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山脈某處。
馮行天四人,再也不見當(dāng)初的瀟灑模樣,每個人身上都是狼狽無比,如同難民一般的。
跑了大半天的路,四人已經(jīng)遠遠離開和羅小天交戰(zhàn)的地方。確認自己等人安全之后,四人稍做停留,要休息片刻再繼續(xù)趕路。
馮行天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咬著牙,狠狠道:“我一定要讓他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斷了右臂的元亨,右肩處的血口已經(jīng)止住流血,臉色卻因失血太多而蒼白,作為火符宗刑堂長老的兒子,他何曾受過如此屈辱?右臂被斬斷,不是不能接上,但是要付出的代價卻是不小。即便是他父親,也要肉疼。
元亨臉上充訴著怒氣,咬牙切齒道:“回去之后,我便與我父親說道。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我們這一輩的矛盾,這是在挑釁我火符宗的威嚴(yán)?!?p> 寧胡臉色有些蒼白,是嚇的。他猶豫了片刻才開口道:“可是……又會被宗門里的長老們教訓(xùn)的吧。”
想到上一次他們幾人在外惹了禍,回到宗門里,被長老們狠狠的教訓(xùn)了一頓。那一次他們被丟到宗門后的那座火山口里,幾乎都要把他一身的肥膘給烤干了。想到那段日子的痛苦,寧胡就渾身發(fā)抖。
元亨怒視著寧胡,對他的懦弱有些不滿道:“你以為這還只是小事嗎?大師兄都已經(jīng)飲恨,這已經(jīng)是在挑釁我火符宗!若是不將他壓下去,到時候誰都敢在我火符宗頭上拉屎?!?p> 宗遠同樣是一副憤憤之色,補充道:“上次之所以被宗門里的長輩懲罰,是因為對方是大宗門里的人,無論如何都要被對方一個面子。懲罰我們不過是給對方一個交代。這次卻是不同,那羅小天不過是一介散修,無依無靠。不過是碰了大運,得到幾件強大的法寶。之前那塊木牌還有那斧頭都是的。他本身并沒有太強的力量?!?p> 馮行天瞥了宗遠一眼,對他提起之前羅小天用來將他渾身衣物給燒掉的神秘木牌,而有些不滿,但還是點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是一個仗著外物的散修,不足為懼。大師兄在他手中飲恨,我們定然是不能瞞下來的。于情于理,宗門都要拿出一個交代來。就算他是八大宗門的弟子,也要給我們一個交代?!?p> 宗遠不介意的看了馮行天一眼,心中暗道,若真的是八大宗門的弟子,你們還敢去招惹?就算真的是八大宗門的弟子殺了大師兄趙木炎,宗門里的長輩還真不見得敢過去討個說法。最后的結(jié)果大概是帶著他們幾個親自上門賠罪吧。這就是小宗門的悲哀,他們敢恃強凌弱,但在真正的大勢力面前,只得卑躬屈膝。如此,方能在這世間茍且。
寧胡也想了想,心中知曉大師兄的死確實是瞞不下去,不如直接與宗門里的長輩說道,大概還能免去他們的責(zé)難。
想到這里,寧胡點點頭,臉上浮出幾分狠意,道:“那就將一切都告知長輩們,讓他們定奪?!?p> 馮行天和元亨交換了個目光,都點點頭。他們?nèi)酥?,最強的是馮行天,最擅長嘴皮子的是元亨,而最被家長長輩寵愛卻是寧胡。寧胡的父親是火符宗大長老,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百五十多歲。老來得子,而又知曉自己已經(jīng)沒有再進一步的希望,于是大長老將全部的愛都給了自己這個兒子,處處都護著他,即便是對著火符宗的宗主,也敢頂著干。
既然寧胡已經(jīng)與他們站在同一戰(zhàn)線,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三人便開始討論要如何與宗門里的長輩說,若是直接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去,或許羅小天會被擊殺,但他們也逃不了懲罰,必然要換個合適的說法。
而宗遠卻是在一旁看著這三人,目中閃過不易察覺的嘲諷之色,隨即又掩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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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正是前半夜。
月亮越發(fā)的圓潤,看著日子,要不了多久就要到十五了。按照月份來算,這個月正是八月。
八月十五啊……
羅小天微微嘆了口氣,有些想念月餅的味道了。
