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瑋收拾好了心情,準備好去上早朝了。來到皇宮大殿,看到群臣都在議論什么折子的事,心里正納悶,這時候,司馬衷來了。
“陛下駕到!”
“臣等,叩拜陛下,愿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平身吧,諸位愛卿,有何事啟奏啊?”
“臣,有本要奏。”
“中書監(jiān)華納,你說說,所奏何事?”
“臣,奏本,豫州刺史,文亦戈,其擔任車騎將軍期間,克扣軍響,潁川侯文安邦,其擔任司空期間,任意安排心腹為官,文家父子,為禍朝野,請陛下明察!”
“華納,你胡說什么!”馮瑋忍不住吼了華納一嗓子,這個墻頭草,也太不像話了。
“華納,朕聽說,平時你與文家,關系不錯啊。怎么,今天,這么急著給文家奏本,文家父子,估計還沒到豫州吧。”
“微臣昔日,沒有發(fā)覺文家父子的丑惡嘴臉,還與之交好,實在是不堪回首,現(xiàn)在微臣已經(jīng)知道了文家父子的種種罪行,請陛下按大晉律法,嚴懲文家。”
“原來是這么回事啊,諸位大臣,你們怎么看呢?”司馬衷不是真想聽聽大臣們的意見,而是想看看有多少人會為文家父子說話。
“陛下,張華以為,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不如就差華大人督辦文家之事,如果屬實,陛下便可依照大晉律法查辦文家,如果有人惡意誣陷忠良,陛下也應該懲處,唯恐天下不亂的饞臣?!?p> “張司空說的對,不過,華納,不適合主理此案,此事牽扯太大,其中不乏王侯將相,還是張司空親自督辦吧。”
“微臣遵旨。”
“皇弟,朕讓張司空督辦此案,你不會有意見了吧。”
“陛下,臣弟不敢?!瘪T瑋覺得,憑張華和自己的關系,應該不會冤枉文家父子的。
司馬衷下了朝,就在御書房秘密召見了柳傳力。
“陛下,有何吩咐?”l
“柳傳力,朕,要你帶一隊人,火速趕上文家父子,殺無赦!”
“陛下,文家父子不是已經(jīng)離開朝廷了嗎,怎么,”柳傳力心里想不通,這時候,陛下怎么還要追殺文家父子,他們已經(jīng)完全沒有威脅了。
“混賬,這是你該問的嗎!”司馬衷講究的是絕對權威,沒有人可以對他的決定有半分的質(zhì)疑。
“諾,微臣這就去辦。”柳傳力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么,只好領旨。
“等等,記住,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們是護龍院的人。文家父子之死,和朕,沒有半點關系!”
“微臣明白。”
柳傳力走了之后,賈南風走了進來。
“臣妾給陛下行禮了。”
“皇后啊,起來吧,有什么事嗎?”
“陛下,剛才臣妾看到護龍院的柳大人了,陛下是有什么差事要他去辦嗎?”
“皇后,柳傳力確實有件要緊的差事要去辦,不過,后宮不得干政,這些事,你以后別瞎打聽。”司馬衷雖然很討厭后宮干政,但是對于賈南風,卻僅僅是提醒一下,并沒有繼續(xù)責罵。
“臣妾明白了?!?p> “明白了就好,這是什么?”司馬衷看到了賈南風手上的,一個不一樣的茶杯,便問了一下。
“陛下,這是臣妾剛剛沏好的菊花茶?!?p> “難得皇后如此費心,朕嘗嘗。”司馬衷接過茶杯,喝了一小口說道:“不錯,皇后沏茶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謝陛下夸獎。”賈南風滿意的笑了。
馮瑋和張華下朝的路上,聊了起來。馮瑋笑著說道;“張司空,陛下讓你督辦文家的事,本王就安心了。”
張華有些躊躇的說道:“楚王殿下,其實這文家的案子,誰辦,結果都是一樣的?!?p> “張司空,這怎么會是一樣呢?如果是華納那個小人來辦,肯定會屈打成招,白的也能變成黑的?!?p> “楚王殿下,陛下已經(jīng)給了文家一個結果,這次所謂的調(diào)查,不過是走走過場。”
“什么結果?”馮瑋不敢相信,難道司馬衷已經(jīng)準備好了文家的命運。
“楚王殿下,這個,張華不能說。”這種朝廷的機密,張華只能說到這里了。
“張司空,你有什么不能說的?你都還沒開始查,怎么就知道結果了?還有,陛下,什么時候說過結果了?”
“楚王殿下,有些事,對于陛下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張華還有要事,就先走一步了。”
“張司空,你這是什么意思,嫌本王啰嗦了?”
