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剛梳洗完來到外殿,正想出去走走,剛走到回廊拐角處便看到三五個小侍女一堆邊忙活邊聊天,時不時還交頭接耳,仿佛談?wù)撌裁疵厥?,我正要轉(zhuǎn)身離開,突然到;“白詭地君”四個字,我便停住離開的腳步。
一個身穿橙色衣裙,容貌清麗的小侍女說;“你們是不知道吧,聽說是昨夜疊境突然縮小,候汝宮要坍塌了,白詭地君至今還在疊境撐著守護那盞魂燈?!?p> “真的還是假的啊?那地君在疊境里應(yīng)該好不到那去吧?”一小侍女問道。
“對啊,對啊,聽說那疊境不是一般人能進的,不是靈本身進去元氣會大量損耗的”有一個小侍女答道。又一個侍女道;“哎!要是尊祖在就好了,修復(fù)疊境,白詭地君也就不用在那地方的消耗元氣了”“誰說不是呢!要不是尊祖被天父喚去九重天,白詭地君就不用受這樣的苦了,如今放眼修羅怕只有咱這皈芯殿里的主能夠毫發(fā)無損的進去守護魂燈,將白詭地君替換出來了”那容貌清麗的小侍女又道。
我知道白詭這個人,想來對我也曾有過救命之恩,當我正想走出去,身后傳來了小影的聲音;“娘娘,您又要上哪去?也不讓小影陪同,連件披風也不帶?!毙∮澳弥L匆匆向我跑來?;乩忍幠菐讉€侍女立馬打住話題向我和小影這邊望過來,緊張的站好,對站在拐角處的我行了禮后,便乖乖的安靜的各自干活去了。
我接過小影遞過來的紅色毛邊披風披好,邊系上帶子邊對小影說;“小影,白詭地君有難處,此人對我兩有恩,不可不幫,我要去一趟疊境,你不要擔心我,我本地河之靈,疊境靈氣傷不了我。”說完我也沒聽小影說什么就挺著大肚往疊境方向去了。
我來到疊境入口,疊境的靈風吹動著我紅色的大氅。當我邁步前進,第一感覺就是很強的靈力向我襲來,然后源源不斷的被我的身體吸收,手上的祭靈鏈越發(fā)黑得沉寂,我像那月桂樹林深處走去,不知為何,那候汝宮的部分流螢向我飛來,我開始有些慌,但是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些流螢沒有傷害我的意思,反而在我兩側(cè)的月桂樹上排成排為我引路照明。
我跟著流螢走去,直到到了候汝宮大門前,門閉不開,金匾玉字,異常華美。突然一陣吼聲傳來;“何人在此?還不速速離去?!?p> 我高聲回答;“地君勿怒,地河之靈,依依前來相助。”許久,大門砰的一聲,太極圓門黑白兩點深陷,而后圓門打開,黑白相分。
我看到門開,便大步向前走去,也不知為何,宮中依舊有流螢引路,我很快就來到了一扇朱紅大門前,門開殿中空無一物,我進入殿中,流螢不再跟進,只是縈繞于朱紅大門前。
不一會兒,朱紅大門自動關(guān)上,殿內(nèi)正墻上的墻面出現(xiàn)一條筆直垂下的裂紋,然后從中間向兩邊推動,這是一道暗門,我走進去,下方是短短的螺旋冰梯,雖是萬年寒冰所制卻不見得冷,只是涼涼的感覺。我沿著冰梯而下,在冰梯半途,便看到一鶴發(fā)白衣男子盤坐在地上,以法護著一盞蓮燈,蓮燈里微弱的紅色火苗在跳動著,我走下旋梯,來到男子跟前,那男子沒有抬頭,只是淡淡的問了我一句;“你來啦!”我聽不出任何情感,卻知道他疲憊至極。我道“嗯”的一聲,然后我在他面前盤腿坐下,我才看到,他垂下的發(fā)尾是黑色的,但卻在慢慢變白,我沒說什么,施法護住魂燈,他才得抽身。
我雙手護著魂燈,掌心集靈,注入燈芯。我抬頭,此時他左腿盤著,右腿立起,右膝蓋支撐著右手手臂的肘關(guān)節(jié),左手在身后支撐,隨意的有些撩人。他面色蒼白,那汗水從他額前沿著那精致的線條滑至鼻尖,從鼻尖處掉落,那雙眼神盡顯疲憊。休息一會兒,他便起身,轉(zhuǎn)身之際丟下一句話;“有勞仙靈了”,然后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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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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