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你飛還不行嗎?”胖子自作聰明地問,“然后帶上我?”
“你太天真了!你看,四下里不是有四片林子嗎,就是十字路邊的四片林子,那里面埋伏的全是弓箭手!只要我們一飛,他們就會把在空中的我們用亂箭活活射死!”滄云瞥了一眼胖子。
“唔……那,那我們只好硬拼了!”胖子無奈道。
“嗯,咱們朝共工那個方向突圍,能多賣力就多賣力!我突圍,你在后面給我擋著敵人,不用怕,咱們不是還有藥丸嗎?”西門滄云悲情地擺出要戰(zhàn)斗的姿態(tài),好像每一部電影中即將戰(zhàn)死的勇士,“來,二神陣式,背對背!”
“好,好吧!”胖子背靠背站在滄云的身后,注視著那一圈圈黑壓壓的盔甲和兵器。
太陽始終是照耀著大地,還是那股熟悉的西風(fēng),把大圣那蓬松而柔順的銀發(fā)拂得粉碎,滄云雙目合上,默默道,“其實,我不想死……希望奇跡能出現(xiàn),真的希望奇跡能夠出現(xiàn)……”
“蒼鷹劍陣?。?!”滄云揮舞寶劍,向地一插,地板被壓得四分五裂,一股銀光從寶劍流向二神,直沖頭頂之上。兩位感到熱氣騰騰,攻擊力增加許多——
西門滄云攻擊力:
3750×150%——5625
尖你強攻擊力:
3800×150%——5700
看來二神通過三年的修煉,進步了不少。
“開始吧?。。?!”西門揮舞光劍,面前的敵人如泥土做的一般紛紛變?yōu)閹锥?,滄云身后有眾兵將欲偷襲,均被胖子嗚嗚呀呀的要么打死,要么打飛,飛到后面的部隊中還砸死一片。
可是,光這樣怎么行,一萬多人,打死幾個又來幾個,滄云與胖子也越來越疲憊,四周還是敵人圍著,從四面八方的大樓內(nèi)不斷涌出手執(zhí)器械的烏鴉軍,一萬多人就為了兩個不知來歷的刺客擺那么大排場?不對勁,這似乎是一場已經(jīng)預(yù)備多時的……
游戲。
可是二神并沒有聯(lián)想到這一點,只是不停地拼著殺著,可那些兵似乎越來越多了。
那大黑臉在路口大笑:“哈哈哈哈,沒想到你們只有這么大的能耐!就這本事嗎,嗯?小子??!”
西門滄云心想,要這么下去,早晚會死。小招數(shù)殺敵太少,大招數(shù)又用不出來,一是人太密,二是跳躍的招數(shù)不能用,會被弓箭射殺。滄云真的很想使用俯望力劈,也就是讓劍變長的大圣霸王擊,可以直接砍到大黑臉“共工”,可這實在是太艱難了!因為這一招需要在空中的時間很長,還不得被亂箭射死呢!
“可惡……”滄云心里那個急啊,他可不想死在這里,對了,讓尖你強在空中掩護自己,自己使用那俯望力劈不就行了,這是個好主意,可是怎么掩護呢?那箭是四面八方的,可胖子頂多擋一會,拋開正前方不說,還有左右兩邊,呼呼漏風(fēng)呢,這怎么辦呢?
“算了,沒辦法了,只有這么拼了!為了完成任務(wù),為了離心宮政府,受點小傷根本不算什么!對不對,死胖子?”
“唔……….?”
“待會你在空中幫我擋著箭,我用那招……別管什么了,你能擋多少就擋多少吧!”
“哪、哪招?”胖子一邊盡力地拳擊走近的敵人,一邊窮追不舍地打破砂鍋問到底。
“垃圾!大圣霸王擊啊,直接劈死那大黑臉,你可好好幫我擋著!”滄云顯得很無奈,可這時總讓人感覺有些悲壯。
“唔……好!”
“嗯!”滄云舉劍大喝:“哈——?。。。。?!”身前的兵將嚇了一跳,趁著這時,滄云向上一躍四五米米,弓箭手果然用劍來射,因為高度不高,很多射手都沒有角度,故尖你強用小虎鐵刺掌擋開了,滄云要下落時,將寶劍向上猛然一抬,身體急速上沖,弓箭手忙補箭,但滄云上升的速度過快,躲過了箭矢。
以上是俯望力劈(大圣霸王擊)的準(zhǔn)備,下面,滄云就要在幾十米的高空進行自己的絕殺了!!
“大——圣——霸王擊!?。。 ?p> 那白虎西征一下長成了七十五米,是三年的三倍長!滄云張開雙目,將巨劍向下力劈,與此同時,箭雨刷刷地射了過來。
滄云身后緊貼著尖你強,在這時毫無畏懼,目視前方,使出亂抓,滄云身后的弓箭都被擋了開來??墒恰?
可是………
滄云的兩邊………..
寶劍劈下去以后,滄云像巨劍一樣,從空中墜落了了下來………
“砰?。。?!”“咣!?。?!”“轟?。。。。 ?p> 沒人能解釋出,這幾個聲音分別是什么發(fā)出的,是滄云、是寶劍,還是擊中大黑臉的聲音。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慘叫,那巨劍將滄云身前的那條大路劈得粉碎,劍地下壓著千姿百態(tài)的尸體,那滄云這邊,尖你強累得氣喘吁吁,蹲在地上汗流直下。周圍的烏鴉兵都嚇破了膽,將武器橫在身前欲在心理上與二神保持一定的距離,而西門滄云則痛苦地趴在地上,眼看肩膀上、腰間、腿上像刺猬一般插滿了利劍,鮮血終于從盔甲內(nèi)滲出,流到地上,血紅血紅,有一股金屬的味道。
“呼……啊……呃……成功了嗎?”滄云強忍住疼痛,揚起腦袋望向前方,頓時瞪圓了眼睛,“唔……怎、怎么會?!”
眼前的遠處并不是大黑臉的尸體,卻是一塊透明的黑色盾牌,盾牌穩(wěn)穩(wěn)擋住了巨劍的頂端,而其后,是滿臉奸笑的大黑臉,他騎在大馬上,雙手張開向前推著,身上絲毫無傷。原來,這是他的絕技,將自己的靈力放出體外,形成堅固的靈力之盾?。。。?p> “哇——哈哈哈哈哈哈?。?!小子,你大爺能怕這玩意?看看你自己吧,那個沒用的爛招,頂多也只是哄哄孩子罷了!!”大黑臉“共工”野蠻地笑了起來,“你他娘的,現(xiàn)在根本就站不起來了吧?。。 ?p> “西、西門滄云,你、你沒事兒吧!?。?!”胖子擔(dān)心地看著西門滄云,想要去攙扶。
“不!”滄云逞強道,“我,我還能站的起來……我,我是大圣西俠……”哆哆嗦嗦的雙手,那是眾兵驚訝的雙手,滄云就在這哆哆嗦嗦的驚嘆中,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我還沒有找到自己的使命,我命不該絕!奇跡啊,你何時才能出現(xiàn)啊,大圣西俠!”
“哼,奇跡?不存在的!”大黑臉鄙夷地說道,“投擲兵上,巨石伺候!”
好啊,這前后左右四條路上,每條路來了兩個力士。身高體胖,肱二三頭肌都是像用鐵鑄成的,每兩個漢子舉著一塊圓滾滾的巨石,突然間,每兩個漢子身后又沖上來一條大漢,用怪力上前一撞,那巨石就如野象般墜向了西門滄云,滄云的前、后、左、右四個方向的四塊巨石朝自己沖將過來!
