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膽子還真是大!”就在眾人以為薛放會就此不了了之的時候,他卻是又提高嗓音大吼,弄得其他人心驚膽戰(zhàn)的,倒是戰(zhàn)墨歌與尹蓮二人很是鎮(zhèn)定,仿佛被找麻煩的不是他們。
“不知前輩所指何事?晚輩的膽子可是很小的呢,經(jīng)不起嚇的!”戰(zhàn)墨歌明明就不怕,還非要裝的很害怕的模樣,煞有其事地拍拍胸口,安撫自己那“脆弱”的心臟。
“馴獸閣的二樓,非馴獸工會的人,一概不準進入,尹蓮你居然要帶著外人進去,當(dāng)真是大膽!”薛放看了尹蓮一眼,繼而說出他們的大膽之處,就連戰(zhàn)墨歌都不得不佩服起他了,公報私仇還報的這么明顯的,也就薛放做的出來了。
“大長老,他們……”有一個在馴獸閣內(nèi)工作的人想要出來解釋一番,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薛放厲聲打斷:“這里有你什么事,閉嘴!”
戰(zhàn)墨歌一時無言,誰叫這個大長老才是老大呢,而且對于馴獸工會的規(guī)矩她又不懂,難道說現(xiàn)在跟這個大長老翻臉?這真的是一個大問題!
就在戰(zhàn)墨歌想著該怎么辦的時候,尹蓮再一次將她護在身后,眼神堅定地看向薛放。被尹蓮這么一攪和,戰(zhàn)墨歌倒是想到了方法,亦或是說決定好了,她很是悠閑地從尹蓮的身后走出來,嘴角微挑,滿眼地不恭敬,哪里還有剛才開口前輩,閉口晚輩的模樣。
“大長老,那你說要怎么辦吧?”她打開折扇,輕佻地看向滿臉漲紅的薛放。其實薛放也被戰(zhàn)墨歌這善變的性子給嚇住了,前一秒還是一個恭恭敬敬的翩翩公子,下一秒就變成了流里流氣的地痞流氓,這樣大的轉(zhuǎn)變,饒是薛放這個見過不少世面的人都覺得她真的是翻臉比翻書還快1
“私入馴獸閣二樓,應(yīng)當(dāng)杖責(zé)一百,以儆效尤!”薛放當(dāng)下也就搬出了馴獸工會的責(zé)罰,他看著戰(zhàn)墨歌弱弱小小的模樣,不屑地笑著,就她這個小身板,別說是一百,就是能不能挨過五十下都是個問題,一百過后,有沒有命都要看運氣了!
“嘶……”這番話一出口,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吸氣聲,看來這個杖責(zé)一百真的算是很重的責(zé)罰了。
“大長老也說是私入二樓,可是我們并沒有進入二樓啊!”戰(zhàn)墨歌眨巴眨巴眼睛,特地將“私入二樓”這兩個字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聽見她這么說的眾人也都稍稍松了口氣,畢竟他們二人剛剛是真的沒有進入二樓,只是站在樓梯上而已!
“那又如何,難道說你們的原意不是進入二樓嗎?”薛放剛聽完戰(zhàn)墨歌的話,直覺這個少年就是不好對付,但是他活了幾十年,又不白活的,對付一個小小的少年,他就不相信自己沒有辦法!
“就算是那又如何,所謂不知者不罪,大長老難道要與我這小小的孩子計較不成?”戰(zhàn)墨歌向來是討厭自己小孩的身份的,但是偶爾也是拿來用一用的,特別是在對付自己最討厭的人的時候。
“哼,我就是計較了,你又當(dāng)如何?”薛放冷笑一聲,他今天這麻煩是找定了,戰(zhàn)墨歌這一次休想從他的手中逃脫,不只是自己徒弟的賬,就連自己今天的賬都要找回來。
薛放雙手擊掌,馴獸閣的門外就出現(xiàn)了十幾個勁裝男子,一齊走進了馴獸閣,將戰(zhàn)墨歌和尹蓮二人團團圍住。馴獸閣的那些都驚恐得站到一旁,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大長老居然會出動馴獸工會的守衛(wèi),所有的人都看出來了,大長老這次是下定決心了!
戰(zhàn)墨歌仍然扇著扇子,不慌不忙的樣子很是惱人,不過薛放也只是當(dāng)她在裝模作樣,故作鎮(zhèn)定,唯有尹蓮相信著她,相信她是真的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里!
“呵呵!”只見戰(zhàn)墨歌低頭輕笑一聲,像是在諷刺薛放的無知,亦或是嘲笑這些守衛(wèi)的不明事理!不管是哪一樣,都足以讓薛放勃然大怒,想他堂堂馴獸工會的大長老,何時被人如此羞辱過,更何況那人還是一個十一歲的少年!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將他們二人拿下!”薛放見他們只是將人圍住,不由地大喝,心中也是十分惱怒的。
“想抓我,你們還不夠格!”戰(zhàn)墨歌看見這些守衛(wèi)真的想要動手,不由嗤笑一聲,要是她連這些小小的守衛(wèi)都對付不了的話,還怎么在三年參加比試大會!而且這個薛放還真是和清風(fēng)月一個模樣,喜歡仗勢欺人!
