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學(xué)姐也起床,一般她都是這個點起的,并且,有很嚴重的起床氣。特別剛起來的時候,千萬不要給她打電話,不然嘴巴像刀劍一樣劈死人。
學(xué)姐正準備去洗刷的時候,被我留在下的紙條吸引住了。學(xué)姐拿起紙張,揉著迷蒙的眼。
“丫的,這個逍遙,還居然真的出走了?!鄙袂轭D時變得凝重起來。并向我的房間奔過去,推開門。
空空的,整齊的房間,所有的東西都在,就是少我了一個人。
學(xué)姐看到房間沒人,這下更確定的了我是真的出走。拿上拿起電話撥向了董蕓。
“姿姿,是我,昨天不是要你來我這么,然后被逍遙聽到了,她其實不想讓你來,說怕陌生人,我沒理他,今早,今早留紙條居然出走了?!?p> 說完這句話時,學(xué)姐的眼睛竟開始濕潤,很明顯的濕潤,差點掉下眼淚。
黎姿則在一邊安慰,一般說不要意思。
“姿姿,你認識的人多點,我給你發(fā)逍遙的相片給你,留意一下十字路和商城?!?p> “好好好,你給我發(fā)過來,我讓我們商城的人留意下。這么熱的天,估計也沒能走遠,加上人生地不熟的?!?p> 這下,學(xué)姐忍不住了,還是真正的哭了起來,滿臉盡是著急。
“姿姿,要不報警吧?你在警局有熟人?!?p> “還沒超過一定時間,不能報警的,我們先找人吧?!?p> 這時,學(xué)姐一邊摸著眼淚,一邊的在相冊里找我的近照。
“逍遙,學(xué)姐還以為你開玩笑的,沒想到真的出走。是學(xué)姐不對,是學(xué)姐不對?!?p> 學(xué)姐這樣的哭泣,這樣的著急,是否是喜歡我,是否是愛我,是書上所說的一輩子么?
這樣的愛情,是否也可以擁有,什么都沒有,只靠彼此間的好就可以一輩子?
每個男人,根深蒂固的,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時,要把所有的給他,包括什么房子車子之類的。
我是一個凡人,也不列外,在沒有一分穩(wěn)定的事業(yè)之前,愛情于我就是個勵志說完故事和童話故事。
我沒有看到此刻學(xué)姐的模樣,我也不敢去猜,因為,現(xiàn)在我什么都沒有。
沿著靜安寺的路一直往前走,整準備過馬路時,腦海里閃過個念頭,是上海的圖書館。
因為在大學(xué)的時候,就有聽學(xué)姐說過,可以免費閱讀,并且環(huán)境很美,很溫馨。因為是出走,以前沒有出走過的經(jīng)經(jīng)歷,對于這樣的一個理想的地方,總得抓住這個念頭。
“阿姨,您好,附近的地鐵站在哪,怎么走呀?”問了一位對面過來的本地人模樣的阿姨。
“哦,地鐵站,就在馬路過去左邊就是了?!卑⒁虋A雜著些許的上海話音,聽起來是不錯的一種語調(diào)。
謝過阿姨,便按阿姨指的路走去。正當我準備過馬路時,我問路的那個阿姨有把我喊住。
“小年輕,等一下,等一下?!?p> 我看著阿姨行動不是很便利,便小跑了過去。
“阿姨,怎么了,有什么可以幫您的?”
