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幫著的大武原本就是醒著的,之時看見夙凌月一行人進來才裝昏的,他不傻,自己原本受了魏氏的吩咐要去辱了眼前這個女子的清白,現(xiàn)在卻被對方捉住。更何況他之前也是看過魏氏的下場的,生怕自己也會如此,才在三人進門的時候便閉眼假裝昏迷了過去。只期望對方覺得折騰一個昏迷之人沒有太多的意思,會放過自己。
但是君墨染三人是習武之人,見著對方閉著眼睛,但是呼吸卻因為害怕和緊張而變得急促起來,便知道了對方這是在裝睡。因而事先打算的也并未因為大武的裝昏而打斷。
大武一聽君墨染的話,想到自己即將面對的恥辱,不由得驚嚇的睜大了雙眼,對著夙凌月三人大喊到:“你們不能這么對我!”
“為何我們不能如此對你?”夙凌月聞言心中不由一陣冷笑,不過是個魏氏的狗爪子而已,有什么不能。
大武聞言心中卻燃起了一點點的希望,面上的驚恐隨著被自信所代替:“因為我是太子的人!”
太子的人?夙凌月聞言詫異的抬起了頭,隨后皺眉沉思了起來,照著前世來說夙芊芊早在兩三年前便已經(jīng)與太子勾結在了一起,但是這一世她拒絕了太子的婚事,再加之外面流傳的謠言,夜星辰已然惱羞成怒,自然不可能再有心思與夙家之人來往。因而在她被魏氏設計看見大武的一瞬間,才會斷定大武乃是魏氏的人。但是如今大武卻說他是太子的人。太子與魏氏什么時候勾搭上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錯誤?
大武看著夙凌月沉思的模樣以為對方是怕了自己的身份,心中不由得更是得意了幾分,大聲說道:“你們還不快快放了我!而后好酒好菜的伺候我,伺候的開心了,我說不定會在太子面前替你們美言幾句?!?p> 三人聞言,同時看向正得意著的大武,嘴角泛起絲絲冷笑,容塵隨手拎起身板火爐之中的一塊被火烤的通紅的烙鐵,緩緩的靠近大武:“是不是好酒好菜的供著,你便幫著我們在夜星辰的面前美言幾句呢?”
大武此時正在心頭暗暗得意,哪里注意到了容塵手中多出的那塊烙鐵,鼻頭朝天輕哼道:“那是自然?!?p> “我曾聽聞你那方面雄風不倒,很是厲害,既然如此,那便好好享受我送來孝敬你的第一道菜吧。”容塵面上帶著笑容,提著手中的烙鐵,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大武的胯下,如同地獄而來的死神,無聲的揮舞著手中的鐮刀,恐嚇著面前的獵物。
在過來的路上他悄悄的問過了朔月究竟反生了什么事情,而朔月在君墨染的默許之下自然是將事情原原本本的敘述給了容塵聽。容塵聽后自然是氣憤,清白對于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來說是何其的重要,他們竟然如此惡毒想要奪走這小丫頭的清白。且不說她身上還背負著那并未撤銷的皇家親事,若是真的被人多去了清白,別人知曉,重則可以是欺君之罪。如此惡毒之人怎不叫人痛恨?想著容塵動作便又加快了幾分。
夙凌月看著容塵的動作,想到了什么張口說到:“可別玩的太過分,等等我還有些話想問他?!?p> 容塵點點頭,算是應允。大武看著不斷靠近的容塵終于惶恐起來,驚嚇的想往后退去,卻忘記了自己的被綁著,更是忘記了身后是墻無論他如何的后退卻依舊退不了幾分。強壓住內心的恐懼對著容塵叫到:“你要做什么!我可是太子的人!太子不會放過你們的!”
