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開著電扇,比外面要涼快多了。
阿昌多吉在房間里組裝家居,溫暖暖幫忙,黃麗英身子笨,幫不上什么忙,一個人在客廳歇著,聽到敲門聲,就站起一手扶著后腰來去開門。
“黃阿姨!”安子默對著黃麗英微笑著喊了一聲,甚是禮貌。
黃麗英答應(yīng)了著,讓開身體,“快進(jìn)來,外面熱了吧?”
“嗯,還行!”
等安子默進(jìn)來,她隨手關(guān)上門兒,“到風(fēng)扇下面扇一會兒,桌子上有剛切開的西瓜,你吃一塊消消暑?!?p> “謝謝阿姨!”
雖然吃了兩根雪糕,可天太熱,嗓子眼兒還是發(fā)燥,安子默也沒客氣,直接坐過去吹著電扇吃西瓜。
美好的事物,總是令人賞心悅目,何況還不是一般的帥哥。
黃麗英瞅吃面前吃西瓜的安子默,瘦高個,白凈俊逸的臉,跟自己兒子差不多的年紀(jì),怎么看都無法把眼前的男孩和壞小子畫上等號,這明明就是一個禮貌懂事又討人喜歡的小男孩嘛。
“阿姨你也吃啊,”安子默看黃麗英對著自己微笑,不由道。
“我剛吃過了,你吃吧!今天你暖阿姨幸虧有你幫忙,搬家可是麻煩又累人,謝謝你?!?p> “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不是,溫阿姨和堂哥那就是我的親人,他們的事兒還不就是我的事兒。”
你瞧這小嘴多會說,讓人聽著就舒心,黃麗英對他印象更好了。
兩個人正閑聊,韓鳥和溫沐堂回來了。
“暖姐!”
溫暖暖聽見韓鳥的聲音,從臥室里走出來,幾個人打過招呼,溫暖暖就支使兩個年輕人去個阿昌多吉搭把手。
三個女人坐在客廳了聊天。
臥室里,阿昌多吉一個忙活的差不多了,也沒什么要幫的。
兩個年輕人就回了溫沐堂的臥室,溫沐堂一邊收拾東西倆人一邊聊天。
“說我壞話了?”安子默坐在實(shí)木單人床上,手里還拿著一塊西瓜,輕咬了一口,連著吃了兩塊,第三塊吃的就沒那么歡實(shí)了。
“嗯?!?p> 多年的好哥們兒,所以溫沐堂停下整理書的動作,點(diǎn)點(diǎn)頭,也沒否認(rèn)。
“我…”
“你這么關(guān)心她,想干嗎?”安子默為自己心里一閃而過的想法嚇了一跳,有點(diǎn)不敢相信的瞪著溫沐堂質(zhì)問道。
“少亂猜?!睖劂逄靡豢此砬榫椭浪胪崃?,忍不住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沒好氣的打斷他冷颼颼的眼神。
“那你什么意思?”安子默頓時松口氣,不信的問道。
“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想的,喜歡一個人,為什么不對她好點(diǎn)?為什么要對她那么狠?就算是一個路人,出于助人為樂的精神,看見了也會想要搭把手的!”不等安子默發(fā)火,他就問道。
“哥哥,你雖然是天才,可感情的事兒你根本就不懂。”安子默有點(diǎn)樂。
“我是不懂,當(dāng)然,今天的事兒只是其中一件。她已經(jīng)很辛苦了,你看不到嗎?可你總是令她更辛苦,從來都沒為她考慮過。”
“你…呵!”
看溫沐堂為韓鳥鳴不平,安子默怒極反笑,苦笑的搖搖頭,無奈的解釋道“哥,很多事其實(shí)是很復(fù)雜的,我有我的原因,怎么給你說呢,……比如我還太小,太小,你知道嗎?”
看安子默小心強(qiáng)調(diào)的樣子。
溫沐堂皺起眉,視線上下從安子默身上來回掃過,疑惑的眼神最后停留在了他身體的中間部位,求證般的反問一句“太???”
