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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淘氣之王妃哪里逃

第三十七章 娶了莊韻?

妃常淘氣之王妃哪里逃 攬月蕓髻 3217 2019-01-27 12:05:45

  昨兮非今昔,今昔已非原。

  莊太守一倒下,背后的危機洶涌而來,有舊同僚的倒戈,友人的冷淡,還有郭城主的明眼報復(fù),畢竟仇敵多年,對方倒下肯定要狠狠踩多一腳。

  此時的南城太守府正被朝廷的軍隊抄家盤查。

  夏侯宣瑾與白亦茹回到了太守府,在府外只見一名頭戴虎骨兜鍪,身穿銀白盔甲,足蹬月白靴的中年將領(lǐng)上前恭敬道“卑職楊開吾見過殿下”

  “嗯……免禮”夏后宣瑾剛說完,楊開吾便半膝跪地沉道“卑職來遲,差點害殿下處危難之間,請殿下處罰”

  夏侯宣瑾聽后眉一挑正欲開口卻被白亦茹搶了話。

  “這怎么能處罰呢?你們來遲又不是你們想的”

  “這……”楊開吾見白亦茹插話,臉色異樣的看著夏侯宣瑾,只見夏侯宣瑾低眸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起來吧”夏侯宣瑾扶起楊開吾。

  “你們聊吧,我進去找人”白亦茹小跑進太守府了。

  楊開吾站起身后立即到侍從武官手上拿過幾本賬目,雙手捧著給夏侯宣瑾道“這是太守府的賬本,目前抄家整理數(shù)目得知其在南城有一百零二間商鋪,青州五十七間,蜀城八十一間,還開設(shè)多間玉石金店,壟斷南城鹽業(yè),且不算府內(nèi)的貴重物品,卑職估算了一下這賬本就記錄了莊太守私產(chǎn)有五億兩白銀”

  “慶元王朝每年的財政收入也只是七千萬白銀,這莊太守心比天高”夏侯宣瑾蹙著眉思考著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一個地方太守在領(lǐng)地當了小王就算了,還起了反叛的野心,縱使心里有一萬個膽也不應(yīng)如此明顯,現(xiàn)在他倒隱約覺得莊太守背后還有一股力量在教唆他。

  “對了,莊太守的尸首呢?”夏侯宣瑾看著府內(nèi),眸光流轉(zhuǎn)。

  “逆賊尸首在里面,還有其大兒小女,等候殿下處置,是要押回京都還是就地埋葬”楊開吾道。

  “就地埋葬吧”夏后宣瑾語畢,只見里面一抄家的士兵跑了出來,對著楊開吾和夏后宣瑾行了力后急道“殿下,不好了,莊太守二子不見了”

  “什么?還不快去抓回來,那可是逆賊的兒子,絕不能放過”楊開吾一說完,只見白亦茹從里面走出來了,顯然她也沒有見到莊卓揚。

  “不用派人抓了,此人雖為莊太守的兒子,卻從不曾參與過謀逆之事情,禍不及無辜之人”夏侯宣瑾命令完看向白亦茹,見她站在原地呆愣。

  猜到她心中所想,心里縱使萬分不愿,但夏侯宣瑾還是道“若你想尋他就去吧,不過要早點回,我讓木辛保護你”

  居然讓自己的貼身侍衛(wèi)跟去保護他?

  楊開吾聽后心里既有疑惑也有驚訝。

  這俊男子到底什么身份,與殿下關(guān)系那么好嗎?他以前怎么從未見過他。

  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倒有幾分當年陛下和常瑞王殿下的影子。

  “嗯……”白亦茹心緒滿是憂傷,莊卓揚和莊韻是她來南城的朋友,如今一個不在了,另一個也光榮不再。

  ……

  木辛領(lǐng)命跟在白亦茹身后,只見白亦茹提著衣擺竄走在南城各個街道。

  每見到一個人便拽住他問“請問你可有見過莊二爺,就是太守府二公子”