這時,阿姨不慌不幫的從她的小提袋里拿出一個綠綠的東西。并對著我說。
“小青年,來,給你一個青團,這時給我孫子買的,吃不了那么多,給你一個。外地人來上海工作也不容易,看滿頭汗的?!?p> 我推脫著,“阿姨,謝謝,你買給你孫子的,不能要。謝謝,謝謝?!?p> 阿姨一個勁的塞到我手里,感覺軟軟的,最后推脫不掉,也只好拿著了。
“小年輕,這在上海叫青團,好吃得很,上海有名的糕點了?!?p> “聽口音是廣東一帶的吧?上海能有這般,也是靠外來人的一分功勞建設(shè)?!?p> “是的阿姨?!?p> “好了,我該接孫子去了?!?p> 阿姨體態(tài)微臃,不過,臉上盡是人生百態(tài)閱盡過后的神情。換發(fā)著不一樣的氣質(zhì)。
謝過了阿姨,目送阿姨遠去。心底里,酥化了,一股清流在心間的小溪趟過。
走過馬路,順便試一下青團的味道,看有阿姨說的那般味道好。
一口咬下去,軟軟的,糯米的清香里伴著麥草的芬芳氣香,里面是豆沙餡兒,不甜不膩,還真是味道不錯。
青團吃完了,我還深陷其中的味道,如果有機會,我會去學(xué)習這個青團的做法。過了馬路,按照阿姨指的路走了去。
到了地鐵站,下了電梯,從口袋掏出五六個一元硬幣,選了到上海圖書館的票。
此時,學(xué)姐找到了我的近照,通過微信給黎姿發(fā)了過去。
并通過微信語音發(fā)送幾句話過去。
“姿姿,已經(jīng)給你發(fā)過去了,收到回復(fù)一下。”
隨著微信消息到達的聲音,另一邊的董蕓拿起手機,解開手機鎖,點了微信查看。
一張熟悉的照片在她的面前攤了開。露出驚訝不可思議的神情。
“my god,這不是哪個人么?天呀,怎么會是這樣呀?這到底怎么了?”
黎姿極力的讓自己盡快冷靜下來。
“太巧了,原來這就是李逍遙,姿姿所謂的學(xué)弟?!?p> 為了確定是不是我,黎姿又放大了微信里學(xué)姐給她發(fā)的我的相片。
“還真的是,黑黑的,有點偏瘦,就是他?!?p> 黎姿這時攤在了沙發(fā)上,到現(xiàn)在還是有點不相信,世上竟還有這么巧的事。
有就算了,竟然還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不管對于誰,都是覺得不可思議的。
黎姿把手機丟在桌子上,一邊有在比劃,自言自語著。
“我在車站撞他,還想拿錢解決,這令他對我有很大的偏見,還說要我道歉?!?p> 比劃完了還覺得不行,有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我和蕓蕓那么熟,萬一他和蕓蕓說了怎么辦?”
“不對,他不會跟蕓蕓說過這件事了吧?”
“萬一說過了,我該怎么應(yīng)對?”
來回不停的跺來跺去。
“也不對,如果說告訴蕓蕓了,姿姿應(yīng)該會和我說的,畢竟是閨蜜,同事,公司的董事?!?p> “恩,確定了,就是要盡快的找到這個黑個的?!?p> “不就道歉么?只要不說出去,這又何妨?!?p> “得在蕓蕓前頭找到他,跟黑個談好,不然蕓蕓是咋樣的看我的。一世清譽可毀了?!?p> 想好了之后,便拿起手機,打開微信,給學(xué)姐回復(fù)了一個微信語音。
“蕓蕓,收到了,你不要著急,我這就讓人留意一下?!?p> 這時學(xué)姐也給黎姿回了話。
“好,我現(xiàn)在出發(fā),我從這邊開始找,找到再聯(lián)系?!?p> 學(xué)姐的鞋子還未來得及換,便穿著三丫鞋出了門去了。
