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不速之客的搗亂
“木辛,你把這張草紙張貼在外,我待會要進(jìn)宮會見父皇,你就留下來聽茹兒的吩咐辦事”夏侯宣瑾喚來了木辛吩咐著流程。
木辛認(rèn)真地聽著,隨后拱手敬道“主子放心,屬下定會盡心聽從皇子妃的安排的”
一句話里淆雜著皇子妃,讓在場的夏侯宣瑾和白亦茹表情各異。
只見夏侯宣瑾輕咳一聲,贊賞地看著木幸道“嗯,跟了本殿那么久,還是今天說話最令人中聽”
“謝主子夸贊”木辛點頭依舊一本正經(jīng)道。
“喂喂喂,你們兩主仆別一臺戲啊,都怪你教壞了木辛”白亦茹撇了撇嘴,看著夏侯宣瑾責(zé)道。
“這怎么怪我,你成為我的皇子妃不是早晚的事情嗎”夏侯宣瑾佯裝委屈,曖昧說著。
“別忘了,咱們可是假成親”白亦茹未免夏侯宣瑾入戲太深很是認(rèn)真提醒他。
“嗯,虛則實之,實則......”夏侯宣瑾說了一半便不說了,兩雙亮眸盯著白亦茹溫笑。
“好啦好啦,你趕緊去忙你的事”白亦茹免得跟他拌嘴,遂讓他速速離開早早進(jìn)宮。
夏侯宣瑾點了點頭眼里含著微笑走出樓外,只見樓外暗窗積灰處多了幾個凌亂的鞋印,估摸尺寸為女子繡花鞋長度,但茹兒一直在里面不曾來過暗窗處,這鞋印又該是誰的?
夏侯宣瑾輕蹙眉宇,臆測一閃而過。
這邊的白亦茹寫完文書后便起身翻閱慶元王朝的前人歷史,木辛從外面進(jìn)來,帶了幾個中年女子進(jìn)來。
都是被外面的招生簡章吸引,想自己的孩子也能接受到教育,這樣一來回,白亦茹也就收到了幾個學(xué)生。
這也算是開始教育的第一步。
正當(dāng)白亦茹笑著和學(xué)生家長們談?wù)搸熧Y來源和學(xué)費的問題的時候,只見外面沖進(jìn)來幾個兇神惡煞的漢子。
“你們誰是這里的負(fù)責(zé)人”李老九大喊道
木辛率先反應(yīng)過來,便想把那鬧事之人轟出去,未料白亦茹拉住他的手肘先聲說了話。
“找我有事?”白亦茹猜疑地看了他們一眼。
“呵,就你是吧,原來是婦道人家一個,還真不知羞,居然開私塾,好好待在家相夫教子吧你”李老九嘲諷道。
“大膽,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木辛大喝道。
面對突如其來的狀況,白亦茹表示很懵逼,但還是先跟那幾個中年女子說清楚流程再回頭看向幾位漢子們。
“我們不認(rèn)識吧”白亦茹厲聲道。
“當(dāng)然......不......”李老九剛想說出不認(rèn)識,卻被身邊的漢子推了一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忽而又改口沒底氣道“當(dāng)...然認(rèn)認(rèn)識”
“那我們是不認(rèn)識還是認(rèn)識”白亦茹自知沒見過他們,遂發(fā)聲繼續(xù)試探。
這樣發(fā)問,李老九忽而慌張起來,反倒是身后的馮勇忽而大嚷起來,似是要把外面的路人都招進(jìn)來。
“大家快進(jìn)來看啊,這間私塾是女人當(dāng)家,龍鳳顛倒就算了,這里面的布置還就不合格,他們根本就是在建賭坊”
“你不要無中生有,這里是官營鋪子,你還想在此地撒野?”木辛一把拽住馮勇的衣領(lǐng),把他端了起來摔到一邊去。
“快來人,打人啦”李老九附和著馮勇大喊著。
把剛才還留下來的幾位中年女子嚇跑了,卻把外面圍觀的吃瓜群眾引了進(jìn)來。
“胡言亂語,誰規(guī)定女子不能建立私塾,看怕是你們存心搗亂,是誰派你們來的”白亦茹質(zhì)疑道。
看著這幾個人有合有作的,不似路人,反倒像被別人派來的槍手。
“我......們才不是誰派來的”李老九卡頓說著,見著外面越來越多的人進(jìn)來了,他心里愈發(fā)得意,現(xiàn)在有那么多人作證,他們斷然不敢傷害他。
木辛指著馮勇和李老九兇道“你們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嗎,不要命了?”
