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擦地的臟水,姚明明就累的倒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睡著了,睡的正香的時候。被一道聲音給吵醒了:“吃飯了!”聲音里不帶一絲情緒,仿佛只是刻板的通知。姚明明聽到聲音,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道出門的迷彩身影,隨后大門‘嘭’的一聲被關上。
姚明明知道那是劉勇軍回來給她送午飯了,也不在意。睡眼惺忪的爬起來吃了午飯,吃完飯后,姚明明拿著空碗打算去廚房把碗筷洗了,結果一進廚房,一股酸臭味,差點沒把她熏暈,我的個天哪,本來以為客廳和臥室就夠亂了,可看看廚房就知道什么叫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廚房的臟亂程度簡直就是臥室和客廳的幾倍還臟,到處都是黑乎乎的油膩,水池里的碗盤堆的跟小山一樣高。沒有辦法,姚明明只好接著收拾,用了三個鐘才把廚房清理好。
碗筷都放進櫥柜里,地上也刷了。清理了這么久但也沒達到潔凈如新的地步。姚明明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油膩膩的,早上加中午清理汗?jié)窳擞指?,干了又汗?jié)?,搭在頭上特別不舒服,她用水壺燒了水,開始洗頭洗澡。這一折騰,就到四點了,太陽也快落山了,天氣沒有那么熱了,微風吹來帶著點涼爽。中午太陽大,早上洗的衣服等物都干了,夏天就這點好。
姚明明收了涼席,回房墊上,然后收了衣服,被子,一咕嚕全丟在床上,打算慢慢折疊。她長得胖,一動就容易出汗,她疊衣服的時候努力保持著一種悠閑的狀態(tài),想象著自己此時正吃著零食,這效果還是很好的,配著窗外悠悠吹來的風,她把疊完的衣服被子放進衣櫥居然沒有出汗。
忙的時候還不覺得,可是此刻一閑下來,內(nèi)心突然一般空虛襲來,對于這樣一個年代,她一無所知,關于未來除了迷茫還是迷茫。
寫字臺被收拾出來了,只留下可用的東西,不過是一個搪瓷的茶杯,還有一個軍用布包,打開軍用布包里面除了一串鑰匙,幾張糧票,桌上放著幾張零散的錢,這都是洗衣服前從原主的衣服口袋里搜出來的。估計原主自己都忘記了衣服里面還有錢。她把錢拿起來數(shù)了數(shù)有五塊左右,不過這時候的錢挺值錢的,一個月工資才幾十塊,五塊雖然做不了生意的本錢,但也可以買不少東西了。姚明明把錢收進了軍用布包里。寫字桌上的劣質化妝品都被姚明明扔了,但留下了一瓶潔面膏和雪花膏,雪花膏是這時候的比較出名的護膚品了吧!
清理完東西,姚明明又去燒了一壺水,水開了后,倒了一杯進臥室里的搪瓷杯子里,然后把剩余的水倒進水壺里。做完一切,她坐在寫字臺前發(fā)了一會兒的呆,突然她眼前一亮,想到了什么,轉身就脫掉了鞋子,爬到了床上。然后打算盤腿坐下,修煉長春訣。結果——
姚明明看著自己粗壯的盤不起來的腿,心里頭十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她喝了一口水,聽到外面響起了陣陣上樓的腳步聲音,她恍然大悟,天色也晚了應該是訓練結束了。
‘咔嗒’一聲,門鎖打開的聲音。姚明明猜應該是劉勇軍回來了,她也沒出去,繼續(xù)捧著杯子喝水,這時候的劉勇軍可是很不待見原主的,她可不會出去自討沒趣。
她心里是這樣想的,肚子卻不配合,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特別是聽到劉勇軍把飯盒放在桌上的聲音后,更是鬧的歡騰,姚明明放下杯子,聽了一會兒外面的動靜,劉勇軍的腳步聲走遠了,應該是去了廁所沖澡了,才扭開臥室的門,出去吃飯。
以這具身體的記憶,劉勇軍做為一個軍人,做什么速度都快,當然也包括洗澡,這不不過幾分鐘,劉勇軍就已經(jīng)出來了,頭上滴著水,不光寫了澡,還洗了衣服已經(jīng)晾起來了。姚明明也沒委屈自己,自在的吃著飯,她不想看見劉勇軍,但并不代表自己怕了他。
劉勇軍拿著一條毛巾胡亂的擦了兩下頭發(fā),有些煩躁的開口道:“說吧!你又惹了什么事?”這次惹的事還挺大,要不然怎么還會把客廳給打掃了,劉勇軍心中自嘲的笑道。
姚明明挑了挑眉,細細的咽下口中的食物才平靜的開口:“我沒有惹麻煩?!?p> 劉勇軍嘲諷的道:“沒有惹麻煩,你打掃客廳干什么?”
姚明明:“……”這么說打掃了客廳還成了我的錯咯?她仔細的回憶了下原主的記憶,也不怪劉勇軍這樣想,原主以前每次都是做錯了事情才會主動做什么討好劉勇軍。依照正常軍人的想法,是不會覺得這個身體里面換了一個靈魂的。
所以此時劉勇軍覺得她做了錯事,打掃客廳來討好他,按照原主的性子是完全可能的。姚明明竟無言可對。
她細細咽下嘴中的食物,放下筷子,偏頭仔細的想想怎么才能成功忽悠住劉勇軍,才開口:“前幾天出門,我遇到一個算命的。”
姚明明剛開了一個頭,劉勇軍就打斷了她:“這都什么年代了,你還迷信,現(xiàn)在要相信科學?!?p> 姚明明聞言一瞪眼:“你懂什么,那人算的可準了,他說我是天生的鳳凰命,將來貴不可言?!闭f著,她還大氣的一揮手:“我想了幾天,覺得作為未來一個貴不可言的人,怎么能住在一個臟亂差的環(huán)境呢!”
劉勇軍聽了她的話,頓時有些啼笑皆非,沒想道一向被標語是害人的迷信話,能起到這樣的作用,他此時完全沒有懷疑姚明明在說謊,因為姚明明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
姚明明聽到劉勇軍的笑聲,側頭看去,這是第一眼,她仔細打量劉勇軍,濕漉漉的頭發(fā)還滴著水,小麥色的肌膚,健壯的肌肉,郎眉星目,棱角分明,難怪首長的女兒不顧他已經(jīng)結婚還窮追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