“楚王殿下恕罪,張華確實有要事。”
“那好吧,本王這就進宮,找陛下去?!瘪T瑋不能就這樣糊里糊涂的等待,如果真的有一個文家的結果,想要改變,就只有找指定這種結果的司馬衷了。
文家父子的馬車來到了滎陽地界,路過一個涼亭,文安邦從馬車的窗口,向外看,發(fā)現(xiàn)一個白衣僧人在涼亭中下棋,甚是古怪,因為他是自己一個人在下棋,而且似乎下的很高興。
“停車!”文安邦一出聲,馬夫立刻拉住了韁繩。
“爹,這一路我們都不曾停下歇息過,為什么到了這,要停車呢?”文亦戈有些疑惑的問道。
“亦戈啊,咱們在車上,是挺舒服的,可是這馬已經(jīng)跑了很遠了,該休息了?!蔽陌舶钸@句話倒是說的挺暖人心,不止是馬,那些隨行人員也都累了。
“爹,這里只有一個涼亭,不如到了滎陽城,再休息吧。”文亦戈覺得,這荒郊野外,在這里休息,不如再堅持一下,到滎陽城好好放松一下。
“亦戈,你今天怎么啰嗦了,吩咐隨行家丁護衛(wèi),在此休息片刻。”
“是的,爹,亦戈這就去。”
文安邦下了馬車,走到?jīng)鐾ぶ校χf道:“大師好興致?。 ?p> “施主,貧僧閑來無事,不知施主可是棋中人?”白衣僧人并沒有看文安邦,不過卻又好像已經(jīng)看透了文安邦。
“大師,老夫?qū)Υ?,略知一二?!?p> “哈哈,施主,貧僧這棋,已經(jīng)開局了,請施主自選一方,或黑或白都隨施主。”
“大師,老夫就選自己這邊的白子吧?!蔽陌舶钪皇莵泶钣槪圆]有仔細看棋局。
“施主,此時,該白子先行了。”便以僧人之手禮示意,然后說道:“請坐?!?p> 文安邦坐下后,才看了一下這盤棋局,這白子竟然毫無落子之處,怎么會有這樣的棋局。于是笑著說道:“大師的棋局果然精妙,老夫?qū)嵲诓恢?,這顆棋,該落何處?”
“哈哈哈,何處不是秒步,何處不是好棋,施主事事求滿,又怎么會有落腳之處呢?”
“想不到大師不止棋藝高超,對人生的領悟也是如此的透徹,老夫真是佩服之至啊?!?p> “哈哈哈,施主,你這棋,還下不下?”
“大師,老夫只是個過客,這棋,還是留給有時間的人下吧。”
“施主,一兩步棋,又有何難呢?”說完,這僧人的左手,手指一伸,一顆白子便落在了要害之處。文安邦剛想大呼“精妙”,這僧人的右手,一顆黑子,馬上抵消了白子的優(yōu)勢,如此反復了七八回,方才執(zhí)著黑子停下來。文安邦心中不禁感嘆,如此高人,生平罕見。
“大師,你這一步,怕是遇到了難處?”文安邦見白衣僧人忽然不下棋了,覺得他肯定自己把自己下蒙了。
“施主,有人對你不利?!痹瓉磉@位白衣僧人嗅到了不速之客。
果然,柳傳力帶著護龍院的三十六飛騎,出現(xiàn)了。因為不能表露身份,所以,這些人全都是蒙面黑衣。
柳傳力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文安邦,馬上拔出佩劍,因為柳傳力平時不用劍,這次帶把佩劍也是為了掩人耳目,所以把劍當標槍,一投擲,劍就朝文安邦飛射。
眼看就要擊中文安邦,這時一顆黑棋子打開了這把飛劍。柳傳力一看,原來涼亭之中,有位白衣僧人在作怪。
“大師,出家人不在寺廟念經(jīng),卻跑來這荒郊野外的涼亭,管什么閑事?!绷鴤髁Ω杏X,這位白衣僧人不簡單,還是先客套一下,希望能讓他離開這里。
“這位施主,貧僧還真是不會念經(jīng),怎么,施主不知道嗎?”
柳傳力一聽,想起了一個人,便笑著說道:“莫非,大師就是江湖傳言,不會念經(jīng),只知道云游四海,好棋人生的悲眾大師?”
“哈哈哈,想不到貧僧在江湖上,竟然留下惡名了,真是罪過罪過。”白衣僧人雙手合掌,做出阿彌陀佛的樣子。
“老夫一直以為悲眾大師已經(jīng)年過半百,想不到竟是如此年輕?!?p> “這個嘛,貧僧師傅拜得晚,加上悲信師兄已經(jīng)是一位得道高僧,所以江湖上的朋友便都以為貧僧是一個糟老頭子?!?p> “原來如此,老夫聽聞,白馬寺有一門普法《一那神功》,不知道大師練到了幾重?”柳傳力問出了悲眾的來歷,便想再套出點他的武功修為。
“說來慚愧,《一那神功》,博大精深,貧僧尚有一重,未能參透?!辈恢勒娴募俚模兑荒巧窆Α芬还灿衅咧?,這位悲眾大師,不過三十出頭。
“哈哈哈,大師,老夫聽說,白馬寺的歷代高僧,能夠?qū)ⅰ兑荒巧窆Α肪毜饺氐那缚蓴?shù),就是你的師兄,悲信大師,也只練到了第二重。”
“施主若是不信,可以比武切磋,一驗便知。”
“那老夫就得罪了?!?
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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