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宋大小姐,你醒啦!”
宋毓錦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長相可愛的少年站在她的面前。
宋毓錦動了動脖子,想要扭動一下手腕發(fā)現(xiàn)動彈不了。
她這是被綁架了。
“目的?”
“開心?!?p> “贖金?”
“不要?!?p> “誰派你來的?”
“我派我來的。”
不是你傻,就是我傻!
宋毓錦深吸一口氣:“凡是做事都有個目的性?!?p> 那少年似乎很認真的回答道:“就是為了開心啊?!?p> “我認識你?”
“我認識你啊!”
宋毓錦發(fā)現(xiàn)跟這個少年交流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不做個介紹?”
“當然……”
宋毓錦皺眉。
少年大喘氣的接了句:“要做了,我是年夭譽,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的?!?p> 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老谷主的義子,卜億涵的哥哥。
在老谷主死后便背叛了雪嶺峽谷進入了一個殺手閣。
“我綁架你呢,除了開心我還是有任務(wù)的,我接了個單子。其實這個單子做不做成都沒有關(guān)系,所以我還是為了自己開心?!?p> 這肯定是熊孩子沒跑了。
“綁架我能讓你開心?”宋毓錦不是很能理解年夭譽的邏輯。
年夭譽搖頭:“綁架你不能讓我開心,但是綁架卜億涵在乎的人,我很開心?!?p> “你想讓涵兒來?”
“我想讓你死?!?p> “如果是你接的單子的話應(yīng)該不是要我命的單子吧?”
年夭譽點頭:“當然,他們不要你的命,但我要。”
“理由?!?p> “你跟卜億涵走的太近了,憑什么你就是她最在乎的人?”
年夭譽說到這個的時候突然情緒有些失控。
“明明,明明我是她的哥哥,她卻為你這一個外人棄下谷中的各種事物,還把那些都交給小叔叔。要不是為了你她又如何能出谷,又如何能不考慮我的感受!又怎么能為了掌權(quán)而把小叔叔關(guān)禁閉?!?p> 宋毓錦這才明白原來是一個連前后因果都沒有搞明白還長著一張正太臉的‘大孩子’,至少要比她和卜億涵大的多。
“難道不是你先背叛的雪嶺峽谷?”
“我背叛的是我自己,不是雪嶺峽谷?!?p> 宋毓錦覺得手腕上的繩子系的太緊,全身上下活動都十分的困難,動彈一下便能聽見骨頭嘎嘣嘎嘣的響,看來她這是被綁走一宿了。
不出意外的話卜億涵應(yīng)該很快就能找來這里。
“何解?”
年夭譽輕嗤一聲,轉(zhuǎn)過身子,對著屋子里破爛的木頭,沒有出聲。
過了很久這位童顏的男子聲音中帶著沙?。骸斑@是我的選擇。曾經(jīng)我人告訴我說:如果你面對人生的兩個選擇且猶豫不決的時候,就選擇那個最能成為你要成為哪種人的那個選擇。”
年夭譽轉(zhuǎn)過身再次看著宋毓錦:“他說的很對,所以我選擇了離開,所以我背叛的人是我自己,我背叛了我自己的道義?!?p> 沒有謹遵老谷主的囑咐替卜億涵分憂。
“所以我盡量的在彌補?!闭f著他從懷中掏出來一顆草。
那真就是一顆草,宋毓錦仔細的看了一下,挺干凈的。
“這是?”
現(xiàn)在她的嗓子很干,并不想浪費太多的口舌。
“神跡草,我接單的報酬,這是其中一顆,還有一顆等著他們看見你之后才能給我?!?p> “這草,挺普通的。”
年夭譽把草拿在手中轉(zhuǎn)了幾圈:“確實,不過它既能緩解卜億涵的嗜睡癥又能和你身體里的無憂相克。它還是挺有用的?!?p> “你說……什么?”
就在宋毓錦震驚的時候,年夭譽已經(jīng)手快的將草塞進了她的嘴里,運著內(nèi)力強行將完完整整的一棵草弄進了她的肚子里。
“接下來就等著吧,若是你命大還能活個幾天,現(xiàn)在就算卜億涵來了也救不了你?!?p> 可是年夭譽并不知道一件事——宋毓錦身體里還有卜家的傳承。
這就連宋毓錦也不知道的事情。
神跡草解除了當初木卿檄留下的毒性,而本應(yīng)該沉睡在宋毓錦體內(nèi)的無憂又喚醒了傳承。
這下一個克一個,便在宋毓錦的丹田處像炸開了鍋一般。
難受,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像似千萬條螞蟻啃食血肉一般,同時又冷一會兒熱一會兒。
年夭譽看見宋毓錦這般難受,臉上立即綻放出開心的笑容。
不出一刻鐘那明義也該來了,也會看見活著的宋毓錦,另外一顆神跡草也會到手,在這兒之后宋毓錦也會因為雙重的毒性相克七孔流血而已,簡直是完美。
但是年夭譽沒有想到的是繞是宋毓錦現(xiàn)在如何的難受,她還是跟他說了一句話。
“當你覺得…虧欠的…時候,你…你就應(yīng)…應(yīng)該知道…如何做…是…是錯的,如何做…是對的?!?p> 年夭譽火了:“閉嘴!你現(xiàn)在連自身都難保,又如何來教訓我!”
年夭譽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聽不得別人的說教。
連老谷主在世的時候也很少說教他,一般都用實際行動來教育他,俗稱就是一個字——打!
老谷主說這孩子若是不好好教育,以后定是個禍害,身背數(shù)百條人命。
確實,這幾年年夭譽由一個少年到成年至今,殺的人絕非少數(shù),沒有至千也有幾百。
他從不珍惜人命,甚至喜歡殺人的感覺。
他走之后他和卜億涵的關(guān)系不好,但也說不上壞。
他們沒有說過一句話,但卜億涵逢年過節(jié)都能收到年夭譽的禮物,有時候是很普通的一個小物件,有時候是很珍貴的寶物。
他不會默默地看著卜億涵,但一定要清楚她的人際交往和大致的去向。
他暗地里幫她解決了很多的暗殺。
同時這幾年聽到最多的便是宋毓錦這三個字。
他毫不避諱的承認,他嫉妒了。
嫉妒宋毓錦能享受到卜億涵的好,嫉妒明明他才是卜億涵的親人卻沒有一個外人來的親近。
“宋毓錦該死,你死了,她又依舊是一個人?!?p> 孤獨與寂寞,毫無牽掛,冷血又無情。
這才是真正的卜億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