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站在一邊看著,誰也不許插手。”峰哥向帶來的小弟吩咐了一聲,隨手脫下風(fēng)衣,摘下墨鏡,眾人這才看到他的左眼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疤。
羅稚言暗中思量: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隨時都可能到,若是打起來正好被警察看到,今晚估計就要在拘留所呆一夜了,讓小雅獨守空房多煞風(fēng)情,再說,已經(jīng)兩個月沒上游戲了,他早就計劃好今晚要上去看看。
可直接認輸不是他的風(fēng)格,快速取勝又沒有把握,峰哥一看就是能打的,對付三個壯漢那幾招對他恐怕不靈。
拖吧,拖幾分鐘警察就來了。
“你那只眼睛還能用嗎?提前知會一聲,我不習(xí)慣他人占便宜。”羅稚言慢悠悠地說道。
“哪那么多廢話,打是不打。”峰哥的心態(tài)與羅稚言正相反,急于動手。
周圍又是哄聲一片,看熱鬧的從來不怕事大,羅稚言雖然動過手了,可惜動作太快,多數(shù)人都沒有看到。這個叫峰哥的瘦高男子一看就是個厲害的角色,兩人要是打起來一定很精彩。
杜海豐雖然裝醉沒有出聲,心里也盼著能打起來,而且盼著羅稚言被狠狠地教訓(xùn)。
峰哥眼睛上的那道疤說明了他身經(jīng)百戰(zhàn),杜海豐不相信羅稚言一名飛行員,能打過一名江湖老混混。況且那個峰哥明顯就是沖著羅稚言來的。
“打啊,有人愿意挨打我也用不著省力氣,不過我功夫不好,需要先活動活動手腳,免得打你的時候沒輕沒重在傷了你。”羅稚言說話雖然慢悠悠的,但說出的話氣死人,動作也慢悠悠的,先十指相扣慢慢活動手腕,再踮起腳尖活動腳腕。
“要打就快點打,誰傷誰動了手才知道,怎么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狈甯绮浑y煩的吼道。他自恃身份,又只是來幫忙的,后面還站在一群小弟,不便先動手。
“打之前我得先問明白了,你是那小子什么人?”羅稚言停下所謂的舒展運動問道。
“他是我大哥!”單耳環(huán)男人搶先回答。
“哦,看來你這個小弟挺得寵啊,還沒動手呢你這個當(dāng)大哥的就來助陣來了。對了,那個小弟,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通知你大哥的?”
單耳環(huán)男人方才乍一看到老大帶人來了,也非常奇怪,這邊這點小事他哪里敢驚動老大,老大是怎么知道的?
可羅稚言問起,他卻不能這么說,脖子一梗道:“你管不著?!?p> “明白了,你泡的是你老大的馬子。”羅稚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你胡說,她,她才不是我老大的馬子?!眴味h(huán)男人嚇得偷看了峰哥一眼,趕緊辯解道。
“不是嗎?那你馬子人呢?”羅稚言慢悠悠地問。
峰哥帶來的小弟已經(jīng)開始交頭接耳,小聲議論,峰哥也冷冷地望向單耳環(huán)男人。
“峰哥,我是跟小妹在一起,是那個男人摸了小妹一把,我才跟他們打起來的?!眴味h(huán)男人趕緊解釋道。
“我朋友摸了你馬子一把,你看見了?”羅稚言問。
“看見了。”單耳環(huán)男人梗著脖子喊道。
“可是我朋友說,是你的馬子摸了他一把,被他拒絕后才惱羞成怒,我的這些朋友都看到了?!绷_稚言向身后一指。
“對!”武元卓等人一起起哄。
杜海豐臉色微紅,他喝多了從舞池中穿過,因為腳步不穩(wěn)似乎是摸到了哪個女孩子的身體,接著似乎聽到一聲斥罵,隨后臉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下,將本來就站立不穩(wěn)的他打到在地。
不過即使他再希望看到羅稚言被打,此刻也無論如何不能把這個過程說出來,一旦說出來,他在北航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不如把你的馬子叫回來,問問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绷_稚言一臉等著看好戲的樣子,他已經(jīng)聽見警察到了。
“你!”單耳環(huán)男人氣得說不出話,狠狠地掏出手機,用力戳著鍵盤。
沒等電話撥出去,一群警察已經(jīng)走了進來。
“怎么回事,誰在打架?!鳖I(lǐng)頭的警察拿著警棍指指點點地問道。
“不好意思警官,一場誤會,已經(jīng)解決了?!绷_稚言率先說道。
“誰報的警?!?p> “我。”一名年輕人舉起手走過來,“對不起警官,我以為他們在打架。”
羅稚言一愣,他認識這個年輕人,在基地住院時這人來看過他兩次,劉森說就是他最先發(fā)現(xiàn)掉在巖縫洞中的自己。
“你是干什么的?”警察一眼看到峰哥,不客氣地問道。
“我剛來,不知道怎么回事?!狈甯缑ζ睬尻P(guān)系,既然警察已經(jīng)來了,他自然不想再扯上什么事情。
“你呢?”警察轉(zhuǎn)向單耳環(huán)男人。
“我沒打架?!眴味h(huán)男人條件反射似地說道。
“沒有人打架?”警察問。
“沒有?!北娙她R聲回答。
“收隊,以后不要亂報警。”警察留下一句,帶頭向外走去。
武元卓等人自然跟著出去。
羅稚言稍稍落后一些,走到年輕人身邊道:“謝謝!”
