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任鳥飛,可惜自己只想在巴掌大的水井里徘徊。
那是日后之事了,可苦去理會。
微微笑了笑:“日后就有勞大家了...夢云,賞...”
小主的意思,夢云自然明白,忙從自己的手中將那些銀錠子分發(fā)到各個下人的手中。
見有賞賜,全都喜笑顏開。
無奈花奴心下卻是有所想象。
咸福宮側(cè)殿的小偏殿里,阮慧嫻正讓金秋為自己收拾著衣裳還有細(xì)軟。
卻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從背后響起。
“哎呦喂,我當(dāng)是誰呢?這不是當(dāng)日那個窮酸人家的女兒嗎?這等身份的,竟然也配入得了后宮,怕只是個官女子吧?不然怎會住在我這偏殿,進(jìn)了宮,仍舊是最低的身份?!?p> 原來是先前的葉赫那拉元貞,因為爺爺做過先帝的太傅引導(dǎo),故而這次得封為貞常在,卻也是榮耀的很。
賜居咸福宮的偏殿。
恰好阮慧嫻就在其側(cè)小紅偏殿內(nèi)。
這官女子位于妃嬪最低位份,原不可有自己的殿宇,更不可居于正殿之內(nèi)。
幸而新帝登基,這才讓官女子有獨善其身之地。
被貞常在這么一說,阮慧嫻臉色頓時聚變。
一時之間倒是忘了行禮。
剛好被貞常在尋了錯處,不免再次嘲諷。
“鄉(xiāng)野村姑就是鄉(xiāng)野村姑,竟然連后宮里的規(guī)矩都不懂,難道連最起碼的行禮都不知道嗎?我可是常在,而你呢?只是個官女子...”
聞聽此話,金秋慌忙攜著阮慧嫻趕緊過來。
彎腰下來。
“嬪妾拜見貞常在,常在金安...”
倒也算是給足了面子。
誰料那貞常在猶如未看到一般,只是坐于其側(cè),慢慢吮吸著手中的茶水,絲毫沒有讓其起身的意思。
原本穿著這宮廷的花盆底,已然站立難安。
如今卻是需要半蹲著,阮慧嫻額頭不禁滲出了汗水。
嘴上卻是不敢有半點僭越。
或許是真真的忍不住了,一個不小心,整個身子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胳膊都磕破了。
金秋忙向前查看。
哪曾想?yún)s是惹怒了貞常在。
一個箭步過來,狠狠握住阮慧嫻細(xì)瘦的胳膊,不顧其疼痛。
大聲苛責(zé):“大膽阮官女子,竟敢在行禮之時做出此等忤逆之事,今日必得給你些警告才是!”
話畢,另外一只手便準(zhǔn)備落下來。
誰知,卻被一藍(lán)色衣服的宮女?dāng)r截下來。
見有人敢阻攔自己,貞常在自然是大怒,不免想要掙脫,卻是未果。
“又是哪個?居然敢阻攔我!也不瞧瞧我是何等身份!”
那藍(lán)衣宮女猶若未聽到一般,并未搭理。
轉(zhuǎn)身瞧了一眼身后剛剛走進(jìn)來的那位身著茉莉兒花淡紫色旗袍的小主,詢問示意。
那女子微微一笑。
方才行至貞常在的面前。
兩雙丹鳳眼慢眨,才道:“妹妹如此可真是不好,這一臉的怒容可是將先前的美貌全都給沖走了,連本宮瞧了都不喜,怕是到了陛下和皇后那里,只會更加的被厭惡吧!”
來人不是別的,咸福宮主位和嬪娘娘是也。
誰不知,如今除了皇后本尊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