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怕什么來什么
這頭,聶騰飛直接替她掛斷了電話,見她狐疑的眼神。
“不想接就不要接了。”
季凝一聲嘆息,并沒有再說什么。
見狀,聶騰飛眉目深然,他其實親眼所見她將歐澤西送回封宅,也是他讓大衛(wèi)打電話給的徐琳達,她與徐琳達的對話他都聽見了,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并不意外。
但天席的舉動與反應(yīng)卻越來越叫他看不懂了,難道?他也看上她了?盯著眼前的季凝,他知道封天席不是一個始亂終棄容易移情別戀甚至輕易愛上一個女人,他對魏芊芊一直很好也很恩愛,他不希望結(jié)局是失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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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的前一天。
歐澤西固執(zhí)的找到她,有些忐忑但更欣喜,他與她之間不再是一清二白,有了多一點交集。
“凝,這幾天你去哪了?我很擔(dān)心你,知道嗎?”拉著她,訴說著他的情緒。
季凝拉開對方的手,睇著對方,臉色平靜卻認(rèn)真,“那晚的事我不想再提?!?p> 皺眉?!翱墒莮我不是那么不負責(zé)任的男人,既然我吻了你,我愿意對你負責(zé)?!彼麡芬庵?。
輪到季凝皺眉了,“那根本不能代表什么。我還有事,我先走了?!?p> “不要走。”
“你放開我,很多人看著了?!碧嵝阎?p> “看又怎樣,我不在意別人的眼光,我只在乎你。”
“歐澤西?!睊昝摬涣?,提高一分音量。
“在做什么了?”一道聲音插入。
季凝連忙掙脫,看向走過來的聶騰飛,內(nèi)心紛亂,快兩步走了過去,看著對方眼中深邃的目光,遲疑著還是伸手過去挽住了對方的手。
聶騰飛并不意外,他說過,除非她嫁給他。
歐澤西眉頭沉甸,目光緊盯著她挽著對方的手,恨不得扒開。
“澤少找我未婚妻有事嗎?”
未婚妻一出,直接讓對方怔住,一時反應(yīng)不過,“未婚妻?”
“對啊,我已經(jīng)再一次跟她求婚,她答應(yīng)了,等澤少婚禮結(jié)束后,她會跟我一起回美國?!?p> “這不是真的對嗎?”這句話是問季凝的。
季凝低眸,身體卻更靠近聶騰飛一分,行動證明一切。
“他在說謊,你不可能會嫁給他的。他在說謊對不對?”激動的抓住季凝,想要得到否定的答案。
“澤少,請你自重,她是我的未婚妻?!甭欜v飛擋在她面前,硬生的將歐澤西的手從她身上拿開,說是拿更像是在暗暗的較量。
歐澤西更是毫不示弱,妒嫉讓他怒火攻心,理智慢慢的喪失,對峙間掄起拳頭,狠狠的揮了過去,聶騰飛卻并沒有任何躲閃,明明他可以躲的,唇角一絲冷笑。
舌頭抵了一下泛咸的唇角,手指帥氣一擦,目光如鷙的盯著眼前發(fā)狂的男人,“這一拳是因為我奪你所愛,但僅此一次,以后這個女人由我來保護,與你再無關(guān)系。如果你再糾纏她,我不會再對你客氣,哪怕你是天席的弟弟。”提醒也是警告。
“你以為我會怕你?!闭f著,怒火上升。
“你當(dāng)然不用怕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澤少怕過誰?但我聶騰飛也不是吃素的,我的未婚妻別的男人休想沾染半分。”狂妄,但轉(zhuǎn)過頭卻溫柔的看著季凝,“親愛的,我們走?!甭曇糇屓隋e覺的溫存。
季凝一時接受不了轉(zhuǎn)變,被對方直接攬入懷中,擁托著離開。
直到走遠,季凝脫離對方,聶騰飛也不勉強。
上車之后。
“你的反應(yīng)讓人錯覺你很難過?!笨隙ň洳⒎且蓡柧?。
“我不是難過,只是感覺很奇怪。”
“說來聽聽。”
季凝睨著對方,她能告訴他,他很奇怪嗎?他總是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xiàn),然后替她扛下所有的事情,袒護她,最重要的是從來都不問原由,這也是最奇怪,真的只是因為那一個原因嗎?好似她的很多事情他都了如指掌,總是那么巧合,卻又找不到怪的理由,很順理成章,但就是這么矛盾。
“沒什么?!?p> 聶騰飛也并不追問,追問對他并沒有好處,他也從來不做自找麻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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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如期舉行。當(dāng)然也是在城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華酒店。
季凝本不想?yún)⒓?,但聶騰飛說她不參加,只會讓對方更存一分奢望她在心虛她在說謊,她不想無謂的證明什么,但最后也只能無奈與他一起參加,其實她不參加,還有一個原因,雖然她不愿多想,她不想碰到封天席與魏芊芊,這種場合他們一定會一起出現(xiàn)。
但是該碰到的就那么‘自然’的要碰到,該面對的始終也要面對,無法逃避。
她剛下車,就與迎面走過來的封天席與魏芊芊打了個照面,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微笑。
魏芊芊見她被聶騰飛挽著,看了一眼封天席的反應(yīng),除了一如既往的黑面寒臉別無其他,才打了聲招呼,“聶總你好,又見面了?!?p> “未來的封太太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難怪天席走到哪都要帶著你,光彩照人?!?p> “呵。”被人夸獎總是高興的,尤其那句封太太正中她意,“你們這是?”故意瞄了一眼挽著的舉動,有意的問著。
“我想過段時間你們應(yīng)該就得破費再喝一次喜酒了?!币痪湓挘谎远?。
魏芊芊微忡,隨即內(nèi)心狂喜,頓時這段時間的所有陰云一消而散,“是嗎?恭喜你們了。季小姐,你找了一個好丈夫,真為你高興的。你說對吧天席,他們還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真般配。”不知有意還是故意的更趁機靠近封天席一分,親昵的問著,似甜蜜的夫妻,更似一種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