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文家舉辦宴會,程家也只去了兩個長輩,程衣因為要準備婚禮的事情,所以就沒去,她這是第一次見到江妙婉。
“你好,我叫江妙婉。”江妙婉笑著伸出手,“新婚快樂!祝你們百年好合?!?p> 程衣本就喜歡交朋友,見江妙婉如此大方不扭捏的作態(tài),對她的第一印象很不錯。
程衣伸手回握住江妙婉,“你就是文爺爺?shù)膶O女吧?很高興認識你。”
“阿遷帶了妙婉過來,都不會主動給我介紹一下!”程衣對著江妙婉笑瞇瞇的,看向任君遷卻滿是責備。
江妙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發(fā)現(xiàn)程衣的丈夫一點都不介意程衣與任君遷如此熟稔的模樣。
也是,她這個外人都看出來了,這兩人之間不僅半點旖旎氣氛都沒有,而且還很不像是前任男女友,倒像是交情極好的朋友,甚至有幾分像是親人。
“很少見君遷帶女伴來參加這種宴會,這次倒是特意請了江小姐…”
程衣的丈夫的眼神掃過江妙婉,又朝程衣使了個眼色。
程衣這才反應過來,看向二人的目光都變的曖昧起來。
江妙婉看這情況,哪里不知道兩人在想什么?
偏偏這個時候,任君遷還裝傻,跟沒看到他們打量的目光似的。
江妙婉悄悄瞪了他一眼,然后挽著任君遷的手暗暗使勁,掐了他一下,示意任君遷趕緊解釋。
任君遷瞥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江妙婉輕哼一聲,然后笑道,“許小姐今日有事不能過來,剛好我是個大閑人,爺爺又吩咐了我過來見見衣衣姐,所以就跟他一起來了?!?p> 江妙婉口中的許小姐,當然是說的許舒。
現(xiàn)在娛樂圈的新聞滿天飛,說是許舒傍上了任家這棵大樹,程衣又是娛樂圈中的人,怎么可能不清楚?
程衣聞言又看向任君遷,挑了挑眉,眼神中戲謔的神色極其明顯,其中還帶著幾分得意。
“妙婉既然都叫了我一聲姐,以后就是我妹子了!”
幾人都沒說話,程衣怕江妙婉尷尬,于是趕緊開口說道。
“要是阿遷欺負了我家妹子,我可不會輕饒!”說完,程衣還瞪了任君遷一眼。
“你們倆不是還有事情要談?”末了,程衣又看了看自己的新任丈夫還有任君遷,“你們先說著,我跟我家妹子說說話?!?p> 程衣看人本就是先入為主,對江妙婉的第一印象好了,又覺得她和任君遷兩個人之間有那么點意思,于是就與之交好了。
江妙婉倒是沒有想到程衣如此熱情,但這對于她來說,只好不壞。
程衣把江妙婉帶到了舉辦婚宴的地方的一個房間里,一開口就問了她和任君遷是怎么認識的。
江妙婉只把宴會上的事情說了一遭,絲毫不把自己對許舒的厭惡給掩蓋。
一是因為她知道程衣不是嚼舌根的人,二則是因為在程衣面前,當然要越真越好。
況且,江妙婉本來就喜歡程衣的性子,當然想要跟她成為朋友。
“我跟你說,你不用理阿遷那人,他本來就別扭,又喜歡裝模作樣。”程衣一談到任君遷,就是滿臉的嫌棄,“還有啊,你要是討厭許舒,就盡管討厭!”
“你就算對她怎么樣了也沒關系,有我在這兒呢,阿遷絕對不會把火燒到你身上。”程衣眼底滿是幸災樂禍,一個勁兒的說任君遷的壞話。
程衣跟任君遷兩人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程衣從小就不喜歡任君遷,奈何身邊的閨蜜好友一見到他就雙眼冒紅心,恨不得撲上去…
就因為這個,程衣身邊基本上沒幾個女性朋友。
這會兒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可以抵擋任君遷魅力的女的了,程衣當然希望江妙婉跟她“同仇敵愾”!
聽程衣說了這么多吐槽的話,江妙婉才發(fā)覺程衣不僅性子直爽,還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這樣子的性格在娛樂圈還混的這么好,想必是很多人都在她身后護著的緣故吧?
“婉婉,我叫你婉婉好了!”程衣拉著妙婉的手,臉上滿是笑容,“以后我們就是同一條戰(zhàn)線的人了。”
“同一條戰(zhàn)線?”江妙婉一頭霧水。
“是啊?!背桃滦Φ溃澳銊e說我看錯了,我一見到你就知道你很討厭阿遷?!?p> 江妙婉愣了一下,然后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那就是了,我也很討厭他,從小就討厭?!?p> 程衣又說了好幾件小時候的事情,大抵都是她被任君遷欺負到哭的事情。
“衣衣姐既然不喜歡任君遷,怎么會跟他交往這么久?”
她之前就覺得兩個人的氣氛完全不像是交往過的人,這會兒程衣又說討厭任君遷。
那么,這兩個人其實只是損友關系吧…
程衣聞言忽然笑了起來,“誰跟他交往了?就那個陰險又狡詐的面癱?”
她拍了拍江妙婉的手背,又道,“你別聽那些媒體瞎說,這些消息都是阿遷故意讓他們傳出去的,老娘才沒有跟他交往過呢!”
江妙婉恍然大悟,看著程衣嫌棄的模樣,又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沒想到程衣是這么評價任君遷的,陰險又狡詐?還真是挺符合的…
“好多女人都想往他床上爬,他就讓老娘當擋箭牌用了!”程衣撇撇嘴,十分不滿。
不過一轉眼,程衣又換上了一副幸福的表情,“不過現(xiàn)在可不行了,老娘已經找到了真愛!”
一說起自己的新婚丈夫,程衣的嘴就停不下來了。
程衣的丈夫叫黎川,是三國混血,與任家有生意往來,兩個人的相遇純屬緣分。
等任君遷還有新郎找到這里的時候,程衣還在說著他們相戀的事情。
“這么興致勃勃的,在說什么?”新郎一來就走到了程衣身邊。
程衣?lián)u搖頭,然后看向江妙婉,一臉不舍,“你們要回去了?”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不知不覺的,他們出來也有一天時間了。
“要不婉婉今天跟我住一晚吧?”程衣忽然提議道。
還不等妙婉說什么,黎川就第一個站了出來,“衣衣!”
程衣這才想起自己今天是新婚,似乎有點不妥,于是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江妙婉看著程衣那副生怕老公生氣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心里對這份幸福格外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