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討論沒能達成一致,就被下樓吃飯的酒吞童子和玉藻前打斷了。因而對玉佩背后的秘密還沒有一個共識性的結(jié)論。今天,慕容鱈還想找惡魘繼續(xù)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它根本就不在古堡當(dāng)中。
“奇怪?它究竟到哪去了?”把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找了一遍卻還是沒有線索,因為惡魘的身高實在是太不明顯了,如果不是地毯式的排查一遍的話,想要一次性就找到它的下落根本是不可能的時候。
現(xiàn)在,所有的房間都已經(jīng)找過了,就只剩下姜悅的房間了。在進門前打招呼是最起碼的理由,所以慕容鱈停下了敲門。但是連著敲了好幾次以后,里面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姜悅這丫頭,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野去了,連房門都不知道鎖好。”
進入姜悅的房間之后,慕容鱈的眼睛就好像受到了二十四點的暴擊傷害,整個現(xiàn)場就像是犯罪現(xiàn)場一樣,連她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睡過的被單就好像是被豬拱過了一樣以麻花型的樣子捏成一團。而頭頂上的吊燈也是搖搖欲墜了,慕容鱈踩著凳子上去看,發(fā)現(xiàn)燈罩里填著西瓜皮、葡萄籽等各種水果零食的皮和核,甚至還有半塊發(fā)了霉的巧克力。
“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難道她是懸空在天花板上吃喝得嘛?”再怎么想慕容鱈也想不通她有什么理由要把這些垃圾都丟到燈罩里。
再看看腳下的地板,就好像被打了一層蠟,但其實那并不是地蠟,而是各種飯菜濺出來的湯料。
整個房間的衛(wèi)生狀況已經(jīng)達到了可以用令人發(fā)指的程度來形容。
而就在這個時候,從洗手間傳來了姜悅的尖叫聲“?。 阍趺丛谶@里。”說完雙手捂著月匈躲到了角落里的衣服架后面。
慕容鱈把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難道你洗澡的時候連門都不鎖的嘛?”
“廢話!這是我的房間,平時又沒外人進來,我怎么知道你會私闖民宅的!”姜悅趁著慕容鱈背過身去的間隙,隨意的拿了幾件衣服穿上。
慕容鱈確定姜悅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這才轉(zhuǎn)了過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你也知道這里是民宅啊,那你還把她變成了垃圾堆?!?p>“我也不想啊!可是不知不覺當(dāng)中……它就變成了這幅德行……”姜悅自知理虧,所以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了,到最后的那幾個字估計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
慕容鱈看著這像是經(jīng)歷了戰(zhàn)亂洗禮的現(xiàn)場嘆了口氣,只好暫時放棄了自己在繼續(xù)去尋找惡魘的計劃,監(jiān)督姜悅打掃干凈這里了“你對自己的衛(wèi)生清潔做得很到位,但是房間就不管不顧了嘛?今天上午,我就抽出時間來監(jiān)督你做好大——掃——除!”
“啊?。俊苯獝偮牭搅恕髵叱齻€字之后臉色整個都變了“不需要了吧,大掃除什么的最無聊了。不如……我們?nèi)ス浣职?,眼不見心不煩嘛?!?p>聽了姜悅的辯解,慕容鱈恨不得給她一拳“如果你不想再垃圾站睡覺的話,現(xiàn)在開始就把房間給我收拾干凈了再出來?!闭f著時,便突然快步移動到了房間門口,然后一把將門鎖上“今天我也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健康狀況了,就在這里看著你干活。如果干不完的話,你哪都甭想去。而且以后的每個月你還要多加收5000元的環(huán)境清潔費?!?p>姜悅一開始還想反抗,并不打算配合他。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她自己一個人住這房間都不嫌棄,他又憑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指手畫甲的呢。但是聽到了他最后一句話——罰款500時,徹底放棄了繼續(xù)掙扎。
算他狠毒,為什么自己這一個學(xué)期的伙食費是5000元,而他偏偏就要罰自己5000呢。就算是巧合也太絕對了吧。姜悅還想著靠這些錢吃遍學(xué)校的美食呢。這所學(xué)校食堂里的各色餐食不下百種,而她每一種都想嘗一遍,這樣既可以保證她每天的伙食都不相同,絕不會有膩的時候,就算是都吃過了一遍也會有新的餐食被開發(fā)出來。與此同時,還能省下一大筆的錢。因為學(xué)校食堂的餐食在全上海乃至全國的范圍內(nèi)都算是既精致又便宜的,可謂是像她這樣又貪嘴又貪錢的屌絲的不二選擇。