聞言三人卻不知道該笑對方愚蠢呢,還是該說對方太過看中自己。
容塵動作不停,手上那被碳火燒的通紅的烙鐵在大武驚大的目光之下貼上了大武的胯下。
“啊!”大武感受著自己下身傳來的劇痛感,頓時便發(fā)出了一聲極其刺耳的慘叫。
緊接著便昏死了過去,恰逢此時朔月牽了一條碩壯的母犬走了進來,身后跟了一個君府的下人捧了溫水與刀子。
“主子?”朔月看見已經(jīng)被容塵折騰的昏死過去的大武,詢問著君墨染是否還要繼續(xù)著之前的事情。
不待君墨染說話,夙凌月便開口說到:“這些暫且不用了,回去拿一盆冷水來將他潑醒?!辟砹柙乱驗槌良旁谥按笪渌f的事情之中并未意識到自己身后的并非是墨月,而是君墨染身邊的朔月。
暗影從來都是只聽自己主子的命令的,因為朔月聽到了夙凌月的話之后并未有所動作。
夙凌月聽到身后的“墨月”并未有所動作之后,兩道秀眉一皺,便厲聲說道:“難道你前主子在便不再聽我的話了嗎?”
話畢才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墨月并未跟著到這地牢之中,轉身卻看見身后站的是君墨染的下手,臉上不禁一陣羞愧。
正是尷尬之際,卻聽到君墨染說道:“照著郡主的話去做吧?!?p> 朔月這才領命離去。
吩咐完朔月,君墨染轉身卻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夙凌月:“看來小丫頭對我之前使喚墨月之事意見很大呀?!?p> 夙凌月此刻已經(jīng)調整了內心的尷尬,但是卻不愿意對君墨染說些什么,只是沉默的盯著昏迷之中的大武,也不知道她腦中所想的究竟是什么。
容塵聽到了這邊動靜,扔掉手中的烙鐵,對著君墨染說道:“阿墨,你既然將墨月送與了這小丫頭,還如主子般使喚著他,任誰看了心中都會不舒服的?!?p> 話音剛落,朔月端了冷水進來,盡數(shù)的潑到到了大武的身上。攤靠在架子之上的大武因著這盆冷水,抬了抬眼皮子,最后還是未曾張開。
“倒是個聰明的人,竟然懂得裝昏迷來逃避?!辟砹柙侣犞諝庵胁粩鄠鱽泶笪湟驗樘弁炊滩蛔〉刮鼩獾穆曇?,轉身看向君墨染,“君少主,你素來對付人有一套自己的法子,可否教教凌月,若是對方裝暈不醒可有什么法子?”
君墨染原本是在一旁看著夙凌月的,突然聽聞夙凌月的問她,目光便鎖向了她毫無表情的臉,隨后像是猜到了什么一般,緩聲說道:“確實是有許多法子,傳聞食指連心,指尖之痛卻是這世間最難忍耐的疼痛。古人喜歡用針來刺人指尖用以逼供,但是雖然疼,卻是并不是最疼。我這里有個法子,卻是不管嘴皮子再硬的人都會從實的法子。君府飼養(yǎng)了一種細蟲,乃是療傷圣藥,但是同時這種蟲子卻是最喜歡食肉的。墨染不才,便想到了將犯人的指尖刺破,將那細蟲置于那傷口之中,讓它從指尖開始蠶食,直至將整個身體都掏空?!?p> 君墨染說這話之時,目光平視著夙凌月,臉上掛著淡淡笑容,散發(fā)著魅惑人心的醉意,對著夙凌月說道。
“昏迷”之中的大武聽著君墨染的話,原本因胯下的疼痛而變得蒼白的臉色,此時卻更加的蒼白。抖了抖嘴唇,卻是依舊決定假裝繼續(xù)昏迷。
君墨染看了一眼大武,臉上的笑容似乎昭示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對著朔月吩咐道:“可帶了我之前所說的東西?”
“是。”朔月自懷中掏出了一個幾近透明的玉瓶子。瓶子之中一條條如玉的小蟲還在不斷的蠕動著。
夙凌月早就聽說過了這種蟲子,如今一見,卻發(fā)現(xiàn)這與平日里所見的那些蟲子并無差異,好奇之下,便接著這瓶子,細細的看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說了一句:“不知這蟲子食了人肉之后,療傷的效果會不會變得更好。”
話音剛落下,大武那有些肥胖的身子便抖了抖,但是依舊未睜開雙眼。
容塵見此,直接拿走了夙凌月手中的玉瓶子,又從懷中掏出了幾枚銀針便走到了大武的身邊。毫不憐惜的便將那銀針刺入了大武的指尖。
“?。 贝笪涓惺苤讣鈧鱽淼哪菐捉@心的疼痛,凄厲的叫了起來,“我是太子爺?shù)娜?,若是太子知道你們這么對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容塵聞聲,嘴角泛起不屑,那閃著森冷光芒的銀針便再一次刺入了大武的指尖:“莫要以為太子便是最大的,即便是皇帝到了本少爺?shù)拿媲?,那都得恭恭敬敬的,不敢對我怎么樣!你以為一個夜星辰大得過皇帝嗎?”