“小、小心?。。。?!”胖子忙想上去幫忙,可是此時此刻早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呼……呼……哇呀呀?。。?!”西門滄云拼命地將靈力寄托在白虎西征寶劍上,面對四方的巨石,他揮劍轉(zhuǎn)了那么一圈,像羅馬斗獸場上的勇士,來做最后的抵抗。一圈兒砍下來,那四塊巨石被砍成了八段,“嘩啦啦”墜落在了滄云周圍。
“呼……呼啊……呼啊……”劇烈的疼痛、嚴(yán)重的失血以及靈力的幾乎耗盡,致使滄云比以前喘的更加厲害了。可是馬上又有四塊巨石飛過來,這次的——更大!!?。?p> “小,小心!?。。 迸肿友劭礈嬖贫悴贿^,忙上去擋,可還沒走幾步,就感到背后一陣劇烈的疼痛——原來有八支石槍插到了自己的后背,并在里頭打著轉(zhuǎn)兒……(仙人皮厚,但也并非無敵,況且他們還年少)。
“哎喲~~~!?。 迸肿犹鄣鼗柝蔬^去,毫無知覺趴到在了地上。
那邊,西門滄云已經(jīng)無力應(yīng)對這四塊巨石了,或許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經(jīng)…….
“呃啊——?。。。璋 。“。。。。。。。。 ?p> 一、二、三、四,四塊巨石接二連三地、毫不含糊的砸到滄云的頭顱上,滄云轟然倒地,鮮血從他的柳條帽(偽裝的帽子)與口中涌了出來,滄云渾身都是傷,但堅強的意志使他并沒有昏過去。
“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小混蛋們,你們馬上就要去見禍神了?。。。 贝蠛谀樀靡獾卮笮χ?,笑聲和他的長相一樣粗狂,不,是粗野。
“我,我巴不得見禍神呢……”大圣心想,“我是說能活著回去見禍神嗒嗒姐,那可是好事……”
大黑臉見滄云不做聲,放聲挑釁道:“你這臭小子,快起來啊,起來?。吭趺床黄饋戆??開始怕了??”
烏鴉兵們也跟著大聲起哄:“起來?。。?!起來啊!??!起來?。。?!……”
喂——西門滄云,起來呀?。。。≡谶@種關(guān)鍵時刻,你怎么能夠倒下?
西門滄云心里一萬個想起來的念頭,可他實在是有那個心沒那個力,身子放佛是金屬做的,重若千鈞之錘。而那個老者(系先生假扮的)所給的兩個“全還清”都在尖你強身上,自己離他有數(shù)米之遙,身子根本就沒法動,連意識都不清醒了。眼前的人影越發(fā)模糊,聲音也越發(fā)越虛幻不定,仿佛離自己越發(fā)地遙遠……難道自己真的要死了?
“我還沒有找到自己的使命,我命不該絕!真的希望……奇跡會出現(xiàn)!”滄云虛弱地想到道。
“怎么,起不來了?真是沒意思??!”大黑臉有些失望,但面色馬上凝重起來,換了一口氣滿意但平靜的語調(diào),“哼,殺了?!?p> 眾兵將本已躍躍欲試,聽到指令早已等不及,他們歡笑著,呼喊著,爭先恐后地舉著鋒利的武器朝著奄奄一息的滄云奔去。
西門滄云虛弱但奮力,嘶啞地喊道:“我還沒有、還沒有找到我的使命……因此我命不該絕!我是無法死亡的?。。?!”
正如滄云所說,一切生命之所以存在在這個世上,都是有著自己的某種使命的。至于使命是什么,自然沒有人會這么去告訴他,只能通過自己去領(lǐng)悟。然而,人活在世上,這蕓蕓眾生,又有幾人真正能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又有多少人能在有生之年去完成它呢?
倘若使命還沒有完成,按照邏輯的因果,現(xiàn)在的死又有什么意義呢?
“呵呵,沒用的!”一個小兵的嘴角露出殺戮般的笑意,他高舉石槍,石槍尖利的鋒芒對準(zhǔn)了滄云不堪一擊的身體,“出來混,遲早要還的!至少替我們死去的中隊長和兄弟們陪個禮、道個歉吧!哈哈哈哈哈哈……!去死吧!?。?!”
說罷,待下刺時,有一個烏鴉兵不經(jīng)意地向天上看了一眼,表情突然凝固了,驚慌地大喊,滄云沒有聽清他喊了句什么,只知道緊接著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有一個聲音從遠處的房頂傳來:“見到本上大爺爺,為何不快快下跪?”
誰?
大黑臉沉默了一會,望著屋頂上的那個身影,無奈地擺擺手,眾烏鴉兵有些不情愿地跪了下來。
滄云吃力地抬起頭向上看,見天上金光刺眼,仔細(xì)看時,那金光不是出自太陽,而是——
“說、說念塵?。。?!”滄云驚喜地叫道,看來這家伙過來救他們了!
“兩個傻瓜,軟弱的家伙?!闭f念塵還是那樣的笑,不過此時的笑容仿佛令人感到親切了好多,“好久不見啊,西門滄云,真看不出你還是這么差勁啊……真是老樣子!”
真可謂是:垂死之時曾留念,喪盡輕風(fēng)現(xiàn)光明!
大圣之十七:天光末日煞眾將舜日天睽斬毒工
西方之神西門滄云說過:真正的奇跡,是靠你自己。
#一個月以前.離心大殿.芥茶湖畔。
“系叔叔?。。?!”“系伯伯?。。?!”
“別鬧……別鬧……孩子們,什么事?。俊?p> 眾青少部的神仙一齊表達自己的想法,亂糟糟的什么也聽不清。
“呵呵呵呵……一個一個來!”系軒轅用拂塵指向離自己很近的尖嗒凌:“嗒嗒,你先說?!?p> 禍神尖嗒凌急不可耐:“系伯伯,有沒有一個簡單的方法讓我們平時穿便裝,戰(zhàn)斗時才穿盔甲呢?”
“就是?。【褪前?!”大家跟著附和道。
系軒轅有些不解:“你們所說的,是小孩子看的動畫里頭的事兒啊……你們的盔甲……穿著不舒服嗎?”
機芒大人的四子,朱雀轉(zhuǎn)世的南宮宭炎是個子最高、皮膚最白、身材最瘦、頭發(fā)最紅的“小生”,他站出來說道:“哎呀~我說系大叔,你過時了!這、這個時代,是個講求個性的時代、這件又難看、又老套、又難洗的帶著陳年舊事的袍子——讓我好痛苦??!”宭炎指指自己不是一般得時髦的外衣里頭裹著的戰(zhàn)袍,紅色的楓葉袍,跟道袍有點相似。
“唉……你這不也是可以穿出個性的嘛……”春之神系蒼吹瞟了一眼宭炎的時髦外裝,“不過,這可能使你穿不成短袖……也說不定呢?”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宭炎強烈地點頭表示贊同,頭發(fā)上的香水味四處彌漫,“對,我有時候就是想穿短袖。”
“就是啊,系叔叔,我們需要穿出個性?。 闭f加羹拂了拂她的金色卷長發(fā),她紅色的眼睛中散發(fā)出一股高傲的氣息,她酸酸地說道,“像我這么美麗的女孩子呀,應(yīng)該穿世界上最漂亮的衣服才對!可那樣我又害怕遇到敵人呢?!?p> “哦……”系軒轅思索片刻,“待會兒你們大家把自己的戰(zhàn)甲和武器都交給我,讓我研究研究,盡量想辦法讓你們的盔甲壓縮到武器里,在施放之時,你們的盔甲就會按編定的程序解壓到你們身上,戰(zhàn)斗回來會再次自己縮回去。這估計有些難度,希望你們做好不成功的準(zhǔn)備?!?p> 眾神乖乖地點著頭,只有玄風(fēng)十三少——中方之神沒有點頭,他靜靜地問道:
“會不會弄壞武器?”
“呵呵呵呵……沒問題的!即使老夫研究不成功,也肯定不會損壞你們的武器或者盔甲的!”系老對自己的技術(shù)頗感自信。
東野弦野自認(rèn)為領(lǐng)會到了玄風(fēng)的意思,對玄風(fēng)耳語道:“大哥你放心吧,系叔叔不是那種人!”
