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聽到手機響,是我熟悉的鈴聲,我心有不滿地埋怨著究竟是誰這么早打電話,口氣有點沖,“喂…”
“你是誰?為什么會接秦浩的電話?!?p> 聽到那頭的話,我才想起這個應(yīng)該是秦浩的手機,睜眼看了下,前任!這是…來不及多想,沒有回答那頭的聲音,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掛掉手機。
看了眼身邊還在熟睡的秦浩,幸好沒被吵醒,我趕緊起身,稍微理了下有些發(fā)皺的衣服,手機再次響起,還是那個電話,我看了眼睡得正熟的秦浩,猶豫著該不該叫醒他呢,最后決定由老天來安排,我把手機往他睡的床板一放,秦浩要是接起的話,那邊肯定會問我的身份,我正考慮得該如何應(yīng)答。
果然秦浩被吵醒了,似乎還有些迷茫地看了我下,這才接起手機,“有事?”起床氣似乎不小。
那邊不知道說了句什么,秦浩朝我看了一眼,又應(yīng)了句,“是啊,有什么事?”拿著外套走出去,我有點心虛地想知道那邊究竟說什么,所以也偷偷跟著。
“就你想的那樣?!边@口氣明擺著那邊肯定是在問我是誰,可是他為什么不解釋呢?我有些納悶,更是著急。
“你會相信我的解釋嗎?”秦浩又回了句,我偷偷地想靠過去聽聽那邊究竟說了什么,秦浩怎么是這樣一副不在乎的語氣。
秦浩卻已經(jīng)掛了電話,轉(zhuǎn)身我們兩眼一對上,我趕緊別開眼神,“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可是為什么不解釋下呢,如果需要我出面…”說清楚的話,可惜后面的話秦浩沒讓我說完,“不用了,如果我說她沒誤解,我真的喜歡你,你信嗎?”
他剛才說他真的喜歡我,是這樣的嗎?我愣神看著他,多希望可以從他嘴里多聽到幾個字,讓我可以肯定剛才所聽到的是真的。
但他什么都沒說,只是站在那里看著我。
我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只好干笑兩聲,轉(zhuǎn)移話題,“學(xué)長,你別開取笑我了,對了,風(fēng)神榜的工作人員給我打電話了,有沒給你打電話?”
“沒,那你合約簽了沒,要不等下我送你去?!甭犌睾频囊馑际秋L(fēng)神榜劇組沒給他打電話,可是為什么呢,我有點糊涂,按理說,連我這個上輩子靠著秦浩幫忙拍了幾部電影的女二號都沒人注意過我的存在,而今我都被錄取了,秦浩沒錄取,不應(yīng)該啊。
“不用這么麻煩吧?!敝皇窍乱庾R拒絕,其實心底還是挺希望有人陪我去的,畢竟第一次簽約,在那種正式場合,上輩子我一直都很依賴秦浩,雖然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可我依舊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任性,直到秦浩去世的那一年里,我好像一下子從十幾歲跳到了二十五歲。
“順路,我也去了解下為什么沒給我打電話。”聽秦浩這么說,我松了一口氣,“哦,那謝謝學(xué)長,對了,你等我下?!蔽医柚囩R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fā),回身走進寺廟,點了一小把香走進殿內(nèi),上輩子我就有個習(xí)慣,不管走到哪里,只要遇到寺廟總要拜一拜。
剛進殿,看著寺內(nèi)那兩位高高身子前傾的金像,我突然一驚,剛才有種錯覺,好像自己要被吃掉一樣,這才想起這是我重生后第一次進寺廟,“怎么了?”秦浩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我回頭,他手上也舉著一把檀香,“你也拜拜?”
我不得不驚訝,上輩子秦浩一直嫌我太迷信,他是很反對迷信的,而今,我突然覺得眼前的秦浩是不是換了一個人,只是名字一樣皮相一樣而已。
一起跪著拜拜的時候,秦浩突然問道,“在泰國,一起拜過佛的人生生世世都會在一起,你信嗎?”
我側(cè)頭看向秦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如果可以,我當(dāng)然希望可以生生世世和眼前這男人在一起,這一世,我再也不會做任何傷害他的事,也不會允許他身邊的人傷害他,特別是那個李壽。
離開時,經(jīng)看守寺廟的老人指點,回去的是另一條路,一路上,我不時偷偷看向秦浩,心頭有太多疑問了,比如那個手機里存名前任的女人,雖然當(dāng)時有些迷糊,但聽得出來應(yīng)該是葉桂香,難道說,她真的跟他提分手了,可感覺他們的對話又不太像,而且,他說喜歡我。
上輩子的他不是應(yīng)該對葉桂香念念不忘的嗎?為什么這輩子會突然說喜歡我,我到現(xiàn)在還有點不大真實的感覺,說不定真是我耳聰聽錯了。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秦浩側(cè)頭看向我,我趕緊別過頭看向窗外,“你看了我一路,是不是有什么想問的?給你一分的時間,問吧?!?p> “沒,我沒什么要問你的?!?p> “哦…”秦浩應(yīng)了聲不再說話,也不開車走,我也只好朝著窗外亂看,其實心頭一直在催著他趕緊開車,被他注視的感覺很不好,有種被看穿的錯覺。
良久,“你還不下車?”經(jīng)秦浩一提醒,我才注意到那棟高高的樓層,上方鑲金地寫著幾個大字—寒晨娛樂公司,至于這個名字,后來聽慕容寒談起,因為他小時候暗戀一個女生名字有個晨字,又覺得這個名字不錯,就用上了。
“謝謝你送我?!蔽矣行擂蔚丶敝鹕?,卻被安全帶卡住了,更是緊張,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對來著,應(yīng)該很容易解開的安全帶此時也跟我作對。
看著秦浩傾身幫我解安全帶,我此刻的臉應(yīng)該紅得可以煎個蛋了吧。他一解完,我就趕緊說了聲謝謝跑開了,后來才發(fā)現(xiàn)我的行李還在他車上,不過簽約要緊,也就懶得回去拿了,大不了到學(xué)校了再找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