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自從馬衛(wèi)國回廈門馬家老宅以后,她也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說是老馬在廈門英雄救美,現(xiàn)在他迷上了那個女人,還把那女人接到老宅里去了。
萱萱聽到這些很著急,她想到廈門去證實一下真?zhèn)?,可盤算來盤算去她還是不敢,她知道老馬的脾氣,如果把他惹毛了,說不定落個雞飛蛋打,畢竟自己現(xiàn)在還在他名下的公司吃著飯,還需要他罩著自己,如果沒有他哪兒會有那么多人圍著自己團團轉(zhuǎn)?
萱萱因為這事去問小白,可小白眼睛躲躲閃閃,避重就輕,萱萱就更懷疑,心里更沒底了。
小白經(jīng)常去廈門,難道他不清楚嗎?沒有就沒有,有就有,他東扯西拉干什么?其實她不知道小白心里的難處,小白是真不想干涉老爸的私生活了,他想想老爸不高興也是對的,換誰都會不高興,所以他下定決心不想摻乎她和老爸的事情了,于是萱萱問起來他就裝糊涂。
就在萱萱干著急沒轍的時候,高建民恰到好處地來了,他把正在拍片的萱萱接出來吃飯,本來劇組正在趕工,大家都是吃個盒飯了事,可導(dǎo)演一看這不是高經(jīng)理嗎?這兩位一位是大老板的大哥,一位是大老板的二夫人,這兩位哪位都得罪不起,劇組的錢還得靠他們,沒錢玩兒不轉(zhuǎn),所以干脆提前收工!
在車上高建民問萱萱想吃什么?
“大哥,您真有閑心,今天怎么又想起來請我吃飯?”
“弟妹呀,先生不在,我多關(guān)照你是分內(nèi)之事!那盒飯沒營養(yǎng),先生回來看你瘦了不得心疼死,你說我們這些里里外外的親戚朋友為了先生也要把你照顧好??!”以前高建民都是直呼萱萱的大名,今天他又爬著竿親近一步。
萱萱聽了就像立馬吃下一顆檳榔順氣丸,高建民的這些話太中聽了,她直怪自己以前還是太年輕不懂事上了馮婉瀅的當,這還沒跟老馬成親呢,如果真成了他的夫人,那前呼后擁、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感覺真不賴!
不過馮婉瀅再怎么老奸巨猾,她還是死了,自己一定要抓住這大好時機??!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萱萱永遠相信那七分是靠自己爭取來的,不然自己怎么能從一個小縣城里普普通通的女孩兒成為今天上海灘的明星,有頭有臉的名媛?這些不都是靠著自己不放棄身邊的每一次機會嗎?
高建民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萱萱,萱萱濃妝艷抹的漂亮臉蛋掛著笑容,他知道這年輕女孩兒愛聽這些!
“弟妹,先生這段時間心情不好回廈門休養(yǎng)去了,可是那么大個公司總得有人管吧?光小白一人,我看他一天累得夠嗆!不知公司生意上的事情,弟妹感不感興趣?”
高建民又偷偷瞟了眼后視鏡。
“哦……這……”聽了這話萱萱心里歡喜異常,以前這些都是馮婉瀅管的,想不到馮婉瀅才死,公司里就有人想把自己扶正了,可是老馬知道會不會不高興?
“如果弟妹為公司做幾個漂亮的大單,先生一定就刮目相看了!”高建民看出了萱萱的心思。
“可是大哥,我一直都在演藝圈,對公司生意上的事情一點都不了解!”
“這你不用擔心,大哥在公司那么多年什么不知道?今天我才從機場接來一位法國大老板,他是歐洲真正的貴族,那所先生去接手的尼尼薇莊園你總該聽說吧?那莊園原來就是他家的,我在中間牽線搭橋他們才談成的。
現(xiàn)在尼尼薇莊園可賺錢了,那紅酒你在上海灘也知道,那么貴照樣有人搶著喝,還有去尼尼薇莊園旅游的人趕都趕不走!那大把大把的銀子不說你也能猜出來進了誰的腰包?
現(xiàn)在這位法國大老板又想來上海尋找項目,他可不是缺錢的主,如果我們能讓他和公司合作成功,不知先生有多高興,到時候你去管理那些項目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有了這些基礎(chǔ),您不就是真正的老板娘了?”
“這,大哥,能行嗎?”
“如果你覺得沒把握,我可以安排你先跟那位伯爵先生見上一面,你先聽聽他的想法,到時候你覺得不想合作也無傷大雅。只是我覺得這機會很難得,因為上次在法國他對我印象不錯,所以這回一來上海就先想到我,我當然又想到弟妹,如果失去這樣的機會太可惜了,上海灘多少人要搶著和他合作!”
“好吧大哥,聽你這么一說就怕夜長夢多,要不干脆明天我去酒店跟他見個面?”
“這樣也好弟妹,那我現(xiàn)在給他去個電話!”
高建民一聽有門兒,他馬上給衛(wèi)斯理打了電話,衛(wèi)斯理想不到高建民說辦就辦、干脆利落,他在電話里一直夸獎高建民的辦事能力!
第二天萱萱如約前往海灣大廈,其實她住的離這兒并不遠,順著江邊慢慢走個十多分鐘也就到了。
高建民沒有來,他有自知之明,自己是個跑腿的,大老板們談好了,該讓自己做什么自己老老實實做好就會有好處,不要做些越位的事情讓財神爺們討厭!
萱萱已經(jīng)看見不遠處的海灣大廈,她尋思著要不要給這個法國人打個電話把他約出來談,不然自己一個孤身女人到個陌生男人的房間有失身份,自己再怎么著都是上海灘赫赫有名馬衛(wèi)國的女人!
就在這時,她看見一個外國男子正在江邊散步,這男子衣著華貴、風度翩翩,在上海這座國際化的大都會里,到處都可見外國人,不過她都不太放在眼里,那些穿梭在寫字樓里的雖然西裝革履,但那西裝里包裹著的都是些奇形怪狀的身材;要不就是冬天還穿著個大短褲,露著大毛腿,背個大行囊急匆匆穿梭在上海灘的人流里。
可是眼前這個三十出頭的外國男子保養(yǎng)得體,氣質(zhì)出眾,他身上有一種別人沒有的東西,這東西萱萱記得,她在馮婉瀅的身上也見過,這是一種與身俱來的貴氣,這貴氣那時候壓到萱萱了,讓她在馮婉瀅面前不自覺矮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