玄風(fēng)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然開口道:“你想多了?!?p> ——兩天后
除了西門滄云和尖你強,全部青少部的盔甲均已壓制完成。
沒錯,興亡之神系軒轅是當(dāng)之無愧的大科學(xué)家!
愛神尖普啦多,不嚴(yán)格說是個空手道師,這個空手道是離心宮的空手道,也就是不借助武器的力量進行格斗的職業(yè)。身為尖家的小兒子,他長著與尖不降相仿的歐式紅發(fā),雖然尖不降是華夏大地上誕生的,但不知為何,他的頭發(fā)是紅色又有些卷曲的。與父親不同的是,尖普啦多有兩條正八字眉毛,看起來似乎很憂郁,但讓女神們都覺得他很可愛。
他有一根鞭子,叫“追圣.愛之鞭”,但他沒有鞭術(shù)的天賦,所以到現(xiàn)在對鞭術(shù)還是一竅不通。因此戰(zhàn)斗時除了施放的時候拿出來,幾乎用不到它。通常系在腰間做腰帶。而這個鞭子,還有來頭。
相傳在很久以前,管理人間愛情的神獸,名叫蔻豨,“豨”是小豬的意思,蔻豨的身體就像個小豬,因此西方人還稱其為“帶來性與福的小豬”,但蔻豨身上毛發(fā)呈黑色,背上一排小小的寬倒刺,尾巴像一條鞭子,鞭子根部是一個心形的硬骨頭,尾巴是辨別蔻豨形象的一個重要標(biāo)志。身上毛多,但只是在四肢等局部。目光不像小豬,而像獅子,下巴至胸口有著黑而蓬長的胡子,每條腿有兩根腳趾,緊密相連而粗長,好似相愛的雄性與雌性一般。頭頂有一個大角,這同樣是辨別蔻豨的重要標(biāo)志之一—而最重要的,還是那心形的兩只大大的大象般的耳朵。有人問了,那不就成了兩瓣了,何為心形?
其實,古時的心形與如今的心形不同,它是根據(jù)蔻豨的耳朵來的,假使有機會把蔻豨的耳朵剪下來拼在一起,其形狀大概是現(xiàn)在的心形底下那個凸起的角改為等面積的凹的角,大略也就像牙齒的形狀,但比那要圓滑。上部分與現(xiàn)在的心形完全相同。后來隨著經(jīng)濟、貨幣經(jīng)濟的發(fā)展,金錢幾乎成了衡量一個人的唯一準(zhǔn)繩。高尚而絕對純潔的愛情已經(jīng)寥寥無幾。有心人士開始用現(xiàn)在的心形狀代替以前的心形來表示愛情,而用此心代表童心,再后來,這樣的心形標(biāo)志就在人間消失了,這真是個令人傷感的現(xiàn)實。
當(dāng)人們對某個人的傳記或者某個過去事物的介紹時,通常會更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那么這蔻豨是怎么死的呢?是被尖普啦多的爸爸,也就是天工之神,號稱“紅英”的尖不降殺死的。這事兒也許大家聽得很震驚,其實尖不降是純屬大意。他在打獵時見到蔻豨,一時間不認(rèn)識,費了好大功夫才把它殺了。蔻豨死前,告訴尖不降,自己不是普通的野獸,是愛之神獸蔻豨,因為尖不降自己的前世和蔻豨一樣也是神獸,心里頓時生出一絲愧疚,請求蔻豨下輩子做自己的兒子,他將用養(yǎng)育之恩救贖今日的魯莽之行。蔻豨應(yīng)允了,隨后便咽氣而死,除了堅硬似鞭的尾巴,其余的尸體全都消失殆盡了。尖不降自覺詫異,見尾巴材質(zhì)不錯,便攜之,于是便有了今日“紅英”的兒子,“紅升”尖普啦多。
尖普啦多是個隨和、正直、單純卻又極為悲觀的一個神。每當(dāng)他的悲意發(fā)作,他都會說出一句經(jīng)典的情話?!靶《唷辈⒉恢肋@情話是說給誰的,也并不在乎到底是說給誰的,只是說出來了,心里也就暢快了許多。
這一天,他走出尖府,手里執(zhí)著改造好的,父親自他出生起送他的追圣.愛之鞭。眼前是放著陽光的芥茉湖。
“唉!今天天氣真的很糟糕那……又是大晴天!”他消極處世態(tài)度與悲觀的論調(diào)與他對事物的反應(yīng)極為符合。
下面,他就開始了那自創(chuàng)的情話了,這次是什么呢?只見他可愛而深情的正八字眉毛下拉著,大眼睛顫顫巍巍閃爍著光,嘴角微微上揚著,輕輕道:“為何這光芒在湖底?因為我的愛始終不會浮出水面……”
小多閉上眼睛,好使自己能獲得一個能讓自己活下去的理由。片刻,他猛然睜開了眼,心想該試試系改造的武器效果了!尖普啦多高舉愛鞭,愛之鞭的靈力充滿了他的全身。他平舉愛鞭,逆時針飛快地旋轉(zhuǎn)著身子——鞭子就結(jié)結(jié)實實地纏在了自己身上。這叫“自縛”,可以讓靈力從珀體里通過武器均勻地充滿他的身體,提高施放的靈力效率。
“追圣.愛之鞭……蔻豨——施放——特拉?。。。 ?p> “特拉……”是顫舌音,在天知文中表示“痛”的意思,尤其多用在“心痛”方面,施放后面的字,其實是可以隨便說的,久而久之,每個神都有自己固定的習(xí)慣,也是顯示他們個性的一種方式。
一件戰(zhàn)袍的影子“倏”地從鞭中飛出,覆蓋在了尖普啦多的身上,并且袖子是套上的。
“這東西還真方便。”小多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卻大吃一驚,眼神更加憂郁了,“等等……這怎么搞的,怎么是喇叭褲呢?這是女裝啊。天哪,我真是不幸,不知道系伯伯把我和誰的衣服弄混了?!?p> 根據(jù)小多的修行,現(xiàn)在一旦施放,至少要等三十分鐘才可以解除戰(zhàn)斗狀態(tài)。小多發(fā)現(xiàn)戰(zhàn)袍被系老改造后,用手根本脫不下來,回家又怕被家人指責(zé),因為尖不降最討厭沒有運氣的家伙了,所以很可能會被老爸罵成“喪門星”。
于是他只得硬著頭皮穿著戰(zhàn)袍和黃喇叭褲在大殿尋找這衣服的主人。此時,巡邏天工拖皮與瓜乃正在穿著裙子學(xué)走模特,見了小多的穿著之后,再也不走模特了,仿佛受了打擊,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這樣的強者有的是。
尖普啦多走到系老府門前,眼前赫然站著系軒轅先生的三女兒,秋之神,人稱“大喇叭”的系休鈴,正在為了某件事而急得團團轉(zhuǎn)。仔細(xì)一看,這“丫頭”穿了一身紅黑色的袍子,袍子中央有一個大大的帶框的心形!這不就是自己的戰(zhàn)袍嗎!于是他忙趕上前去。
“早啊,小多!”系休鈴見了尖普啦多,發(fā)現(xiàn)他穿著自己的衣服,吃驚道:“啊,我終于找到我的衣服啦!就在你身上!快點,快點還給我??!”
尖普啦多不好意思地笑道:“呵呵……這個是脫不下來的,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也許……是你爸爸把我們的衣服搞混了吧?!?p> 系休鈴與尖普啦多對視了一會兒,尖普啦多見她這副穿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對?。∈俏野职指慊炝耍。。?!”系休鈴恍然大悟,生氣地拖著大袍子走進了自己的家——系老府,直奔系老的房子,把府里的守衛(wèi)們嚇了一跳?!鞍职郑。∠弟庌@?。?!你這個死老頭兒!?。。 ?p> 尖普啦多看著系休鈴穿著自己的袍子遠去的背影,嘴角又不禁上揚起來?!昂芸蓯勰亍彼匝宰哉Z道。
#地球.良諸.天地寶典.大開
那大黑臉眉頭一皺。
烏鴉軍們卻感到害怕了,他們齊聲道:
祝偉大的財富之神永生?。。?!
