
這天,九州迎來了一批新的客人。
這些人自稱隱月,于東海畔設下了擂臺,欲要挑戰(zhàn)九州高手。
隱月的戰(zhàn)書,通過各種渠道傳遞了出去,但卻少有回應。
九州各派封山閉門,早已隔絕了內(nèi)外的聯(lián)系,那些戰(zhàn)書哪里能傳遞的進來。
但九州多豪杰,知道了隱月一族的來歷以及來歷之后,自然有人趕往了東海之畔。
隱月一族的強大,或者說詭異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
特別是那些詭異的讓人防不勝防的異能,簡直就是九州武者的噩夢。
那天,一個地境巔峰的強者,竟然在擂臺上陷入了呆滯。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伸手掏向了自己的心窩。
場面血淋淋的,讓人寒心。
“九州皆豪強,這是流傳在我們族內(nèi)的一條古訓。就是為了教導我們的族人,要懷有一顆謙遜的心?!?p> “我們從未懷疑過我們的先祖,但這些天來的經(jīng)歷,讓我不禁有些動搖?!?p> “九州,真的是強者的搖籃?真的是那個令我們的先祖浴血的地方?”
這些話說的極具煽動性,原本還在觀望的人開始血氣上涌。于是,再次有人登臺。
依舊是個地境巔峰的武者。天地巨變,使得元氣動蕩不安。曾經(jīng)的天境修為,反倒因為反噬的存在,基本絕跡于江湖。地境巔峰,已然是九州如今最高的戰(zhàn)力了。
這是一個高瘦的男子,手中拿著一柄彎刀。
基于先前那人的詭異舉動,折騰一上臺,便已經(jīng)召喚出了自己的圖騰獸,將自己鎧化。在淡藍色晶體包裹下,男子顯得更加的挺拔。
他的圖騰獸,是一只六尾玉狐,天生便具備了魅惑的攻擊力。男子之所以將其召喚,便是為了應對對方詭異的異能。
事實證明了男子的先見,但結果卻并不美好。
就在男子抵擋住了對方的幻術異能,打斷發(fā)動反擊的時候,一聲爆響出現(xiàn)。
然后,男子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胸口的那個大洞,栽倒了下去。
對面,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這指著這邊,冒著一縷青煙。
“使用暗器,卑鄙無恥!”
“這不公平!”
......
擂臺邊上響起了不絕的咒罵聲。身為武者,在決斗的擂臺上,竟然使用暗器,這是所有人都無法容忍的。
“不公平?為什么不公平?他拿他的彎刀,我用我的左輪。這有什么不公平的?難道非要讓我站在這,被他斬成稀爛就算是公平?”
“都什么年代了?還在搗鼓著這些落后了幾百世紀刀劍?真實可笑,哈哈?!?p> 隱月一族的反譏,自然引起了公憤,于是群起而攻之。
然而,剛有人沖上擂臺,便有一連串的槍聲響起。然后,便有人倒下。
只是瞬息間,便有十數(shù)人倒在了擂臺的前沿。鮮紅的血液匯在一起,仿佛在那里畫了一條血紅的線。
最初的憤慨被鮮血所澆滅,后續(xù)想要沖上擂臺的,最終也躊躇了幾下,便不敢繼續(xù)逾越。場面一下子陷入了僵默。
“我們旨在切磋交流,但不代表我們就可任人欺凌。若是還有人不顧規(guī)矩,那么就別怪我們也不講規(guī)矩。”隱月一族的一個老者站在擂臺的后面,手中一桿狙擊槍正冒著青煙。
“對了,我聽說渝州城里有一乞丐,我們很想會一會。”老者將狙擊槍抗在肩頭,說道:“不知在場的可有渝州的朋友?不煩幫老夫帶個話,就說隱月一族恭候大駕?!?p> 渝州城里的傳說,早就傳的街知巷聞。更何況,那個曾經(jīng)的乞丐,早就被塑造成了行走于世間的圣者模樣。
濟世圣者,如今已經(jīng)成了九州大地上共同的神明,一個活著的神明。
信仰,是一個很難以說清的東西。有的人一輩子都沒有信仰??扇粢怀V定,卻愿傾其所有,以做供奉。甚至于生命。
