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了,臨時抱佛腳也不可能提個幾十分吧?”凌暉聳肩,清亮的眼睛倏地落到了楚芋身上,笑問:“楚芋看起來胸有成竹的樣子,上圣泉沒問題吧?”
楚芋面露無奈,“你們兩個可都是能上圣泉的學(xué)霸,我可比不起?!?p>凌暉平日里可是能穩(wěn)進(jìn)年級前十的人,劉惜文也不差,能進(jìn)前二十,至于楚芋平時頂多就是四五十,雖然在圣泉乃至全市都算的尖子生,但跟兩人差距還是很大的。
至于為什么沒有進(jìn)重點班,前者是不想故意考砸了,后者則是緊張失誤了。
不過……這都是從前,現(xiàn)在就說不定了。
劉惜文突然促狹的一笑,看向凌暉,轉(zhuǎn)移了話題,“你這是想刺探軍情嘛?”
“居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凌暉故作詫異。
兩人一唱一搭,讓楚芋不由得一笑。
這兩人估計是怕她認(rèn)為他們在故意炫耀嘲諷他,也怕她心里因為成績排名的事不舒服,刻意轉(zhuǎn)移了話題。
不同于其他人的安慰,他們這種無聲息的貼心卻更讓楚芋暖心。
從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她的初中同學(xué)其實很不錯呢?盡管高中他們?nèi)匀辉谝粋€學(xué)校,但由于分?jǐn)?shù)差距不同班,之后他們接觸并不多。
三人談笑著來到了校門口,凌暉帶著兩人走向了一輛藍(lán)色的跑車前。這輛車并不算得很有名,卻也是價值不低。
楚芋與劉惜文面色不變。凌暉絕對是一個土豪,僅看他平時是看不出什么的。
兩人坐在了后座,看著正在系安全帶的凌暉,劉惜文撇嘴,“你的車技沒問題吧?這幾天中考啊,不能住院的?!?p>凌暉帥氣的翻了個白眼,“考證是絕對沒問題的!”
“你們想去哪里吃?”
聞言,劉惜文轉(zhuǎn)頭看向楚芋,征詢她的意見。
楚芋不假思索的說了一個地名:“風(fēng)清大道那邊的四季茶園吧。”
四季茶園?
劉惜文眨眨眼,“四季茶園?是茶園嘛?”
凌暉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微微一怔,神色有些詫異,動了動嘴,卻是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驅(qū)車轉(zhuǎn)了方向。
楚芋則是耐心的回答:“是茶園。這里面的茶葉集聚了全國各地的茶葉,有名的沒有名的,都很好喝很香,絕對的正宗。而且里面的人茶藝都很棒。環(huán)境也很好。雖說叫茶園,但里面不僅賣茶,還有許多各地的菜肴糕點小吃等,各色風(fēng)味,估計你會喜歡的?!?p>“這么棒!這樣的地方我居然沒聽說過!倒是我孤陋寡聞了!”劉惜文驚訝,心想這種地方她居然沒聽她老爸說過,難道是新開的?
“也許是比較偏僻吧?!背蟮?。
四季茶園確實挺偏僻的,在風(fēng)清山附近。風(fēng)清山是清城有名的風(fēng)景區(qū),很大,卻很偏,距離圣泉卻挺近,車程只有十幾分鐘。
其實不僅是這樣……凌暉心中一嘆,從后視鏡看著楚芋的神色有些復(fù)雜,更有說不清的愁緒。
隨著楚芋的指路,劉惜文才明白了這四季茶園有多偏!在風(fēng)清山門口旁邊有一條小道,從小道進(jìn)去開車要開十分鐘,再向左拐,上一個大坡,才到了那所謂的四季茶園。
一下車劉惜文就被眼前的茶園給震驚到了。
此刻雨過天晴。
眼前是一大片的綠。
中午的陽光特別燦爛,照耀在這一大片綠上,被雨水滋潤后的葉子顯得更加嬌嫩翠綠。
“那些種的是茶葉?”劉惜文眼睛被這一片綠溢滿。這個景象實在是太美。
“嗯。”楚芋也被眼前一幕所吸引,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彎了彎。
在這一片綠之中,一座古典風(fēng)雅的樓院坐落在中央。白色的柵欄里種了許多花草,芳香撲鼻。從這個角度能看到紅木閣樓,燈籠懸掛搖曳著,敞開的窗戶有珠簾遮蔽了里面的景象。
三人走進(jìn)里面,凌暉想了想,還是先行一步,心中卻是一嘆。要是不行,那丟臉的事還是讓他來承受吧。
三人剛進(jìn)去,就聽到一聲尖銳的女聲傳來:“為什么不能進(jìn)去?你們這里難道開著門不迎客?有錢不賺你們開什么店?!”
“這位女士,真的很抱歉。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們這里只有擁有四季卡才能在這里消費?!睖厝岫Y貌的聲音沒有一點惱火與不悅,滿滿的都是耐心與柔情。
凌暉剛走進(jìn)去,只見幾人對立著,其中一人身穿青花旗袍,勾勒出妖嬈的曲線,秀發(fā)綰起,插著一支玉簪,美麗的面容十分溫柔,笑容得體,就像民國時期的大家閨秀。
這么一比,倒是顯得其對面的人無禮刁蠻。
凌暉剛踏進(jìn)門檻,就有另一人迎了上來,與前一人一般打扮,依舊是漂亮、文雅、知性、溫柔。
女子剛欲說話,美目倏地落到后面進(jìn)來的楚芋身上,到了嘴巴的話生生的轉(zhuǎn)變了,“原來是楚小姐和朋友來了。倒是好久沒見到楚小姐了?!?p>楚芋款款一笑,淡雅禮貌,“舒湘姐也是越來越漂亮了?!?p>韋舒湘抿唇一笑,接著轉(zhuǎn)身就要領(lǐng)著幾人上樓。
凌暉眼里劃過一縷驚詫,眉頭微皺。楚芋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與四季茶園素來對人溫柔禮貌卻疏離的清高服務(wù)員開玩笑!
劉惜文自然也聽到了剛才那幾人的對話,心里有疑問,剛欲問楚芋,卻被一道尖銳的女聲阻止了。
“等等!你們這是什么意思?不讓我進(jìn)去,卻讓這幾個看起來窮酸又乳臭未干的孩子進(jìn)去,是瞧不起我嗎?你要知道我老公可是搞房地產(chǎn)的……”
她話還沒說完,韋舒湘就轉(zhuǎn)身,溫柔一笑,眼神卻有些冷了,“沒有四季卡,就算你是總理,也別想進(jìn)來。楚小姐是我們四季茶園的貴賓,算得上是四季茶園的小姐。如果您再這樣撒潑不講理,我們不介意用另外一種方式把您‘請’出去?!?p>那貴婦臉色頓時紅了,怒不可遏,似乎還想說什么,她旁邊的人突然拉了拉她,在她耳邊說了一些什么,她頓時噤聲。
接著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走了出去。
“咦?”劉惜文突然一愣,皺皺眉,“剛才那個人好像是王海怡的老媽……應(yīng)該不會吧,王海怡都失蹤了,她哪會有些閑情來喝茶?大概是我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