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慕容啟,還真是奇怪!”她正說著,轉(zhuǎn)身的時候就看見阿叔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笑道:“少主你也很奇怪呀!”
“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了?暗道打通了?”楚若問著,阿叔笑道:“打通了,還有這回查的算是清清楚楚了,那個鬼夫子的確就是祁云殿下,但是有一點(diǎn)很奇怪?!?p> 楚若疑問的看著阿叔,那阿叔指了指楚若手上的那個紅色的玉佩說道:“這個玉佩不是皇族之物,倒是北漠的東西,但是鬼夫子未曾出入過北漠,所以救你那個人興許是冒充鬼夫子的。”
這話說完,楚若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玉佩。
她記得那一天返回瑯歌坊的時候遇到一群刺殺之人,正好紅袖當(dāng)日未曾跟隨,情急之下,她被逼到了一個山洞,誰知一進(jìn)去倒是遇見了一個人。
帶著銀色的面具,手里拿著劍,像是瘋了一樣對著那群蜂擁而至的人亂砍而去。
他們呆了一夜,那夜里那人只是呆呆的坐著,就像是失去了所有一樣的無助。
現(xiàn)在想想心里竟然還有一絲暖意,只因?yàn)榈诙漳侨瞬晦o而別,只因?yàn)榈诙?***給她了一個手鏈。
“你的意思就是那人有可能不是祁云?”
“這個倒是不確定,只不過少主?!?p> “怎么?”楚若問著,阿叔指了指楚若身后,就看見紅袖捧著一個蟲子,笑道:“乖!”
楚若躲在簾子后,急忙說道:“紅袖乖,你帶著蟲子出去玩!”
說著紅袖歪著腦袋看了看外面,然后笑道:“慕容君,你要吃蟲子嗎?”就狂奔而去。
楚若清晰的記得慕容君原本寵辱不驚的臉上,從驚訝到害怕,最后到無奈的種種變化。
果然,這面癱的克星只能是紅袖。
阿叔走的時候囑咐到楚若暗道的位置,楚若仔細(xì)的看著,待到暗道緩緩的關(guān)上之時。
屋外的慕容俞叫著她,語氣極為的高興。
“楚若!”
“爹,你這是怎么了?”楚若問著,慕容俞笑道:“麗嬪晉升了,那祁云改日也要加封親王,今天皇上召見我,提起了你們的婚事,我這不是想要來問問你嗎?”
楚若聽著這個消息有些驚訝,隨后笑道:“婚事的事楚若還不想這么早,才回到爹爹身邊,怎么也要當(dāng)幾天大小姐才好?!?p> 她這么一說,慕容俞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倒不是肯定女兒的說法,而是他覺得麗嬪晉升的太快,這一切還是要靜觀其變。
而且,這進(jìn)宮的時候提起來兩人的婚事,那祁云的臉上似乎也沒有多么的開心,所以,這楚若說的是,還是在等等。
正說著那,慕容啟拽著慕容義就走了進(jìn)來,
怒道:“你今日去董府做什么去了?”
慕容義望了望他說道:“不就是去退親嗎?我真的不想要娶她?!?p> 聽這話之后,慕容啟就跟一頭正在發(fā)火的獅子一樣,簡直怒發(fā)沖冠,拔出劍比在了慕容義的脖子上說道:“當(dāng)年董家夫人為了救你,連命都能不要,這董家小姐不過就是有些癡傻,再者說當(dāng)年說要提親的是你,怎的能現(xiàn)在反悔!”
“我就是不要她,我不要!”這是楚若見過慕容義最堅(jiān)定的時候。
只不過,她看的出來慕容義說不要的時候手上一根一根暴起來的青筋。
他根本還是舍不得那個董家小姐的,可是他一味的要退親又是為什么那。
正在楚若想著的時候,慕容啟的劍啪的落在了地上,他有些吃痛的握著自己的手臂,急忙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哥哥!”楚若叫著,一旁幫著慕容俞拉起來跪在地上的慕容義。
“楚若,你去看看你二哥,這個時候也就你能去了?!蹦饺萦嵴f著,看了看那慕容義無奈道:“你就氣你二哥吧!看你二哥氣的不管你了,你怎么辦?”
楚若走到慕容啟的房門前時,里面一陣的藥味就傳來了。
她猛的一推開,只看見慕容啟半個手臂都是青紫,她走過去的時候,慕容啟有些呆滯的看著她。
她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慕容啟有些無所謂的說道:“這些年打仗留下的老傷,今天你三哥實(shí)在是氣到我了,這傷也就復(fù)發(fā)了?!?p> “爹他們都不知道?”楚若問著,慕容啟點(diǎn)頭。
身上的傷實(shí)在是太多了,密密麻麻的,他要是一條一條的跟慕容俞說,也要說上好幾天,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說。
楚若拿過那藥水聞了聞,低聲說道:“我給你調(diào)一瓶藥,等那天讓白雨來看看?!?p> “不用了!”
“還不用,你這傷一看就不是小傷,劍都握不穩(wěn),還在這逞強(qiáng),我跟你說一半的英雄都是逞強(qiáng)死的?!闭f著她一把拽過了慕容啟的肩膀,穩(wěn)穩(wěn)的那么一摁。
慕容啟哀嚎一聲,那叫一個洪亮。
那一旁的屋子里,慕容義說道:“不好,二哥打小妹了?!?p> “什么二哥打小妹呀!仔細(xì)聽聽,是小妹打二弟!”
“??!”這慕容義驚訝的看著燭光里嬌小的身影身手矯健的左一拳又一拳的招呼在那碩大的肩膀上,小聲說道:“小妹,你輕點(diǎn),畢竟是你二哥呀!其實(shí)三哥不疼的?!?p> 而屋子里面,慕容啟忍著疼,楚若用力的將那些淤血揉開,將那藥水擦的格外的均勻。
低聲說道:“你要知道,整個慕容家還要靠你,你要是垮下來了,誰能扛住這個慕容家?!?p> “多謝了,小妹!”
楚若笑著,一把摁了下去,有些開玩笑的說道:“不再叫我文韻了?”
“不了,畢竟你是我小妹,你姓慕容?!彼f著,咬著牙。
楚若笑道:“要是我不姓慕容了,二哥你還會幫我嗎?”
“會!”他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就說出口了,臉上依舊緊緊的繃著臉,連痛都不敢再喊一聲。
楚若第一次有些心疼這個面前的人,他的屋子楚若第一次進(jìn),原本以為應(yīng)該是擺滿了兵器。
誰知卻是一幅幅書畫,里面有一幅掛在中間,落款是慕容啟。
可見,要是不為了這個慕容家,他也是一個能文能武之人,可是他背負(fù)了太多,像這些傷一樣。
“二哥?”楚若將藥都涂完之后,那人已經(jīng)睡著了。
她費(fèi)力的抬他上了去,走的時候,她又看了一眼那正在床上睡的深沉的人。
笑了笑,走了出去。
在整個慕容家,她慢慢的感覺到了已經(jīng)很久沒有的那種家的感覺,就連現(xiàn)在的慕容啟都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而她似乎也更加的適應(yīng)這個慕容楚若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