  “如今太守府已伏法,那還有什么二爺”

  “白小姐這樣找簡直是海底撈針,不見其效”木辛跟著心急道。

  “但現(xiàn)在也只能在南城才能找到他”白亦茹說完又向上快步抓住一個老漢問道“請問你看可有見過莊太守二公子”

  “沒見過”

  白亦茹扇睫輕顫斂住了眸底的憂色,莊卓揚是南城家喻戶曉的人,如果在大街上都找不到,那還能怎樣找。

  “是你,你是二爺?shù)呐笥眩昧恕北澈笸蝗粋鱽硪挥浭煜さ穆曇?,白亦茹回頭看去。

  原來是第一次和莊卓揚出太守府時遇到的那個商販。

  “你有事?”白亦茹疑惑問著,木辛也疑惑地看著他。

  “你們可是在找二爺,我知道他在哪?他喝了很多酒,你們快把他帶回去”商販著急的領(lǐng)著白亦茹走進了一個狹長的巷道。

  巷道內(nèi)。

  莊卓揚正披著長發(fā),拿著一壺米酒靠在巷道的墻壁處黯然哀慟,不時還往著嘴里的灌酒,而地上擺滿了喝光的米酒罐。

  酒香熏滿了整個巷子。

  此時的莊卓揚已然無當初那般風(fēng)華光鮮,一雙暗淡的眼睛再無舊日的透亮,頭發(fā)著裝皆沒有整理,一身墨白山水渲染服爬滿了褶皺。

  “卓揚?”白亦茹走近他前面蹲下,一股米酒味沖鼻而來。

  聽得來人呼喚,莊卓揚半瞇著雙眼含糊道“你?阿……茹”

  “你怎么喝那么多酒”白亦茹想從他手上奪過酒壺,不料他偏手越過白亦茹,揚起頭又喝了幾口。

  “你別管我,滾開”莊卓揚近乎絕望地瞪著酒壺,半回才道“這個糟米酒真……難喝,本爺府里有酒莊,那里可是有上等的酒,可惜……以后喝不到了”

  “你這是要喝到什么時候,借酒消愁消去了嗎?”白亦茹把地上的空酒罐扔到旁邊怒道。

  “消愁?本爺有什么好愁的……有什么……”莊卓揚目光迷離,說著說著忽而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雙手捧著頭哭了起來。

  “殿下下令取消了你的連坐之罪,如今你可以安心回府了,你爹尸首還在那,你也得祭拜一下”看著莊卓楊哭了,木辛無奈道。

  莊卓揚什么都沒聽進去,倒是對“爹”這個詞敏感,扔下了手中的酒壺碎碎自語“我爹和三妹還在太守府,我怎么跑出來了呢,我要回去……”

  只見莊卓揚身子不穩(wěn),踉蹌著腳步站了起來,白亦茹見勢伸手想扶他,卻被木辛攔住道“讓我來吧,白小姐”

  木辛穿過莊卓揚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脖子處攙扶著他走回太守府。

  一路上莊卓楊悶著氣不語,一雙朦朧的眼睛看似無知,卻也透著了幾分對人世的淡然和曉破。

  回到太守府已是接近黃昏,月亮正悄然地從天際線處爬起,隨著天空飄來了幾朵烏云后,一股涼風(fēng)也尾隨而來,不作半會那幾朵烏云便蓋住了月亮,顯然待會有雨下。

  太守府由于府邸面積過大和私產(chǎn)過多,導(dǎo)致抄家的隊伍尚未能收隊,而夏侯宣瑾正依著木辛繪畫給他的太守府布局圖,與楊開吾尋找著太守府密室。

  莊卓楊回到了府內(nèi),一身酒味地撲倒在莊太守和莊韻的棺材前,酒也醒了許多。

  四周的環(huán)境蕩然一空,一切舊物家具什么都沒有了。

  木辛見已把莊卓楊送回便也離開去尋夏侯宣瑾了,白亦茹則跟莊卓楊身后,看著眼前的兩幅棺材頓覺心緒沉重,明明是不久前還能見到的人,如今卻陰陽相隔了,思及此,白亦茹拂了拂衣袍的灰塵頷首作揖,躬著身子盡顯敬意。