夙凌月仔細的聽著大武的話,走到了大武的身邊說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若是痛痛快快的回答了,我便讓你好好的死去,可好?”
“我大武才不會背叛自己的主子!”因為疼痛,大武的話幾乎是喊著出來的,夙凌月冷光一閃。
“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我有的是方法叫你生不如死!容塵把蟲子放進去?!?p> 容塵邪笑著將手中的銀針以斜向上的角度繞著指尖旋轉了一圈,笑著說道:“除了經(jīng)商,我最喜歡的便是這等殺人越貨,折磨人的勾當。小丫頭謝謝你給我找了一個好活計?!?p> 話音落下,將銀針從大武的指尖拔出。那指尖本被銀針所扎也不過是一個細小的針眼,但是容塵將銀針旋轉這拔出,這邊讓那細小的針眼變得如同綠豆那么大,正好可以放進去那細蟲。
大武的食指一一的被容塵特殊照顧了過去,當輪到了第五指之時,大武便忍受不住指尖傳來的疼痛昏迷了過去。
容塵看著昏迷過去的大武,也不擔心,仍舊笑嘻嘻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倒出了一粒黃豆大小的藥物,看著大大武嘟囔到:“那小丫頭特意給我研究出的藥丸子,倒是便宜了你這個廢物。”
想著便將那藥丸硬塞進了大武的口中,之后容塵便不再動作,轉身對著夙凌月問道:“小丫頭,你怎么都不好奇我給這個男人吃的究竟是什么東西啊?”
經(jīng)過路上這半個月的相處,夙凌月早就見識過了容塵那不靠譜的性子,更是見識過他胡攪蠻纏的功夫,此刻值得順從的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容塵得意洋洋的再一次掏出瓷瓶子扔給了夙凌月說道:“這是洛家的小丫頭研制出來的藥丸子,專門用來對付昏迷的,不管是因為什么導致的昏迷都能使對方清醒過來?!?p> 果然那架子上的大武扭動了身軀,容塵一覺察到對方清醒了過來,便又竄了過去,手上瞬間多了一枚銀針,開始照顧起大武的另外兩只手。
大武感受著手上與胯間傳來的疼痛,抬眼正好看見容塵手中拿了銀針正要往自己的指尖之上刺去,背后一陣冷汗,有些肥胖的身子頓時抖了起來,惶恐的說道:“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容塵這才收了手上的銀針。
夙凌月聞言才緩緩開口問道:“太子是什么時候派你到魏氏身邊的?”
“魏夫人被休棄之后的頭天?!贝笪湓臼窍胝f謊的,然而看到了容塵指間閃爍著的銀光之后,吞了吞口水,便說了真話。
“讓你到魏氏身邊做什么?”
“讓我照顧魏夫人。”大武低著頭說道。
聽著大武的話,夙凌月幽暗的眸子在明亮的地牢中,神色難辨,最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對著容塵說道:“我聽聞上古時期有種處置犯人的法子,是將人埋在泥土之中,再在頭頂之上開個十字小口,在灌以丹砂,便能將人的外皮完完整整的留下來。也不知道是否是真的,不如我們今夜便試試如何?”
