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羽公子救了小羽毛,本王應(yīng)當(dāng)感謝
鄭凌風(fēng)眼皮一跳,慕容墨?
糟糕,他不會真打了他的寶貝小貓兒吧?
鄭凌風(fēng)一邊還擊,一邊高聲說道,“慕容墨,本世子沒打你的貓兒,你別聽這小子胡說!”
鳳紅羽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將身上的背袋取下來,抱出里面的小貓兒。
她啞著嗓子說道,“王爺,在下在路上撿了一只貓兒,看模樣兒,應(yīng)是位家養(yǎng)的貓兒,而且,脖子上掛著玉牌,顯然來自顯赫的人家。在下想著,這京中最喜貓兒的是王爺您,便對武安侯世子說可能是容王府上的貓兒,可他卻說,容王府的貓兒,一樣照打!”
“你小子胡說!”鄭凌風(fēng)怒得叫嚷起來。
“怎么,打了不敢承認(rèn)?”鳳紅羽伸手拍拍貓兒,那貓兒立刻“喵唔”了一聲,聲音凄然。
她走近馬車,將貓兒從車窗口遞向慕容墨。
慕容看了她一眼,伸手接在懷里。
貓兒認(rèn)出了主人,小腦袋往慕容墨懷里輕輕地拱著。
他伸手撫向它的背,小貓兒的身子立刻一顫。
“喵唔——”,兩眼委屈。
顯然,這是受了傷。
慕容墨的臉色頓時一沉,怒道,“居然敢打傷本王的小羽毛?來人,給本王重重地打!”
“是,王爺!”
容王府的幾個護衛(wèi)一人一柄軟劍,緊逼著鄭凌風(fēng)。
很快,傲嬌跋扈的鄭凌風(fēng)就被打得狼狽不堪。
那一身妖嬈紅裝,被黑衣護衛(wèi)們的劍,削成了一條條的布條。
一頭飄揚嫵媚的長發(fā),也被削得長短不齊,如叫花子一樣。
他手中那柄半裸美人圖的折扇,也是破爛不堪。
鄭凌風(fēng)氣得一跳老高,咬牙切齒。
“慕容墨!快叫你的護衛(wèi)都滾開,小爺?shù)倪@把折扇,可是千嬌樓的千嬌媚親筆所畫,世上只此一把,慕容墨你得賠我!”
馬車?yán)?,慕容墨慵懶地輕笑一聲。
“一把破扇子而已,能同本王的小羽毛相比?它差點死在你的手里!”
“算小爺我誤傷了行不行?”
鄭凌風(fēng)從一群圍攻的護衛(wèi)中跳開,一手捏著一把斷發(fā),一手晃著一把只剩了竹骨的扇子,唇角一撇說道。
“不行!得賠傷藥費!本王的小羽毛是三品御貓,身份尊貴!而且,你也說了,本王將它當(dāng)老婆,老婆被人打了,對方一句誤傷了,就算了?”
“要賠你多少?”
“十萬兩!”
“慕容墨你怎么不去搶?”鄭凌風(fēng)氣得跳起來,“小爺我算明白了,你那府邸到處都是金銀,一定是常常坑人銀子!”
“你這是在污蔑本王,本王一向心善,本想向你要十萬兩黃金,但又一想,若侯爺知道你要拿出這么多黃金賠本王,一定會氣得殺了你,那本王不是一兩銀子也拿不到了?所以,還是虧一點算了,就十萬兩銀子吧?!?p> 他說得面不改色心不跳,鳳紅羽的唇角狠狠地抽了抽。
這廝坑人銀子的手法怎么跟墨龍一個樣啊。
果然叫“墨”的都心黑。
鄭凌風(fēng):“……”,他頓了頓,“賠你銀子也成,但,小爺?shù)钠渌氖?,你不能插手管!?p> “你盡管辦!”慕容墨道。
“好!”鄭凌風(fēng)點點頭,一指那幾個逃出牢房的暗衛(wèi),“這幾個是本世子府上的家丁,私自逃離,本世子得帶走!”
