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客房之中,放著幾張簡單實木桌椅,而莫菲和耿朗坐在桌子上的各一頭,互相對看著對方的雙眸,大有比誰的眼睛大的意味。
莫菲露出一抹甜膩可人的甜笑,并且把自己前面的芙蓉酥,熱情地送到耿朗的碗中。
似乎剛才的刀光劍影,只是一場白日夢一般。
耿朗依舊笑得一臉純真憨厚,猶如不知世事的小孩一般,讓人一看,不由得放下所有的戒心。
莫菲暗自心里啐道:“這人明明就是披著羊皮的狼,還是最為惡毒兇狠的狼!”
未免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她一定要打醒十二分的精神。
看著莫菲雙眸隱晦地透露著戒慎,耿朗嘴邊的笑靨,更是大了三分。
“謝謝小菲?!彼挷徽f地舉起香酥嫩口的芙蓉酥,就放在嘴里。
看著他好像沒事一般地跟她坐在一起吃飯,對于剛才要殺掉她的事實,更是似乎不存在一般,她暗自抹掉冷汗,幸好封大人不在,不然就算沒受什么內(nèi)傷,肯定也會吐血而亡。
“封平?jīng)]事吧?”耿朗平靜地問。
剛才讓小二把大夫送來,他就走了出去,免得讓那個食古不化的軍人,以為他念念不忘地想要殺掉莫菲,弄到處理傷口也不安心。
“大夫說,封大人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受了一些內(nèi)傷和皮肉傷,大礙沒什么,只要休息幾個月,就龍精虎猛,又是一條漢子?!?p> 莫菲笑哈哈地道。
想到封大人聽到大夫這樣說臉都綠了,她也聽著也覺得不對勁。
如果真的是小事,會要三個月之后才全好嗎?這不是唬弄人嗎?
在她和封平都存著這樣的疑問下,封平還是二話不說地讓小廝把他送回自己的府邸,臨走前只是跟她說了一句,“進了狼窩,還是得靠姑娘自己保重才行。”
看著他曲著身子,緩緩?fù)白叩纳碛?,她還是能察覺到他已經(jīng)盡力了,耿朗的功夫高強,就算他死命保護,可能也是力有不逮。
對于只能靠自己,莫菲只是淡然一笑,再次為人,能靠的一直也只有自己,這個她已然習(xí)慣,也沒有彷徨不彷徨的。
莫菲再次心里異常強大地看著耿朗,甜笑的臉上,有著商人的狡猾,緩聲道:“耿朗我們來做個交易吧?!?p> “我干嘛要跟你做交易?”耿朗似乎也喜歡上芙蓉酥這道菜式,筷子不斷地在莫菲的面前掠過。
“呵呵,像我這樣罕見而聰明的人兒,世間上可謂不多了?!蹦撇患膊恍斓乜淞艘幌伦约?。
耿朗挑眉,“你是真的聰慧,還是笨得可以?世間上,能跟我做交易的人,可謂是不死即傷,就算毫發(fā)無損下來的,也不是好事,你確實要跟我做交易,這可是要付出大代價。”
看著耿朗如星星一般光亮的雙眸,深知此話不是為了讓她打退堂鼓才說的借口。
“付出的代價愈大,得到的好處,不是愈多嗎?”莫菲笑笑,隨即臉色一整,雙眸透著精光,一瞬不瞬地看著耿朗道:“開出你的條件吧,要弄到,需要什么的代價,我才好斟酌,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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