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你不要這樣說,你能住在這兒,是看得起我馬衛(wèi)國!有一句真心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在我的心里你跟我的親人沒有區(qū)別。只要你愿意住在我馬衛(wèi)國的家里,我歡喜還來不及呢!
只是這鐘黎,他不僅是負心于你,他還嚴重觸犯了法律,在李和平那兒你毀容的事情還沒結(jié)案,現(xiàn)在你的記憶已經(jīng)恢復,我們總不能不說吧?我想鐘黎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不不,衛(wèi)國,你想想李和平怎么會相信我跟你講的我的身世?告訴他所有的真相只會讓事情變得非常復雜,如果還節(jié)外生枝,我恐再難回到藍境!”
馬衛(wèi)國想想也對,當初聽著金枝回憶往事就像聽著一個個的童話故事,這些故事讓他像個小孩子一樣沉浸在童話里,讓他回憶起了童話里的小雅,她的傷心、她的微笑,都是小雅當年純真可愛的模樣,所以就算金枝展現(xiàn)異能他覺得匪夷所思,但這毫不影響他喜歡金枝離奇的故事,可是這些怎么跟李和平解釋?
“衛(wèi)國,那時在藍境我陷入鐘黎的愛情謊言,只能說明我是那么地幼稚無知,當我恢復記憶開始從所有謊言里掙脫的時候,我明白了憎恨于事無補,愛得癡迷會毀了一個人,同樣恨得瘋狂也會摧毀一切!所以找到龍珀以后我想帶鐘黎回到藍境,這并非我對他的愛還有什么念想,僅僅因為我想找索菲亞治好他的眼睛!”
“所以衛(wèi)國,你能不能收留鐘黎一段時間?”金枝說著用那雙跟小雅一模一樣清亮的眸期盼地看著他。
金枝知道這勉為其難,自己和鐘黎這扯不清楚的關系肯定讓馬衛(wèi)國心里不舒服,再加之鐘黎的品行不端在先。
“金枝,你說這些就太見外了,你放心吧,他在這里我會讓勞倫斯小姐好好照顧他的!”
為了這夢中的女孩,馬衛(wèi)國什么不能做?這個小小的要求雖然自己有點不樂意,但答應并做到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衛(wèi)國謝謝你,等拿回龍珀我就帶他離開!”金枝感激地說到。
“金枝……”馬衛(wèi)國心里不是滋味,他多么希望她能永遠留下來!
就在尼尼薇城堡里的這幾人都滿懷心腹事的時候,衛(wèi)斯理也是同樣的心情回到了紅色莊園。
“親愛的,你終于回來了!”馮婉瀅聽見院子里的動靜,遠遠迎了出來。
“婉瀅,今天真擔心死我了,你參與到這些事情里來太危險了!”
“親愛的,你可能不相信,這些事情都是小家伙兒讓我去做的,他,很好勝!”婉瀅說著摸著自己的肚腹,她的眼睛里充滿了柔情。
“可是那件黑袍,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婉瀅在衛(wèi)斯理的臉上吻了一下。
“哦,我怎么會生氣呢?我只不過是擔心你和孩子!”
“走,我們回去,一壺暖茶,一縷書香,心里就沒有解不開的千千結(jié)?!蓖駷]牽起衛(wèi)斯理的手,他們進了書房。
衛(wèi)斯理的這間書房是整個紅色莊園面積最大的一間房子,在這里幾萬本各個年代、各種語言的書籍整齊地堆放著,在歷史的塵埃里它們等待著有機會向擁有它們的人無言地述說……
自從馮婉瀅住到紅色莊園以后,在窗前擺了一個小小的茶臺,有時候一杯香茗,一本好書就可以讓他們度過一個讓精神愉悅的下午。
“自從這里多了一個愛讀書的美人,氛圍都完全不一樣了!”衛(wèi)斯理看著他的美人擺弄著來自中國JDZ的一套青花茶具贊道,那茶具瓷胎薄如玉,青花黛如眉。
在芊芊玉手的蝶舞紛飛中,一杯來自青城山玉清宮的茉莉香茗擺在了衛(wèi)斯理面前。
一股無上清香直達衛(wèi)斯理的肺腑,品上一口,潤五臟、通七竅。在這一番肉體上的洗滌之后,再進入書的世界,穿越時空,和敬愛的大師們來一次思想的碰撞,這真是優(yōu)哉、游哉、妙哉!
“親愛的衛(wèi)斯理,這套茶具你選的不錯!”
“哦,不完全是我的主意,當時在上海高建民做了參考!”
“他一天迎來送往、人情世故,對這些的眼光應該不錯。”
“這套茶具配你的茶葉,就像好馬配好鞍!”
“是啊,你知道這茶葉是怎么來的嗎?”
衛(wèi)斯理品了一口香茗,這久他都專注在尋找龍珀上,這些生活小細節(jié)他確實沒注意也沒去想。
是啊,那么好的中國茶葉是從哪兒來的?自從馮婉瀅來到紅色莊園就很少出門,自己陪他去巴黎也沒見她買茶葉啊,更何況巴黎也買不到那么好的中國茶葉。
馮婉瀅用她那雙風情萬種的眼睛看出了衛(wèi)斯理的心思。
“這茶葉在中國市場上也是買不到的!青城山玉清宮窖制這種茶葉每年產(chǎn)量極低,僅供觀內(nèi)自己品用。是我和那玉清宮的妙善掌門有一面之緣,那時在她宮內(nèi)覺得這茶極好,于是每年采收窖制之后都求下一些。這樣的好茶有錢都是買不來的!”
“那紅色莊園的這茶……”衛(wèi)斯理想起來了,他和婉瀅在尼尼薇城堡如膠似漆的時候,喝到過!
“那尼尼薇城堡是我的家,難道就這樣名不正言不順地讓給別人了嗎?不,絕不可能!可是為長遠考慮,我這樣的身子還不便明目張膽地回尼尼薇莊園,于是布蘭夫人給了我很好的啟發(fā)。
尼尼薇莊園早跟布蘭夫人沒關系了,可從來都是布蘭夫人想來就來,想去就去,誰也奈何她不得!于是我只有放下身份,也悄悄去那么幾趟,取點私人物件!我不是聽你說看見了如意,所以我就回去看看孩子,順帶取點酒,怎么那么湊巧就發(fā)現(xiàn)了被鐵面人關著的鴿子!”
“可是婉瀅,只有高級別的法師才擁有黑袍,怎么可能你也有呢?”
婉瀅看著衛(wèi)斯理莞爾一笑:“‘世界上的事情永遠不是絕對的,結(jié)果完全因人而異?!@句話應該是你們法國人說的吧?”
“當然!這句話出自法國大文豪巴爾扎克!”衛(wèi)斯理自豪地說著。
“所以我親愛的衛(wèi)斯理,本女子得到這件高級別法師的黑袍也不足為奇!”
“好了,我的婉瀅,你就不要賣關子了,我等得都心急了!”
“你總是什么都很心急!”婉瀅一個媚眼看了上去。
“好吧,我就言歸正傳!”