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付家將關系徹底弄僵硬之后,程云錦就和付寒笙回程家住著。
程云錦看著即將到的日期,將付寒笙拉回了自己的家門。
可是怎么覺得一進家門仿佛進了別人家的感覺?
程云錦和付寒笙兩個人站在門口,看著周云修冷眼看著的樣子。
然后得到的不是歡迎回家,而是。
“付寒笙,你不是說你們不會回這里嗎?”
程云錦這算是明白了周云修的占有欲有多么的大,不允許自己愛人的兒女來分走一點點的愛人的眼光。
“你以為我想?”
付寒笙在周云修面前很真實。
有些傲嬌,有些別扭,但也很讓人高興。
周云修看著一臉我也不想回來的,付寒笙,就差拿手里的東西扔他了。
程云錦站在付寒笙旁邊,看著仿佛有點受虐的付寒笙,往后退了一步。
害怕周云修手里面的東西飛出來的時候,傷到自己。
“媽。”
周云修手里面的東西剛準備脫手而出,就聽見付寒笙對著空氣喊了一聲媽。
周云修一臉的犯怵樣,不敢轉身。
程云錦這才發(fā)現無論是怎么樣的人,這世界上總有一個人讓你放下一切架子。
只因為那個人是她。
周云修調整好自己的表情之后,轉了過去,看著空蕩蕩的樓梯。
再轉頭的時候,付寒笙已經拉著程云錦坐在沙發(fā)上點著菜。
“云錦喜歡吃辣?!?p> 稱呼也沒有,也不看著對方,就是那樣說著。
即使沒有得到的回復,付寒笙也知道,那個人同意了。
周云修看著坐在那里摟著自己的心愛的人。
最后默默地轉身去了廚房。
程云錦回身看著周云修的背影,在看著一臉驕傲的付寒笙。
“周叔叔是長輩?!?p> “相信我,他不希望我們拿他當長輩?!?p> 程云錦覺得自己在付寒笙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
“別告訴我是?”
“聰明?!?p> 付寒笙很大方的在程云錦的唇上落下一吻。
看著這幾天的新聞。
里面全部都是woer怎么樣的霸占F市。
程云錦一直以為付寒笙是不在乎的,可是轉頭看著付寒笙眼睛里面的諷刺。
“其實你是想的吧。”
付寒笙的眼睛看著沒有動靜的樓上,在看著忙碌的周云修。
“在霍欒已經獨霸的時候,我就想要讓那個付家滅亡了,可是我媽不允許,我永遠不能忘記我媽跪在我的面前,逼著我用她的性命發(fā)誓,這輩子都不能做傷害付家的事情?!?p> 付寒笙的聲音很低,程云錦卻能聽出來里面咬牙切齒的滋味。
一個自己最在乎的人逼著自己用她的性命發(fā)誓,不能傷害自己最恨的人,還得保護好。
“那你怎么允許我?!?p> “不是我動的手?!?p> 程云錦看著付寒笙的側臉,覺得這人越發(fā)的有魅力,越發(fā)的讓人覺得真好。
兩個人幾乎如出一轍的看著電視上的節(jié)目,眼中都帶著譏誚。
周云修走過來的時候,看著付寒笙。
“既然不喜歡為什么要看?”
“我喜歡看著別人從云端跌入地獄的感覺?!?p> 付寒笙在薛文面前會隱藏自己,可是在周云修面前能做的卻是盡量的讓他知道自己的所有事情。
那樣無論那天發(fā)生什么事情,他都會說出最安慰媽媽的話。
“付寒笙?!?p> 最后看著坐在一旁的程云錦,周云修上樓去叫薛文了。
看著客廳只有兩個人,付寒笙將程云錦打橫抱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餐桌。
程云錦覺得還挺好的,可是在下一秒,看著被周云修公主抱從樓梯上走下來的薛文。
程云錦覺得自己丟臉丟盡了。
就在周云修臉上的表情出來的時候,程云錦將自己的胳膊搭在付寒笙的脖子上,讓付寒笙更好的抱自己。
低頭看著突然放開的程云錦,可是在那人的眼底看到的卻是。
怎么樣羨慕不?
薛文只是面露這笑容,不說話。
一張桌子,四個碗,四張椅子,四雙筷子。
四個不同的心思。
薛文一直沒有說過話,所以讓程云錦有點犯怵。
薛文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略顯拘束的兒媳。
“沒關系的,寒笙抱自己的妻子,理所應當?!?p> 程云錦突然覺得薛文不是自己認為的那種人,在這張孱弱的表皮之下,有著怎樣的心。
程云錦突然覺得自己很想知道。
薛文卻看出來了程云錦的想法,看著周云修。
“今晚你們就別回付家了,就留在家里吧。”
程云錦突然覺得。
薛文有一個七巧玲瓏心,自己什么都沒有說,可是她卻都知道。
可是這樣的人,怎么會逼著自己的兒子發(fā)那么毒的誓言?明知道那個人心里的自己多么重要,可是還是逼著那個人那么做?