看他那毫不掩飾的眼神,安子默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手捂著了褲襠,笑罵道“靠,看什么呢?”
“……”
“你什么狗屁的天才,天才都你這樣啊,簡直就是豬腦子,理解能力這么差!年齡!我說的是年齡太小好吧!”安子默羞惱的漲紅了臉低吼。
溫沐堂臉微愣,也不由的笑起來,“嚇我一跳,我醫(yī)術(shù)再高明,小變大的手術(shù)我也不會做?。 ?p> “滾,你才小,我雄偉著呢?!卑沧幽弥鞴蠈χ鴾劂逄霉暨^去。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鬧騰了好一會兒,才安生下來
“我發(fā)現(xiàn),腦子好使的人,情商不一定高,不,是很低,比如你。”氣的鼻子冒煙的安子默瞅著溫沐堂下結(jié)論。
“這跟情商沒有關(guān)系,情商通常是指情緒商數(shù),主要是指人在情緒,意志,耐受挫折等方面的品質(zhì),而我們今天討論的問題跟這些無關(guān)。我之所以對你質(zhì)疑,是因?yàn)槟愕难孕谐隽顺H四芾斫饽苋淌艿姆秶!?p> 風(fēng)度翩翩的溫沐堂手插在褲兜里,踱步到寫字臺前,最后手撐著桌子像一個睿智的學(xué)者一樣侃侃而談。
“少給我裝B!”安子默看他那樣兒,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的,不屑的道
被人這么不給面子的潑冷水,溫沐堂眉毛上挑,聳肩,攤攤手,表示對他很無語。
“那你說,我愿意聽!”
安子默放下腿,從褲兜里掏出一盒煙,動作老練的抖出來一顆,用嘴叼著,又把煙放回兜里,嘴里就那樣干叼著,也不點(diǎn)燃。收起他平日的吊兒郎當(dāng),深鎖的眉頭,英挺間有著不該屬于年輕人的成熟和沉重。
“哥,我今年十七歲,該死的十七歲,而她太笨,在我還不能娶她之前,我不能讓她離開我,誰也不行,任何原因,任何人都不能,就算她自己也不行。她十年前選擇出現(xiàn)在醫(yī)院那一刻,就注定她只能是我一個人的。要怪就怪她自己傻,帶著李旭出國不就什么事兒也沒有了,為什么還要回來招惹我,為什么還要在意我死活,世界上那么多可憐人她不管,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管我。我絕望的時候出現(xiàn)在我面前,就注定是我的,這是天意?!?p> 溫沐堂看著眼前眼神狠厲和偏執(zhí)的安子默,伸手拍拍他的肩頭,表示安慰和理解。
過了好一會兒。
“安廣平要把我的戶口遷走,她同意了……”安子默垂下頭,低啞的嗓音里帶著一絲絲的脆弱。
“哥,沒有她,我怕我不能呼吸?!?p> 溫沐堂知道,禮貌的,吊兒郎當(dāng),臉上帶笑,令人捉摸不透,很多面的安子默都是假的,而這樣真實(shí)的安子默是別人不曾見過的。
“你知道今天她中午為什么沒來嗎?她老板給介紹的對象,而她去了?她以前從來都不理會這些事兒的?!?p> 說到這里安子默嘴里狠狠的咬著煙蒂,喉間發(fā)出一聲沉悶的苦笑。
“所以呢?她那么年輕,有人介紹對象,去相親很正常不是嗎?”溫沐堂很理智的反問。
一下子掐斷手里的煙體,面露狠色,安子默抬高了眉毛,咬牙道“所以,男人不狠地位不穩(wěn)啊!”
看著安子默的樣子,溫沐堂俊臉微愕然,扭頭望著客廳,心里為外面某位一無所知的女人鞠了一把同情淚,善良的姑娘,你知道自己養(yǎng)了一條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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