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難道我真的連那個廢物都不如嗎?
“不知道王爺這么早來落云軒,所為何事?”龍淵澤重新拿起地圖,耐著性子查看著上面的標(biāo)注,心里暗自計算著從三王爺府到秘密軍營的往返時間,耳邊突然傳來云傾月的聲音道。
云傾月在荷香的侍奉下,將頭發(fā)高高盤起,做了個簡單清爽的男兒裝扮,緩緩走出正房,來到龍淵澤面前。
龍淵澤看向云傾月,目光突然一凝,把地圖放在石桌上,起身走近云傾月。
此時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似乎又跟昨天有些不同,平庸的男兒打扮,看上去竟有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云傾月瞥了眼石桌上的地圖,不等龍淵澤開口,就徑直上前拿在手里查看了一番道。“王爺特意在此等候,就是為了這個?”
龍淵澤看到云傾月手里的地圖,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看了眼身旁的丫鬟,見丫鬟相繼離開后,直接抓住云傾月的手道。“愛妃果然聰慧,一眼就能看穿本王的心事,來,不妨坐下來,聽本王細(xì)說?!?p> 云傾月被龍淵澤拉著坐在木椅上,又重新查看了下手里的地圖,發(fā)現(xiàn)有處位置的標(biāo)注很特殊,像是軍隊駐扎的地方。
“本王想問愛妃,假如這個位置是丞相府,那個位置是丞相府的駐軍,現(xiàn)在皇上要派大軍秘密圍剿,丞相府要如何做,才能不被清繳?”面對云傾月的開門見山,龍淵澤頗感意外,但是卻沒有多想,直接坐下來,以丞相府為例道。
云傾月眼眸微微閃動了下,收起地圖,將視線投向龍淵澤,不緊不慢道?!皵橙说臄橙吮闶桥笥?,倘若臣妾是丞相,那么臣妾必會第一時間向王爺求助,即便不能全身而退,保全自身還是可以的?!?p> 看完地圖,再聯(lián)想到龍淵澤的變化,云傾月忽然發(fā)現(xiàn),她在來鳳茶樓聽到的消息,居然是真的。
龍淵澤口中的丞相府,其實就是三王爺府,此時要被皇上圍剿的不是相府駐軍,而是龍淵澤那數(shù)萬鐵騎。
“是嗎?”聽了云傾月的話,龍淵澤忽然眼前一亮,當(dāng)即就把地圖拿到手里,重新審視了起來。
“唇亡齒寒的道理,王爺應(yīng)該是懂得的?!痹苾A月看到龍淵澤的反應(yīng),便也更加確定了她的判斷。
與此同時,云傾月也很慶幸,倘若龍淵澤稍微冷靜一些,肯定能迅速撥亂反正,但是那樣一來,她的復(fù)仇機會,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小姐,你說王爺這么早來落云軒,等了那么長時間,最后卻沒吃早膳就走了,到底是為什么?”眼看著龍淵澤拿著地圖,表情凝重的剛離開落云軒,荷香就一頭霧水的走到云傾月跟前,好奇道。
云傾月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龍淵澤離開的方向,怎么也都沒有想到,當(dāng)初在王府前警示龍淵澤的一句話,竟然這么快就起了作用。由此可見,來鳳茶樓是個好地方,以后定要常去。
“但是不管怎么樣,荷香還是覺得,小姐應(yīng)該謹(jǐn)慎些,千萬不能大意,若是不小心觸怒了王爺,我們……”荷香見云傾月安靜的坐在那,目光呆滯的看著龍淵澤離開的方向,以為是云傾月說錯話,把龍淵澤氣走的,于是便微微停頓了下,繼續(xù)道。
云傾月對上荷香忐忑不安的目光,感覺一陣欣慰,不過,還沒來得及開口,便有丫鬟端著熱氣騰騰的早膳,來到落云軒。
龍淵澤沒在,云傾月也壓根沒有考慮龍淵澤,直接就把早膳分成三份,自己率先吃了起來。
荷香和若然一直等到王府丫鬟離開,才跟著云傾月開心的吃著早膳。
“快去準(zhǔn)備一下,本王要親自去趟丞相府!”王府廳堂,龍淵澤從落云軒回來,激動的拿著地圖,來回查看了好幾遍,這才沖門口守衛(wèi)道。
剛剛離開落云軒時,龍淵澤只是在云傾月的提醒下,受到了一些啟發(fā),可是現(xiàn)在,經(jīng)過一番研究后,已經(jīng)有了一套作戰(zhàn)計劃。
“但是王爺,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們直到現(xiàn)在還都沒有一個確切的消息,所以屬下認(rèn)為,當(dāng)前不應(yīng)操之過急,應(yīng)該冷靜下來從長計議。”守衛(wèi)聽了龍淵澤的命令,不由得心頭一緊,三王爺府和丞相府向來水火不容,現(xiàn)如今,三王爺府有難,丞相府落井下石都來不及,又怎會出手相助?故而便當(dāng)即跪在龍淵澤面前,提醒道。
龍淵澤的表情突然一僵,認(rèn)真思考著守衛(wèi)的提醒,盡管心里也有一絲顧慮,但是看到桌上的地圖,想起云傾月說的那番話,便沒再堅持。
“小姐,奴婢剛剛得到消息,王爺今天一大早就去了落云軒,說是跟王妃共進早膳,可是卻在庭院內(nèi)等了足足半個時辰,都沒等到王妃睡醒。”鳴鵠苑,溫若雪赤腳坐在窗戶邊,一只手抱著自己的身體,一只手提著酒壺,幽怨的望著窗外,眨眼間,隨著一滴淚的滑落,當(dāng)即舉起酒壺就往肚子里灌,丫鬟走到門口,緊張了好一會,才終于鼓足勇氣開口道。
“什么!?”溫若雪放下酒壺,將視線投向丫鬟,眼里淚光更勝了些,聲音呢喃著道?!皯{什么?龍淵澤他憑什么要去討好云傾月那樣的卑賤的女人,也不愿多看我一眼?難道我真的連那個廢物都不如嗎?”
自打進入王府以來,龍淵澤每天都會和溫若雪共進早膳,晚上也經(jīng)常留宿鳴鵠苑,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從云傾月死而復(fù)生開始,龍淵澤就跟變個人似的。
溫若雪怎么也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如云傾月那個廢物?云傾月不過就是個任人踐踏的垃圾,憑什么那么高傲?有什么資格,值得龍淵澤為她屈尊?
“啪!”溫若雪手里的酒壺,毫無征兆的摔在丫鬟面前,嚇得丫鬟連忙跪在地上,瘋狂的磕著頭。
“小姐若想翻身,其實不難,奴婢可助小姐一臂之力。”鳴鵠苑門口,早已跪得奄奄一息的含嫣,聽到酒壺摔碎的聲音,當(dāng)即從迷糊中清醒過來,伸著脖子,沖正房這邊,扯著嗓子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