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走上前沒看宋毓錦一眼,但是正正好好的又擋在了她的身前。
宋毓錦:神他媽的走位,季少白剛離開又來了個顧城,在鄙視她的身高嗎?
“怎么?現(xiàn)在王大人也會欺壓百姓了嗎?”
顧城的威壓讓領頭的官員身體僵直,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他們打了張少爺,小的只是奉命將這二位帶回衙門而已?!?p> 顧城皺眉:“丞相府的公子?”
“是是?!蹦俏活I頭的官兵點頭如搗蒜一般,不過這張丞相與顧將軍素來就不合,這件事恐是難辦了,一想到這兒領頭的臉色就更加蒼白了。
“那位小公子強搶民女,欺壓百姓的行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今兒這事就當給他買個教訓,你們都回去吧?!?p> 顧城和李千言本來沒有想來花街,可這男女老少都往這兒里面走,愛湊熱鬧的李千言自然不甘落后,甚至他們都沒有弄明白這是怎么一件事兒呢!
顧城的維護著實是驚著了李千言。
那領頭的聽完顧城這么說,內(nèi)心已經(jīng)無力吐槽。
可李千言聽完在后面悄悄地翻了個大白眼,顧城這話還不如就直接指著錦娘說:這人老子罩了!
“這……”那領頭的也為難,說到底強行帶人回去肯定不行,打不過,不帶人回去還要受那小公子的辱罵。
兩權之下,領頭的選擇了后者。
罵就罵吧,反正他們臉皮厚。
“那將軍大人,小的們就先告退了?!?p> 領頭給后面早就不知道該怎么辦的人使了個眼色。
十幾個人頓時像是緩過來了一般,一窩蜂的往外面沖。
那領頭的留在原地尷尬的笑笑,也飛一般的走了。
顧城瞥了一眼李千言,平時這家伙能歹的就差插兩個翅膀飛走了,這時候卻一聲不吭。
開始自保了嗎?
然后顧城就掐斷了這條思路,用冰冷的眼神掃射了一下周圍的人,人群立馬自動清場。
顧將軍的場子是那么好圍觀的?
開什么玩笑!
“多謝將軍?!彼呜瑰\禮貌的沖顧城行禮。
她是得好好的感謝感謝顧城,要不是他,今兒她就非得去官府里看看風景,沒準兒順便還能去牢里溜達一圈。
仗勢欺人這四個字,顧城恐是沒比別人少做。
顧城低頭看了眼鞠躬沒起的宋毓錦淡淡說道:“起來吧?!?p> 宋毓錦得了指令也就直起了腰,臉上洋溢著平日里的標準微笑。
不,顧城看出來了,今兒她不一樣。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今天宋毓錦的笑容真實了許多。
顧城對宋毓錦是懷疑不錯,有些許好感也不錯。但是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宋毓錦的笑容太假沒有什么可看之處,好看是真好看,難看也是真難看。
今天的宋毓錦讓顧城覺得像是一道陽光直射進了他的心里。
顧城此時此刻覺得他的一時大腦充血所做出的事情是正確的。
這件事哪怕直到后來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以后顧城都不曾后悔過。
“將軍留下來喝幾杯吧,錦娘近日剛得到了幾罐好酒?!彼呜瑰\嬌嫩的臉蛋由于酒喝多了的緣故染上了兩朵紅暈。
顧城本來打算是不讓她陪著的,想要單獨跟李千言好好喝一頓酒,但是……
“嗯?!?p> 李千言倒是個長眼力價的,還沒等顧城開口他就喊來了甘余。
“來來來,甘余姑娘,我可好久都沒有看見你了,你有沒有想我?。俊?p> 說著他就半摟著甘余上了樓。
然后還在樓梯上沖顧城揮了揮手:“顧城!我就不陪你了?。 ?p> 顧城也不再看他了,他用眼神示意宋毓錦。他倒要看看為何她得了好酒卻要到別的地方喝酒的理由是什么。
宋毓錦噗呲的一聲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顧城道。
“沒,將軍請?!彼呜瑰\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寶貝兒我請你來,到底是干什么的請你告訴我?!痹钣檬种柑糁蛟诘厣夏侨说南掳停凵窭锏臏厝岷妥旖堑男σ獠粶p。
那人全身都在顫抖,連牙齒都害怕到不能控制的上下打架。
“太子殿下息怒,小的是真的盡力了。”
元祁收手,向后退了一步,點了幾下頭“哦,盡力了,那行,我這個人是很好說話的。我把你請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告訴了你我的規(guī)矩。既然你盡力了,那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p> 雖然聽見元祁這么說,但那人的恐懼一點兒都沒有減少,反而更多了。
“太子殿下息怒,小的,小的可以的!我一會兒,不!馬上!馬上就再去宮里,一定將皇上的虎符拿給殿下。”那人使勁的給元祁磕頭,地上立馬出現(xiàn)一片血跡,估計現(xiàn)在站起來都不能好好的走出這間屋子就已經(jīng)倒地不起了。
元祁看著他近乎自殘到死的行為,臉上的笑容慢慢收回,皺眉道:“你弄臟了我的地板?!?p> 那人原本磕頭的動作一僵,慢慢的抬起頭直視元祁的視線。
元祁又換上一副笑臉,蹲了下來,“你是江湖中人,我明白的道理你自然比我更清楚。你這次很幸運沒有被抓,如果下次你被抓了呢?我的機會只有一次,別說過時不候了,用了就是用了?!?p> 那人頓時面若死灰,兩眼發(fā)直,他看著元祁的眼睛慢慢發(fā)散,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慢慢的凝聚了回來。
左右不過一條命,和這個尊貴的太子殿下同歸于盡也值了!
他拔出插在腰間的刀向元祁猛的撲過去。
“嘭!”的一聲,那人被踢出去好幾米遠。
卜億涵收腳,嫌棄的在地板上蹭了蹭。
“呦,巧啊!”
“呵呵?!彼髅魇歉罴s好了的,這個時間過來,她頂著宋毓錦的臉來彰顯一下他們的夫妻情深,可元祁呢?讓她當了免費的打手,好算盤?。?p> 元祁笑了,“說起來,他也是你們雪嶺峽谷出來的人,你這個谷主不心疼嗎?”
“心疼你就會放過他嗎?”卜億涵冷笑。
“你幫我辦一件事我就會放過他。”
“你憑什么以為我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給你當免費的苦力?如果我失敗了是不是也會像他一樣?”
元祁:“不,你不會失敗。”
元祁堅定的眼神讓卜億涵覺得十分好笑,明明一個薄情到情字不知道怎么寫的人,卻偏偏演的重情重義,讓人看著惡心。
“呵。”
卜億涵邁出元祁院子的那一刻開始所有太子府中的人都以為這夫妻倆鬧別扭了。
元祁的當中沒有了人,他就像摘下了面具一樣,眼神陰冷的像時刻要準備攻擊人的毒蛇,面色陰沉到讓人心里發(fā)顫。
“廖河,人治好以后送到地牢。”
“是?!闭驹陂T外的廖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