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為你我將陰陽兩隔。
幾個月。
“凡多姆海威家的小少爺回來了!”仆人的話讓我措手不及,手中的筆一頓,紙上染上了一抹黑墨水。
仆人之后的話在我耳中自動掠過,因為那些只是與夏爾無關(guān)的事。
我的心中是無法抑制的興奮與激動,馬上吩咐仆人帶我去找他。
可惜的是父母都因公事而不在家中,并沒有與我一同去。
雖然在仆人的話中我已經(jīng)詫異地得知,凡多姆海威家的宅邸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重新修建完工了,可真正看見時,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仍舊那么富麗堂皇,甚至昭示著古老歷史的裂紋都重現(xiàn)了出來。我心中隱隱知道是誰做出來的,仔細(xì)再想?yún)s毫無頭緒。真是奇怪。
當(dāng)我看見坐在客廳中央的夏爾,視線倏地模糊,眼淚便簌簌地流了下來。
不知是驚喜,思念,還是心疼與詫異。又或許是其他的什么因素。
夏爾身穿著潔白的襯衣,右眼帶上了潔白的醫(yī)用眼罩,他的臉上沒有了笑容。漂亮的瞳孔再也不如天空般湛藍。更像是深海中的深幽寂靜。
他聽見了我的腳步聲,側(cè)過頭面無表情地盯著我,那雙空洞的雙眼不經(jīng)意間讓我的心跳漏了半拍。手中端著的茶杯還未放下,那里面一定又是他最愛喝的紅茶吧。
他的身后站著一個全黑的執(zhí)事,高端的燕尾服與白色手套相稱,無不昭示著他的優(yōu)雅紳士。
他叫塞巴斯蒂安。聽到這個名字我也愣了許久,夏爾居然會給人類取已故的狗的名字。就算是太過想念那條狗,比起以前的他來說,這也確實有些惡趣味。
……那個執(zhí)事知道嗎?
就算怎么詢問,夏爾也只會點頭或搖頭,需要開口回答的問題也全部由身邊的執(zhí)事包攬。
那個執(zhí)事的眼睛,紅色的,很漂亮。卻無法用鮮紅來形容,倒不如說那雙眸子里摻雜著點不知名的東西,是猩紅色。
他沖我微笑的時候,總覺得感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