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匆匆而過,很快到了晚間。
一如昨天晚上一般,修為在筑基中期和筑基中期一下的女弟子都中招,君雅辰將這些女修全部束縛下了禁制之后,交代剩下的四人照顧好這些師妹,就帶著白溪晨,藍加河,將為出門去了。
“可是奇怪了,她們怎么就肯讓你跟著我們出來?”對于這些女修的爭風吃醋,藍加河這段時間是親身體會,白天君雅辰邀請白溪晨一起的時候,他就想著一定會被這些女修阻止,可是沒有想到,那些女修只是隱晦的看了一眼白溪晨之后就默不吭聲的默認了。
“也許她們覺得我不會成為她們的情敵吧!”白溪晨心知肚明那些女修的心思,昨天晚上她可是有用實力震懾過她們,不過想來最終還是因為她不會成為她們的情敵,誰叫她現(xiàn)在就一副小蘿莉的樣子。
不過這不就是她想要的效果嗎?
四人一路急行來到小屋對面的房舍頂上,向對面不遠處的小屋張望。
小屋倒是白溪晨用精神力“看”到的一樣,看上去極為的普通,一點靈力波動沒有,也沒有任何的魔氣,很普通,可是這么普通的小屋內卻像一頭潛伏著的巨大兇獸一般,將整個鎮(zhèn)子上的居民全部吞沒了下去。
“我們混進去?”霧氣下神識雖然受到阻隔,但是靈力卻沒有被限制,這也是他們?yōu)槭裁吹谝惶焱砩蠜]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的原因。
等到鎮(zhèn)子上的人全部進入小屋之后,鎮(zhèn)子上空的霧氣才會淡去。
“嗯,師弟和師妹進入會隨時保持聯(lián)系,有危險不要硬拼,立刻撤退!”君雅辰看著鎮(zhèn)子上的人已經(jīng)進入一般多,在不做決定就要等明天晚上了。
“嗯,我們知道!”白溪晨等人點頭。
“這個給你們!”白溪晨說完,將一些衣服遞給其他三人。
“這是?”看了一眼衣服,這些都是世俗界的衣物,給他們干什么。
君雅辰只是看了一眼被塞在手里的衣物,眼里閃過一絲恍然,隨即抬頭看向眼前這個個子小小的,五官精致到完美的小女孩,雖然樣子還小,可是已經(jīng)能預見今后的絕世姿容,當真是一個極為聰慧的女孩,而且天賦也當真是非常的妖孽。
從來沒有聽說過,不知她是不是那傳說中山峰的弟子,也許還真是。
“鎮(zhèn)子上的人沒有穿著法衣的。”白溪晨淡淡的說完,隨即不在看三人,轉身已經(jīng)獨自一人飛身落入鎮(zhèn)子居民的隊伍中。
而這個時候藍加河才看到,對方的衣服和往時的不同,衣物和真正上小女孩的差不多,隨即在看向手上的衣物,立即明白白溪晨的用來,抬頭看向白溪晨的目光再次閃過一絲耀眼的光亮。
“我們也趕緊換上衣服?!本懦揭贿厡⒎ㄒ峦讼?,一邊說道,雖然這么穿作戰(zhàn)是有危險,但是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況,要是穿著有靈氣波動的法衣,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很大。
三人也不是磨蹭的人,很快換好衣服,飛身到白溪晨所在的方向,發(fā)現(xiàn)白溪晨已經(jīng)神情默然的往前走,而且行走的速度和鎮(zhèn)子上的居民一般無二。
不管是表情還是行動,甚至是一些細節(jié),她竟然都模仿的分毫不差,仿佛經(jīng)過的千百次的訓練一般,看得三人再次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當真是一個極為聰慧的女孩。
行進的速度并不慢,很快四人已經(jīng)來到小屋面前,白溪晨第一個踏進了小屋里面,進入的同時白溪晨精神力迅速將整個身體包裹形成一個看不見的戰(zhàn)甲。
這是精神力小成之后凝練出來的,白溪晨做事有時候雖然有些沖動,但是卻不是白癡的莽撞,對于自身的保護從來沒有松懈過。
