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很順利地就把馮婉瀅送到了衛(wèi)斯理的莊園,這所受人尊重的衛(wèi)斯理先生的“紅色莊園”在當?shù)貨]有不知道的,這種紅色的建筑在普羅旺斯獨一無二。
馮婉瀅在莊園門口下了車。
雨已經(jīng)停了,普羅旺斯的陽光肆無忌憚地鋪灑向大地,五顏六色怒放開來的鮮花簇擁著整所紅色莊園。
在這一團團、一簇簇的熱熱鬧鬧中遠遠望去,馮婉瀅竟有種久別的熟悉感,原來整個莊園的這種朱漆色調(diào)宛如故宮一般,她明白了,這個收藏家有種中國情結(jié)!
馮婉瀅在會客廳等了不多時,管家就把她直接領(lǐng)到了書房。
書房里是昏暗朦朧的,跟陽光燦爛的外部世界形成鮮明的對比,也許是書架太高大、書本太多的緣故遮擋了部分投射進來的光線。
馮婉瀅就像來到一個古老的圖書館,穿過一排一排的書架,一縷一縷的光透過一本本的書映照在她美麗的側(cè)影上,馮婉瀅輕輕地走著,生怕驚到每一粒歷史的塵埃。
在這書的海洋里她看見了,看見了一個男人靜靜地坐在偌大書房的一隅——一扇明亮的窗下閱讀……
她喜歡這幅情景,在這個浮躁的世界里,這樣一幅安詳?shù)漠嬅娑嗝吹孛篮茫?p> 她輕輕地走過去,溫柔地撫摸著這幅畫里的這個男人!
幾天的時間,他明顯地瘦了,眼窩深陷,眼圈發(fā)黑。
“親愛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看起來不太好!”婉瀅關(guān)切地看著這個她喜歡的法國男人。
邊說她邊坐到了對面的一把椅子上。
“親愛的婉瀅,這個時候你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衛(wèi)斯理把自己的椅子挪到離婉瀅很近很近,他們可以親密地促膝長談。
“婉瀅,我這兩天的確不好,我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當然也包括你!”衛(wèi)斯理握住了婉瀅的雙手。
婉瀅可以從那雙灰藍色的眼睛里看出此時的他是真誠的。
“親愛的衛(wèi)斯理,這兩天我也非常非常地想念你!”婉瀅看著衛(wèi)斯理,依然風情萬種。
對,不需要什么,只要一個眼神,她在男人面前就所向披靡。
“婉瀅,我想真誠地對你說,我愛你……”
“我知道,衛(wèi)斯理,所以我今天來這里看你。”
“非常地感謝你婉瀅……不過無論如何我想知道這兩天你考慮得怎么樣了?”衛(wèi)斯理努力抗拒著馮婉瀅那讓人容易迷失其中的眼神。
衛(wèi)斯理想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歲月能夠穿梭,這個充滿東方魅力的聰明女人,一定不會輸給剛才讀的那本書里所說的中國古代叫做上官婉兒的女子。
美貌、聰穎、滿腹學識,無論在官場還是后宮善于駕馭縱橫之術(shù),她用她獨有的魅力征服著那個時代,她一定也有這樣一雙讓所有男人都無法抵擋的風情萬種的黑眼睛吧?
“衛(wèi)斯理,你知道我很為難……”
“婉瀅,也許我的要求是過分了點,畢竟你是有家庭的,我能理解,但是婉瀅,你作為一名母親,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孩子是沒有罪過的,況且我愛你,馬衛(wèi)國給你的生活我也能給你!”衛(wèi)斯理緊緊抓住馮婉瀅的手。
馮婉瀅的嘴角露出了笑意,兩個酒窩甜蜜地蕩漾著。
是的,她是心滿意足的,她喜歡征服那些配得上她的男人。
“衛(wèi)斯理,我親愛的……”馮婉瀅吻了一下衛(wèi)斯理有些干裂的唇,接著說:“放心,我們不會分開的!這兩天你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包括我……也包括……龍珀,對不對?”
“你,你,你說什么?”這樣的柔聲細語從這樣嬌艷欲滴的唇里出來,本來應(yīng)該讓衛(wèi)斯理心神蕩漾的,可是衛(wèi)斯理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親愛的,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和你談?wù)匌堢甑氖虑椤瘪T婉瀅輕緩而平靜地說著,順勢她把柔軟的唇貼到了衛(wèi)斯理的唇上,用舌尖似有似無地撩撥著。
衛(wèi)斯理一把推開了馮婉瀅!
“你,你這又是什么意思???”衛(wèi)斯理有些驚恐地看著面前這個美麗的中國女人,好像不認識一般!
“衛(wèi)斯理,咱們今天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一開始你接近我,是不是為了龍珀?”
衛(wèi)斯理沒有回答,他只是怔怔地看著馮婉瀅,他突然明白在這場愛情的游戲里,在這個異常聰明的女人面前,自己只是一個透明的傻子!
原來她什么都知道,她只是若無其事地看著自己表演,剛才自己還在心里贊嘆她,可真要碰上這種老謀深算的女人,還是太可怕了點!
“你在思考的這幾天,我也在思考……”馮婉瀅說著從精致的小包里摸出了一根細長的香煙。
隨著銀亮的火機在她手里發(fā)出清脆悠長的“鐺……”聲,點燃的香煙被含在她性感的紅唇里,一縷帶著薄荷香味的裊裊煙圈和她的紅唇在灰暗古舊的書本間形成一種怪異的美。
衛(wèi)斯理認識她那么長時間,從來沒有見過她抽煙,他也從不喜歡女人抽煙,可是今天他覺得自己的這個喜好應(yīng)該被顛覆了,馮婉瀅抽煙的樣子性感極了!
如果不是發(fā)生了這些急需解決、讓人不愉快的事情,他真想像野獸一樣撲上去!
“我綜合了這些天來讓人莫名其妙的所有信息,最終這些信息指向了同一個重點,這個重點就是“龍珀”!這樣,看似錯綜復雜的問題就變得簡單明了,這個重點給我的判斷指明了一個清晰的方向!您認為呢,我親愛的伯爵?”馮婉瀅接著說道,她沒有必要等待別人的答案,答案就在她的心里。
馮婉瀅又從包里掏出一個鑲著珍珠的貝殼小盒,放在桌上,對著里面彈了彈煙灰。
“Sorry,我知道你這里不會準備這些……”馮婉瀅抱歉地一笑。
“無論萊博山頂?shù)哪菍戏蚱抟埠茫虻蟻喴埠?,他們總是提到跟你家族有關(guān)的龍珀,而你在這兩個字面前要不反應(yīng)怪異,要不避而不談,這恰好說明龍珀就是問題的癥結(jié)!”
馮婉瀅分析著,她又從紅唇里吐出一個薄荷煙圈,風情萬種的眼睛不再看著衛(wèi)斯理,而是看著慢慢擴散開去的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