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公子……”見到尹曜,唐格的氣焰瞬間下去了大半。
他不敢與尹曜對視,只好轉(zhuǎn)向童小棋,道:“原來是攀上了尹公子,我說呢,今天你怎么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良禽擇木而棲。”童小棋不予置辯,繼而答,“畢竟比起他,你low得不是一點(diǎn)點(diǎn)?!?p>說罷,她自覺地挽住尹曜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剛走進(jìn)隔壁房間,她就猛地把門一關(guān),她背對著尹曜,慢慢地跪坐在地上。
這是她第一次與唐格對弈,她從來沒有料想過她同唐格也會有今天,因此剛才他說出口的每一句話,和他在一起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像是摻了毒,她差點(diǎn)就不戰(zhàn)而敗了。
要不是剛才尹曜出手幫了她一把,現(xiàn)在的她恐怕已經(jīng)在那兩人面前原形畢露了。
“謝謝你?!彼吐曊f。
“如果真的覺得感謝的話,那就繼續(xù)剛才我們做的事吧。”
她身子一抖,不敢回頭看尹曜。
“謝謝你剛才出手,還有,是我認(rèn)錯人了,對不起?!?p>“哦?一句謝謝、對不起就想了事?”他蹲下身,將她的身子扳過來,并不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的眼中滿是淚水。
她呆呆地看著空中虛幻的一點(diǎn),沉默了半晌之后道:“除了這個,其他的什么都可以?!?p>他笑:“那樣的男人,還值得你守身如玉?”
“不是為了任何男人,是為了我自己?!彼怪^,倉皇地站起身,“對不起讓你困擾,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只要我能幫上忙,一定鞠躬盡瘁?!?p>“想為我鞠躬盡瘁的人太多了,不缺你一個?!?p>“那么,我能為你做些什么?”
他走到沙發(fā)邊坐下,冷冽的目光掃了眼她,尹曜啟唇道:“我要談一樁生意,要你幫忙?!?p>她有些訝異,他居然讓她談生意?
她畢業(yè)以后一直在唐氏做策劃,很少出面參加商會或是幫公司談什么生意,這種商場上的事她并不熟悉,他沒理由要她來幫忙啊。
讀懂了她眼神中的不解,他繼而道:“明晚有一場拍賣會,其中有一件紅寶石耳墜,從路易十四時期一直流傳下來的。我要你拿下那串項(xiàng)鏈,你只管喊價,錢,我來?!?p>“為什么……是我?”
他笑了笑,沒說話。
他孤身一人來到上海,誰都沒帶,來這才知道這場拍賣會規(guī)定一男一女才能入場,既然有個現(xiàn)成的,也省得他去找別的女伴。
尹曜指了指浴室的門,示意她進(jìn)去。
“把你自己弄弄干凈,明天我?guī)闳ベI衣服?!?p>她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拉開門走進(jìn)了浴室。
耳邊充斥著嘩啦啦的水聲,尹曜揉了揉疲憊的眉頭,靠在沙發(fā)上休憩。眼前不斷回放著那女人的臉,他總覺得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見過。
直到童小棋洗好了澡,洗去了臉上濃厚的一層粉和煙熏妝,洗順了爆炸頭,換上一身干凈的乳白色浴巾赤著腳走了出來,尹曜這才如夢初醒。
面前的女人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風(fēng)塵氣息,一張臉清純得像是還沒有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
他不可置信地微微睜大眼睛,隨后輕笑了一聲,抿唇自言自語道:“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