  而一直沉默的莊卓楊對著棺材正色道“待揚兒換身衣服,再為你們行禮”

  莊卓楊站起身瞥了白亦茹一眼,淡淡道“謝謝你帶我回來,你在這里等我,我有事與你商量”

  “嗯”

  換好喪服,頭戴白巾的莊卓楊翩翩然走來,如此的他卻難覓當初的灑脫豪爽。

  莊卓楊越過白亦茹徑自走到莊太守棺材前重重的跪在地上,額頭靠近對面,虔誠道“孝子莊卓楊來遲,請父親原諒”

  而后起身換個方向朝著莊韻凄惶道“孝兄莊卓楊來遲,請三妹原諒”

  一系列跪拜完,莊卓楊眸底浸滿了淚水,起身又拿來了冥紙,點火燒開了,過了許久才跟白亦茹說“你能相信就那么一剎那,我的親人都死光了,這是多么荒唐,荒唐得我難以置信”

  “請節(jié)哀”白亦茹道。

  “節(jié)哀是最沒有意義的兩個詞,以前的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活在父親營造的巨大圈子里面,在這個圈子里有父親為我設(shè)計好的一切,以讓我免受傷害,但如今父親不在了,這個圈子開始瓦解,而我才開始真正的要面對現(xiàn)實……與我交好的朋友害怕跟著我也得謀逆之罪都向我提出了斷交,你說人怎么能這樣對人呢?”

  “我一直都會是你的朋友”白亦茹道。

  “朋友?”莊卓揚苦笑了一聲,繼續(xù)道“三妹生前一直喜歡你,我能不能求你……”

  白亦茹見莊卓楊難以啟齒,正想揣測他的意思,卻料他道“求你娶了她,你別擔(dān)心,這樣并不妨礙你日后娶妻的,只要你把她的靈位帶回家,給她一個名義,圓了她的心愿”

  “不準”一記聲音來得突然,只見來人眉目帶著森寒,一席月白素衣,就像踏步而來的清冷謫仙。

  “罪臣之子見過三殿下”見話語被打斷,莊卓楊抬眸看向來人遂起身跪禮。

  “起身吧,二公子剛才那番話本宮覺得不妥,還是請你收回罷”夏侯宣瑾語氣帶著幾分不滿和威嚴性,走到白亦茹處拉她走至自己身旁。

  “卓揚的三妹生前最愛茹公子,卓揚也只是想向他討個正室靈位放置而已,并不會阻礙到他以后娶妻的”莊卓楊眼中流露出悲哀。

  白亦茹見他如此心里一悸,莊韻生前確實是想嫁予她,可她是女兒身這總是娶不了的,萬一被爹知道她來南城如此胡鬧一定會被譴責(zé)的,現(xiàn)在無論是生人還是死人都想讓莊韻進她家門,她也很難做。

  不過若她偷偷帶個靈位回家,這也沒什么的,畢竟也只是做做樣子。

  思考完后,白亦茹正想回話表示同意,只見夏侯宣瑾似是猜透了她的意思在她耳邊低聲道“你是女兒身,怎么能帶靈位回家,生人不知,難道逝者會不知嗎?”

  夏侯宣瑾眸中流露中莫名的情愫,使得白亦茹看不懂,而不待白亦茹反應(yīng)過來,只見夏侯宣瑾抬起左手拔掉了她的發(fā)髻,任由那長發(fā)披下,剎那間氣質(zhì)轉(zhuǎn)變。

  那披下的青絲如同素蓑般飄逸,眉目秀麗,薄唇緊抿噙著不安。

  她由一個英俊的君郎哥兒變成了美艷的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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