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邪躺在床上,看著手中的蒼宇還珠,嘆道:“要不是因為這顆珠子,怎么會有這么多事情呢?”
坐在身邊的澤禾撫摸著常思邪的額頭,微微笑道:“這不關(guān)你的事,有蒼宇還珠的地方,就有殺戮。”
“嗯···”常思邪點點頭,可是臉上又突然顯出難言之色:“我不知怎么的,一直都全身無力,這···是不是快死了?”
澤禾聽了,蹙眉道:“走之前忘記問巫師要解毒的藥了,你估計是中毒了,我們還是趕快回無人島好好休憩吧?”
常思邪點點頭,正在二人覺得風浪已經(jīng)過去之際,常思邪又依稀感到船只有點搖晃。
“是不是船有什么問題?”常思邪問道。
“應該沒有問題吧,船是楓少給我準備的?!睗珊陶谝苫笾H,船只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澤禾一驚,立刻抱住常思邪,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接二連三的巨響,將整只船的底座炸成了碎片,整只船加速下沉。
“快走!”澤禾拉起常思邪搖搖晃晃地走出了船艙,跳到了冰冷的海水里。
“澤禾,澤禾···”常思邪在呼喚澤禾的名字,卻沒有人答應。常思邪微微睜開雙眼,竟什么都看不見,眼前一片茫茫的白霧籠罩著,仿佛置身于天堂般。
而常思邪依舊軟弱無力的身體,仿佛再也爬不起來一般,躺在水中的草地中,無奈地看著眼前這白霧茫茫的世界。
不知道什么時候,常思邪又再一次睡去了,朦朧間,有一雙手將她輕輕抱起,常思邪微微睜開雙眼,好像是澤禾。
“好難受···”常思邪無力地說道。
“對不起,是我不好,你中了毒,到現(xiàn)在沒有找到解藥,不知怎地,我們又回到上次的遺址中來了,你···一定要堅持下去啊?!睗珊瘫еK夹班ㄆ?p> “嗯···”常思邪呢喃著,又漸漸閉上了眼睛。
“思邪···”澤禾感到情況危急,急忙抱著她,游過重重大霧,快步走到神殿的血池邊,心道,“如果將她放到這里,會不會有有用呢?”顧不得這么多了,澤禾抱起常思邪,跳進了血池里。
澤禾的下半身幻化成尾,常思邪偎依在他胸前,依舊沉睡著,澤禾心想,“難道,即使逃過了重重追殺,也難以最后在生活一起么?”想到這里,澤禾心境頓感沉涼。血池難道對常思邪中的毒完全沒有作用么?
澤禾回想起上次自己身受重傷的情況,身體四周都滿布傷痕,血池里的藍色液體才得以流入到他的體內(nèi),傷口才能加快愈合。而如今,難道也要有傷口才能使血池的液體融入到常思邪體內(nèi)?澤禾如是想著,緩緩抽出了滅魂劍。
“對不起,事到如今,也只能一試了?!睗珊淘诔K夹暗念i部劃了一道細長的口子,鮮血從頸部流了出來,與血池里的藍色液體融為一體。淡藍色的液體漸漸滲進了常思邪的皮膚,而常思邪腰間的蒼宇還珠,一直都在液體中發(fā)出淡淡的光暈,但并未有異常的情況發(fā)生,澤禾就這樣緊緊抱住常思邪,一直等待著,等待著···
就這樣過了三天三夜,在澤禾的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他絕對不能接受常思邪再也醒不來的事實,而現(xiàn)在,他抱著沉睡的常思邪,心里悲憤而痛苦,可是也毫無辦法,此時此刻,他才知道,失去她,對他是多么沉重的打擊。
突然間,一絲月光從穹頂斜入射到血池的護欄上,漸漸地,新月升起,直到籠罩了整個血池。澤禾絕望地抬眼看了一眼銀白的月光,皎潔的光暈籠罩著澤禾的眼睛,讓他眼前一片朦朧,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突然間,籠罩在月光中的蒼宇還珠發(fā)出巨大的光暈,澤禾在驚訝之余,緊緊地抱緊了常思邪,二人處在混沌的的光暈之中,旁邊所有物體全都消失不見了,二人仿佛漂浮在空中一般,澤禾驚訝地看著這一切,欣喜若狂,漸漸地,他也失去了意識,如同做夢一般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