說念塵皺了皺眉頭,擺擺手說:“永生是必然的,祝我天下無敵?。。?!”
那些人又機械地說著:祝偉大的財富之神天下無敵——!?。。?p> 說念塵陶醉地聽著狂笑,見眾人聽罷,要起身。說念塵大叫一聲:“讓你們起來了嗎?趕緊給我跪下?。。?!”眾人嚇得連連下跪。
西門滄云吃力地笑著:“黃……黃毛兒……你怎么,不早來?”
說念塵端詳著手中的“策輪”,一臉不屑地說:“早來?早來晚來他媽的還不一樣看你出丑嗎?”
滄云無奈地笑了笑:“就知道你回來,剩下的就靠你了……”
沒想到,真沒想到,說念塵近乎惡狠狠地說:“哈哈,幫你?做夢去吧!本大爺爺這次來是給共工的軍隊助威的!”
“你……為什么……”滄云感到五雷轟頂了,他的心仿佛也凍結(jié)了。
“你什么你?”黃毛兒陰笑道,“實話告訴你吧,是那系老頭兒叫我來的。他不放心你倆,就讓我來看看。但是哈,他只是說讓我來看看,可并沒直接說讓我?guī)湍愦虬?。我來了,也看過了,我不幫助你他也沒有理由說我不是,對不對?哈哈,我的任務(wù)就結(jié)束了!我回去只需告訴他們你們兩個在我來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不就完事了嗎?蠢貨,你死了,我不就少了一枚眼中釘嗎?你死了,玄風(fēng)十三少那只流浪狗不就會傷心難過嗎?我告訴你,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什么狗屁奇跡,就像我的本事,都是自己練出來的!哈哈哈哈!奇跡,只是弱者自我退縮的借口而已!西門滄云,你去死吧?。。?!你這個傻瓜!哈哈哈哈哈??!”
“你,你才是……”滄云絕望道,“你這么做,對我們離心宮有什么好處?”
“離心宮?”說念塵盤腿坐在屋頂上說,“我才不管什么離不離的,我的心里只有我自己!你們這群烏鴉兵,還不快給我上!”
滄云絕望地望著那個刺客說念塵,眼中的他根本不是什么神,簡直就是個惡鬼!這個家伙,見死不救不說,竟無視離心宮的存在!我們都是離心宮的一份子,為什么會這么地自相殘殺?大家能在一個地方生存都是很榮幸的,為什么要如此淡漠?
“不過……也許你說得對……”滄云默默道,“在這個世上,被欺辱的,只有弱者,所謂的奇跡,只是弱者用來自我逃避的借口而已,真正的奇跡……為了離心宮,為了大家……真正的奇跡,只有靠自己!我一味地說,我命不該絕,但我要用我自己的努力,來讓我自己活下去,我要用我自己的努力,讓你說念塵明白這個世界什么是對的!我要用我的努力……來驗證我的觀點是正確的?。。。 ?p> 大黑臉這才回過神來,忙命令烏鴉兵們:“你們還愣著干嗎?快給我上?。。?!”
而烏鴉兵們卻全都僵住了,因為眼前的西門滄云又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的身體、他的寶劍,都散崩著銀色的熊熊大火!?。?!
“我、我……我是不會輸?shù)模 贝笫汉莺莸氐芍蠛谀槂骸肮补ぁ薄?p> “什么?!你這家伙……怎么還能有力氣站起來……?”屋頂上的說念塵吃了一驚。
“這小子!可惡!”大黑臉兒雖語言輕蔑,但冷汗還是從黑油油的額頭上流了下來。
“這感覺……好像充滿了全身……好熱!我的力量……是流自于白虎的珀體!”滄云想著,“既然我命不該結(jié),那么我……就用那個!不管這一招功夫到不到家,總而言之……我拼了?。。?!”
大黑臉氣得連聲大喊:“還,還愣著干嘛?快上??!快上?。。。?!”
可烏鴉們被這兇猛地殺氣個個嚇得魂飛魄散,連連后退。
“我問你?!睖嬖茖殑χ赶蜻h處的大黑臉兒,臉上再次浮現(xiàn)出自信而神秘的滄云式微笑,語氣平靜卻響亮,“你到底是不是共工。”
“我、我、我是……”那大黑臉兒也覺得心里涼颼颼的,卻還勉強地大喊:“我、我是你大爺!?。。 ?p> “是這樣啊,那么你就是嘍?”滄云不再多問,高舉寶劍——“大圣啊,展現(xiàn)你的力量吧,為了百姓,為了離心宮!”
太陽光像閃電般注入劍鋒,白虎西征向劍鋒仿佛裂開了一般,銀光四現(xiàn),讓人睜不開眼。
滄云閉上雙眼,使出靈力注射到寶劍上。“這神圣的天光,昭示著,那嶄新的世界!”
隨著一聲響亮的迸發(fā)之聲,柳條帽像是被風(fēng)吹走了一半飛離了滄云的銀發(fā),那包著寶劍的樹葉脫落下來,白虎西征好像凌駕于天空之日的第二個太陽,將銀色的光芒灑向大地。
“嗚啊!這光?。。?!”大黑臉兒痛苦地捂住雙眼。
“媽的,這是怎么搞的?”說念塵坐在屋頂上,也已經(jīng)無法再睜開雙眼了……
西門滄云的身體緩緩地盤旋上升,寶劍的劍鋒放佛散發(fā)著白銀色的閃電。身子越升越高,升到了眾高之峰,寶劍越來越亮,世間萬物皆歸于平靜而肅殺的銀光。
弓箭手的眼睛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清了,哪里能射中滄云?
“糟了,我得趕快離開才是,可惡!”說念塵朝滄云扔了個毒影三尖鏢,灰溜溜地逃離了這里。這毒影三尖鏢接近滄云的身體之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飛了,整個直插到了周圍的建筑物的墻壁上。
“喂,這是怎么搞的?”一位農(nóng)民痛苦地捂住雙眼,“好刺眼哪!”
真不成是鬧天災(zāi)了?
大家紛紛躲進屋子,用被子蒙住刺痛的眼睛。
良渚國君主蹩夏驚慌失神,在宮里四處踱步,“這、這難道是、是亡國之兆??”
#遙遠的西方
“嗨!爸爸,你看空中顏色很奇怪呢。”一個卷頭發(fā)男孩望著天空說道。
男人拍拍小男孩的肩膀:“黑卡,不要害怕,離心宮永遠與我們同在?!?p> #大開
那大黑臉兒的馬終于忍受不了這耀眼的銀光了,轟然倒地。那大黑臉兒自己顧不得爬起,聽到烏鴉軍慌亂的叫聲,忙叫喊道:“都給我安靜?。。?!”可他已接近沙啞的聲音,早已被湮沒在了驚恐的潮水中,隨波而逝了。
西門滄云的眼睛依舊閉著,放佛陶醉在某種虛幻之中。突然間,他的眼睛猛地睜開,這個城中,還能夠睜開雙眼的,大概就只有他了!?。?!
“現(xiàn)在……這個世界究竟什么是真理,就讓大圣證明給你們看??!”西門滄云心里想著,口里念著:
“天——光——末——日——斬?。。?!”
看不到滄云的身影,只聽得嗖嗖的風(fēng)聲與刷刷的劍刃聲,伴隨著陣陣的慘叫形成了一個短暫而持續(xù)的音響。
“嗖——刷——刷——刷——刷刷刷刷刷刷乒乒乒乒乒乒……”
破長風(fēng),驚四象,整個城市,只聽見聲音,看不到東西,仿佛置身于所謂的“天國”中一般,
不久后,銀光漸漸散去。那大黑臉兒趴在地上強睜開雙眼,待視力回復(fù)后,大吃一驚:
“唔!”
