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醫(yī)生走了出來,陳霜慌忙上前,拉住醫(yī)生。
醫(yī)生看著陳霜,搖了搖頭,說道:“抱歉,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p> 陳霜整個人呆呆地站立在那,如同一個木頭人一般呆滯。她的雙眼空洞,直直地看著前方,久久的站在那,一動也不動。
直到裹著白布的推車被推出了手術(shù)室,陳霜似乎才回過神,眼淚順著臉頰一點一點地滴落。
生離死別,陳霜表現(xiàn)的是那樣的淡定,似乎她只是一個旁觀者。
陳霜抬起手,擦干了眼淚,背對著白思涵,陳霜低聲說道:“白警官,等我安葬好了我的父親,你想知道什么,我會告訴你,但是現(xiàn)在,我不想被打擾?!?p> 白思涵沒有攔住陳霜,只是說道:“你小心一些?!?p> 陳霜站在那沒有說話。半晌,陳霜說道:“我知道?!?p> 因為陳霜的特殊性,警方也是安排了人暗中監(jiān)視著陳霜。
白思涵看見周子崢一起來的時候,心生警覺:“你來做什么?”
有人解釋道:“小白,他來警局找老婆,董局就讓他一起跟來了?!?p> “誰是他老婆?!卑姿己桓吲d地說道。
一旁的人,識趣的沒有打擾兩人,自覺地散開。
白思涵打探著周子崢,將他上上下下地打探了一番,心中已經(jīng)認定了,眼前的這個人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衣冠禽獸。
周子崢上前,伸手摟住白思涵,說道:“不要用那種審視犯人的目光看著我,我不是?!?p> “你來這干什么?來刺探敵情還是殺人滅口?”
周子崢輕嘆一口氣,說道:“白思涵,我是欠你的,讓你一直對我有著敵意?!?p> “或許是的吧,誰讓我們第一次見面就不愉快的呢?!?p> “第一次見面嗎。”低聲的,周子崢說道,“你說第一次,那就是第一次了。不過在你想起來——”
“想起來什么?”
周子崢笑了笑,說道:“我是說,有一首歌,叫做,在你想起來。歌詞有句叫做,閉上眼睛,再也不會有黑暗?!?p> “你是不是說錯了。”白思涵說道,“明明是叫做,在我想起來?!?p> “在你想起來,沒錯啊。”
“在我想起來。”
周子崢眼里掠過一絲黯淡,低聲說道:“愛能成魔能成瘋,什么時候才能想起來?!?p> 緩緩的,周子崢看向白思涵,臉上不再掛著一如既往的笑容,而是一種讓人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似乎是憂傷。
是的,在周子崢的身上,白思涵感到了一股淡淡的憂傷。似乎被感染了一般,白思涵心里也是燃起了一絲難過之意。
被周子崢剛剛一提,白思涵腦海里一直回復(fù)著那歌詞,在我想起來,在我想起來,死如復(fù)生生如死,時間能退能靜止,一切都該如此。
為什么會想到這個。白思涵覺得頭有些疼,手抵在太陽穴上,輕輕揉了揉。
想起來,究竟是要想起來什么。
耳邊,忽然聽見一聲低低的嘆息:“算了,不想去想就不要去想了。但是既然再次遇到,那就好好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