薛文將周云修給自己做的飯菜吃完之后,擦了擦嘴,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看了一眼,程云錦。
“寒兒,你老婆借我用一下?!?p> 然后看著程云錦。
“我在書房等你。”
程云錦的看著搖搖晃晃離開的薛文,也看到了周云修心中的心疼,付寒笙眼中的黯然。
隨意的扒了幾口飯準備離開的時候。
手卻被付寒笙摁住了。
“全吃了。”付寒笙將自己挑好的東西,全部都推到程云錦的面前。
自己起身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周云修只是看了一眼,嘆息了一下,然后將薛文吃過的飯放在冰箱里面。
轉身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看著剛才還和樂融融的一群人,轉眼之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付寒笙剛才離開時的眼神中帶著疼痛,那樣一個人竟然能將疼痛放在表面上到底是什么事情。
程云錦吃完飯,將東西收拾好之后,坐在沙發(fā)上等著付寒笙出來。
出來的付寒笙還是自己認識的付寒笙。
程云錦站起來慢慢地走了進去。
看著薛文幾乎是半躺的,躺在榻榻米上,腿上放著一個小毯子,隨意的翻著手里的書。
那樣子讓那個程云錦覺得,林黛玉仿佛活在現在一樣。
“你一定有很多話想要問我吧?!?p> 薛文看著站在門口一直不愿意進來的人,說到。
“是?!?p> “我想知道為什么,要逼著他發(fā)那么毒的誓言?!?p> 薛文將自己手里的書放了下來,然后指著窗外的大樹。
“你是在那樣的家庭長大的,你不知道家人對一個人有多么重要,我不需要寒笙有一個多么健全的家庭,我只需要讓他知道,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地方是他可以去的?!?p> 薛文看著外面被風吹著,沙沙的樹葉。
“我從不希望寒笙過的這么的堅強,即使我知道他活成那樣不容易?!?p> “難道你就不在乎,他不喜歡那個家嗎?”
“家,是你最沒有辦法選擇的東西,那個東西太過于復雜了?!?p> 薛文有自己的想法。
程云錦覺得眼前的人要不是薛文的話,自己會上去給兩巴掌。
“然后就因為你那莫名的自信,讓他活的那么累?讓他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痛苦?”
程云錦知道自己不能,因為那個人是付寒笙,自己愛人的媽媽,那個人心中最重要的人。
“可是我現在知道我錯了,云修告訴我說,這世界上有一個人仿佛是為另一個人生的,我們用盡全身的力氣都在等那個人,來找我們,就像我跟他?!?p> 薛文看著外面的風景,無神的說著,可是卻鉆進了程云錦的腦海里面。
聯系起來薛文和周云修的一切,程云錦覺得自己仿佛能明白為什么薛文那么努力的阻止了。
只要還有那層血緣關系在,即使做錯什么事情那人都不能和你徹底的斷絕關系。
可是要是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了,這個世界上仿佛就只有自己的時候,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程云錦站在書架旁,隨手的拿了一本書放在地上,坐在了那邊,雙臂環(huán)著腿看著薛文。
這個人有一顆最晶瑩剔透的心,可是就是因為有這么一顆心,看透了所有的事情,所以在會活的這么累。
薛文看向程云錦的時候,終于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什么會和這樣人在一起相愛。
“我終于知道寒兒,為什么,非你不可了?!?p> “你在阻止我們在一起?”
“沒有,我只是試探了一下?!?p> “他怎么說?”
“你為什么不去問他?”
“我要是問他的話,估計得到的就是有兩個字?!?p> “適合。”
薛文看著程云錦臉上的自信,在看著幾乎和這里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的人。
“寒兒說,他從來沒有因為一個人,有種無力地感覺,從心里面泛出來的害怕,若是這樣都不算是愛的話,那可能自己真的就不懂愛吧?!?p> 程云錦突然明白為什么付寒笙回從心里面泛出來害怕了。
“我想知道,我現在做的事情你還反對嗎?”
“我反對有用嗎?”
“沒有?!?p> “那不就結了?”
薛文將自己手里的書合住了,看著程云錦。
“你是我見過最讓人覺得沒有威脅力,可是最有傷害性的人,要是一心一意的愛著的話,那未嘗不可。”
程云錦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朝薛文走去。
“這是我準備的鴻門宴,歡迎那天你來觀看?!?p> 薛文默默地將請柬夾在自己的手指之間,嘴角的笑容不在那么的風輕云淡了。
“你其實也是恨的吧,可是因為寒笙和梓瑤,才那樣的做的吧?!?p> “程云錦,你有點討厭?!?p> “我想寒笙看出來了,可是因為某些原因,她不愿意讓你覺得自己沒有一點隱私。”
“我在他面前沒有隱私,而是覺得那些事情和他們兩個比起來微不足道?!?p> “付寒笙有你這樣的媽媽不知是好是壞。”
薛文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兒媳。
“寒笙,有你這樣的妻子,是好的?!?p> “謝謝夸獎?!?p> 程云錦高高興興的走了出去,房門剛打開,周云修就從房間走了出來。
程云錦看著周云修。
“周叔叔,你是不是在書房安裝了竊聽器?”
“這才幾天不見就從爸爸,變成叔叔了?”
“等你和媽領證了在說。”
周云修覺得這話深的自己的心,而書放里面的薛文卻覺得如此的讓人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