一句不要命,是真的嚇到李老九了,能在這里建鋪子的非富即貴,他們也只是收錢辦事而已,沒必要付出性命。
思及此,李老九踹了一腳桌椅,拉著馮勇小聲說“我們該走了,那人只說來這里鬧一會就行了,我們不能在這里待太久,等會官兵巡邏來就遭了,不能讓人抓住把柄”
“你沒聽到那人說,若是能打到這女就獎勵六百兩嗎”馮勇說道。
“那人只說等這女獨自一人的時候才打她,你看她身邊有個保鏢,看起來就很厲害”李老九慫了。
馮勇才不管什么了,只要能得到六百兩,他干什么都可以,隨后把李老九從地上撿起一個硯臺砸向白亦茹。
木辛見狀沖過去拂衣擺兜住了硯臺往馮勇頭上襲去,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白亦茹只覺得眼前一晃,那危機(jī)便回到了那人身上,不禁感嘆木辛的武功伶俐。
李老九和剩下的小嘍啰攙扶住額頭流血的馮勇,見對方并非好欺負(fù)之輩,暗香著六百兩也是拿不到了,倒不如逃回去還能拿兩百兩。
于是。
這幾個漢子便像無頭蒼蠅般到處亂撞,很是兇惡地喝著樓外圍觀的人,并道“這里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地方,別讓自己家的娃在這里學(xué)習(xí)”
“我看你們往哪里走,惹了禍還想一走了之”木辛還想逮住他們。
卻發(fā)現(xiàn)樓外看熱鬧的路人議論道“他們到底誰對誰錯”
路人甲說“不清楚哎,這幾個漢子這么一鬧,我算是知道這間新私塾是一位女子開立的了”
路人乙說“女子開私塾?簡直傷風(fēng)敗俗,這漢子也是就事實說話”
路人丙說“這名女子必定是個強(qiáng)悍之人”
這些話說得不遠(yuǎn)不近,白亦茹偏偏都能聽到,在這種封建式的古代,她的一些思想和行為本就會因為過于異樣而與當(dāng)代社會的世界觀格格不入。
不是每個人都像夏侯宣瑾,會毫無理由的去相信她的決定,不過為什么阿瑾會毫無理由地相信她呢,她也不知道。
“算了,暫時讓他們走吧,這里人多,我們不要動粗,待會你去查一下他們從哪里來的,我們過后再行秋后算賬”白亦茹瞇著杏眸看著那幾個人逃離的方向,今日如此詆毀她,本不該就這樣放過的,但這里太多群眾圍觀了,得樹立好形象。
“是”木辛點了點頭,向外吩咐幾個人來收拾樓內(nèi)殘破物品,同時也離開去查那幾個人的來源了。
半晌。
木辛通過三皇子府的暗衛(wèi)來進(jìn)行街道搜索,很快便得悉了那幾位不速之客的出處,他們都是長樂賭坊的打手,收錢財辦事的。得悉這些信息,他并沒有第一時間時間告訴白亦茹,而是回了三皇子府。
三皇子府內(nèi)。
木辛把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告訴夏侯宣瑾,只見夏侯宣瑾眸底蘊著陰冷,寒道“那你是查出了”
“嗯,只見那幾個搗亂的人是找一名蒙面女子討要銀子的,看情形雙方應(yīng)該是認(rèn)識的,只是收錢辦事,由于對方蒙面無法確定她是誰?”
“不確定?本殿要的是確定,茹兒的事便是本殿的事,惹她不開心的人,本殿絕不姑息”夏侯宣瑾仰著精致的五官,凝著深冷。
“屬下不確定她的身份原因是......屬下發(fā)現(xiàn)那女子最后的路徑是進(jìn)了常瑞王府后門”木辛見主子表情冷焰趕緊說出所有經(jīng)過事實。
“常瑞王府?”夏侯宣瑾疑聲首發(fā),心生費解。
難道是他們知道了儒兒的存在,即使知道了也不該出手對她發(fā)難,雇長樂坊的打手很容易被查出來,而且給的銀子出處肯定是王府,這么錯漏百出的陰謀,常瑞叔不屑為此,而又不該是常瑞王妃做出的事,除去他們,王府的下人們更沒這個膽了。
夏侯宣瑾眸光流轉(zhuǎn),閉目沉思了會,而后道“長樂坊的打手……收人錢財替人辦事,那雙方便是雇傭關(guān)系了,既如此便是沒有唯一的雇主,只要別人給出更高的價格,他們一定會再次為下一個雇主服務(wù)......”
“主子的意思是要屬下給更高的價格讓那幾個人說出那蒙面女子是王府的那位貴人?”未待主子先說,木辛率先奪話。
“不用如此麻煩,你現(xiàn)在去王府請一個人來這里”夏侯宣瑾似是想起了無數(shù)過往和現(xiàn)狀,排除常瑞叔和王妃,王府里還有一個人是該重點懷疑的。
況且他今日還在私塾樓外暗窗處見到繡花鞋印,鞋印規(guī)矩有序,想來也是閨秀之家,那便是證明那里曾經(jīng)來了一位女性不速之客,那人是誰顯然昭然然,無需多加猜測。
“誰?”木辛頓時一頭霧水。
“李箐殊”夏侯宣瑾俊臉如寒冬冰霜不可消融,那陣陣深沉的氣勢瞬間包圍著全場,毫無半絲溫情。
聽到李箐殊的名字,木辛先是驚愕了半秒,而后便點了點頭再次跑到馬廄領(lǐng)馬去了常瑞王府,王府的門衛(wèi)認(rèn)得木辛是三皇子的護(hù)衛(wèi),李常瑞不在府,便去通報給王妃。
只見常瑞王妃被九嬤嬤攙扶著坐在廳中央,木辛上前半膝而跪道“見過王妃娘娘,今日貿(mào)然前來實屬我家殿下有事,想請李縣主過三皇子府”
“你家殿下找李縣主?”常瑞王妃懷疑自己聽錯了,再次重復(fù)了一遍并看著九嬤嬤使眼色以盼得到確定。
九嬤嬤點了點頭回應(yīng)王妃。
“是的”木幸恭敬道。
“木大人起來吧,這......得是什么大事,還需要請箐殊去皇子府啊”常瑞王妃語帶試探,之前她設(shè)陷毀李箐殊清白時,李箐殊回來了說是三皇子救了他,如今這是怕她還帶有恐懼后遺癥,便迫不及待請她過府嗎?
如此成何體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