雖然出來之前說是要完全依靠靈力,可是白溪晨并不是墨守成規(guī)的人,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進入小屋之后,白溪晨發(fā)現(xiàn)整個小屋內黑漆漆一片霧蒙蒙的,根本什么也看不見,神識根本就指望不上,繼續(xù)用精神力擴張,可是這一擴張,白溪晨發(fā)現(xiàn)她竟然怎么都探不到小屋的邊界。
簡直遼闊的像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荒原。
這一發(fā)現(xiàn)讓白溪晨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人慢慢的跟隨這這些人在行走,身后的三人也在這個時候跟了進來,神識不能用的情況下,就是金丹期的君雅辰也完全沒有辦法。
就如此的走了大概本個時辰之后,前面忽然出現(xiàn)一個光亮,四人看到這一幕,眼里再次閃過一絲凝重。
光亮越來越亮,沒過多久眼前一片遼闊。
等到清眼前的情景,四人心中再次一震。
入眼是一個銀白色巨大的宮殿漂浮在空中,宮殿的下面站著數(shù)不清的人們,有些臉熟的是鎮(zhèn)子上的居民,有些根本就沒有見過,往四周一看,這些人是從別的通道過來了,不過一看都是凡人。
而此時眼前這些凡人似乎恢復了神智,一個個眼神狂熱的看著那座懸浮在控制的宮殿。
隨著時間的推移,進入這個空間的人越來越多,等到在也沒有人進來之后,整個通道消失在空氣中,而此時宮殿發(fā)出銀白色的光芒。
而那些看到宮殿發(fā)光的凡人一個個狂熱虔誠的跪拜地上。
“上神!保佑!”
“上神!保佑!”
……
白溪晨四人也跟著跪下,看著身邊的人虔誠狂熱的吶喊,眼里滿是虔誠。
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發(fā)現(xiàn)這些人在每喊一次的時候,他們身體內會有什么東西飛出進入到那座宮殿中,可是細看又什么都沒有。
如此吶喊了幾個時辰,似乎快到天明的時候,宮殿的銀光慢慢暗淡,那些人也在這個時候一一的站起來,然后往來時的方向回去,而在第一個人走到原先洞口出現(xiàn)的位置時,那個大大的洞口再次出現(xiàn)。
然后人們再次踏進回去的道路。
看著宮殿下的人在一點點的慢慢變少,白溪晨四人相互看了一眼。
“走還是不走?”白溪晨傳音君雅辰。
進來了一個晚上,他們還是沒有能弄明白這些是進來到底是干什么的?難道就是進來吶喊幾聲,可是這有什么用?
控制這么多的人進來,就為了吶喊上神,難道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白溪晨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先行出去!”君雅辰眼里閃過凝重,隨即再次看了一眼那座漂浮的宮殿,踏上了小鎮(zhèn)的隊伍,然后離開。
白溪晨等人也跟上。
可是白溪晨等人想的太簡單了,在四人快要踏入那個張開著的洞口時,忽然四人的身體被什么東西給定住了。
“既然來了何必要急著走呢?”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空中響起。
白溪晨等四人身體一震,知道他們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臉頓時黑了下來。
沒有想到對方如此的厲害,他們什么都沒有敢,卻被捉住了。
四人根本就沒有看清到底是什么人,四人眼前一黑就昏迷了過去。
白溪晨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身上是冰冷的,而周圍也是一個冰的一樣的房間,或者說是牢房。
白溪晨的身邊有不少的人。
“小姑娘,你醒了,醒的還蠻快的嘛!”一個調侃的聲音響起。
白溪晨隨即尋聲看去,卻是一個中年男子,面容有些粗礦,身材高大,即使是坐著也比別人要高上許多。