沒辦法,事已至此,姜悅也只能認命了,但是因為她的房間實在是太亂了,而慕容鱈又不等幫忙,所以姜悅一個人如果要打掃好的話一定會腰酸背痛的。反正慕容鱈就算是現(xiàn)在就站在她的房門口,但也是在外面的不是嘛,他又沒有透視眼,自然是看不到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姜悅決定先把事情糊弄過去,讓自己成功得沖房間里溜出去再說。
可是,慕容鱈就連吊燈那種地方都有檢查,她又能把那些垃圾都丟到哪去了?這個時候,姜悅看到了停在樓下正對著她屋子窗戶的位置有一輛卡車。這令她眼前一亮,頓時有了損人利己的好辦法。
不過多了十分鐘,姜悅便敲了敲門示意慕容鱈自己已經(jīng)收拾好了。
“這么快???”按理說就算是姜悅房間里的垃圾不成噸,少說也有幾麻袋之多,怎么可能一個人動手的情況下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完成了。因而慕容鱈投以懷疑的目光。
其實慕容鱈目前就沒有比讓姜悅打掃好房間的事情了,而他也可以進去幫忙的,但是他卻故意把姜悅一個人鎖在了里面。不為了別的,就為了讓姜悅長點兒記性——自己制造出的垃圾遲早還是要自己收拾干凈的。
“當(dāng)然了!我可是很認真的打掃過了。嘿嘿……現(xiàn)在我可以出去了吧?!苯獝倢⒛饺蓣L堵在了門口,不讓他走進來,尤其是不能讓他靠近窗戶的位置。因為姜悅打掃衛(wèi)生的方法就只有一個——丟到卡車里。
反正那輛卡車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應(yīng)該也沒有人要了。自己只要把垃圾都丟在那里,在打電話給交警大隊的人,就說有人長期停車占道。到時候讓他們把車拉走,一切就解決了。
姜悅不由得能為自己想到這個主意而自豪。但是這個方法成功與否的關(guān)鍵點有兩個,而首當(dāng)其沖得就是不能讓慕容鱈靠近窗戶,否則立馬就露餡了。
姜悅看起來很別扭,她強行拉著慕容鱈一起離開這里。“我們可以走了,今天還不是垃圾回收日,所以等到垃圾的運送車如果這附近的時候,我在把那幾袋的垃圾拿下去丟了就是了?!边@個情況下,姜悅嫌棄慕容鱈的體重,她一個人根本就拽不動。也不知道慕容鱈他都吃了些什么東西。不是說吸血鬼都不怎么吃飯,所以才各個消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了嘛,他怎么就碰巧是個例外呢。
“不行,在那之前我必須要檢查一遍房間?!蹦饺蓣L覺得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貓膩,他不是不信任姜悅,而是相信科學(xué)。一個人打掃房間少說也要兩三個小時,更何況這間屋子有那么多得垃圾,不耗光一下的時間就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了,怎么可能才半個小時就把一切給搞定了,這不科學(xué)。
“好……吧,不過你得等我一下?!苯獝偨^對不能讓慕容鱈發(fā)現(xiàn)了,既然攔不住他進去的沖動,那就只有將窗戶緊鎖、窗簾拉上,防止他發(fā)現(xiàn)了那輛卡車。
慕容鱈看到姜悅一下子就慌了神,也就更加得確信自己的判斷,更要進去一探究竟了“你攔著我干什么,難不成你把所有垃圾都塞進柜子里面去了?”
“當(dāng)然不是了”姜悅假笑著說,然后又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嘀咕著“還好我把垃圾從窗戶上丟下去了,否則一定會出岔子的?!比缓笤僬蠊饷鞯煤徒獝偰饺蓣L說“我畢竟是個女生,有些東西是不能被你看到的。所以你要是執(zhí)意要檢查的話,就在門口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出來?!闭f完后也不再給慕容鱈任何遲疑的機會,直接把門重重得關(guān)上了。
然后,姜悅以飛快的速度將自己從學(xué)校文藝宣傳部的學(xué)長和學(xué)姐那里坑來的字畫掛在了窗戶的反方向,希望能夠吸引慕容鱈的注意。以后又用窗簾將窗戶遮住。在離開前雙手合十祈禱著“老天爺保佑,前往別讓慕容鱈走到窗口去。”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這些可以了,請吧。”姜悅朝著慕容鱈鞠了一躬,使得慕容鱈也不得以而尷尬地點了點頭表示回應(yīng)。
最后一刻,為了再加上一把安全鎖,姜悅說“你檢查衛(wèi)生可以,但是房間里的東西前往不要隨意搬動,好嘛。”
“哦……”慕容鱈沒有否定,但并不代表他的檢查是馬虎大意的。因為慕容鱈進去之后一直到冷靜、酒吞童子和包月月也陸陸續(xù)續(xù)地走過來找慕容鱈的時候,他才慢吞吞地從姜悅的房間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