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截殺
入夜了,天灰蒙蒙的沒有多少光彩。坐在勞斯萊斯里的天翔哥哥,企圖透過車窗記下沿途的標(biāo)志性建筑。車窗里有的是笑臉嘻嘻的我的影像,沒有其它的什么,故而天翔哥哥不會知道他去過哪里。
我本想強(qiáng)行留下天翔哥哥陪我聊聊天的,可又怕惹得他不高興。為了讓我多盡一點孝道,二叔半強(qiáng)制性地挽留下了藍(lán)天霸夫婦二人在家里多住幾天。
藍(lán)家兩口子和天翔哥哥簡短地囑托了幾句,便將時間留給了我。天翔哥哥的出身從一開始就和我不一樣,我們二人又怎么能聊的起來呢。不是天翔哥哥天生有美女恐懼癥,是哥哥天翔骨子里的那股倔強(qiáng),讓他對我這一類人有防備和抵觸。天翔哥哥沒有直白地將這種感觸說給我聽,他不愿意說。
笑,是多么好的東西。我哪里不明白天翔哥哥的這點想法,女人可是職業(yè)的語言分析師。笑,真是好東西。天翔哥哥笑著和我道了晚安。接下去發(fā)生的事情,大部分還是天翔哥哥慢慢告訴我的。
勞斯萊斯停了下來。天翔哥哥以為林大哥將他帶回學(xué)校了。車子停了,林大哥卻死了。規(guī)規(guī)矩矩等著林大哥替他打開車門的天翔哥哥,親眼看著林大哥向右手邊倒了下去。
車門自動打開了,天翔哥哥不敢走出去。他不愿去想車子外等待著他的,是什么樣的存在。一把細(xì)長的太刀,穿破車蓋出現(xiàn)在了天翔哥哥的面前。如此鋒利的一把刀,長了眼睛一樣,劃行著襲向天翔哥哥。
受了驚嚇的天翔哥哥,想要打開另一個鎖著的車門。接二連三的,利刃多了起來,逼得他一定要往早已打開的那個車門逃生。等天翔哥哥真要往身旁的出口逃跑,他卻瞧見了腳下那些如小鳥一般大的疾馳著的汽車。這,勞斯萊斯整輛被架在了一座大廈的頂樓邊緣處?死,有人希望天翔哥哥死!
“你們是誰?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鳖澏吨p腿的天翔哥哥,不想死啊!他得罪了什么人,為什么有人要他死。當(dāng)時我要是也能和天翔哥哥一起送他回去就好了,起碼我能和他一起承受這恐懼。
“小子,不好意思,有人發(fā)暗花,要你的人頭。”一個忍者裝扮的殺手,收回了太刀。他坐在了林大哥的那個位子上,希望天翔哥哥自己跳下去。車子有些不平衡,開始晃動了起來,
“老大,你不動手,讓我來好不好?”那半開著的車門,被另一把刀切了開。一個身材瘦小的家伙,抓住了車門。凌冽的寒風(fēng),沒有了那車門的阻擋,包圍起了天翔哥哥。
“……誰,是誰……要我的人頭……”天翔哥哥害怕地問著駕駛座上的那個家伙。林大哥的尸首早已消失不見了。唯一能證明林大哥存在過的痕跡,就是后視鏡上那一抹還未干涸的鮮血了。
“嘿,你傻啊,我們老大要是告訴了你,誰要你的命。那我們?nèi)值?,也得為你陪葬?!庇质莾砂验L刀切破了車子后座旁的玻璃,一個身材壯碩的家伙,溜了進(jìn)來。更多的冷風(fēng),來到了天翔哥哥的身邊。天翔哥哥想要多一點氧氣,來穩(wěn)住心神,怕也是不可能的了。
“跳,還是不跳?”天翔哥哥看著這三個手持利刃的殺手,看不到他們的臉。跳!是他唯一的生路了。迎面撲來的冷風(fēng)拍打著天翔哥哥的臉頰,他快要窒息了。
駕駛座上的那個家伙,用了不到半秒鐘的時間按下了刀柄上的小機(jī)關(guān),手法嫻熟至極。一條細(xì)長的鎖鏈帶著刀刃追上了天翔哥哥的后腦勺,企圖在半空收割他的腦袋。地心引力再強(qiáng)大,也無法將天翔哥哥帶離刀刃的攻擊范圍。
忽然,叮的一聲,刀刃被擋開了。天翔哥哥下墜地快了些,離開了那刀刃的攻擊范圍。受了這一阻擋,背著降落傘的三兄弟就要親自跳下去收割哥哥天翔的腦袋。
停了,來到車蓋頂?shù)娜?,見著大廈天臺那個大大的“H”處,站著一個家伙。那家伙也同他們?nèi)齻€一樣,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不同的是那人手上甩著一條二十尺來長的鞭子。
三兄弟里排行第二的那個瘦子,見著一架又一架的白色紙飛機(jī),竄過天翔哥哥的身邊,減緩著他下墜的速度。瘦子再一次想要去追,被那鞭子揪了回來。
“道上的朋友,有錢一起賺,何必如此打動干戈?!比值芾锏睦洗笤僖淮伟l(fā)言了,他握緊了太刀。察覺到了大哥身上那不同尋常的殺氣,另外的二人拿好了手上的家伙,眼睜睜看著那些紙飛機(jī)將天翔哥哥越帶越遠(yuǎn)。
“不妥,有錢也是我自己賺。你們?nèi)齻€人的頭,雖然不及剛才那小子值錢。但說到底,你們也是我名單上的?!遍L鞭男鞭子一出,硬生生地將勞斯萊斯給拉向了他的身邊。從車頂上跳落下來的三兄弟,提刀就往長鞭男的腦門處砍。長鞭交織成了一個以長鞭男為保護(hù)中心的球形網(wǎng),任何的兵器都別想穿透進(jìn)去。
老大那削鐵如泥的太刀,幾次砍中了長鞭的關(guān)節(jié)。長鞭男巧妙地一甩,輕易就將太刀從鞭子上甩掉了。瘦老二和壯老三的刀,也一樣砍不斷這一條忽軟忽硬的鞭子,甚是苦惱。估量到瘦老二的實力,長鞭男雙手攥緊鞭子,一個發(fā)力將整輛勞斯萊斯當(dāng)成了工具。
轟隆,天臺被砸出了一聲巨響。瘦老二沒被砸死,倒是老大的太刀出現(xiàn)了缺口。一灘汽油從破了一個大缺口的油箱里咕嚕嚕流淌了出來,頓時,三兄弟的腳下慢慢的,都是汽油。長鞭男繼續(xù)指揮著手上的蛟龍,飲食了些汽油。
鞭子與四把長刀來了親密的一吻,吻出了火花。長鞭一下子變成了一條火蛇。嘶,它咄咄逼人,向三兄弟吐出了火信子。曉得了長鞭男的心思,三兄弟拼了勁往沒有汽油的地段跑。可火蛇竄行的速度也不慢,縱然他們?nèi)溯p功再好,又能有哪般作為。
“一,二,三……”長鞭男的鞭子末梢,來了莫名的磁力,將瘦老二和壯老三手上的長刀給吸了住。暗感不妙,老大毅然用手上的太刀砍了出去。鞭子沒砍到,倒是把瘦老二和壯老三的武器給砍掉了一小塊。長鞭男得了個乖,抽回來鞭子,猛地往地上一砸,砸出了火花。
轟隆,那輛勞斯萊斯,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