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瑋極力掙扎著,可是,自己連呼吸都提不上來,感覺馬上就要窒息了。按理說,是可以利用內(nèi)力護住咽喉的,可是馮瑋從來就沒學過這一招,眼看就要被謝虎威掐死了,這時,一股渾厚的內(nèi)勁刮了過來,已經(jīng)受了傷的謝虎威哪里穩(wěn)得住,直接就被刮開了兩三米遠。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為何在我白馬寺行兇?”原來是一位佛衣老者,此時雙手閉合,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謝虎威說道。
謝虎威感受到了這位大師的渾厚內(nèi)力,知道自己不是對手,看現(xiàn)在的情況恐怕是殺不了司馬瑋了,不如向大師求個情,放自己一馬,于是說道:“敢問大師法號?”
“老衲,法號,悲信?!?p> “原來是白馬寺的主持方丈,悲信大師,謝某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師見諒?!?p> “出家人不計虛禮,不知道謝施主緣何要加害這位小施主呢?”
“大師有所不知,此人乃是當朝楚王司馬瑋,為人奸詐無比,又喜好陷害忠良,謝某殺他,不過是替天行道而已,還望大師成全。”
“一派胡言,悲信大師,千萬不要相信他!”張華剛才急著處理一連串的想不到,此時才騰出了空閑,急匆匆的走過來和謝虎威理論。
“張施主,多日不見,近來可好?”原來這位悲信方丈,在張雪第一次來白馬寺上香的時候,就和張華認識了,只是以前悲信沒有在張華面前現(xiàn)過功夫,所以張華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這位悲信大師竟然是深藏不漏的高手。
“方丈大師見笑了,張華這般模樣,都無顏佛殿前上香了。”
“張施主,佛法有言,眾生平等,你又何必自嘲呢?”
“方丈大師,此人乃是朝廷欽犯,今日劫持舍妹,威逼在下助他離開洛陽,此等惡人,還望大師能夠降服,交于朝廷處置?!?p> 謝虎威一聽,原來他們是一伙的,馬上起身,準備翻躍寺廟的院墻。但是,謝虎威這點小動作又怎么瞞得了悲信大和尚,只見他忽然一記拂袖,就把謝虎威扇倒在地。
張雪醒來時,正巧看到馮瑋被謝虎威鎖喉,不用旁人解釋,她也能明白,這是自己之前瞧不起的楚王殿下,舍身在救自己,眼睛一下子就濕潤了。好在這種令人揪心的局面,只持續(xù)了三分鐘左右,就讓悲信大和尚化解了。馮瑋連滾帶爬,來到張雪的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這一次,張雪是真真正正的感動了。
“王爺,為了小雪,值得嗎?”’
“當然值得,本王,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死,對于本王來說,又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小雪,冷冷的表情,和對本王,,愛理不理的態(tài)度?!?p> 張雪聽馮瑋這么說,笑著回答道:“王爺,都這時候了,還不忘貧嘴,當真是不務正業(yè)的紈绔,小雪,不想和你好了?!?p> “啊,小雪,本王可是豁出性命來保護你,你這么說的話,本王會不想活的?!?p> “王爺,小雪,不是那個意思?!?p> “那你是哪個意思?”
“王爺,不知道,那就,,算了?!?p> “怎么能算了,不行,你得說明白?!?p> “說不明白的。”
“既然說不明白,那,肯定,做得明白了?!瘪T瑋說完,就把他那好動的手,放到了不該放的地方。
“王爺,”張雪推開了馮瑋的手,一臉的嚴肅,說道:“這里可是佛門清凈地,還請王爺,自重?!?p> “說的對,本王差點就忘了,還好有你提醒?!?p> 馮瑋心里想,這里是佛門清凈地,不可以那個的,那怎么辦呢?打鐵要趁熱啊,還是趕緊回楚王府吧。
“小雪,這寺廟的禪房,也不是久留之地,隨本王回楚王府吧。”
“王爺,小雪,要先回自己的家?!?p> “本王的家不就是小雪的家嗎?”
“王爺,小雪有小雪的想法。”張雪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有些失望,為什么眼前的這位楚王殿下不能明白自己心里的想法呢。
“那好吧,本王有時間,就來張府找你?!?p> 張雪沒有再接話,兩個人就這么靜靜的處在禪房中。這能怪誰呢?馮瑋啊,你說你急什么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本來謝虎威已經(jīng)全無反抗之力,卻不想忽然天空飛來了一把扇子,這扇子好像長了眼睛,靈活的很。
悲信大和尚笑著說:“貴客既然來到敝寺,何不現(xiàn)身相見?”
這時,那把飛來飛去的扇子,懸停了。這把印著江南煙雨圖的扇子,很自然的打開了。
一扇,刮起了大風。
再扇,云霧拔地而起。
三扇。風停,云霧散去,一襲白衣,書生模樣的男子出現(xiàn)了。
“悲信大師,十年不見,古松依然蒼勁?!庇我u之不快不慢的說道。
“阿彌陀佛,原來是靈蛇尊者,十年前,老衲與你,賀蘭山,以武會道。那時你還是四十來歲的模樣,想不到,如今再見之時,竟然面如冠玉,仿佛二八年華,想必修煉的神功,已經(jīng)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了。”
“哈哈哈,悲信大師,本尊這點雕蟲小技,在你的面前,早已失去了光澤。今日本尊前來,是想向故人,討個人情?!庇我u之說完看了看謝虎威,接著說道:“這位謝門主,是一位朋友托本尊前來,迎接的。不知道悲信大師,意下如何?”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能徇私,還望故人能夠體諒?!痹趺凑f,白馬寺也是江湖上舉足輕重的力量,不可能就憑游襲之的幾句客套話就交人吧。
“如此說來,悲信大師,是想和本尊,敘敘舊了!”游襲之說完這句話,便開始暗中運起了內(nèi)勁。
“游施主,請!”悲信大和尚感覺到了游襲之的內(nèi)勁,也開始運功防備了。
一片枯黃的葉子,從樹上依依不舍的飄落下來。游襲之先發(fā)制人,以扇為鋒,劈向悲信大和尚。
悲信一動不動,雙掌閉合。游襲之的一劈,不僅沒有傷到悲信大和尚,反而被他那股渾厚的內(nèi)力震退了幾步。
游襲之僅僅和悲信大和尚過了這一招,就已經(jīng)知道,勝負已分,借著后退的步子,一個旋轉,就將謝虎威卷走了。
張華本來以為這兩位高人,會有一番惡斗,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簡單的收場,更讓他不明白的是,為什么悲信大師要放走他們。
“張施主,老衲觀人觀眼觀心,此二人,并非十惡不赦之徒,因而不忍留住他們,還望張施主,見諒。”
“大師宅心仁厚,只是不知道那些作惡之人,能否明白大師的一片苦心。”
“張施主,如果沒什么別的事,老衲就先行一步了?!?p> “大師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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