砰的一聲關(guān)門聲,學(xué)姐下了樓,小跑起來跑向停車庫。
不僅如此,早餐還未吃,亞刷了,但是沒刷干凈,嘴角邊還留著泡沫。
牙都沒刷好,臉就更沒洗了,胡亂的抓起頭發(fā)就用發(fā)圈圈起來。
這次是真的急著,急得都忘記了自己的模樣。如果這些我都看到,體會得到,我想,我也不會真的出走。
頂多也就跟學(xué)姐說聲,等董蕓走了再回來,僅此而已。
看來,我離人渣不遠了。
我刷著剛買好的地鐵票,進了站,站在站臺的黃線外,等著進站的地鐵。
別說,這么熱的天氣,地鐵里頭一片清涼,也算是給我這個浮躁的少年任性的心以已些許的冷靜。
對面的地鐵廣告牌,在播著天貓的廣告,沒有聲音,只有畫面。我的眼睛直勾勾得看得發(fā)呆。
開始在我自己的內(nèi)心譴責著自己,起碼在留下的紙條多寫上一句:晚飯之前會回來,請把飯做好。
可是,可是,能做的就是希望不好學(xué)姐他們把這事搞大。
就只這樣的一張離家出走的紙條,學(xué)姐哭了,急著,也不顧自己的形象了。
可惜,我一點也沒有看到,沒有看到。
地鐵進站的聲音從廣播里傳了來。
把目光從廣告牌移回來。地鐵列車徐徐進站,打開了門,帶著復(fù)雜糾結(jié)的情緒進了列車。人多,找個靠門的角落,倚著。
正當我有意悔過,準備拿出我的老人機給學(xué)姐電話時,沒電了,手機沒電了。
“靠,玩我?沒電?”
周圍的人看了過來,臉上盡是尷尬的表情。
列車就這樣,一個站一個站的往前開了過去。不久,就到了圖書館地鐵站。
出了站,圖書館就在我眼前,歐式建筑,帶著羅馬雕飾風格。真的很美,比大學(xué)里的圖書館建筑美得多。
走進出書管,真的很美,和我想象中的是一個樣子的模樣,那種感覺也似曾相識,就連我喜歡的畫風也是一樣的。
看書的人人多,安靜得只有來回的腳步聲和翻書的聲音。
白織的燈光下,整個大堂白得蒼茫。
把沒電的手機,塞回褲兜,走到中國文學(xué)的類架上,選了一本白落梅著寫的《煙月不知人事改》來看看。
我這邊,安靜得看著書,而學(xué)姐,卻滿大街的在尋我,滿頭大汗,來不及綁住的頭發(fā),還有一雙未來得及換的二丫鞋。
就在我看書安靜埋頭白落梅的書時,有個人模狗樣的人在我身后拿起手機拍我,我一點都沒發(fā)覺,等我微抬頭時,他緊張的差點把手里拍好我照片的手機掉地上。
我只是抬個頭而已,又沒有發(fā)現(xiàn)你,你緊張什么?
這個人模狗樣的路人甲匆匆的小跑到圖書館的洗手間,拿出手機,一個鍵的按著電話在給人打電話。
“黎小姐,人找到了,就在市圖書館,說好的那個價。黑個進來洗手間了,我看著呢,趕緊過來?!?p> 這時,我起身去洗手間,我不知道他拍我照片的事,只是去上洗手間而已,當我走進洗手間時,他掛了電話。
我拉開拉鏈要方便時,抬頭時,不小心正遇上他看我的眼。
“這個瘦高的兄弟,你上完洗手間了,沒事還在這干嘛,你有這個愛好?我可不搞基,你別看我呀,我出不來呀我,急死我了?!?p> 這個人模狗樣的路人甲不語,嘴角只是微微發(fā)笑。
我一下子的要方便的尿全都倒回去了,生生的被這令人起毛的笑把尿逼回去了。
我再次一怒他。
“你賠我尿,你是變態(tài)么?”
我靈機一動,也亮出陰森森色瞇瞇的眼神,配合著在嘴邊鼓弄著舌頭。
“呵呵,帥哥,我喜歡男的和人妖,呵呵,來嘛,來嘛......”
我一小步一小步的往他走過去,天呀,他慌了,臉上開始流露出菊花變向日葵的表情。
砰的一聲,他推開洗手間的門,倉皇的逃了出去。
“媽個巴子的,敢看我的小東東,要你嚇死,哼!”