“住手!”就在戰(zhàn)墨歌剛要動手的時候,一聲怒吼從馴獸閣外傳來。薛放聽見這聲音,憤怒的表情微變,仿佛是在驚訝為什么這個時候,這個聲音卻會出現(xiàn)。而那些守衛(wèi)則是在聽見這聲音后,立馬停下了動作,并且讓開了一條路,戰(zhàn)墨歌見此情形,不禁疑惑到底是什么人能有這么大的面子,不過才剛一想到這個問題,她就明白了,在這馴獸工會里,能讓薛放都臉色大變的就只有那個人了吧!
只見一個身穿灰色錦袍的五十幾歲的老人急急忙忙從門外跑了進來,他的身后跟著的那人就是尹蓮的老師,二長老柯巖。
“哪個是陌歌?”那名看上去五十幾歲的老人掃視一周,然后又急忙扭頭看向柯巖,眉頭微皺,不滿地看著柯巖。戰(zhàn)墨歌看著眼前這個半百老人,突然覺得他的性格很像自家的那個老頭,星煉!
柯巖無奈地指了指戰(zhàn)墨歌的方向:“那個長相最好的就是了!”果不其然,那個老人連忙朝著哪個方向跑去,匆匆停在戰(zhàn)墨歌的面前,看著她的目光好像是一頭餓極了的狼,那樣子簡直就是恨不得馬上將戰(zhàn)墨歌吞進肚子里去,就連戰(zhàn)墨歌身邊的尹蓮都覺得這個老人的目光太過奇怪了!
“你是陌歌?”像是怕驚跑了自己面前的俊美少年,那個老人放輕聲音,溫柔地問道,但是他這么做只是讓戰(zhàn)墨歌更加感覺奇怪,而且那聲音簡直把她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引出來了!
“恩!”戰(zhàn)墨歌不著痕跡地退后幾步,讓自己離得那個奇怪老頭遠一點。
“太好了,聽說你是天賜契身,你能不能……讓我摸一下!你放心,我不是壞人,我是沈奕,是這個馴獸工會的會長!”沈奕先是扭扭捏捏地說出前半句話,在看見戰(zhàn)墨歌瞪大雙眼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妥,連忙說出后半句話。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沈奕的腦子里都是豆腐渣,難道他就不覺得他說的這些話真的很像在拐賣小孩嗎?
“你有毛病??!”迅速躲開沈奕伸過來的手,戰(zhàn)墨歌將尹蓮拉到身前,擋住了那只伸向自己的魔爪。她到底是倒了什么大霉,遇見的老頭一個比一個奇怪,這個老頭居然還是個老流氓!
“天賜契身?”薛放一聽見這個敏感的稱呼,立馬驚叫起來。身為馴獸師,哪一個不知道天賜契身,那簡直就是每一個馴獸師的夢幻,只可惜這種東西是天生的,盡管如此,他們也是希望能夠收到一個天賜契身的徒弟!想不到,這個小小的少年居然擁有這樣的體質(zhì),怪不得就連尹蓮都這樣護著她!
“會長,你說的話太不妥了!”站在沈奕身后的柯巖板著臉,不悅地看著沈奕尷尬的臉,其實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很丟臉,為什么他們的會長會是這個樣子呢?
“我只是想摸一下而已嘛!”聽見柯巖嚴厲的聲音,沈奕也不禁抖了抖身子,滿臉的無辜,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而柯巖則是那個小孩的家長了!戰(zhàn)墨歌看著眼前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模樣,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誰能來告訴她,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啊,為什么柯巖看起來更像是會長呢!
“對了,薛放你這是在干什么呢?”沈奕也是感覺到了周圍訝異的目光,饒是厚臉皮如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當(dāng)下就立馬轉(zhuǎn)移話題,自然而然就轉(zhuǎn)到了薛放的身上。
“這個……”被這樣突然叫到的薛放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畢竟他一開始都不知道戰(zhàn)墨歌居然是天賜契身,到了現(xiàn)在他既已知道她的身份,而且看沈奕這樣關(guān)心她,如果他說出原因的話,被罰的人也只能是他,更何況這件事他本就有錯。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沈奕見薛放的樣子很是不解,不就是問他個問題嗎,怎么這幅模樣,而且他怎么就這樣不會看臉色,他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好好接話,然后將話題轉(zhuǎn)開嗎?難道說看他的笑話很好玩嗎?
“大長老是不好意思說吧?”戰(zhàn)墨歌慢慢走出來,戲謔地看著一言不發(fā)的薛放:“其實是因為我想去第二層,可是馴獸閣的規(guī)矩,外人是不能去的,大長老不過是想懲罰我,執(zhí)行馴獸閣的規(guī)矩而已!”
“你想去第二層那就去啊,沒什么事的!”沈奕很是爽快地答應(yīng)了,而且還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薛放,要不是他來得早,這個小子不是就被他給打了嗎!
薛放見此,也只有打落了牙齒往肚里吞,哪里還敢多說什么,只不過他是真的在心里將戰(zhàn)墨歌狠狠地打了一個大叉!
“那就謝謝沈奕前輩了!”戰(zhàn)墨歌十分有禮地朝著沈奕說道,但是仍然不敢與他走得太近,她可不會忘記這個人是個猥瑣的老頭!
“那你可不可以讓我摸一下?”想不到沈奕依舊死不悔改!
“不可以!”
“就一下,就一下而已!”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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