雖然在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前,那里的月餅越來越不好吃,越來越貴,包裝盒越來越華麗,而里邊裝的月餅越來越少。偌大一個包裝盒,一打開,里邊居然只有四塊月餅。越想越坑。
想著想著,羅小天就憤怒了。但隨即,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不再原來那個世界。這個世界,并沒有中秋節(jié)一說。大概,只有他一人會在中秋的那晚回去賞月吧,嗯,或許他也不會去。誰讓他現(xiàn)在這么忙呢。
牽著手中的小手,能感覺到上邊薄薄的繭子。羅小天心中有些感嘆,在原來那個世界,十多歲的小孩,手中哪里會有繭子呢?都還是父母手中的小寶貝,含著都怕化了,哪里舍得讓孩子去干粗活呢?;蛟S只有七八十年代的小孩才會有干農(nóng)活的經(jīng)歷。但這個世界,除開修士,其他人就像是封建時代里的農(nóng)戶一般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家里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羅小天回頭說了句:“馬上就要到了?!?p> 王妮輕輕點頭,心中十分愉悅。這是她第一次在夜間被帶出家門。
白日的山林里有什么,王妮都知曉,雖然是個十歲的女孩,但也同著父親去過山里打獵。但夜間的山林卻是陌生而新鮮的,那濕潤而清涼的空氣,讓人精神一抖,王妮的睡意全無,像個第一次進城的農(nóng)村孩子一般的,雖然她是山里的孩子,進的也是山林。
羅小天最終也沒能說服王安民和王嬸一同過去,他決定先將王妮帶回羅天宗里,再出去說服王叔和王嬸。用不了幾日,火符宗必然將殺過來。外面絕對不安全。但想到王叔和王嬸的固執(zhí),他就有些頭疼。他已經(jīng)在想著,要不要將王叔和王嬸打暈了強行帶進火符宗里。
正糾結(jié)著,羅小天已經(jīng)看到山門處的那塊石碑?;蛘哒f,石碑劃出的山門的界限。
羅小天回頭看了王妮一眼,見到她身上掛著的那塊木牌,正面刻著一個大字——邀。
正是羅小天第一次從系統(tǒng)那里得到的獎勵中的五塊邀客令中的一塊。
說到底,羅小天心中也有些沒底。別人家的系統(tǒng)都是助手,但他的系統(tǒng)卻是個坑爹的玩意,給他的沒有幾件實用的東西。要不是是沒什么用的,要不就是消耗品。而消耗品也沒有多大用處。
哦,上次得到的斧頭除外。那斧頭還有些用處,但在砍出三斧之后,便沒用了。雖然并沒有消失,但卻連一棵樹都砍不動了。斧刃也沒有卷,看來說只能用三次,還真的是三次。
羅小天將自己的身份玉牌放在石碑上,確認了自己的身份后,沒有馬上進去,對王妮說道:“把木牌也像我這樣放道石碑上?!?p> 王妮眼中閃著小星星,她第一次見到如此的手段,在羅小天將身份玉牌放到石碑上之后,便見到那些閃閃的光暈。雖然以前也見過羅小天用的那些法術(shù),但見到這石碑在發(fā)光,還是讓她有些小激動。又見到羅小天讓她也將木牌放上去,便更加激動了。
而羅小天卻是有些緊張的看著王妮,他不知道這邀客令是否真的有效。他自己試用過,是沒有一點反應(yīng)的。他估計是這石碑中有他的靈力的記錄,用邀客令無效,就像是自己的身份證已經(jīng)被記住了,自己只能用自己的身份證上網(wǎng)。
木牌被王妮有些小激動的放上去,石碑上頓時散發(fā)出一道微弱的光暈。羅小天心中頓時就松了口氣,說道:“走吧?!?p> 王妮跟著羅小天走進羅天宗外門,心中激動萬分。
仙人誒!
她要進仙人居住的地方了!
里面會不由會發(fā)光的珠子呢?會不會被云霧籠罩著呢?會不會有漂亮的仙子呢?
哦,不會有仙子,小天哥哥說了,現(xiàn)在宗門里只有他一人。沒有漂亮的仙子。
王妮心中有些小失望,但很快就又打起精神來。
仙人誒!仙人誒!仙人誒!
心中激動的呼喊著,王妮抱著萬分激動的心情邁進了羅天宗。
但走著走著,王妮就覺得有些疑惑。
好像……這里……并沒有什么不同?。?p> 仙人居住的地方好像并沒有和外面的山林有什么不同,甚至看起來還比不上她家住的那間小屋子啊。
王妮想到這里,有些同情的看著小天哥哥。
小天哥哥好慘啊。
原來小天哥哥每天都住在這樣的地方啊。難怪經(jīng)常會來我家吃飯,原來是因為這里沒有東西吃啊。好可憐,回去了一定要跟媽媽說,給小天哥哥多做些飯,讓他能帶回來吃。
羅小天可不知道王妮心中想著什么,他頭都沒有回,牽著王妮的小手,心中在思索著要如何才能說服王叔王嬸。
約莫到了半夜,羅小天終于帶著王妮走到了一個石洞前。
麟鱗1
學(xué)校這日了狗的網(wǎng)絡(luò)!暑假里學(xué)校里的網(wǎng)絡(luò)翻修了一遍,到現(xiàn)在我都沒搞懂到底該怎么用,只能收手機流量開熱點上網(wǎng)傳上來。話不多話,流量太貴了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