于是,躁動再起。他們不允許自己的信仰遭受任何的褻瀆。
此刻,不僅是那些武者,就連普通圍觀的民眾,也開始出現(xiàn)了咒罵,然后演變成了攻擊。
這一次,機槍的掃射并沒有造成絲毫的恫嚇。全面的人倒下,后續(xù)的依然在沖擊。前仆后繼,舍生忘死。
仿佛,那飛濺的血色,才是他們活著的真正意義。
這些人的悍勇,令的隱月一族動容。但手中武器的發(fā)射速率,卻沒有絲毫的停頓。
一串接著一串的彈藥,仿佛不要錢般的發(fā)射了出去,收割著一條有一條鮮活的生命。
然而,火器作為最初的熱武器,確實可以完美地規(guī)避那尚未可知的神秘干擾。但卻也有著其不可磨滅的劣勢。比如,彈夾的更換,再比如槍膛過熱。
隱月一族早已經(jīng)習慣了先進的科技武器,如今偶拾槍械,早就被連串的槍聲給刺激的失去了理性。
但他們按動扳機,發(fā)現(xiàn)沒有子彈繼續(xù)輸出時,腦海竟是出現(xiàn)了輕微的停頓。半晌方才反應過來。
上彈匣的,退彈殼的。雖然停頓的很短暫,但依然讓狂熱的民眾有了得以逾近的機會。
稀松的槍聲并不能阻擋所有的人群。即便是一輪掃射,也只能讓沖在最前方的無力倒下。但緊接著便有人跨過同伴的尸體,再次向前。
距離一旦拉近,槍械的優(yōu)勢便再次被拉小。就算是在這時間里,彈匣已經(jīng)更換完畢,但突入陣中的九州民眾再也不肯放過這個機會。
武者揮刀斬劍,民眾撕扯啃咬,無所不用其極。為的便是在那子彈穿透自己身體之前,發(fā)泄出最大的怒氣。
然而,隱月一族所攜帶的武器太過強大。換取了彈夾的他們很快便再次占據(jù)主動。
這次,他們并沒有繼續(xù)示警。而是對著眼前所能見到的一切,噴吐著火舌。
槍聲大約持續(xù)了十幾分鐘后,血液沁紅了大地,擂臺邊上再也站不到一個站著的九州人。
隱月一族的一個年輕族人,摸了摸鮮紅的頭發(fā),將手中的槍械往地上一丟,看著腳下那具還在抽搐,呸了一聲,“一群不知所謂的愚頑?!?p> “好了,趕緊通知人來處理一下。真要發(fā)臭,就麻煩了。”另一個女子捂著鼻子,似乎對于充斥在鼻尖的血腥味很不喜歡。卻忘了,她也是這些血腥的制造者。
“什么人?”突然,那個為首的老者突然沉聲道。
隨著老者的聲音,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向著某個方向望去。
只見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了視線的盡頭,正向著這邊走來。
視線的盡頭,按理說那是一個不短的距離。但見那人步履并不快捷,卻是在幾息之間,便來到了近前。竟是一個乞丐。
說是乞丐也不盡然。他只是頭發(fā)長了些,將臉給罩住了。他的衣服,也只是磨損的地方稍微多了些,看起來有些落魄。
手中不見瓦罐柴棍,便說人乞討確實有失公允。
“砰!”
一顆子彈極為精準的在乞丐的腳邊炸開,只見那紅發(fā)男子正握著手中的槍械,做瞄準狀。
乞丐視若無睹,依舊向前。然后又是一顆子彈落在了他的腳邊,“砰。”
乞丐依舊無動于衷,然后便是第三響,第四響......
“哈哈,我說凱奇,這么玩有意思嗎?趕緊解決,趕緊散了。”有人裝作不滿道。
然而,這個叫做凱奇男子的臉上,卻不見絲毫玩笑的痕跡。
只見,他面容冷峻的看著前方,手中的槍械毫不猶豫的連續(xù)扣動著。
“砰,砰,砰......”
那乞丐的腳邊繼續(xù)也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彈孔。
終于,有人開始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看向凱奇時,竟然發(fā)現(xiàn)凱奇握槍的手,竟然開始不自覺的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