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遷伸出手,姿態(tài)極致的優(yōu)雅溫柔,“江小姐,陪我跳一支?”
周圍的人反應過來之后,早就已經(jīng)滿是喝彩聲和掌聲了,任君遷想要請文家千金跳舞,這事他們可不見得多高興,只是瞧熱鬧的心思更多罷了。
周圍的起哄聲讓江妙婉沒了退路,她點點頭,將手放在了任君遷伸出的手上。
舞池里的人自動退讓,不少人都停下來看這兩個人跳舞。
剛才的華爾茲接近了尾聲,隨后,倫巴的音樂聲響起,倫巴的音樂極富有煽動性,又十分的熱情奔放,一下子就讓舞池里充滿了不一樣的氣氛。
江妙婉不動聲色,盡量不讓自己被眼前這個男人影響。
在娛樂圈摸爬打滾這幾年,她早就學會了在什么場合扮演什么樣的角色,在公眾的目光下,她從來不會允許自己出現(xiàn)半點差錯。
隨著不急不緩的腳步一進一退,任君遷整個人的氣勢都在慢慢的變化,眼神到肢體,從冷靜沉穩(wěn)到貼近倫巴如此熱情的音樂節(jié)奏。
充滿男人味的動作魅惑了人心,宴會中甚至還有一些名媛已經(jīng)尖叫了出來,好在聲音不大,便被身邊的人制止住了。
江妙婉清楚的感受到了任君遷的變化,幾乎是瞬間就與任君遷魅惑人的眸子對上了,深邃的像是要把她溺斃在其中,妙婉還是怔愣了一下。
這時,任君遷忽然松開了攬著妙婉的手,剎那后然后又用另一只手將她拉扯了回來,兩人的距離更近一步,江妙婉甚至都聞到了他身上特有的淡淡的香味。
很快,舞步又恢復正常,江妙婉勾起嘴角,輕輕一笑。
然后滑動著步伐靠近了任君遷兩步,隨后又繞著任君遷轉了一圈,眸子里的輕佻絲毫沒有遮掩,像極了君臨天下的女皇在看著自己的臣民。
兩個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氣場不相上下,誰也不愿意后退一步。
江妙婉可不是會吃虧的人,這會兒的氣勢更是強大的驚人。
任君遷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驚艷,隨后便漾起了一抹淺笑。
這支倫巴本來是象征著愛意的舞曲,兩個人雖然跳的很好,但是跟愛意還真是搭不上邊。
只是兩個人的配合實在是默契的不得了,旋轉,錯步,每一個動作都極其到位。
舞池里跳舞的人越來越少,留給他們的空地越來越多,周圍的掌聲也越來越稀疏,到了倫巴的音樂快要結束時,整個宴會會場只聽得到音樂聲。
江妙婉的心底倏地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就在音樂快要結束的時候,她突然腳步一滑,用一個優(yōu)雅弧步繞到了任君遷身后,試圖讓任君遷做一個女士的旋轉動作。
只是,任君遷是什么人?會讓她得逞?
就在江妙婉動作的那一刻,任君遷忽然挑了挑眉,攬住了她的腰。
“小丫頭心眼還挺多!”
他湊近她的耳邊,輕聲笑道。
任君遷現(xiàn)在二十有二了,而妙婉才十幾歲,這么算來的確是個小丫頭。
江妙婉詭計沒有得逞,悄悄地瞪了他一眼,輕哼一聲。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不說是劍弩拔張,但是卻有種火藥味十足的感覺。
只不過,在外人看來,兩個人跳舞結束的這個動作實在是太曖昧了…
激烈的運動讓江妙婉有些不適應,汗水從額角滑落,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十分晶瑩。
因為運動劇烈,她的臉頰上還有沒有退散的紅云,這模樣比平時多了幾分魅惑。
任君遷一時看的有些發(fā)愣,竟然忘記了松手。
音樂聲驟停,江妙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被這個男人抱著呢!
“松手!”她低聲道,聲音里還有些惱怒。
任君遷聞言便松開了手,同時敏感的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看向江妙婉的神情里疑惑更深。
這時,任君遷身后跟著的男人忽然走上前,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神情有些急切。
任君遷的神色倒是沒什么變化,只點了點頭,讓那人先走一步。
“小丫頭,我先走一步?!比尉w淺笑著低聲說道,“很高興認識你,江妙婉?!?p> 說著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某眸底神色莫名。
文澤從她和任君遷開始跳舞起就站在了一邊,這會兒正好和任君遷打了個照面。
任君遷經(jīng)過他時,還稍稍點了點頭,隨即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宴會上的人看向江妙婉的目光里多了幾分探究,想來應該是想知道這位“新上任”的文家千金到底有沒有三頭六臂吧?
不僅哄的文老爺子交出了以前屬于文然的股份,還讓任家的那位太子爺刮目相看,這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的!
“婉婉,你怎么跟他待在一塊兒?”等到任君遷一走,文澤才走到妙婉身邊問道。
“還不都是因為你。”妙婉撇撇嘴,想要轉移話題。
“因為我?哥哥就出去接了個電話…不是有人欺負你吧?”在文澤眼里,自家妹妹永遠是最乖巧的,偶爾欺負人也只是有點任性罷了。
江妙婉搖搖頭,然后看了看周圍,低聲道,“許舒跟任君遷是什么關系?”
文澤見她神色認真,知道她這是在想著報仇的事情了,“不知道。”
見江妙婉皺了皺眉,文澤又道,“我的小姑奶奶!在A市哪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查任家那位?”
“那怎么辦?”妙婉知道文澤這不是在害怕,而是權衡利弊下不得不停止查探。
“許舒你暫時不要動,等她被拋棄了就隨你怎么玩兒…“
文澤思索了一會兒,又道,“這事事關文家,我們倆無所謂,不過要是因為這個讓文家得罪了任家,可就是大罪過了!”
“等著許舒被拋棄?萬一那個任君遷真瞎了眼,非把許舒娶回去呢!那我們…”
江妙婉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個男人的模樣,相貌家世氣質都是一等一的…不過這眼光,她對他還真是沒什么信心!
“應該不會。”文澤聞言搖了搖頭,“任家那位要是眼光這么差,身邊早就有一堆女人了…”
聽文澤說完,妙婉暫時歇了要慢慢報復許舒的心思,對任君遷這個阻止了她還包庇她的仇人的男人,自然是沒有任何好感。
等到宴會結束,已經(jīng)是下半夜了,客人們也走的差不多之后,妙婉才上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