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見到她。
她被一個比較有勢力的奴隸主抓住,聽他們說是那個奴隸主不知道怎么知道她有能力可以拿到他想要的東西,想將她占為己有,而她并不想幫助他。
那個奴隸主,恰巧,是他的主人。
當滿身是傷的她被捆住扔在他面前時,他拿著鋒利的匕首不知所措。
奴隸主的惡趣味,既然不能為己所用,那么就按照普通奴隸來安排就好,讓她成為自己的樂趣吧。
這個奴隸主是個有著腸肥、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和大多數(shù)奴隸主一樣不斷地殘忍傷害,她們呈現(xiàn)的痛苦和掙扎,還有那種只有痛苦才會發(fā)出的尖叫是他永遠樂此不疲的樂趣。
長時間從祖輩下來的優(yōu)越感使他們的內心已經(jīng)完全扭曲了。
那時候,殘忍的對待她,是討得主人的歡心的絕好機會。
但是……
可是……
他就要舉起匕首時,又撞上了那雙眼眸。
那雙無神清澈的眼眸,沒有一絲的畏懼或是恐慌,還是那么無神,和平時沒有什么兩樣,就好像自己現(xiàn)再不是階下囚,自己不會受到鉆心之痛一樣,不,那眼眸中還有……
不屑。
那是對他的不屑。
在有攝像頭的密閉空間中,奴隸主抽著雪茄在專有的空間舒適的看著攝像頭,正為他為什么還不動手有些微惱。
那個少女,不知道怎么就站了起來,好像那些在她身上的束縛根本就不算什么,奴隸主皺起眉頭正要叫人,眼看著尖銳的匕首出現(xiàn)在少女的腹部,匕首反射的寒氣,粘上了血紅的印記。
“哈哈哈,干得好……接著給我刺!”他大笑,拽過旁邊跪在地上遞給他水果的嫵媚美女,結結實實的親上了一口。
他卻愣在了原地。
誰都認為是他終于去刺了她。
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剛才她迅速的抓住少年的手臂,將匕首刺入自己的腹部,顯出軟軟的淺笑。
“是傻瓜嗎?”她沒有波瀾的眼眸無神的看著他,剛才的不屑真的轉換為一種疑問。
是傻瓜嗎,剛才那樣,真的會受到懲罰的,那個特別丑的大叔一看都不會溫柔的……
還要我自己出手,真是傻瓜啊……
她的一句話也同樣驚醒了他,也迷惘了他。
…… ……
那天他被她打暈,在他再醒來的時候,是在奴隸國的邊境的那個角落——他第一次遇到她的地方。
“鈴有記得你?!?p> “是嗎?!彼瓜骂^,聲音很輕,他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面對她。
他差點害了她,她卻幫他逃了出來。只是對于她還記得他,還是有些驚訝的。
“嗯,被打的特別慘的那個……”
“……”啊喂,說得這么直白你想怎樣!
他還記得那天的那個背影,她說,“跟你沒有關系。所以,不能因為鈴受到傷害?!?p> 自那天后再也沒有和她對過話。
他忽而獲得了自由,雖然只能躲在邊境的這個地方,還要不斷躲避這里的魔獸,但是至少是自由的……
自由,是這里多少奴隸夢寐以求的東西,而他輕易得到了。
呵,多么諷刺的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