“你沒事吧?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舒服?”一道溫和的聲音在白溪晨身邊響起,男子聲音極為的好聽,而且溫柔。
“君真人,我沒事!”不用看也知道,用這樣語氣說話的人不作他想,此人是君雅辰。
君雅辰的身邊是藍加河和將為,兩人還趴在冰面上,看樣子還沒有醒過來。
偌大的牢房,看著有二三百平米的樣子。
白溪晨初略的看了一下,這里至少有上百人被困,男女皆有。
而剛剛說話的粗礦中年男子是離他們比較近的人。
“君真人,我們這是在哪里?”白溪晨雖然覺得君雅辰也未必知道,但是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也沒有頭緒!”君雅辰搖頭說道。
“這里??!就是一個有進無出的地獄,小姑娘還如此的小就被捉來,當真是可惜了!”粗礦的中年男子再次插話道。
“這位道友請賜教?”君雅辰為人處世極為溫和,長相更是萬中無一,很容易得到人的好感,就是剛剛還幸災樂禍的中年男子也對他心生好感。
“這位道友倒是懂禮貌,其實說給你等聽也無妨,據(jù)林天道人說,這里是偽佛須彌煉地,專門吸收凡人功德氣運然后將他們自身的罪孽因果轉嫁過去的地方,這些偽佛靠著將自身的罪孽轉嫁給凡人,他們就能擺脫因果,在渡劫的時候避過因果的天罰成佛飛升,而那些凡人可就可憐了,因為因果罪孽太過深厚,也許死后就直接被天罰消失于天地間,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了。”中年男子說著的時候眼里閃過憤怒。
“因果罪孽的轉嫁,這也能行,佛修不都是普度眾生的嗎?”白溪晨倒還是第一次聽說偽佛之說。
君雅辰也不解的看向中年男子,就是他也從來沒有聽說過。
“你們年紀還小,也難怪你們不懂,就是我沒有進來這里之前,沒有碰上林天道人時,我也不知道?!敝心昴凶涌粗矍耙淮笠恍?,小的不用說,一看就歲數(shù)不大,而大的年歲更是不過百,怎會知道佛修和禪修一些隱秘的事情。
“林天道人!”白溪晨有些驚訝,能稱之為道人,那可以已經(jīng)算是高階修士了?。≈心昴凶泳谷徽f在這里見到他,那不是連元嬰高階修士也被捉了。
“就是那邊,最邊上的那位。”中年男子示意他們看向前方,果然在前方看到一個瘦如枯骨的老人,而且看老人的樣子似乎活不長了的樣子。
“我進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這里了,除了他之外還有幾個,我知道的這些都是林天道人說的,聽說道人已經(jīng)進來這里有兩百多年了,靈力也隨著進來的時間在慢慢的消失,身體也越來越弱?!敝心昴凶诱f到這里的時候眼里上過一絲難過。
相處一百多年,算是難友,看著他一天一天身體越來越差,他心理也不是很舒服,一百多年里,他陸續(xù)見了很多人,修為低的很多都死去了。
這里太冷,沒有任何靈氣,根本沒有辦法補充體內的靈力,要是沒有靈力護身,那么等待他們就只有凍死。
“想來兩位一個發(fā)現(xiàn)了,這里根本一點靈氣也沒有,而沒有靈力保護,我們這些修真之人也和凡人沒有什么區(qū)別。”中年男子繼續(xù)說道。
白溪晨兩人沒有吭聲,而是靜靜的聽著,雖然中年男子的語氣不是很好,不過想來也是被這個地方給逼成這樣的。
“這位道友修為不錯,也許能熬的時間長一些,就是可惜的這個小姑娘,連融合期都不到,看來……”中年男子看向白溪晨,目光惋惜卻又嘲諷。
白溪晨眼神一冷,隨即低頭。
中年男子還想在多說什么,屋頂再次開了一個口,一個紫色的身影落下,“碰”的落在冰面上。
中年男子只是看了一眼,隨即眼睛轉開,又一個倒霉鬼進來了。
白溪晨和君雅辰倒是上去看,想看看什么人也這么倒霉被捉來了,可是兩人還沒有走近,那人就從地上坐了起來,顯然根本沒有被弄暈。
等看清那人的長相,白溪晨眼頓時睜大,這,這家伙怎么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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