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xí)悠嘻嘻一笑,上前揪住老管家的衣擺,仰頭:“伯伯,你就不要扯開話題了,你告訴悠兒茗兒在什么地方好不好?”
老管家低吟一聲,退后一步,微微弓著身子惶恐說:“王爺?shù)拿?,還請小王妃見諒,時間不早了,小王妃也該休息了”
習(xí)悠閃亮的眸里劃過失落,她看了老管家半晌,沒說一句話,跟著老管家就往王府的廂房走,她不奇怪為什么老管家會跟在她身后,或許,在她四處尋找茗兒的時候,老管家就暗中吩咐人,把茗兒轉(zhuǎn)移到自己已經(jīng)找過的地方了,希望茗兒不要有事吧,否則這一輩子她都會良心不安的!
第二天來的很快,本來她是想著成完親就帶茗兒跑路的,只是可能重生了,思維也變的簡單,她居然會忘了皇家娶親,之后會有一系列繁瑣的事情,進宮見皇上皇后,然后完成祭祀啊,然后再完成皇家祠堂半日念經(jīng)游啊,然后留下與皇上皇后吃飯啊,然后第二日就休息一日,第三日就要回娘家省親了。
完成這一系列的事情,習(xí)悠還是沒有看到茗兒的影子,再從習(xí)府回王府的路上,習(xí)悠問司承燁,為什么茗兒還不出現(xiàn)。
司承燁懶懶的掛著邪笑,靠在馬車輝煌的壁上,也不說話,就用似鄙夷,似算計的目光看著她,這種表情,習(xí)悠是再清楚不過了,只是,她不相信,司承燁真的會對她做出這種事來,畢竟,如今的他才剛剛十二歲罷了。
“管家,停車”司承燁懶懶叫了一聲,眼神不移的看著習(xí)悠說:“你想離開就走吧,正巧王府里少了女主人,你要走那就只能留下茗兒那丫頭咯”說完,他嘖了一聲,半彎著身子就將習(xí)悠丟出馬車,司承燁痞子的坐在駕車的地方,唇邊噙著一根草葉,半悠在空氣中的腿一晃一晃的,他看著習(xí)悠:“你走吧”
言畢,馬車突然飛奔,一旁路人婦女驚叫聲四起,馬車后,揚起翻飛的灰塵。
習(xí)悠小小的身子留在路邊,她想起茗兒,莫名其妙的追了馬車好久,直快到了王府的那個巷口,才后知后覺的停下,她方才那是在做什么?
這么大幅度的動作,習(xí)悠又覺得心口開始疼了,好像比每次都疼的厲害,她小小的手抵在胸口處,蹲在墻角,小臉蒼白,額角溢出密密細汗。
習(xí)悠正想著怎么回事,還未反應(yīng)過來,眼前突然一黑,一陣劇痛從后脖頸傳來,她不省人事的就昏了,只是耳邊傳來一句迷糊的“大哥,這回下家的主有著落了!”
“是啊,王爺就是……”
王府里,司承燁懶懶的跳下馬車,手里捏了根兒草葉,他懶懶的抬了抬眼皮,老管家跟一干小廝微從府里迎出來。
“茗兒呢?”
老管家垂下的眸里劃過內(nèi)疚,他說:“茗兒已經(jīng)送去神醫(yī)那改造成了習(xí)悠的面龐,由于茗兒年紀太小,這種效果只能維持到十六歲”
司承燁難得認真的斂了眸色,小小面龐初顯冷凝,他跨進王府大門,身后跟著一甘小廝,有太陽在后面照著,將他的影子拉的深沉修長。
此一別,何能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