警察來的比估計的要早,應(yīng)該是這人比武元卓先報警。
“不用客氣,有人在外面等你?!饼徝鞯?。
羅稚言幾乎一下子猜出是誰,快走了兩步,門外果然停著一輛來回接送他好幾次的車。
“雷大哥?!?p> “沒事吧?!崩赘裆舷麓蛄克?。
“沒事,你怎么來了?”
“還好意思問,才離開兩天就給我惹事?!崩赘襁€穿著軍裝,顯然是匆匆趕過來。
羅稚言嘿嘿笑道:“這話說得真像當(dāng)?shù)摹!?p> 雷格一愣,無語地笑笑:“我有那么老嗎?”
“人不老,口氣像?!?p> “你再這么讓我擔(dān)心,人也會老的,說吧,怎么回事?”
“那個自稱峰哥瘦高的男人好像是專門來殺我的,我看到他腰間別著刀,看我的眼神帶著殺意。”羅稚言認真道。
“算你小子還有點腦子,這事我會查的,但你自己更要多加小心?!崩赘窬娴?。
“知道了。外面那個年輕人是龔明吧,他一直在跟著我?”羅稚言問。
“嗯?!?p> “不用了吧,我會自己小心的,今晚的事情我不是反映得很快?!绷_稚言辯解。
“我可以把他撤回來,我親自跟著你好不好?”
羅稚言不說話了。
“你下去吧,我還有事。”
羅稚言慢慢下車,在車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過頭說道:“你自己多注意身體?!?p> 雷格沒說話,只是沖他擺了擺手,關(guān)上了車門。
羅稚言卻清楚地在雷格眼中看出了擔(dān)心。
如果有一個人心心念念地總是想要殺雷格,他恐怕會更擔(dān)心。最直接的辦法就是24小時守在雷格身邊。
雷格一定也想這么做,卻分身乏術(shù),羅稚言又堅持不愿意走進雷格的保護圈。
讓龔明跟著吧,至少能讓雷格安心點。
回到宿舍夜已經(jīng)深了,安圖雅這一晚上又喝酒、又跳舞,再加上一點興奮和一點驚嚇,等羅稚言洗完澡出來,已經(jīng)躺在大床上睡著了。
幫她蓋好被子,羅稚言倒沒什么睡意,看看時間還早,拿了游戲頭盔回到客廳躺椅上登錄了游戲。
兩個多月沒上游戲,游戲的世界里倒沒什么變化,迪凱斯、尤金和伊萊三個人邊整理著******便說著閑話,這幾天一起練習(xí),伊萊在羅輯面前還是不理不睬,很少說話,和迪凱斯和尤金早打成一片,說說笑笑地毫不拘束。
羅輯知道自己是把這個小妞給得罪了。
“頭兒,你來了,傷好些了嗎?”看到羅輯,迪凱斯率先迎過來問道。
羅輯一愣,想起來最后一次登錄游戲是練習(xí)在兩個******之間跳躍,結(jié)果沒掌握好平衡摔了下來,造成輕微腦震蕩。
“早沒事了,天氣不錯,咱們再去練練?!绷_輯提議道。
“頭兒,我們商量過了,******太輕,你若是跳不到中央,很容易失去平衡,這次讓迪凱斯跟我用一個******,你跳過來時,讓迪凱斯協(xié)助你找平衡?!庇冉鹱哌^來說道。
“迪凱斯跟你一架,誰駕駛我的******?”
“我?!币寥R聲音不大,卻很堅決。
“不行,太危險。”羅輯搖搖頭。
“又不是我跳,有什么危險?你是怕我把你摔了?你放心,摔了我自己也不會摔了你?!?p> 就像不小心點燃了一掛鞭炮,伊萊的小嘴巴拉巴拉說個不停,小臉也冷颼颼的,一副炸了毛的小貓樣。
“尤金,你跟她說?!绷_輯知道自己說什么伊萊都聽不進去,索性把尤金推了出去。
前兩次練習(xí),都是尤金控制******,羅輯從尤金的******上往迪凱斯的******上跳,迪凱斯固然需要在羅輯跳上去后用力保持平衡,但羅輯起跳瞬間的力度,給尤金駕駛的******也帶來不小的晃動。
******不是飛機,完全借助風(fēng)力保持平衡,一旦平衡被打破,不能盡快找到新的平衡,只有掉下來一個結(jié)果。
然而不出預(yù)料,能說會道的尤金同伊萊說了一會后,耷拉著腦袋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