只見自己所率領(lǐng)的一萬烏鴉軍,頭顱全都從肩膀上滾了下來!地上的、樓上的、樹后頭的,林子里的兵馬,全都死光了!
“我的媽呀!”那大黑臉兒“共工”失聲道,“這……這可怎么辦!”
大黑臉想站起身來,卻發(fā)現(xiàn)根本站不起來。不是自己受了傷,而是——
而是大圣西俠正踩在他的背上!
大黑臉兒驚恐地側(cè)過頭來看往后頭看——銀白色的秀發(fā),蓬松而柔順,閃銀色的眼白、濃黑的瞳孔,高昂的英姿,手中拿著的是一把叫“白虎西征”的絕世寶劍。
“難、難道你是……”共工嚇得哆哆嗦嗦,“你是大、大、大……”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大圣西俠!”滄云臉色一沉,“共工,我是來取你性命的!?。?!”
“怪不得……你和那財富之神……認(rèn)識……”
那熟悉的西風(fēng)肆意紛飛,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肅殺的氣氛。滄云舉劍便刺——
“等等,我不是……嗚哇?。。?!”話音未落,“共工”的喉嚨已被一面冰冷的利刃——白虎西征寶劍,像刺大鼓般一刺而破。
“我……呼……我……”滄云望著大黑臉兒的尸體,睜圓了眼睛,“真不敢相信這一點——我成功了?。。。 ?p> 滄云終于殺死了大黑臉“共工”,這里有一首印象詩(不是網(wǎng)詩)贊頌他:
至圣西俠
開,迸,明
順,飛,浪。
見遇狼藉偏作膽,莫先傷,誰在望。
千殺遍,縱情傷。
劍魂,破!只怕得人疏哲笑。
負(fù)負(fù),沖!看見了吧!
望天,天之光,光之海。
長記,有時希爾來往。
逍遙,瞬時時而有形,平防之而無不及。。
浪際,混濁,殺吧!
四界輕風(fēng),面向飄零,不唯!
狂而亂作,白虎殺威,
風(fēng)相比耳,四拂致來,空止之。
天念,信比天而為師。
至圣,猶發(fā)其本而真芝。
烏鳥,恐懼深卻被蠶食。
大圣,夫離心圣國之士,
西俠,乃至圣無窮之日!
風(fēng)之滄而意亂,水與靜則無窮。
山因青而彩在,圣之為勝而高驕!
至圣西俠。
西門滄云,大圣西俠,西方之神,白虎——這位偉大的救世主,終于勝利了?。。?!
滄云搖晃地走向暈倒的胖子,從胖子腰包中拿出兩板“全還清”仙丹。就是那老者先生送來的。本想自己先吃,但看了一眼為了救自己而倒下的胖子,愣了一會兒,還是先喂給了胖子,然后自己服下了另一顆。幾秒鐘后,胖子尖你強蘇醒過來,身體竟猛地壓在了滄云身上:“小、小心石頭?。。?!”滄云聽了,心里酸酸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折騰了一陣子,尖你強發(fā)現(xiàn)所有的烏鴉兵全都死了!“這、這……這是誰殺的?。俊?p> 滄云自豪地說:“本大俠。”
“共工呢?”
“我殺了。”
胖子不可置信道:“怎……怎么會……難道還真的發(fā)生了奇跡?”
滄云暗笑,原來先前胖子也在企盼著奇跡到來啊。他一腔熱血地說——
“這不是什么奇跡,是我自己的實力?。。?!”
滄云發(fā)現(xiàn),周圍的空氣安靜的很,先前的嘈雜與現(xiàn)在的安靜產(chǎn)生了強烈的突兀感。
甚至有些安靜得可怕。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恐怖的冷笑聲傳來。
“死胖子,你怎么這么笑?”滄云看向尖你強,只見胖子正閉著嘴巴,一臉茫然。
“這怪了啊……如果不是你笑的……”滄云這么想著,身后又傳來了一陣?yán)湫Γ?p> “呵呵呵呵呵呵?;9 ?p> “難道……不會是……”滄云猛地轉(zhuǎn)身向那座最高最豪華的建筑——在自己面前,不到十米,有一個人,矮胖身材,墨綠與黑色相間的花紋長袍,頭頂一四方黑棕色官帽,紅薯型臉,黃黑而發(fā)青的皮膚,一張暴牙大嘴。帶著兩撮長長的烏黑油亮的胡須,一雙奸詐的小眼睛拉得很長。他身上彌漫著綠色的濃霧,好像——是毒氣。他的前頭,站著二十余精武矯捷之士,手執(zhí)夾爪獠牙,對二神虎視眈眈。
“你、你是誰?。俊迸肿右娺@大腹便便的神秘人,疑問道。
“你問我是誰?”那人冷笑道,“我就是你們要殺的共工啊?!?p> “什么?”滄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用利劍指著倒在了地上的大黑臉兒的尸體道,“共工,共工不是死了嗎?”
那“青臉兒”笑道:“嘿嘿,你們殺死的這個家伙,只是我的手下小鮑而已!西門滄云,尖你強,我就知道你們離心宮會來人殺我!為了這個,我準(zhǔn)備了足足三年!不過,你們還挺有能耐的,竟能殺死‘大黑臉兒’林也鮑!還把我在這座天地寶典里的烏鴉兵全都?xì)⑺懒?!這筆賬,你們怎么還?”
尖你強還沒反應(yīng)過來前頭那事兒,這下又冒出個自稱是共工的家伙了,自己弄得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西門滄云攥緊了拳頭:“既然知道是我們是神仙,為什么不跪下!”
“哈哈哈哈哈哈!跪下,你瘋了嗎?你把我共工當(dāng)成什么了?”
“哼,少啰嗦……那你到底是什么?!”滄云面不改色,但心中疑云頓生。
那共工猙獰著,冰冷的眼光“嗖”地射向了尖你強!
“告訴你們吧,我真正的名字,叫——”
“叫什么。”滄云頭上冒冷汗直冒,不知面前這個家伙會說出個什么讓他驚詫不已的名字來。最壞的結(jié)果莫過于這個家伙便是上古神器之首的暗夜旌歌劍的主人了!
只見那綠臉的混賬的那惡心的大嘴里蹦出三個字:
“臨——子——貢……!”
“你姓臨啊……”胖子聽后不以為然地擦嘴道“我,我不認(rèn)識臨子貢?!?p> 而西門滄云聽懂了共工的意思,驚愕之情,溢于言表“原來……原來你是當(dāng)年‘墨村惡霸’臨頭鯤的……?”
共工獰笑著的眼角里凹凸出一道黑油油的魚尾紋“沒錯,我就是怹的子孫!當(dāng)年怹的妻子還懷著胎兒,怹就被那個玄風(fēng)十三少給那群墨村的混帳給殺了!怹妻子冒死從糞池逃了出來,一直逃到這個城市,終于生了個男孩,就是我祖宗!”
“哼!”滄云蔑視道:“原來你是犯人之后!”
共工又獰笑道說:“不管犯,不犯,我祖宗因為從小沒有爹,我祖宗吃苦長大,臨家的人都被良渚朝殺的殺,貶的貶,因此我祖宗只得改了姓氏,也就是‘共’!我的祖先們在這幾百年里在官場上掙扎,為的是總有一天當(dāng)上君王,統(tǒng)一軍隊。發(fā)展科技,讓我們的軍隊像烏鴉一樣飛上天空,為報家仇,與你們離心宮決一死戰(zhàn)!終于,我,共工,已經(jīng)等不及了!為了這個我不得不篡權(quán)!為了登上離心宮,殺死那個玄風(fēng)十三少!”
