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走,路面上的積水越多。舒諾看到,在不遠(yuǎn)處的小山包上聚集了很多村民,每個人腳邊都放了大包小包的行李。舒諾順著他們的目光扭頭看去,似乎落在不遠(yuǎn)處一片地勢低洼的地方。舒諾猜:他們的房子應(yīng)該在那里。
蕭橫再次將車停了下來,不是讓路。
在他們前方二三十米遠(yuǎn)的地方好像是一座橋,從河的寬度推斷,橋長應(yīng)該是10米左右,說“好像”是因為橋已經(jīng)全部沒在水下,什么都看不見。而河水還在洶涌地奔流著,河兩岸聚集了不少車輛,大都是小車。司機(jī)們紛紛下車,又是目測又是分析。之后,有人開車掉頭回去了,有人一腳油門開了過去。偶爾有幾輛路過的大卡車和大巴士十分傲嬌地沖過去,如履平地,漸起一人高的水花。
舒諾有些不解,皺著眉頭問蕭橫:“橋上的水很深嗎?為什么這么多車停下來了?”
“從剛剛過去的大巴看,水不淺,但也過得去?!敝劣谒麄儭挋M抬手指了指橋下游五米處,“是被前車之鑒嚇著了?!?p>舒諾定睛一看,倒吸一口涼氣:橋下游大約五米的地方,隱約露出大概二分之一出租車頂?shù)摹俺鲎廛嚒毙∨谱?。舒諾下意識地抓住蕭橫的胳膊,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那……那……底下……”
蕭橫點頭:“是個出租車?!?p>舒諾定神一想,照這個水勢,出租車不大可能是過橋的時候被直接沖到橋下的。很可能是過橋的時候熄火了,然后,被水流慢慢沖下去的。如果是這樣,那車?yán)镌咀娜藨?yīng)該都是安全的了。想到這兒,舒諾緩緩松了口氣,蕭橫見她神色知道她想明白了,倒也沒別的言語,只清清淡淡地道:“咱們走?”
雖然想明白了那輛車掉下去的前因后果,可舒諾還是略微有些緊張,看向蕭橫的雙眸里滿滿的都是膽怯,聲音也帶了一絲不自知的顫抖:“蕭橫……應(yīng)該沒事兒吧?”
蕭橫仿佛經(jīng)過了很艱難的思想斗爭,然后,無比認(rèn)真地看著她:“舒諾,你會游泳吧?”
舒諾腳底一軟,抬手死死抓住蕭橫的胳膊,囁嚅道:“要是……還沒來得及……學(xué)呢……”
蕭橫唇角一勾:“那就……只能等回去我再教你了?!币荒槹翄傻刈哌^。
“……”
兩人上車坐好,系好安全帶。蕭橫將車緩緩開到河邊,選好位置,踩住了剎車。
蕭橫目光冷峻地盯著前方,車內(nèi)的空氣都肅殺了幾分。然后,蕭橫略一側(cè)目,給了舒諾一個示意,猛然間,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唰”的一下沖出去,仿佛是被彈出去的一樣。舒諾看見,濺起的水花排山倒海一樣地拍打在車窗上、前風(fēng)擋玻璃上。那一刻,舒諾的世界被海浪一樣的河水包圍了,只?!笫诌叺氖挋M。而此刻的蕭橫,正屏氣凝神、心無旁騖地要把整個世界還給她。
仿佛只是瞬息之間,整個世界都安寧了。依然是略顯灰蒙蒙的天,依然是淅淅瀝瀝的小雨,似乎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只剩下車窗和前風(fēng)擋玻璃上汩汩而下的水在提醒著,他們剛剛涉水而過,從洶涌沒頂?shù)暮恿髦小?p>回過神來的舒諾望著蕭橫,眼淚都快落下來了,發(fā)自肺腑地道:“蕭橫,你真是神??!”
蕭橫回了舒諾一個暖暖的笑和一以貫之的自戀:“你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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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小夭勤勤懇懇,這么些天如一天地堅持日更,你們趕腳到小夭森森的誠意了嗎?趕腳到了嗎?真的趕腳到了嗎?!那為毛不給我留言?!連一條留言都不給我!好壞好壞噠!
收不到留言心塞的小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