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不擔(dān)心嗎?”
莫初不時的向外面張望著,她轉(zhuǎn)過臉。就見她家的姑娘,安然的翻著書,心思沉定,不亂不想,一幅氣定神閑的模樣。
“我擔(dān)心什么?”
江靜秋白了莫初一眼。
“你自己站在那里, 半天了,看到了沒?”
“有。”莫初老實的點頭。
“什么?”江靜秋挑眉。
莫初伸出手指指了一下,“剛才二姑娘去茅廁了,還放了一個屁?!?p>江靜秋就這樣平平靜靜的盯著莫初,讓莫初不由的摸了摸了自己的胳膊,為何這般的滲的荒。
江靜秋搖了搖手中的書本,然后站了起來,直接用書敲了下莫初還沒有開化的腦殼。
“莫初,有些話可言,有些話不能,你在這府里生活了這么多年,怎么還是沒有學(xué)聰明一點,那種不雅之詞要是被人聽到了,屁股會開花的?!?p>莫初臉色刷的一下就變的慘白慘白了,“姑娘……”她扯了一下江靜秋的衣服,“奴婢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求姑娘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
“我干嘛要告訴別人?”江靜秋扯回了自己的袖子,她又不是那些三姑六婆,沒事的,說人家的閑事。
不過,她用力的戳了一下莫初的腦門子,“以后小心一些,不要被一張嘴給害的沒命了。”
她的話說的是重,當(dāng)然也沒有說荒,古代人向來對于下人的生死,都是當(dāng)成貓貓狗狗一樣的對待,并沒有感覺貴些多少,尤其是這些賣身為奴的下人,還有那些家生子。
她就怕莫初直接將自己的小命給丟掉。
江靜園必竟是現(xiàn)代人,現(xiàn)代人的通病,還是那句人人平等,生命高于一切,所以就算是莫初說了再過分的話,她都不會要莫初的命,江靜秋擔(dān)心的并不是江靜園,而是老夫人,她那個視顧府如命的祖母,其實單不說老夫人,這府內(nèi)隨便一個年紀(jì)大些的老麼麼,老夫人身邊的,她爹身邊的,她娘身邊的,甚至兩個哥兒身邊的,都有能力將莫初給弄死了。
莫初捂著自己的嘴,這下再也不敢說話了。
可是,江靜秋對于她的不敢,真的保持懷疑,這丫頭什么都好,就是一張嘴,怎么就管不住來著。
還有,她走到了窗戶邊,看著外面的云卷云舒,閑亭落葉,到是是有幾分舒緩的感覺,只是想起前廳還發(fā)生著的事,她的事就莫明的有些煩燥,她不是不擔(dān)心,不是不在意,只是不知道自己就算是擔(dān)心,在意,她又能夠得到些什么?又能夠改變些什么。
她從重生在這里第一次開始,就知道,自己的命運是如何的被安排的,身為江府的嫡長女,她不可能不嫁,也不可能選擇自己想要人生,她不是江靜園,可以肆意的用著穿越者的身份生活,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安份了,簡單,也是遵循 ,只是不知道,那個接受她后半輩子的男人又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她的婚事,都是老夫人親定的,至于是什么阿貓阿狗,就看她的命了。
莫初見江靜秋不語,只是出神的望著外面,也是不敢再多話了。
她只是感覺自家的姑娘有些心事, 卻是不知道是什么,再是望了一眼外面,隱約的好像可以聽到江靜園同自己的丫頭說話的聲音,她不禁有些羨慕起了二姑娘身邊的細(xì)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