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無德無能,萬不敢掌握大權(quán)...”
越是這般,反倒是讓花郎阿心下更加的愧疚。
忙彎腰攙扶。
“你若都不能勝任,只怕整個府邸,都無人敢做了,我看中的人,絕對沒錯,你只管放手去管轄,誰若不聽,你盡管來找我就好了!”
有此言語,塔塔拉氏心中方才安定。
花奴靠床而起。
嬉笑道:“娘親,不對,應(yīng)稱之為母親,額娘了,母親莫怕,女兒自是會幫襯您的?!?p> 三言兩語,塔塔拉氏潤了眼睛。
當(dāng)下,只有正室,子女才能稱之為額娘,母親,其他則只能為娘親,姨娘。
庶女變嫡女,花家的事情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
可惜如今,整個大清國卻是充斥在悲傷之中。
嘉慶二十五年傍晚,當(dāng)今清仁宗大帝于避暑山莊崩了。
朝野上下嘩然...
花奴只記得那幾日,自己的阿瑪花郎阿每日起早貪黑往皇宮里面去,連飯都來不及吃。
任何人心中都認(rèn)為孝和睿皇后會將自己的兒子愛新覺羅綿忻扶持為皇帝,怎料卻是讓孝淑睿皇后之子二皇子旻寧成為了新帝。
年號道光...
或許是因?yàn)樾禄实腔木壒剩ɡ砂]日沒夜的為了公事而繁忙,甚至連陪伴塔塔拉氏和自己的時間都沒有了。
一夜,花奴和塔塔拉氏總算是等到了花郎阿回來用飯。
塔塔拉氏笑語吟吟的將其最愛吃的爆炒豬肝還有梅干臘肉放在他的面前。
怎料只是用了幾口,花郎阿卻是停了筷子。
“老爺最近怎么了?老是神魂不定的,是不是朝廷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將剛剛沏好的苦丁茶遞給花郎阿,塔塔拉氏才擔(dān)心的問道。
臉上帶了一絲苦澀,才抿了一口紫檀中的苦丁。
卻是早就不覺得其苦了。
復(fù)才將紫檀放于楠木茶幾之上。
塔塔拉氏走過來為其按摩揉搓著肩膀。
輕輕拍了拍愛妻的手。
花郎阿才略微慢吞的回答:“如今新皇剛剛坐上龍椅,自然是想要坐穩(wěn)江山,難免要尋幾個人,殺雞給猴看,懲一儆百,聽說戶部的幾個老臣已經(jīng)被抄家,而如今我是刑部最閑棄的職務(wù),只怕...”
聽聞此話,塔塔拉氏也只能輕聲安慰。
“老爺福大,而且素日里也未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想必是不會有事情的?!?p> 倒是花奴將手中的筷子停下。
眼珠子微微一轉(zhuǎn),來至花郎阿的面前。
兩只白皙的嫩手跪拜了一下。
復(fù)才說道:“阿瑪,女兒倒是有一法子可讓父親躲過此難,不知道父親可否愿意聽從?”
祖宗家法有過規(guī)矩,女子不得干政。
見到花奴失禮,塔塔拉氏急忙拉著花奴跪在地上。
“老爺千萬不要責(zé)怪花奴,是妾身管教不嚴(yán)...自知女兒家不可攙和國家大事。”
知道塔塔拉氏一向都是謹(jǐn)遵本分,從不僭越。
對于其來說,是好處,也是壞處。
只是花郎阿卻也不想責(zé)備。
拉過二人的手,才笑著看了看花奴:“那你說說讓阿瑪聽聽,倒是怎樣的辦法?”
自己的這個女兒,打小就古靈精怪的,如今不知道又想出什么樣的法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