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丫頭,師父本不該對你個小丫頭說這些的,你也別想太多了。”無量子看著深思的云汐,mo了mo她的小腦袋,
“其實,有這個小家伙對你而言也是好事一件,起碼它的火(九)熱體溫能給你取取暖,對你的身體(九)內(nèi)的寒毒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只是,它的本命真火太過猛烈了,人類是承受不了的,不然,還真能用它的溫暖火(九)熱的體質(zhì)給你逼出寒毒。不過,還是不要讓有心之人注意到這個小東西?!?p>
“嗯,其實,抱著這個肉乎乎的小家伙我已經(jīng)很暖和了,我身體的寒毒我會想辦法醫(yī)治的,師父您老人家就不要擔(dān)心了,我現(xiàn)在身體可是很好的?!?p> 云汐撫(九)mo著懷中沉沉睡著的小家伙,瞇著眼睛笑嘻嘻的看著無量子,“師父,我聽說城主府中的書庫藏書可是很多的,你看我這個乖徒弟嘛……那個,那個……”云汐狗腿的沖著無量子笑的好不燦爛,臉都笑開花了。
“呵呵,你個臭丫頭,就知道你盯上師父我的藏書了?!睙o量子老神在在的站起身來,慢悠悠的向著外面走去,舒展了一下(九)身板,
“這個嘛,師父我老人家想活動活動筋骨了,可是,臭小子徒弟拋棄我而去了,就剩你個臭丫頭還懂事點,知道孝敬孝敬我老人家,你看這天空多藍,云多白的,微風(fēng)多么舒服的,多么適合切磋切磋武功,交流交流身手呀!”
“??!我的蒼天呀,這是要我找虐的節(jié)奏呀!”云汐仰天大哭,淚奔,人老了,果然糊涂了,這天都快黑了,哪里來的藍天白云……
唉!一定要武功大成,一定要練成驚天動地的神功!一定要報仇?。。?p> “??!老頭子,我還沒抒發(fā)完呢!我要寫詩?。?!……”
“臭丫頭,接招……”
……
東臨國東陽城奕王府
書房中,燈火通明,夜修奕正坐在書桌后處理著積壓的公務(wù),不時揮筆勾勒,蹙眉沉思片刻。周圍一片寂靜,只聽見紙張翻閱的聲音,香爐中煙霧裊裊,絲絲縷縷的微風(fēng)吹過。
這時,一身絳藍色的朔風(fēng)走了進來,將手中幾件公文和一個盒子放到書桌上,靜靜立在一旁,看著自己的主子道:“主子,這是今日剛傳來的幾份公文。”
夜修奕“嗯”了一聲,伸手去拿公文,眼角看到那個檀木盒子,打量了一眼,抬頭看向朔風(fēng),揚眉無聲詢問。
“這是這幾日送來的賀禮,只是里面的東西有些奇怪,也沒留名,不知道是誰送的,屬下特來請示主子怎么處理?!彼凤L(fēng)立刻解釋道。
“嗯,你先下去吧。”夜修奕淡淡說道,而后繼續(xù)埋頭處理手中公文。
最近剛回來,東臨皇上——夜修奕四年沒見的父皇大人就交給了他很多事情去處理,所以夜修奕一直很忙。更加之他還要加強修練烈陽冥錄中的功法。
深夜時分,夜修奕終于合上了公文,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看著閃爍的燈火,靜靜沉思。不經(jīng)意間,眼睛落在了桌面上的盒子上,挑起眉頭,伸手拿了過去,放在手中掂了掂,并不是很重,檀木盒子看上去古樸精致。
修長的玉手抬起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個白玉般光滑的瓷瓶,伸手拿出瓶子的瞬間夜修奕“蹭”的驚起。真可謂是平地起驚雷呀!
只見瓷瓶的釉面上水墨勾勒出一幅雅致的蘿卜小品畫作,那蘿卜水墨畫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他閉上眼睛都能描摹,那是他的汐兒,他的阿蘿的畫作呀!那幾本他順來的書上就有,且已經(jīng)被他摩挲的微微發(fā)黃了,紙都磨薄了。
細細撫(九)mo著瓷瓶,夜修奕心中百轉(zhuǎn)千回,他的阿蘿沒忘記他,還記著他。這就夠了!是呀,只要她還記得他,還肯送他東西這就夠了!一切都值了!
夜修奕小心翼翼的打開瓶塞,頓時一股淡淡的清冷的幽香傳來。是藥膏嗎?阿蘿的醫(yī)術(shù)一直都不錯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更好了吧!
看向盒子中的那張小小的信件,他伸手打開,那熟悉的蠅頭小楷映入眼簾。雖然只有短短的一段話,夜修奕還是看了一遍又一遍,翻來復(fù)去的看了一次又一次??赐旰?,又小心翼翼的疊好放好。
撫(九)mo著瓷瓶清涼的觸感,夜修奕心中一片柔(九)軟。阿蘿知道了他遇刺被毀容的事情,能如此之快的制好藥膏并送來,自己在她心中一定很重要!信中說這次送來的只是緩解疤痕的藥膏,她還會再配更好的藥膏送來!
夜修奕一直很霸道,很執(zhí)著!他要他的阿蘿心中時時刻刻記著他,掛念著他!這是自己的小丫頭說的要再配更好的藥,那么他就自私的讓她繼續(xù)牽掛著他吧!
只是,一些藥草應(yīng)該很難找到,希望他的小丫頭一定要小心些。
“來人,讓朔風(fēng)過來?!币剐揶茸鄙碜映雎暤?。
很快,朔風(fēng)就來了,也找到了當(dāng)天接到這份賀禮的下人,可是人來人往的,那下人也糊涂的沒記清送禮人情況,夜修奕有些失望。
“束河鎮(zhèn)那邊有消息嗎?”夜修奕問向朔風(fēng)。
“主子,目前一直沒有消息,凌小姐也一直沒有回南疆?!彼凤L(fēng)看著自家主子失望的臉色,低聲回道。
唉!是他失職,主子那幾天正在突破,將府中事情交給他處理,沒想到出了這樣的紕漏。主子雖然沒有責(zé)怪他們,但主子明顯的是很著急,很牽掛的。
“嗯”,夜修奕看向窗外,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中,手指不由自主的敲擊著桌面,“現(xiàn)在德叔也從宮里回來了,府中的事情就交給德叔處理吧。如今國內(nèi)形勢嚴(yán)峻,皇兄腹背受敵,你與流霜隨時注意四皇子和寒王叔的一切風(fēng)吹草動,朝堂紛爭不斷,一定要小心謹(jǐn)慎。聽雨和飛雪從旁協(xié)助,處理一些國內(nèi)外的異動和紛爭,擴大我們的情報勢力圈和各處產(chǎn)業(yè)。”
“是,屬下謹(jǐn)記。”朔風(fēng)躬身應(yīng)道。
待朔風(fēng)走后,夜修奕摩挲著手中的瓷瓶,長身玉立于窗前,伴著陣陣晚風(fēng),寬大的袍袖飛揚,內(nèi)心一片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