這大概是玄風(fēng)的神像沒有頭的原因了。
望著野心勃勃的共工,滄云忍不住沖上去:“你休想!殺死臨頭鯤的是百姓和人民,和我大哥沒有任何關(guān)系!”胖子也跟著沖過去。
“好啊,膽子挺大的嘛……”共工看了看身旁的二十名猛士,“你們?nèi)ソo我殺了他!讓這小子給我死得很難看!”二十個尖銳部兵像獵豹般向滄云撲了過去。
#離心宮.離心大殿.系老府.辦工閣
這個地方叫做辦工閣,并不是辦公閣,至于為什么,那是和這個地方的職能有關(guān)。
此時系老早已從良渚回到了離心宮,他已經(jīng)做出了能夠拍攝畫面的無線攝像頭,并佩戴在了西門滄云、尖你強的身上,于是在離心宮便可以檢測到他們的畫面。
可畢竟是新技術(shù),難免會有很多故障,設(shè)備已經(jīng)大半天沒有訊號了,玄風(fēng)、弦野和尖你強的妹妹尖嗒凌都在這里看,他們焦急地注視著沒有信號的屏幕——一個大大的笑臉圖像表示毫無信號。
“系叔叔,修好了沒有?我們都快擔(dān)心死了!”弦野對正在后臺埋頭修理線路的系軒轅道,顯然,他們的擔(dān)心是因為滄云和胖子,在故障發(fā)生以前,畫面上顯示著的是一萬個烏鴉兵圍困著的二神。
系老一邊埋頭苦修一邊道:“差不多再過一會兒就好了,你們放心吧。我已經(jīng)讓說念塵去看看情況了!”
“說念塵?”一聽這個名字,三神就覺得這真是兇多吉少。
這時候,說念塵破門而入,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東野弦野平日懶得理這家伙,但因為這次情況特殊,便急著問:“三弟、小強他們呢?沒和你一起回來嗎?”
系老緩緩地問道:“世尖啊,發(fā)生了什么事啦?”
說念塵怪笑著,讓眾神心里驚疑,他輕浮地說:“你們兩個啊,都——”還故意地拖長音。
“都怎么樣了,你快說??!”尖嗒凌急不可耐,把眼睛睜得大大的。
“都——”說念塵幸福地笑著,“都死啦!他們?nèi)妓览瞺!”
“??!”畢竟是小女孩,好騙的。尖嗒凌一聽這話,立馬上當(dāng),難過得不得了,“怎么會這個樣子啊……哥哥……滄云弟弟……”
緊接著眼淚就“啪嗒嗒”地掉了下來。
玄風(fēng)不為所動,系老不知是什么表情,只是繼續(xù)地修理,東野弦野緊張的問道:“說念塵,三弟和小強到底是怎么死的?你給我講清楚!”
黃毛換了副偽君子的儀貌:“真不巧,風(fēng)大我趕得慢,等我到了以后,他……他們就已經(jīng)死啦~!”
此時,設(shè)備終于被修好了,畫面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位銀發(fā)少年和一個胖子。
“我早就知道你的話不可信。”玄風(fēng)說道。
“說,說念塵!”尖嗒凌一看,二神還活著!知道自己上當(dāng)了,“嗚……你騙人!”
“嗒嗒!”弦野制止住了尖嗒凌,“對這種家伙生氣浪費感情!”
說念塵驚詫地望著那個屏幕里實實在在的身子連連顫抖,嘴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型,“怎,怎么會這樣?那小子……”
玄風(fēng)十三少盯著屏幕,見有一個綠臉的家伙,應(yīng)該就是共工,正對二神說著什么。玄風(fēng)打開音響,剛好只聽得那共工呲牙咧嘴道:“……登上離心宮,殺死那個玄風(fēng)十三少!哇哈哈哈哈哈……”
玄風(fēng)面無表情地盯著屏幕:“……”
東野弦野笑道:“這人也太自不量力了吧!難道腦子被驢踢了?我大哥能打不過你這臭家伙嗎?真是笑話!”
玄風(fēng)上下打量了屏幕的共工,語曰:“至少目前……不盡然?!?p> 這時,系老從四神身后走了過來:“不過,他們真能到離心宮也說不定?!?p> “為何?”弦野問道。
“之前的大黑臉,和這個毒氣繚繞的共工,都能夠用靈力作戰(zhàn)?!毕道险f道,“而一般的靈長類,無論怎么修煉都不可能將靈力運用得如此純熟,所以老夫以為,他們之所以能夠這樣,是因為受到了什么高等生命的幫助,所以才學(xué)會了這么多武藝。那么,能來到離心宮,也是很有可能的了?!?p> “原來如此?!毙L(fēng)暗自想道,“不過,父親當(dāng)時沒有讓我執(zhí)行任務(wù)或許是明智的,不然共工就沒有必要苦心研究來到離心宮殺我的辦法了?!?p> #地球.良渚.天地寶典.大開盡頭
面對二十個精銳部兵,滄云毫不畏懼,而尖你強卻后退幾步。西云滄云騰空而起,白虎西征變成了黑色。滄云向前用力一揮——“雁影飛襲,喝?。。?!”
以前滄云用這招打飛蝗時,胖子對這招的印象是“亂糟糟”,因為在離心宮,太陽光是從地下射出來的,而在這,太陽在頭頂上。因此看的比較清楚。原來,滄云通過使用了強大的靈力,將天空中的小鳥的身體鍍上了一層堅固而銳利的靈力膜,成了一發(fā)發(fā)飛鳥形的利刃,并隨自己的控制對敵人進行了猛烈的攻擊,二十個精銳兵,速度再快也趕不上這利刃之疾,一會兒功夫就全軍覆沒了。
此招過后小鳥會安然無恙地飛走,陰陽沙漠無鳥,因而滄云在陰陰沙漠沒有機會用過這一招。
胖子非常佩服西門滄云的實力,西門滄云劍指共工:“你是打不贏我大圣的,快快自殺吧!”
共工獰笑道:“哼,別說大話了!你如果就這點兒本事的話,勸你快回家吃飯去吧!真沒想到,你們離心宮不讓那玄風(fēng)十三少來殺我,竟派了你們兩個垃圾!”
胖子一聽共工也說自己是垃圾,氣不打一處來:“你,你才是個垃圾!”
“我是垃圾?你說我是垃圾?”那共工換了副惡狠狠的表情,“你們離心宮的人難道不是垃圾嗎?殺了我祖宗也就罷了,為什么要擄走我的寶貝女兒?我不只要殺了玄風(fēng)十三少,還要救出我的寶貝女兒!”
說到這里,共工的臉上多了一副痛苦的表情。
滄云一愣,奇怪……什么女兒?離心宮做過那種事嗎?
“你不要胡扯了!我們離心宮絕對不會做這種下流的事!”滄云義正言辭地說。
“不會?”那共工挽起了袖子,只見雙臂上布滿了一個個黑洞洞的窟窿!窟窿里向外飄蕩著淡綠色的毒霧,“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吧!”
?。。。?!
“好惡心!”滄云愕然道:“難道,你的職業(yè)是……”
共工低了低頭,官帽的陰影讓整個臉顯得更加陰森瘆人,只看他那黑森的嘴角緩緩蠕動著,蹦出了四個字眼兒……
“迷、毒、幻、師!”
迷毒幻師,善于利用靈力使體內(nèi)釋放出毒氣,毒氣不僅可以讓人聞后在一分鐘內(nèi)失去意識,而且還可用來攻擊敵人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以致使對方的神經(jīng)所傳遞的訊息發(fā)生錯亂,從而可以以自己的意志控制對方的精神世界。其所釋放的毒氣,可以穿透敵人的每一道防線,哪怕是捂住口鼻,也無濟于事!這是一種通過摧殘身體才能練成的職業(yè),可以說是百分之百的絕對攻擊的可怕職業(yè)!