正當我又要拉開拉鏈重新方便時,洗手間的大門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人。
“哎呀,好熟悉,好像在哪遇到過,不管了,先尿再說。”
暢快的開閘放水,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尿,感覺杠杠的。大門外的那個人依舊站在哪,只是被對著我。
“高跟鞋,怎么會穿高跟呢?呀,女的,要死?!?p> 緊張的抖了一下,靠,滴褲子上了。趕緊的把拉鏈拉好。這時大門外的那個人也轉(zhuǎn)過身來。
這回我看清了她的臉,竟然是那個拿錢丟我高傲的富家女,董蕓,只是先在我不是道她的名字,而她知道了我的名字,就因為假裝離家出走的這件事。
我一下子懵了,不知所措,不知所措。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便走了進來。
我緊張得扶著洗手間的扶手,生怕腳軟會滑倒,她進來的時候,嘴上帶著令人看不透的笑。竟然還甩了一下長發(fā)。
“我大喊,你不要進來,我記得你,這是男洗手間?!?p> 這時,她身后也跟進來那個人模狗樣的路人甲。
“你們...你們...”我竟然說不出任何一句話,我此刻很想罵人。
黎姿開了口:“別你們你們的,不對,我們我們的?!庇謩幼餍缘牧昧艘幌麻L發(fā)。
“現(xiàn)在呢把我們車站的事先放一邊,你家學(xué)姐現(xiàn)在急的團團轉(zhuǎn),得讓她先知道你在這?!?p> 黎姿轉(zhuǎn)過頭喊來哪個惡心的路人甲,一副猥瑣的模樣,一臉的搞基表情。
“宋主編,你給董首席HR回個話,說人找到了,讓她過來,我在這等他出去順便把門帶上,別讓人進來?!?p> “好的,董事長?!甭啡思壮鋈チ恕?p> “不是我說你,還離家出走,你知不知道,你學(xué)姐急哭了,我可沒見過她哭過?!?p> 我拉起扶手,慢慢地起身。
“別說得那么好聽,這是我和學(xué)姐的事,用不著你點評。在說我之前,想想我們在車站的事吧。別那么冠冕堂皇的數(shù)落我?!?p> 我站得離黎姿遠遠的。
“好,那個車站的事就算我不對,咱們?nèi)蘸笤俳鉀Q,現(xiàn)在你學(xué)姐已經(jīng)來這的路上,想想待會怎么面對她?!?p> 我也是個性子軟的人,都怪我,起碼留個紙條什么的。
“你自己用心想想,你學(xué)姐對你夠可以的了,還這樣氣她?!?p> “對了,我叫黎姿,車站的事改天找個地,慢慢談??赡悴辉S和你學(xué)姐說車站的事,不然我就把你尿褲子的事說出去?!?p> 黎姿的話音未落,我低頭看了看褲子,有幾點濕濕的印痕。
本來對這個傲慢的女人很氣憤的,一下子又變成尷尬了。尿褲子呀。多丟人,還被人看到。想找個洞現(xiàn)在就轉(zhuǎn)進去。
氣氛開始變得尷尬,洗手間開始變得安靜一會。
“你說這話,你臉不會紅么,色狼么,有潔癖么,喜歡偷窺男人方便么?你竟敢威脅我,我最恨別人威脅我了。”
被我這么一說,黎姿的臉上,也露出尷尬表情。
“才不是,就算看到又怎么樣,我拿得走么?”
這時,黎姿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姿姿,你到了么?你到了沒?好,二樓右拐的洗手間?!?p> 我心里暗想:“也就只有你這種女的不害臊?!辈粫r的在她講電話的時候指指點點她。
她掛完電話時,我才收回指指點點的手。她走過去,拉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我也在她后面走了出去。
這時,有別的男生進來上洗手間,看到董蕓走出去臉還微紅,進來的男生個個用很特別的眼神看著我,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東西到底是什么?誰能告訴我。
我可什么都沒干。如果是那樣,我可就大冤六月飛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