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在獨自一人的時候,陳曉瓏都在想一個問題:自己究竟是何時對張嘉過動的心?
直到今天晚上臨睡前,陳曉瓏還在想著這個問題。
說到學生生涯中最討厭的事情之一,莫過于軍訓。陳曉瓏實在想不透,為什么一上初中就要軍訓。每天大汗淋漓的站在太陽底下,還要穿上麻袋一樣粗糙的泥彩服。
軍訓的生活雖然辛苦,但也有搞笑的時候。
例如,傍晚的時候。女生們一群人趴在二樓的走廊的扶欄上,對著下面談笑風生的男生唱道,“下面的帥哥看上來!看上來!”
而下面的某些男生很自覺地真抬頭,而那時候女生們就會笑得花枝抖顫,并齊聲說道:“二貨!太自戀了!說你?。俊?p> 而那些事情,陳曉瓏也參與過。
只有一個人,深深地吸引住了她。
他就是那天第一天軍訓的時候,被陳曉瓏的帽子飛過的張嘉過。
他永遠都是干干凈凈的,沒有一絲汗味與汗跡。無論大家怎樣吵鬧,他永遠都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樹下的是凳子上看他的書,仿佛世間一切事情與他無關(guān)。
在陳曉瓏的眼中,這樣的男生永遠都是最吸引人的,安靜,沉穩(wěn)。
陳曉瓏記得自己最為尷尬的兩次,也是與張嘉過有關(guān)。一次是帽子的事件。
而第二次,則是現(xiàn)在。
在軍訓期間,每次晚飯過后,陳曉瓏總習慣在宿舍外的后山散散步,當做消化。
而這次也不意外,反而最意外的還是居然這里遇上了張嘉過。
此時的陳曉瓏愣在在原地,不知道是往后走,還是往前走。
這時,一襲晚風吹過,一片樹葉落在了張嘉過肩上。
張嘉過,拾起肩上的落葉,眼睛眨了眨,甚是調(diào)皮。隨后,夾在書上。
抬頭一看,很是意外的看見陳曉瓏正在呆呆的看著自己。
張嘉過如浴春風的笑了笑,向她招了招手,“同學,過來一起坐啊?!?p> 此時的陳曉瓏像是被迷了心智一樣,往他的方向走去,直至走到他面前站著。
張嘉過捂著嘴吃吃的笑開,“同學,坐啊。我沒讓你罰站?!?p> 陳曉瓏頓時反應過來,心里暗喊了一聲男顏禍水,也暗罵自己既這樣就被人勾了過去。只好硬著頭皮坐了下來。
哪知一坐下,褲袋里的那片東西露出了一角,被眼尖的張嘉過看見。
接下來便是尷尬萬分。
“同學,你的東西露了出來。”
陳曉瓏低頭一看,瞬間臉色一紅一白,迅速塞好。
張嘉過毫不在意的說道:“同學,你月事來了吧?!?p> 他不說還好,一說,陳曉瓏的臉紅的快要蒸熟那樣。吶吶點了一下頭。
許是,看出了她的尷尬,張嘉過轉(zhuǎn)移了話題?!巴瑢W,你來了這里做什么。”
見他轉(zhuǎn)移話題,陳曉瓏心中吁了一口氣,也為他的體貼漸漸感到有好感。
“晚飯散步?!?p> 張嘉過,哦了一聲。隨后又翻開他的書,看了起來。
陳曉瓏見他沒什么話要說,就靜靜地坐在他旁邊,眼睛四處看。
坐了一會兒,陳曉瓏有些無聊,就偷偷看了看他正在看的書,不自禁讀出了書名?!凹t樓夢?”
聞言,張嘉過將目光轉(zhuǎn)移她,“同學,你看過這本書?”
陳曉瓏點了點頭,何止看過,簡直能把里面的內(nèi)容都講一遍。
張嘉過雙眼透露著笑意,“太好了,你也看過,那我們來聊聊吧?!?p> 陳曉瓏鄒了鄒眉頭,不解的看著他?!傲氖裁??”
張嘉過偏頭想了一下,“那就聊聊故事中的薛寶釵吧,你覺得她怎樣?”
陳曉瓏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笆廊硕颊J為薛寶釵冷漠無情,活生生拆散了寶黛兩人。但是我卻認為,可恨人自有可憐之處。堂堂一個才女活在傳統(tǒng)的禮教中,那才是最大的悲哀。若她身為男兒之身,那可能結(jié)局就會有所不同。”
張嘉過看她的眼神越發(fā)亮了起來,點頭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陳曉瓏接下去說道:“世人都嘆黛玉可憐。可是薛寶釵又何嘗不可憐?獨守空房多年,還要撐起一個家。最可憐的是她沒有嘗過一絲的愛情。黛玉雖可憐,但是寶玉所有的愛都給了她。但,薛寶釵卻孤身一人?!?p> 陳曉瓏完全不知道,她此時說著的薛寶釵,竟是自己日后的寫照。
聽著聽著的張嘉過,興奮地像個孩子一樣握住她的手?!爸?,你簡直是我的知音。”
接下來,兩人陸陸續(xù)續(xù)的交談著,笑聲絡繹不絕。
陳曉瓏,覺得張嘉過是她看見過笑得最好看的男生,他的一動一笑像是印進自己的心里一樣。
最后,張嘉過還給了陳曉瓏一塊巧克力。說是女生來月事,多吃巧克力會好一點。
當天晚上,陳曉瓏拆開巧克力的包裝,咬上一口,覺得甜上心頭。
“鈴鈴!”鬧鐘響起,陳曉瓏按下鬧鐘,伸了一下懶腰。
嘴邊帶有笑意,陳曉瓏做了一個好夢,夢到那時候張嘉過喊自己知音的興奮樣。
一絲甜意在心里默默化開。
張嘉過,原來我并沒有忘記自己是何時喜歡上你的,只是,關(guān)于你的事情實在太多。我怕會記不得,所以選擇藏在心中,不愿讓任何人窺視。
張嘉過,我完全沒有想過自己自己會喜歡上你,究竟是什么時候?是你對著我笑得如浴春風的時候?還是你給我巧克力的時候?又或者是,你喊我知己的時候?又或者都是。在遇見你的時候,原來早已默默埋下種子,等待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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