“受死吧?。。?!”共工雙臂大力插在了地里,他前方地面上頓時爆開了四四一十六個圓洞,如同他手臂上的洞一般:“迷毒八十八式·葬花?。。?!”
那些洞中先后無序地、層層疊疊地彌漫出鮮花般的綠氣,又寬又高,將二神活活包圍。
“??!”滄云雙腿發(fā)軟跳不起來了;胖子緊捂住鼻,連連后退,可毒氣從他指縫與毛孔中穿過,流入他的體內(nèi)。
共工哈哈大笑,他的雙臂猛地一撥,對準(zhǔn)那陣迷霧:“接下來是迷毒驚魄?。。。 彼碾p臂飛快地左右旋轉(zhuǎn)著,就像兩只炮口,毒氣如消防滅火器的飛氣般大批大批得涌了出去,“哈哈哈哈!讓你們體驗體驗一生最恐怖的事情吧!?。。 ?p> 胖子迷迷糊糊,暫時失去了記憶,陷入了幻覺世界中,突然發(fā)現(xiàn)他站在一個熟悉的幽洞洞口,身旁有一個鷹鉤鼻、黑胡子的老頭,仔細(xì)想想,竟是——
“鬼,鬼谷子老師?”尖你強呆呆道。
鬼老拍拍胖子的肩:“你必須要去幽淚打敗護寶妖,拿到靈珠,否則……”
“怎么?”
鬼老表情暗了下來:“你就會死……”
一股寒氣頓時襲遍了胖子全身……
“快去吧當(dāng)郎子!風(fēng)顯子早就去了!”
下了幽洞,洞中漆黑一片。胖子小心的往前走,心“砰砰”直跳。走了一會兒,總覺得身后——有東西!
“該……該不會是老大吧?”胖子想要扭頭,但那一時的記憶不知從何方冒了出來。
這讓他心里猛打了一個哆嗦!“不!是那個黑色骷髏!”
不要扭頭……別……別……
但又忍不住了,記得上次見到那黑色骷髏時,只顧拼命跑了,對其本質(zhì)根本掌握不清……就像“明知他臭,還非要先聞聞再捂住鼻子”,胖子多大這么又回頭看了——
哈……哪有什么黑色骷髏!——是一群行走的死尸,他們的皮膚半腐爛著,眼睛隨意地吊在面部上,他們伸著斑斕的舌頭,摳著自己變了色的眼球,搖搖晃晃地跟著尖你強?。?!
“??!啊!——?。 。。。?!”胖子大叫數(shù)聲,沒命地向前逃去——被一塊石頭絆倒了!身后的死尸已蕩然無存。胖子狼狽地爬起身,果然見身前不遠處是一道地下大懸崖!返回他看清了崖底——里頭全是向上指的大石刺,石刺上頭全是鮮血淋淋,表情痛苦的尸體……
?。。?!
胖子捂著胸口:“唉,還得感謝這塊石頭了……”
等等!
石頭……?
胖子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一只嵌在石頭中死透了的刺猬!
不要去看!不要去看?。。?!
——可胖子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的確是個死刺猬,可這次只露著白白的肚皮與四腳掌,它的嘴尖因為長而暴露在空氣中,嘴巴呈現(xiàn)了了一個“O”型,嘴角長著密密麻麻的短白毛,像得了蟲病的莊稼。身體的其余部分均嵌在了巖石中,胖子松了口氣,提醒自己這些都是靈珠所帶來的幻象。
正欲走時,那刺猬竟然哆哆嗦嗦地從巖石中慢慢浮了上來!一點兒聲音也沒有。隨后那刺猬竟翻身站了起來!
“啊……!”尖你強尖叫了起來,不是因為刺猬的“復(fù)活”,而是因為這家伙背上的刺竟然一片片地脫落!片刻后只剩下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針孔,在流著細(xì)小的血絲!胖子要撒腿逃跑,可雙腳卻不聽使喚,一步也邁不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刺猬的背上起了一個個葡萄大小的膿泡,仿佛一觸即破。緊接著,那刺猬兩眼無神地在地上打滾兒,背上的膿泡先后被噌地“砰”地一聲聲爆裂開來,里面盡是粘液,借著微弱的翻器上的燈光,大概是呈白綠色。弄個裹著一個又一個螳螂大的小刺猬,他們在地上拼命的掙扎著,有的搔抓著肚皮有的在地上打著滾兒,他們的背上也都沒有刺。不一會兒,那些小刺猬全被那大刺猬壓的體無完膚,內(nèi)臟翻出,鮮血直流!
“啊啊啊……嘔!”胖子終于看不下去了,那種氣味,仿佛來自墓地腐爛的貢品與死尸!
等等,先別怕……孢子繁殖……這到底是不是刺猬?
啊——這根本就不是刺猬!
“到,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胖子越想越害怕,那刺猬停了下來,躺在地上,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孔洞,那雙眼睛向外翻轉(zhuǎn),死死地瞪著尖你強。仿佛懷著不可一世而了卻了的仇恨!然而身上密密麻麻的孔洞像水管般向外噴涌著粘液和鮮血!噴滿了尖你強的全身,有一股濃濃的、死人的身體融化后的液體的腐臭味!
胖子感到身體中液體噴到的地方瘙癢不止,原來一個個肉球從胖子肉肉的皮膚里哆嗦了出來,有的漸漸成形,是和地上的那只形態(tài)一樣的死刺猬!嘴角長著密密麻麻的短白毛,像得了蟲病的莊稼,兩只眼睛空洞無神,眼眶死死地瞪著尖你強!
“哇?。 奔饽銖娺B連后退,從懸崖翻了下去。
胖子暈倒在了共工面前,完全昏了過去。
“哈!沒想到這個家伙這么弱!本來還給他安排了護寶妖變身為那玄風(fēng)十三少的尸體呢,看來派不上用場了!”共工輕蔑地看著胖子?!拔鏖T滄云,你那邊也快了吧!哈哈哈哈……!”
在胖子在幻想中進入幽洞的同時,西門滄云來到了離心大殿東側(cè),也就是說府東邊的那片食人森林,可能因為共工憎惡玄風(fēng),與滄云同行的便是玄風(fēng)十三少。滄云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究竟要干什么,只是在不停地向前走。一路上,玄風(fēng)十三少不知為什么,一路上總是什么見到動物就殺得鮮血四濺,對他說什么話也不搭理。他跟著玄風(fēng)走啊走啊,走到了比食人森林深處、更往東的地方。
那個地方叫做“不正原”,是一片荒涼的草地,不正原上有一座高塔叫珀本塔,塔高1014余米,基層加頂閣共114層。是離心宮的禁地,誰也不能進入那兒,就連月神機芒大人和怹的妻子植樹之神丿柆踱夫人都從不進入那里,平日有重兵把守。月神規(guī)定除自己和夫人,一旦有神或人離珀本塔的距離小于一百米,不管是誰,一律毒箭射死。
滄云從小出生就知道這塔,出家門向東一扭頭就能看見這塔,眾神一樣都對這座塔懷有強烈的好奇心,滄云曾經(jīng)問過他父親月神機芒大人,母親丿柆踱夫人,系軒轅老先生等一系列離心政府的資深成員,得到的回音均是敷衍或厲聲喝止,略帶一絲恐慌。
這次玄風(fēng)竟帶他去了珀本塔,珀本塔周圍竟然空無一人!衛(wèi)兵呢?這是怎么搞的?沒等滄云多想,玄風(fēng)早已一股腦沖向珀本塔。西門滄云連忙攔住玄風(fēng):“大哥,這里不能進?。∵@是禁忌之地,浪費青春哪!”
玄風(fēng)竟一把推開滄云,兇狠地罵道:“滾開,別阻攔我!”