大武聞言,那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看著夙凌月說道:“我都說了,你為何還不放過我?!?p> “可惜了你并未說真話?!辟砹柙履诘捻又猩l(fā)出懾人的光芒,仿佛已經(jīng)覺察了一切。
“還不動手?”墨月不在夙凌月身邊,如今可以使喚的便只有君墨染身邊的朔月,君墨染只得開口吩咐道。
大武大腦之中想象這夙凌月所說的法子,面上的驚恐越來越大,扯著嗓子大喊到:“我說得是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拉出去。”夙凌月再不看大武一眼,轉身離開了地牢。
如今大武一死,前世之事算是解決了一些,但是夙凌月卻并未感覺到絲毫的愉悅。
如果大武真的是夜星辰的人,那么夙芊芊與魏氏定然與夜星辰早就有了聯(lián)系。但是那天在夙府之中夜星辰對夙芊芊的厭惡不似作假,那么剩下的便是大武在說謊。但是夙凌月卻知道人若是在最恐懼的情況之下,即便是骨子再硬的人也會說出真話,而大武看上去便不是硬骨子的人。
而且若是照著大武的說法,那么那天劫走魏氏的人很有可能便是夜星辰。若真是夜星辰,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照著夙凌月對夜星辰的了解,夜星辰絕對不會做完全沒有利益的事情,如今魏氏可不比以前的魏氏,夜星辰即便是救了對方,定然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那么這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于此同時,離青州不遠的一個小鎮(zhèn)上,一道黑影扛著從一個嬌小的女子快速的朝著不遠處的客棧趕去。
那客棧之中此刻燈火通明,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坐在燭光的陰暗之處,似乎在等待什么。
過了不久,黑衣人破門而入,將肩上的女子粗魯?shù)娜拥搅说厣?,對著黑衣男子說道:“主上,人已經(jīng)帶來了?!?p> 如此好帶?陰暗處的黑衣人的有些不相信的轉過神來,一張血色的面具罩在臉上,只露出了雙眼和鼻子。那面具的眼角處用黑線勾勒出一朵朵妖艷卻又有些詭異的花朵。當看到地上的女子之時,黑衣人明顯覺察到了身邊的空氣流動變得迅速起來。
過了許久,才平靜下來,黑衣男子指著地上的女子,厲聲問道:“你是從哪里帶來的!”
“君府門口,正好被家丁扔了出來……”黑衣人并沒有繼續(xù)往下說,因為他明顯的感覺到了黑衣男子周身散發(fā)出來的怒氣。
“君墨染怎么可能會將她扔出來?你做事情都不曾用腦子想過嗎?”黑衣男子看著地上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便對著黑衣人說道:“將她扔出去,讓她自身自滅。自己回去領五十板子?!?p> 黑衣人在心中松了一口氣,提著地上的女子便退了出去。
夙凌月才走到地牢門口,君墨染便追了出來,對著夙凌月說道:“那人被活生生的嚇死了?!?p> 夙凌月聞言,面上并沒有什么變化,嚇死倒也不錯,省了許多麻煩。
君墨染此時臉上卻多了幾絲疑惑:“你是如何知道那人是在說謊?”
夙凌月停下了腳步,看向天上那一輪日漸豐滿的圓月,似是感慨的嘆了一口氣:“夜星辰從來不做沒有利益的事情。此刻的魏氏前勢盡失,根本無利可圖。”
君墨染聞言并不作聲,他對夜星辰的了解僅是表面上的而已,至于性格方面卻比不得與他生活了十年的夙凌月。
因為有些事情要理清,這幾天,夙凌月便將自己關在了君府,并不外出。
此刻,江南君家本宅之中,君墨染口中的姨娘,正坐在院子里,面容之中帶了幾分關心的看向窗外。
就在這時候一個丫鬟跑了進來,對著姨娘說道:“夫人,找到表小姐了?!?p> “芍兒在哪里?”
“表小姐是在青州城外的亂葬崗中被找到的……”丫鬟話未說完,姨娘卻暈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姨娘才緩緩醒過來,扯著丫鬟的衣服問道:“芍兒呢?”
“夫人,表小姐沒事。不過聽下人說……說……”
“說什么!”
“聽別人說表小姐不知廉恥去青州去找少主,才被少主扔出來的。”丫鬟頓了頓,才慢慢說道。
姨娘聞言,眼中迸射出強烈的怒意:“敢扔芍兒,他日我若得勢,定讓你君墨染跪伏在芍兒腳下求的她原諒。”
身邊的丫鬟聞言連忙捂住姨娘的嘴巴說道:“姨娘,這話可不能亂說,若是讓旁的人聽到傳到家主耳朵里,姨娘可就沒了?!?p> 姨娘撥開了丫鬟的手,眼中的怒意不減,但是卻是不敢在說話了。

若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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