鳳紅羽眼睛一瞇,“鄭世子,這分明是在下家中的家丁,怎么是你府上的!”
“本世子大晚上不睡覺,就是來抓他們的!”鄭凌風(fēng)寸步不讓。
“在下也是來找他們的,他們出門辦事,迷路了!”鳳紅羽也不示弱。
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讓鄭凌風(fēng)帶走這幾人!
“鄭世子,你說這些人是你府上的,可有證據(jù)?”馬車?yán)?,慕容墨忽然開口,“本王不插手管你兩家的事,只做個中間人?!?p> 鄭凌風(fēng)還未開口,那六個暗衛(wèi)中,有一人伸手指著鳳紅羽,忽然開口。
“小人是這位羽公子家中的家??!”
說的話是益州方言,聲音嘶啞,像是被藥物或煙火灼傷過嗓子。
羽公子?
她男兒裝時,都自稱羽公子。這人怎么會認(rèn)識她?
她今日也蒙著面……
鳳紅羽瞇起眼看向說話的人。
只見那男子身材高瘦,頭發(fā)有半邊垂下來,遮著大半個臉。
而那臉上皮膚皺起,像是被火燒傷過。
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那人見鳳紅羽看他,點了點頭,繼續(xù)用益州方言說著另外的五個人。
鳳紅羽擰眉,他是在幫她?
益州因為緊靠北燕,語言同北燕相似,聽不懂的中原人戲稱益州方言為鳥語。
于是,鳳紅羽也用益州話回他,“沒錯,你們是我府上的家丁?!?p> 她轉(zhuǎn)頭看向鄭凌風(fēng),又用中原官話一一說了各人的特征。
“怎樣?這些人都是本府的家丁,在下是益州來的皮貨商人,他們初次來京走丟了,怎么就成了鄭世子府上的人了?這是公然搶人嗎?”
“呵——”鄭凌風(fēng)咬了咬牙,瞇起眸子,“來日方長,羽公子!”
他朝自己的家丁們一招手,“回府!”
“鄭世子,本王的銀子呢?”慕容墨道。
“本世子記性好,會賠你銀子!”鄭凌風(fēng)呵呵一聲。
“本王記性差,怕睡一晚就記不起來了,本王的小羽毛豈不是被人白打了?”他從馬車?yán)镞f出一張單據(jù),“欠條十萬兩白銀,鄭世子快畫押,本王好讓人到府上去取?!?p> “慕容墨,小爺算瞧出來了,難怪你會短命,都是銀子坑多了?!编嵙栾L(fēng)氣得咬牙。
“所以本王要趕在入土前,多賺點銀子給小羽毛,免得它將來無錢而餓著?!?p> 鄭凌風(fēng):“……”
容王府的一個護衛(wèi)接過慕容墨手中的單據(jù)并一只筆,送到鄭凌風(fēng)的面前。
他看了一眼,“哼哼”了兩聲,畫了押,扔給護衛(wèi)。
護衛(wèi)又送給慕容墨過目。
他收了單據(jù),眉梢微揚,淺笑道,“今晚夜深了,就不到武安侯府叨擾世子跟侯爺了,改日會讓管家到府上取銀子?!?p> “哼——”吃了個大虧又一身狼狽的鄭凌風(fēng),被家丁們簇?fù)碇x開了。
鳳紅羽看了一眼容王府的幾個護衛(wèi),發(fā)現(xiàn)那個跟她過招的人表情淡淡。
這是沒有認(rèn)出她?
于是,她大著膽子看向慕容墨,以男子禮拱手道,“多謝王爺解圍,在下們告辭。”
說完,她轉(zhuǎn)身朝竹韻一揮手,就要離去。
慕容墨看著她的背影,唇角微揚,“羽公子?你救了本王的小羽毛,本王現(xiàn)邀請你到王府做客,以示感謝?!?p> 鳳紅羽后背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