滄云愣住了,不是因為玄風(fēng)這無端的責(zé)罵,而是看到了玄風(fēng)被什么東西擊中了脖子,并頓時倒在了地上。
“大哥、大哥!”滄云連忙行至玄風(fēng)身邊,發(fā)現(xiàn)玄風(fēng)已經(jīng)成為了一具毫無生氣的尸體。
“哈哈哈哈!玄風(fēng)十三少!我終于殺了你了,你這只流浪狗!哈哈哈哈哈哈!”這時,一陣奸笑從塔上傳來,不用說,絕對是那個無惡不作的說念塵!
只見說念塵雙腳扒在塔面上,倒掛在珀本塔二層的塔壁上——可是沒有誰知道他是何時到來的。這家伙,真的是太快了!
西門滄云憤恨地罵道:“你……說念塵,你這個混賬!”
說念塵笑了笑:“紙老虎(,我勸你最好不要太囂張了,要不然待會兒讓你死得很難看!要是態(tài)度好些就給你保留個——全尸!哈哈哈哈——!”
西門跟著一笑:“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我了,現(xiàn)在的我是堂堂正正的大圣西俠!說念塵,廢話少說,你快快下來受死吧!”
“老子奉陪!”說念塵從塔壁飛快地跳了下來,跳到了滄云前面幾公分的地方。如此近的距離對滄云不利,他忙向后跳了一兩米。
“你怕什么?”說念塵壞笑一聲,“好玩兒的還在后頭呢!看我的新招吧!哈,二十四式!”
說念塵忽然不見了,不是消失了,而是身子快速移動到了看不到的程度。說念塵刺客系的技能,十二式以上,都可以邊快速跳動邊蓄力,跳動的次數(shù)越多蓄力越大,最后出其不意地出現(xiàn)在對手的某一方位,并給予強力一擊,所謂“二十四式”,即連續(xù)高速跳動二十四次,這大概是說念塵目前的極限了。
滄云只聽得耳邊嗖嗖作響,頭發(fā)被莫名的風(fēng)吹得左搖右晃,但不知該怎么做好了,想要進入施放狀態(tài),卻無濟于事……身子使不上力!突然間,西門滄云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冷笑!隨后隨著一聲強大的沖擊力,火紅色的光球伴著神器匕首“策輪”像野狼鋒利的牙齒一樣扎向了自己的后背,滄云不由得吐出了一口鮮血,痛得說不出話來。
“塵塵念、念塵塵、驕必敗、我必贏!”說念塵跳滄云身前,囂張地看著痛得直不起腰來的滄云,“別裝了,這點疼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不是嗎?哈哈哈哈……!”
滄云搖搖晃晃地直起身子,回應(yīng)道:“說念塵,雖然我不清楚你為什么要襲擊我們離心宮的其他神仙,但……今天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哈哈哈!紙老虎,爺今天告訴你,我,說念塵,已經(jīng)不是離心宮的神了!”
聽到這話,滄云的眼睛猛然一睜,腿也不聽使喚了,不停地打著哆嗦:“你、你說什么????”
“是不是啊,姐?”說念塵望向滄云身后,“別在他身后了,快殺了他吧!”
滄云又是一驚,沒想到說加羹也來到了這里?他猛一回頭,面前竟不是加羹,而是一名淡藍色,比天藍要深一點的蓬松齊腰長發(fā),藍眉藍眼的女子!
那女子長得清秀,但無論從和角度來看,都覺的她不像是地球的生物,她的形象氣質(zhì)都是從未見到過的。她的目光好像摻雜著什么東西,或是什么都沒有,給我們種極為難以捉摸的感覺。
她的脖子上戴著一個外形別致的項鏈,項鏈上垂著一個黑色的矩形小牌子,上面畫著一個淡藍色的的U型,底端比“U”要厚,上面開口的兩端向里縮了縮,像一個花瓶的側(cè)剖面一樣。
她緩緩開了口,聲音輕柔卻極為冷漠:“我叫紀(jì)芬塔拉鷥亞,來自祝神社……從世塵加入我們祝神社的那刻起,就是我的義弟了?!?p> “?!”滄云一聽這女孩的名字,耳朵差點掉了下來。大千世界啊!竟然還有比玄風(fēng)十三少的名字多一個字的家伙!真的,在離心宮從來沒聽說過這么長的名字!“你……你姓什么?”
“沒有?!?p> “你說你來自祝神社,那是什么東西?在那里?你們想要干什么?”
紀(jì)芬塔拉鷥亞一聽這話,嘴角微微上揚:“我們祝神社是比你們離心宮強大幾十倍的地方,離你們很遠!這次我們到來,是為招降而來,你們離心宮的家伙們?nèi)粝霘w順我們,最好是趁現(xiàn)在!要不然,再過幾個小時,我們的軍隊就殺過來了,到時候你們?nèi)嫉盟?!?p> “笑話!”滄云冷笑一聲:“我堂堂活在陽光上的大圣西俠怎么會做出背叛家園的事呢?我要先干掉你……這個虛偽的家伙!”
紀(jì)芬塔拉鷥亞來了興致:“好啊,既然你不相信這是事實,那只好讓你嘗嘗苦頭啦!你是西門滄云,對嗎?”
“沒錯,我正是浪漫的西圣劍士西門滄云??!”
“浪漫?我也聽過你的一些事情,不過說實在的,那根本不叫做浪漫!你根本不懂浪漫!”
“什、什么?”滄云向只愛說別人不夠浪漫,想不到今天竟有人否定自己,不由的感覺后背在打哆嗦,冷汗悄悄地冒了出來。
“呵呵,你那叫神經(jīng)??!你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怎么能懂得什么叫做浪漫呢?”
“神經(jīng)病……?”滄云一愣,心里面那真的是無比難過,這是自己所追求的東西頭一次遭到別人的否定!難道自己那根本不叫浪漫嗎?自己追求多年的浪漫原來是錯誤嗎?
“真正的浪漫,是做什么事情都要做到萬無一失!”紀(jì)芬塔拉鷥亞“唰”地一聲從背后抽出了武器,也是劍,是兩把劍身是白色方形鑲嵌著藍色大寶石的細(xì)長劍,這家伙應(yīng)該是法術(shù)型的,也稱作“靈力型”。
她出招了,她的兩把劍一把在左側(cè)向下一揮,一把在右側(cè)向下一揮,兩團獅子狀的火球像獅子一樣奔向滄云。那速度,至少一千邁。
“哇啊!!”滄云哪里躲著過,被兩只火獅子撲倒在地,全身上下辣辣地疼,“我,我不明白……”
“嗯?”
“你明明發(fā)一個火獅子就可以打到我,為什么還要用兩個呢?”
紀(jì)芬塔拉鷥亞聽到了滄云的問話鄙夷一笑:“我說過了,真正的浪漫是做什么事情都要做到萬無一失!我在左邊發(fā)射了一個火獅子,右邊卻還沒有的話,左邊與右邊是不平等的!我不能容忍這一點,這對我來說是一個缺口!所以為了彌補這個不平等,為了做事一絲不茍,為了浪漫!我只有那么做,不是嗎?——傻瓜!像你這種不懂得浪漫的垃圾只有挨打的份兒!”
“可惡!”滄云感到他的壓力來自于他的思想,這種精神層面的攻擊使他的心四分五裂,不僅如此,那家伙的一句話還勾起了他的一段往日的回憶。
那是在滄云四歲的一個下午,在系老府門前的一顆柳樹上,系家大女兒春之神系蒼吹和二女兒夏之神系炎蕭正坐在樹枝上讀書,系蒼吹大家或多或少認(rèn)識,是個文靜好學(xué)有文采的才女;系炎蕭前面的文章中大概除了本章第六集提過一次名字就沒有再描述過她,系炎蕭,一聽這個名字,這個女孩就是灑脫型的,這女神脾氣極為火爆,最喜歡說潑辣話,說急了就動手。整天愛穿一身火紅的衣服,與旗袍有一拼。還有,她最討厭的就是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